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強行,她也要得到他的一切。
黎樺稜角分明的薄唇邊,溢出許多殷紅的鮮血。對于黎離離在他身上的動作,已無力抗掙,他烏黑的眼眸深處是無盡的寒意層層疊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帶著孤傲冷清的神情閉起雙眼。
「黎樺!」黎離離看著刺眼的鮮血不斷涌出,伸出的雙手試圖堵住他的嘴,讓那些不斷恣意涌出的液體回流。
最後,她的縴縴十指染滿了他的血,屬于他的生命漸漸的涼。
「不行!不行,黎樺,皇兄,你不能死,我要你活著。」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雙眼中布遍了淚水,盛著滿滿的委屈,模糊的視線觸及到他赤坦地……黎樺,我會等,等你蠱毒發作,主動求我,我會等到那一天,無論如何,在那之前,我不會讓你死逑。
抱著滿是鮮血的俊美黎皇,離離生生咬破了自己紅唇。「來人,快來人,召御醫!快喚御醫!」
一抹紅色衣衫從外飄至帳前,看著床上抱在一起的血人,唇角勾起邪肆笑容。
「女皇陛下若是想得到這個人的心,何苦如此費力呢!饈」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哦,你可以救我的樺哥哥?」黎離離一雙頗顯迷茫地眼神落在邪笑著的紅衣、紅發男子身上。
紅衣紅發男子,嘴角笑意更深︰「御醫可以救你樺哥哥的命,但是在下,可以輕易的改變他的軌跡,令他余生只愛你一人!」
「哦!若我接受你的幫助,那麼,你需要本皇為你做點什麼呢?」黎離離將黎樺交給聞訊趕來的太醫,退掉碎裂的衣裙,露出內里繡著妖冶黑玫瑰的抹胸裙、遮住胸前兩團誘人的春色,她掀開遍繡灑珠銀線海黨花的羅帳,踱步走出。
「在下,不求財富、不求權貴。」妖艷地紅衣男子低垂的赤眸落在她凸起地胸前,眼角妖冶橫生。
「呵呵,天下沒有不付報酬的交易!」
「在下只要看到我的敵人痛苦,便心足矣!」
二人的目光交疊在一起,片刻的復雜神過後,兩個肆意得哧笑聲也隨即響起交融著……
*
慕容雪走出那個天然的溶洞。
明月地輕吟聲仿佛依稀響在耳邊,令他漆黑地眼波中蕩起絲絲漣漪。
陣陣晚風,柔柔地吹入他的心里,鼻息間尚存她的專屬氣息,盈盈蕩蕩,將他的思緒封存在了適才的纏綿里。
如果可以選擇,是否可以少愛一些,那麼這刻的疼,也會減少一些吧。
但無論如何,此時此刻,想要改變明月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和分量,早已經來不及了。
慕容雪緊了緊向上的風袍,身形如飛地騰空而起,倏然間,若隱若現于天地間。
他身形所過之處,皆有大片的枝葉潸然而落……似乎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減弱他對自己的不滿,才能將滿腔內的不甘心,用這種發泄的方式消耗掉……
*
一場纏綿,無休無止。
心兒醉了,身子酥了,所有的力氣都變得弱不可支。
時光一點一滴,短暫而又緩慢地消耗著。
當黎明月再度醒來,睜開濃密縴長的睫羽。
眼中,映入的是一個色如春曉之花,眉目似畫,面如桃瓣,目送秋波的面孔。
這張無比妖虐地的臉,俯視著她的忽閃地大眼,時而勾笑,時而有情視之,一瞥一眸間,冠玉地肌膚隱有光澤流動,邪而媚,刻意地吸人眼球,引人心生愛慕,漸而生戀于無形。
明月自被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下大腿。
「 !」下手過重,以至于她疼得秀眉緊蹙。
「嘿嘿!怎麼,愛上本王了?」燕子恆邪惡勾唇。性感的紅唇綻開一抹魅力橫生的弧度。
「咳——」明月掙身坐起。以無視回敬他,一雙大眼迅速環看四周。
馬車顛簸,令她很快感知到自己的境遇。
「你這妖孽,我睡多久了?要帶我去哪?」
燕子恆慵懶地半靠在軟枕上,與她並身而臥。伸手自身旁拿過一本書卷,聲音亦是一如往常地慵懶無賴︰「睡多久都不生要,重要的是我會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我去哪?」
「去見南宮勛!可對?」
