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他做三房
「啊——」尖叫是明月的第一反應。
「月兒,是我,我是景略!」景略笑著位過她,讓她半依半舊地倚自己懷里,輕撫著她絲緞長發盡管安撫她的心緒。
「你----」明月抬眼,看到慕容雪坐在燭光下的暗影里,那堪稱完美的臉上透著焦急,但並無半點愧意,心里的火就開始向腦空上沖。扭過頭,斜眼望向身後的男人,只見他單手撐著頭,光~果~著健壯的上身側臥著,那慵懶的姿勢顯得那麼悠然自得。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明月望著這桀驁不馴的兩個人,眼楮里的尖銳過度成失望。她記得自己是遇到了燕子恆,那個家伙對她說,來不及了,需得快點……難道咫?
一種想法在明月腦子里呈現出來。
失望轉化為震驚!
不敢置信的指著面前二人,「我明明記得是燕子恆那家伙點了我的穴~道,怎麼回事?」難道這倆男人將她去給別人享用了?然後在這里裝模做樣的收場吃?
「明月,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景略看著她變幻不斷的大眼,真心感到無奈。
「你別踫我!」明月這次真的怒了,一把打開景略的伸來的手,抓過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
「月兒,雖然起初是想那樣,可安苡塵不知從哪里請來了個假的燕子恆,給你解毒的事也就指由我倆來做了。」慕容雪看她惱了,才笑著起身,試圖解釋。
景略听他解釋得不倫不類,伸手按了按太陽。
「慕容雪,上次的事我還記得呢,你又給我來這套,我看只有休了你,我才能有安生日子過。」明月怒斥他,起身下床。
到地上,剛邁開一步,強烈的疼感從下~身傳來,無力的雙~腿一軟,令她一頭摔到地上。
「明月!」慕容雪聞听到她連這樣的話也說出口,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步下地,將她撈起來。
明月試著動了動,氣得咬牙切齒,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不均。「我看你們倆根本就是借給我解毒為借口,以滿足你們自己的私欲。」下~身疼成這樣,哪里還是只解毒那麼簡單。
分明是要二人輪流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明月——」
「月兒---」
「你听我解釋好不好?」二人一口同聲說。
明月捂著耳朵,大喊。「不听不听不听。」捂著耳朵再次下到床下,強撐著無力的雙~腿一步步邁出去。剛走幾步,額角已滲出細密汗珠。
「月兒,你身體很虛弱,還是我帶你回去。」景略說著強行將她打橫抱起。
「你放開,你放開,你——放開」明月從來不是個任性的人,更不會恃寵而嬌,可這樣的場面,她真的沒有勇氣接受。
特別是兩個人都是她真心愛著的。
明月對著景略就是一下頓拳頭。直看得慕容雪忍不住嗤笑,走上前試著解勸,「月兒,---我們都是你的丈夫——
「去你的————————」
砰——
明月一拳頭,直打到慕容雪的面門上——
這一拳頭打出去,屋子里才算安靜下來。
慕容雪模了模酸麻了的鼻子,濕粘的東西流了下來。
「 --」昏明的燭光下,明月看到自己這一拳頭下去,慕容雪鼻血直流。
三個人大眼對小眼,互看著對方的表情。
明月想笑,明眸流轉間,狠狠的掐了下大~腿,不讓自己笑出來。
從景略懷里蹭下,依舊氣悶地坐到床邊,眼楮一對一串的滴落。
抽泣聲雖極力壓抑可還是達到了預想的效果。
景略回身穿緊了衣袍,溫柔似水的眼神打到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溫柔的瞳子里疼意盡現,「月兒,等你身上毒解了,我們不會勉強你。」
慕容雪吸了吸鼻子湊上前,在她腿邊蹲下,輕輕~握了她的手輕輕搖,「夫人,你這打也打了罵了也罵了,氣總該消了吧。」
