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濃煙滾滾,能見度已變得極低。
明月看著橫在脖子上的快刀,急忙伸手去推他手腕,艱難地咽下唾液︰「恆王爺,你對我這麼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根本也用不著如此大動干戈吧。」
燕子恆蹙緊了眉頭,啞然失笑,「你是弱女子?」
「不管怎麼說,我來救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快拿開。」
「寶貝,我只想回黎國。弼」
「咳,咳——」明月被濃煙嗆得咳個不停,只要先離了這里,出去怎麼談都行!
「你還真當本王是三歲孩子了,出去,本王還能走?」子恆輕輕的伏,微促的呼吸落在她耳邊。
明月敏感地打了個哆嗦,而她這一動,身後的男人便有些無法淡定,可怕在如此條件惡劣下,靠近她體內便開始蠢蠢欲動擗。
「恆王爺,再不出去,咱們都會被嗆死!」
「呵呵,既然生不能衾,死同穴也不錯。」
「好了,別再開玩笑了。」她急于向外,而他臨風之姿擋她的道。兩具身子完美的緊貼著,下月復被他硬物抵住,將她驚得全身一顫。
「好吧,我就告訴你實情,我根本沒放奇刖太子!你听明白了!咳——」
「當真?!」燕子恆眼中頓時現出驚喜之色。
「君無戲言!」沒好氣的瞪著他,恨不得在臉上咬幾個洞。
「 當」一聲,他手中劍落,燕子恆興奮地捧了她的白淨但漸漸被薰黑的俏麗容顏,緩緩的低下頭,吻向她她敏感的耳背&……
明月當即大怒!
雙手抓了他的衣領在他耳邊大喊︰「喂,你不想活,本凰可是要活的!」
「呵呵,」他低低邪肆一笑,濕潤的舌頭輕輕舌忝過她的眼珠,「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鬼才有你。」她斜眼吐舌,有些人就是天生自我感覺良好!
燕子恆這才伸臂夾了她在腋下,快步沿著出口逃離。
等于她二人逃出汪洋火海,明月有些劫後余生的站在燕子恆身旁,眺望那沖天的火光。長嘆一聲︰「唉,可惜我的先祖,籌建這片宮殿,就敗在我的手上了。」
燕子恆攬著她的肩膀斜笑,「這個害你變成不孝子孫的銀子,由本王來賠償!」
「當然要你賠了!不然還是我來承擔嗎!哼!」
明月倒背著手向回走,才發現身後侍衛和宮女排成了人牆,在這里看熱鬧。
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美衣華服啊。身上這件錦裙可是眾多工人用了幾個月的時間一針一線繡制的。
「來人!」
「是女皇陛下。」明月一聲,就跑來了眾位宮女。
「將恆王殿下安排到鳳熹堂里居住!」
「我為什麼要住在佛堂?」燕子恆不樂意了,立著眉毛看她。
明月眼神從他身上點點掃過,上前一步到他耳邊,意有所指地道︰「你六根不淨,正好利用這個空閑清修一下。」
這邊宮女引路,燕子恆樂呵呵的去了鳳熹堂,明月又低頭嘆息了一翻,轉而又想到,一切費用由他埋單,便就樂了,想著要將那片燒毀的地方重新擴建,心里的郁悶一掃而空。
「去喚安苡塵過來。」
小宮女應了要去,又被明月攔下。
「等等,還是我親自去一趟,有些話還是私下說的為好!」明月想著,也顧不上狼狽地形象,快步向苡塵的住處走去。
人還未進院子,便從內里傳來陣陣銀鈴般的歡笑聲。
春光明媚,鳥語花香,佳人在懷,巧笑倩兮,何等美哉!