「對,倒是對的。」明月鳳目圓瞪,似星地眸子落在他一身的牡丹花袍上,情緒也放松下來,忍不住要用眼神,嘲笑一番他的‘娘’趣味。
忍不住伸手模了模他的袍襟,精致的繡藝,巧奪天工。
「喜歡?我命人做幾件送你。」
「NO,」明月搖了搖粉女敕地手指,「太花哨,我看著目眩!不過,真的挺好看。」明月總算明白,什麼人穿什麼衣裳。如此花哨,與他的風流搭配的相得益彰。完美無缺了。
「那與你的男人相比呢?」燕子恆斜眼掃她古怪地表情,眼底閃地幾許興味。感趣地探過身邪肆地笑問她。
「慕容雪可沒你這麼娘過,讓我沒有比較的依據啊。」明月伸手推開他探來的胸脯。厭棄地向後退了退,這才注意到自己此時襲著待衛的男裝,又模了模頭發,亦是待衛所梳的束發。正疑惑著,就見他手里多了一把小小的菱花小鏡子。明月伸手去接,卻不見他松手。
燕子恆不滿地努了努他性感地薄唇,似水地眼波蘊了抹撒嬌似的惆悵︰「誰說要跟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比較了!」
「呃!那你說誰?」明月乍舌!掐指算算,她的男人可沒誰了。
「你這丫頭到底有多少男人,這還需本王提醒。」子恆諾諾地低笑,深諳地眸子邪魅地明明暗暗。
「這個自然不用對你交待!」話說,你雖是燕國恆王爺,可也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人生皆如白馬過隙,何況這一夜魚水之歡。
「這比較,自然各方面要處于同一個水平線上!」他慵懶地將鏡子捧到她面前,卻又不肯撒手給她。
「同一個水平線上,出生要一樣,境遇要相似,難道……你說的是南宮勛?」
「算你還有點小聰明!你倒說說,我燕子恆與他南宮勛,對你來說,誰更重要些呢?」「呵呵,他如今是皇帝,而你只是個王爺,還用比?」這次換明月邪笑他。這二人在她面前,半斤對八兩。
直到將他笑得臉色尷尬不自然,子恆才微有些惱怒地將她扯到懷里,強摁于胸前,火熱地氣息撲噴于她的發際︰「難道,南宮勛比本王更能令你歡愉…」
「啥?」明月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便僅一閃而過,很快明白他話中意思。「你這問題不該問我。」
「哦!那本王該去問誰?」
「他的皇後啊。你去踫踫他的皇後,一定可以分出個高下。但不知到那時,你是否還有命活。」
燕子恆揚眉,邪魅地眼神里多了一絲妖治,將她的身子向前湊了湊靠在自己胸前,「你們之間,沒有過肌膚之親?」
明月搖頭,並不抗拒在側過身,歪靠在他胸前,手里把弄著小巧的菱花小鏡子。
「當真!」
明月回頭撇他眼中灼灼地眸色,「確實!」這個沒有必要隱瞞。
「寶貝,答應我,不要與他有所犧牲。」子恆將她圈在臂彎里。富有踫性地聲音越發的柔溺。
明月臉頰陣陣發燙,掙了掙雙臂,都不得月兌。
「我本來也沒想過,與他之間再有牽扯。」
「你這傻丫頭,你想向他借糧借兵,以他的性格段不會無條件對你提供幫助!」子恆的指尖輕佻在她的下頜,拇指眷戀地輕輕摩挲著。
「你即明白,為何還陪我走這一趟?」她懶于回答他的問題,只專注于馬車外的平衡的馬蹄聲。這馬蹄聲伴在車外,不遠不近,不快不慢,莫名的,有種安心的感覺油然而生,此蹄聲乃是涼川!
「嘻嘻,」明月蹭過身子,笑著伸手點他的胸脯,嬌俏地眉梢飛揚,「風流成性的恆王殿下,也會吃醋?」
「愛人,都是自私的,他與你青梅竹馬,自是有情的;而本王與你水乳交融,卻是情深意重。」他握上她亂劃的小手,指尖嵌入與她十指相扣。
「你是說,他看到你,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子恆濃密的睫毛輕輕閃動,默認地輕笑點頭,「也不無可能!」
「你慮得確實有幾分道理,」明月想著,點頭︰「你陪在我身邊,確實有可能招他的怨恨,也有可能壞我的事,不如就此別過,如何?」
「就此別過的話,恐怕,一月之內,你都要在外使館內度過,難以與他取得聯系!且,你若是覺得本王是怕他,那可就要受些懲罰了……」握住她的小臉。驟雨般的熱吻密麻下落……
PS︰子恆和慕容雪,明月暫且收入囊中了……
接下來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