「哼!」明月拿鼻子哼他,不買賬的扭臉。
「好吧,那你說,除了休夫,怎麼樣可以消你的氣,只要你說出來,我都得答應!」慕容雪粗線條地向她臉的方向右側邁了一步,嬉笑著輕寵道。
明月抬眸拿眼皮夾了他一眼,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居然不惜蹲在自己腳邊打了個沒有階限界的承諾,她不得不相信愛情的魔力是無限量的。
心有些軟,但還是詳裝強硬。拿了帕子甩給他。
轉而看向景略,「我有一件事要你們去辦,還有一件事想要宣布。」
慕容雪注意明月眼珠提溜亂轉,自覺她定是想到什麼鬼主意治他,便對著景略意有所指的擠了擠眼,「辦事我倒是可以,但你要宣布的事,我不能保證會無條件答應。」
明月剛平息的怒氣再度被他這話掀起,「那你可以走了!」
「究竟是什麼事?」景略將她怒意正濃的小~臉扳到自己的方向,定定的看著她,該發生的或是命運注定,躲是躲不過的。
與景略沉穩的目光對視,令她眼里的怒色再度平息下去。她從不懷疑,景略的聰明才智,對她那點小心思,向來是她不說,他已猜到十成了。
「從前,我對大皇姐一直心存私念,我覺得她是一時誤入企圖,想給她改過的機會,給她生路。」她低下頭,咬住唇,微眯的眼神里隱沒著一種危險火焰,「可這一次,我決定要將他們扣押在黎國。」
「這件事若真的扣押奇刖太子,恐怕會引來兩國不和,且面宮勛恐怕也不會就坐視不理。」景略淡淡說著,伸手給她把衣襟理正,動作依舊輕柔,對此事有憂慮,但卻不十分的阻止。
「這事容易,我可以派手下人去辦,將那刖太子以太子妃一同監禁。」慕容雪一臉輕松的笑容,坐到明月身邊,伸手半攬了她的肩膀。
明月緩緩點頭,語氣異常堅定︰「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扣押奇刖太子,黎離離並戚涼川,以及濮陽晉,等待奇刖的使臣來要人,再以奇刖太子交換我皇兄!」
「這辦法是不錯。」慕容雪嘿嘿一笑。首發VIP章節盡在景略微皺的眉宇卻不似他那般的輕松,再望一眼明月漂亮的大眼里那無波無瀾的平靜,對她的心思已猜到十之八~九,「這件事就算敲定了,那麼,要宣布的事情是什麼?」
明月也不再看他二人的反應和態度,只是欠身起身,「我-要娶戚涼川做三房!」
「什麼!不行!」慕容雪第一個站起來反對。
明月目光淡淡,並不回頭,「戚涼川的名字本來就在你身後,昭告天下了,如果他根本沒死,我無法對他視而不見……總之,我就是要娶他。」明月推開木門,邁步走出去。
「景略,你怎麼不說話呢?」
「現在她的男人還少嗎?那第五個男人都沒找到,安苡塵就虎視眈眈的挺礙眼,燕子恆還牽扯不清,現在又多了個涼川,真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
「公主主意已定,涼川這皇夫的位置是無法撼動了的。」景略冷冷地笑了笑,笑容有點難看,有點牽強。可還是與他對視了一秒,便推而出去。
慕容雪站在原地,環視了這屋子里的一切。「或許可以找人來將這里修繕一下。說不定以後還會用到!或許,明月有意,涼川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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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春曉意正濃。
青蕪帶著宮女將滿殿的燭火只只點燃,令大殿里亮如白晝。
千風靜望著燭光下,窈窕姿影慢移的青蕪出神。
「人帶回來了嗎?」
屏風後,慕容雪拉著明月徐徐走出,二人皆是一身雪白,燭影的折射下散發著淡淡的琉璃絲光。高大威猛的身躺牽著那個嬌小的女人,完美得儼然一對神仙伉儷。
「在外面馬車里。」千風自青蕪身上收回目光,上前一步,拱手回道。
慕容雪拿了件青碧挽煙羅紗給她披在背上,「為何不帶進來?」
「回稟將軍,那位姑娘的精神不太穩定。」
