「用電話講的，看不到表情！」李雲濤吸了口煙，接著吐了出來。
「那有沒有在電話里罵你、或者哭哭啼啼地？」
「這有什麼好罵的，分手就分手了，哪來的那麼多的嗦，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潑婦的行為！」
劉雲撇了撇嘴，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得好像她挺有素質似的，她是干什麼的？」
「老師！」他回答地很干脆。
蹲在箱子旁邊，翻找衣服的劉雲接上話說︰「當老師好啊，即有暑假、又有寒假，工資也不低，對于女孩子來說，這是個不錯的職業！」
「你喜歡當老師？」李雲濤問道。
「當然啦！」她把衣服用衣架撐起來，放進衣櫃，「以前的學生只要考個師專，國家就包分配。現在可好，像我這樣堂堂中文系的本科生、連小學老師都當不上！」
「哪有那麼離譜，小學教師要求沒那麼高吧？」
「不信的話，你自己去試試看啊！」劉雲停手中的活，「像你這樣高中畢業的，別說沒門了，連窗戶也沒有！」
她‘哼’了一聲後，接著干沒干完的活。
「沒關系、沒後台，想都別想！」她自己又咕嚕著說，「我爸說了，只要我能在上海當上名中學教師，他花二十萬托關系，也願意！」
李雲濤听她這麼一講，趕緊掐死煙頭，認真地說︰「我有個朋友在一家中學是副校長，如果你願意當老師，我幫你問問。」
劉雲放下手里的衣服、興奮地望著他︰「真的？」
「騙你是小狗！」
劉雲高興地三步並兩步走到他面前，一坐在他的大腿上，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太好啦！真是太好啦！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哪知道你想當老師啊！」
劉雲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那你還不趕快給你的那朋友打電話問問！」
李雲濤捏了捏劉雲的臉蛋︰「晚上把他約出來喝茶豈不更好。」
第二天早上，劉雲從外面買來豆漿和油條，和李雲濤坐在餐廳默默地吃著。
劉雲喝了口豆漿，開口了。
「你問你那位副校長朋友了嗎？」
「問了！」李雲濤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油條，拿過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
劉雲很賢惠地打開火機，為他點燃煙。
「看你又是嘆氣、又是吸煙、又是皺眉的，難道他們學校不招教師？」
「不是不招，只是唉!現在的人勢力啊！不管你對他平時是怎樣的掏心掏肺，一旦到了真事上，全沒了仁義，開口閉口地離不了錢字。昨天我又是請他喝茶、又是陪他打麻將的，連個人情都不賣給我。」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談錢在正常不過了。只要他招人、要錢，那就好辦，別這麼唉聲嘆氣的，要錢給他不就可以了嘛！」
「他的胃口太大了！」
「他要多少錢？」劉雲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