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青蕪現在就伺候公主梳洗,再換上衣裳,等到外面一看,就什麼都知道了——」青蕪俏皮地將紅色騎裝捧到公主面前,嘴角的笑意實在收攏不住。
「你這鬼丫頭,快點,現在就告訴我,是誰?不會是南宮勛吧?——」明月試探地說著,但見青蕪的表情有乖張,一時也看不出個究竟。伸出雙手,不依不饒拉住她,「我是你的主子,主子問你,就不得有所隱瞞,這點道理都不知道,還怎麼做我的貼身宮女!」
「公主,您就別為難奴婢了,還是快點打扮了是正經。」青蕪含笑地小嘴緊緊抿上,對著旁邊站著的兩宮娥遞了個眼色,打定了主意要暫時保密。
明月被那兩宮女過來拉到妝台前,緊咬著唇瓣,顛怪地白了一眼身後人。
平靜的心情一掃而光,不知道,皇帝哥哥又要把自己打包處理給誰!
明月任著青蕪幾個將她打扮得,連她自己也快要認不出來了。
催促下,急匆匆地飛奔出冬宮,她的寢宮。
火如烈焰地緊身騎裝,金色的絲帶束出她削肩細腰,配上赤紅的祥雲小靴,外披一件銀狐披風,小跑著奔出殿門,一雙大眼急不可待地顧盼神飛。
呃……
明月腳步才落在寬厚的門檻上,不得不一個急剎,停下來。
守在門口的待衛排著長長的隊伍,一個個精神抖擻整裝待發。
再看為首的黎皇,從容地神態,似有著極大的耐心,可以再等上兩個時辰。
讓明月停下腳步的,並不在于黎皇,而是他身旁的幾個‘家伙’。
南宮勛也如黎皇一般,穩坐在高大的良駒之上,拿著馬鞭的手一下一下,極有規律地敲擊著馬鞍,似乎再等下去他還能忍。
而依著黎皇馬邊佇立的男子,一身碧藍色的絲緞錦袍,玉樹般的身姿安靜地待立著,行為雖是恭敬,臉上的表情卻是淡漠的,讓人看不透他的心。
「公主,準備好了嗎?」
明月隱在門扇邊伸長了脖子張望,身後傳來涼川的聲音。
「嗯?」明月回頭,涼川穿著一身紅色緊身勁裝,玉制的腰帶將他健碩地腰身束得一覽無余,利落的打扮也將他映襯得英氣十足。
從他地衣袍向上看,才注意到,她在他眼窩上留下的淤青,依舊未好,淡淡的青色,配在他俊朗陽光地笑臉上,效果十分的滑稽可笑。
明月斜眼打量他,忍不住失笑了聲,「嘻嘻--」明知故意,「眼楮,還疼嗎?」
涼川看她表情復雜地打量自己,到最後,那兩瓣緊抿的紅唇,就開放的花朵緩緩綻開,燦若明霞地笑眼里也含著笑,對自己的魯莽、和滿腔的懊惱才隨之消散。
她笑了,總算,不再生他的氣了。
微笑著搖頭,俊朗的臉浮起淡淡的紅暈,「不疼了。」
「你記著,如果再敢對我無禮,我就送你去紫荊那里,做個平夫神馬的,讓你夜不能寐……」明月惡惡地說著,揮起威脅的拳頭。
涼川俊臉扯出一個靦腆似地笑,卻只笑不語,將青蕪送來的銀狐披風罩在她肩上,「一會騎馬,我會隨在你身邊的。」
明月自他手上接過帶子,自系了個蝴蝶,「你去跟皇帝哥哥說,我身體還沒全好,不能騎馬,給我準備頂轎子!嗯……」尋了一會,抬頭看他,「你隨我一起坐轎子。」
「你要是不舒服,我去回皇上,不去獵場了。」
「那不好,這些人都等了半天了,咱不去的話,就有耍大牌的嫌疑了。」再說,是福躲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
「耍大牌?」涼川雖不懂這個詞的意思,總也理解個大概,便先她一步去向黎皇走去。
明月站在殿門內仰頭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到底黎皇要把她嫁給誰,是南宮勛,還是誰的,都少不了她親自去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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