「還是我去看看。」深看了慕容雪一眼,低了語氣︰「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哪里還能休息,夫人交待的事還沒做。」慕容雪說著站起身,手指捏了捏她的手背,「我今晚就去把那個刖太子給你弄了來。」
明月展顏,「你小心。」
目送慕容雪的背影離開,才帶著眾位宮女以及千風向著殿外的馬車走去。
千風擰眉,望一眼馬車,「女皇陛下,還是讓屬下來吧。」
明月笑著搖頭,「沒事,你先退下吧。」她提裙上前,伸手掀了明黃的車簾,青蕪捧過燈籠。
深暗的馬車里,一個女子披頭散發,卷縮著抱成一團,對于明月的觀望,表現出十分的警惕。
「姑娘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明月從青蕪手里拿過燈籠,又示意她們全都退開,才邁步上了馬車,離她三步的距離坐下,放下車簾。
微笑著輕聲問︰「你是‘惠丹’濮陽惠丹嗎?」
‘惠丹’驚恐的大眼里現出復雜的情緒,「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本名?」
「呵呵,你別怕,」明月身體向她靠近些,伸出手,想握她的手。
惠丹馬上象見了鬼一樣搖著頭,拼命往不能再退角落縮,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副飽受摧殘地樣子。
明月听過慕容雪說起她的身事,對她這個樣子也並不意外,再度坐回原位,仍溫和的道︰「你不要怕,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是來救你的。」
‘惠丹’眼里閃過一絲迷茫遲疑,仍是抱緊了身體不說話,但滿是疑問的眼神已開始上下打量明月。
「你放心,今後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先跟我下車,我們去洗個澡。好不好?」明月再度向她伸出手。
「你是說我哥哥?」她訝異的看著明月一身美衣華服。
「你哥哥叫濮陽馭韜對不對?」
「韜哥哥——」惠丹的注意力有幾分分散,神思也開始追憶著從前的往事。
「對,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而我相信,你也一樣很想念他,現在我帶你去沐浴梳洗,然後一起去見哥哥,好不好?」
‘惠丹’眼里閃著喜悅,動了動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的問,「你真是我哥哥的朋友?」
「當然。」明月笑容可掬。
‘惠丹’眼里的懼意慢慢褪去,緩緩的向著她伸出手。
而當明月的手觸踫到她冰冷的手時,惠丹的身體突如的顫抖起來,大叫著推開她,「不,你騙我,你是想要把我賣掉,你是想欺負我,我不要去……我不去……」
明月忽見她情緒大變,明白她說的話是因為數度被人轉手賣掉,最後落得了個軍妓的下場,精神上受到的刺激是很難撫平的。
「別怕,在我這兒,沒人再敢欺負你,我也不會再讓人敢動你一根頭發,你放心,別怕。」明月蹲到她身邊,伸手將她哆嗦的身子抱在懷里,輕聲的安撫。
惠丹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仍自喃喃自語,「我不要見哥哥,不要見到他。」
明月心里說不出的酸楚,同時又心有隱怒,真不知道慕容雪平時是怎麼整頓軍紀的,把個好好的姑娘嚇成了這樣。真不知道安苡塵要是看到妹妹變成這樣,會是如何傷心。
「好好,你放心,等你的身體養好了,我再帶你去見他。何況,你哥哥一直很想念你,沒有一天停止過尋找你。」
惠丹長長的睫毛慢慢濕~潤,「如果哥哥看到我這個樣子,一定會嫌棄我,我不想令他因為有我這樣的妹妹而蒙羞。」
明月眼圈泛紅,「不會的,不會的。」