明月悄悄地向院里探頭,不出她的預料,幾名妙齡女子正在院子里追逐打鬧。
「這些人是誰?」明月對著院內情形努了努嘴。
一個從外面行來的小宮女向內偷看一眼,「那是安大人的幾位夫人。」
「哦,」明月抿著唇瓣點頭,原來他不肯回去,是因為美人已經來了。
難怪。
「你去,將安苡塵給本皇叫出來。」
「啊,是!」小宮女惶恐應了,提著裙擺向院內飛奔。
不屑多時,小宮女再度從院內跑出,到得明月跟前,「啟稟女皇陛下,安大人不在殿中。」
「哦,那他去哪里了?」明月尋思片刻,冷冷一笑,「難道又去了?」
一面吩咐了小宮女去向景略報個平安,再去塘邊尋那個有怪癖的家伙。
塘面平靜無波,水中小荷初露。
安苡塵安靜地站在一葉扁舟上,不緩不慢的行進著。
「喂,安苡塵,你上岸來!」
明月手搭著涼棚舉目遠眺,就安苡塵好半天才轉過身來,平視的目光觸及著她,一臉的漠然。
「喂,姓安的,本凰叫你呢!」明月又補了一句。等了許久才見船緩緩轉調方向,向自己方向駛來。
她耐著性子等了半天,才見他邁著方步上前,深看了眼自己,卻不行禮。
「你終于來了!」
「呃——」他在說什麼玩意兒?
明月對天翻了個白眼,直接了當地問︰「南殿走水,那一片都成了廢墟,你馬上算一算,若要重建需要多少銀子。」
安苡塵風神俊逸的臉上只有冷漠一種表情。冷冷地問道︰「密室可毀?」
「嗯,濃煙滾滾,估計受損嚴重。」月垂眸想了想。
「那片宮殿重建,耗資四十萬兩白銀。」安苡塵只是尋思片刻,就報了數。
「才四十萬!」明月咬了咬唇,眼中有精光閃過,「那本皇受了驚嚇該賠償多少銀子,這身衣裳又該賠償多少?燕子恆在咱們這里住上一年,這吃穿用度又該多少?」
安苡塵以巨大的耐心凝看著明月,心里涼了又涼,冷眸掃過她身上華服美裙,「陛下的這套錦裙加上珍珠寶石應該在三萬兩銀子,而燕恆在這里住上一年,吃穿用度都應由燕國負擔,除此每月交我們五萬銀子,至于,陛下所受到的驚嚇就無法以銀子來做估量了。」
明月眼珠一轉,在心里打起了算盤,「四十萬加上八萬,四十八萬,四舍五入也就是五十萬,那麼——」
「向他要三百萬兩白銀!」
「三百萬嗎?」安苡塵眯眼看她,想不到她的胃口比他預想的還大,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二百萬兩充入國庫,一百萬兩還我欠你的債!這件事就這麼辦了,晚些你去通知他。」明月聞了聞自己衣上的濃煙味,得快點回去沐浴更衣才行。
不再理會這個讓人無法忽視,卻被她視為空氣的男人,急匆匆就要回宮。
「還債?」安苡塵冷漠的目光掠起凌厲地顏色,在她走過身邊的時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轉而將她拉近,冷冷的逼視她無辜的眼,「你覺得,偷了別人的心,也是拿銀子可以交換的嗎?」明月扭動手腕,想要掙月兌他的無理,「誰偷心了,本皇嗎?一廂情願的,沒向你要賠償就便宜你了。」
說完轉身要走。
安苡塵冷蕭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你不是真以為我的心遺失在你身上了吧,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明月驚愕地回過頭,看著他怨怒又糾結的俊臉,還真有點深宅怨婦的神韻,不由失聲而笑。呵呵呵……
再看安苡塵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明月急忙擺手,「好吧,本皇錯了,自作多情了。你忙,你忙,噗——」…
安苡塵的俊容愈發扭曲了,驀然上前一步,以身擋了她的路。
明月見慣了他冷漠,孤傲,自大,就是沒見過他氣惱非常又像是委屈交織的表情。瞪著大眼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她生吞活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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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了苡塵吧,可憐的孩子眼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