惠丹垂著眼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再抬起眼,目光落在明月精美的錦裙上,嗚咽道︰「姐姐,我把你的裙子弄髒了。你難道不嫌棄我嗎,我這麼低賤,從來沒有一個人,肯這樣對我。」
明月將惠丹帶回寢宮,給她梳洗,換衣,理發,治傷,經過一番的整理,濮陽惠丹終于恢復了女兒之態。
因念及她的情緒時好時壞,明月但將留在身邊,與她同床而眠,只是每夜,她總會從噩夢中驚醒數次。
天未大亮,明月自床~上爬起來,先是打了個哈欠。「啊——」捂著嘴迷迷糊糊的下床。
床~上的惠丹驚弓之鳥地跳起,將她拉住。
「月兒姐姐,你要去哪?」驚恐的睜著大眼,眼巴巴地盯著明月。
「姐姐去上早朝,你再好好的睡會,放心,這里不會有人打擾你的。」明月笑著撫了撫她的頭。
「月兒姐姐帶我去好不好?我怕你一起,他們會把我帶走。」惠丹死拉著明月不放。
「丹兒乖,好好睡覺,等我回來,就帶你去見哥哥!」
「不好,不好,不好,月兒姐姐不喜歡丹兒了。」惠丹拉著她的手撒潑打滾的不肯放。
「你這丫頭,快放開。」青蕪進來看到這一幕,可不樂意了,跑過去就掰開丹兒的手,微一推。
「啊——」惠丹隨著她的力道倒下去,稍後即是掩面大哭。
「你別哭啊!」明月本來還沒怎麼醒,她這一哭,困意全沒了。急忙上前去拉。
「怎麼了?」慕容雪穿著白色的內衫跑了過來,「還真鬧,你要是再敢大聲哭鬧,本尊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惠丹看著高大威猛俊美若神的慕容雪,頓時止了哭聲,驚恐地閉起了嘴巴。
慕容雪冷冷起身,收起滿目厭棄的寒光,伸手將明月拉過摟入懷里。「要是太累了,就休息。」一個安苡塵就夠讓人頭疼了,現在又多了妹妹,整天纏著明月,不但令她累得精神萎靡,也害得他七天沒有粘過她的身。夜夜孤枕難眠,都快成苦行僧了。
咦——這麼快就成苦行僧,那你從前是怎麼過的?
明月拿眼神跟他月復語。
慕容雪看著她眼里的絲絲憤怒,極快地在她唇上吧唧一聲。
嘿嘿一笑,「你更衣吧,我去外面等你。」……
明月惱怒地捂著臉,急忙回頭,驚見一屋子的宮女個個捂臉含笑,真恨沒個地縫可躲,她這個男人做事總是不計後果。
從不像景略那般沉穩。
明月領著眾宮女走向通往正殿的長廊里。
正自尋思著,圍欄邊猛的伸出一只手,旋身將她扯過。
「景——」還沒說出話來,唇上就被他滾燙的唇~舌壓了上來。
極盡纏~綿的熱吻鋪天蓋地而來,明月睜大著眼楮,看著微眯著黑眸親吻著她的俊顏,對于剛才夸他的話全數收回。
景略落在她腰上的大手緊了緊,驟然松開她半分,垂眸凝視著她緋紅的小~臉,「專心點。」
「我哪有——唔,」話還沒說出,便見他俊顏度伏下,她下意識的閉了嘴,更微閉了雙眼。
景略笑看著她,唇在離她的唇僅半寸之距時停下,凝著她,看著她輕~顫著的睫毛,心里暖得沒了縫隙,若是她不在乎自己,何以會配合,會緊張至此。
半天沒等來,明月偷瞄著睜開一只眼,「呃?怎麼停下了?」
景略嗤地笑開了,手不自覺緊握住她的腰,極快地在她唇上輕了一下,一觸即開,並不多留,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這幾日,我好想你。」
唔——明月深吸了口氣,壓下內心涌涌而上的澎湃情潮,捧著他俊美無匹的臉,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我也想你,只是——你也知道的——」
「也是時候將她交給苡塵,晚些時候,我們去見涼川。」
「他不想見我---」明月垂眸,涼川,涼川就是心里的那塊不能觸的疼,雖然知道涼川被囚禁在棋社里,可他的輕功她清楚不過,要想逃恐怕不是難事。首發VIP章節盡在
「我們就去見他,不管他樂意否。」
「好,咱先上朝。」明月松了手就想走。
「不,」景略笑著搖頭,清眸,薄唇,俊逸的五官,清雅迷人。
明月望著,有些失神。
景略微笑,笑著吻上她……
明月痴痴的看著他,良久,緊緊挽住他的頸,掂起腳尖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