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漸漸隱退…
又到了早朝的時間。
黎明月明黃的凰袍加身,邁上了金絲軟轎,或許,她該改改規矩,將早朝時間推遲一個時辰,過朝酒晚舞的生活,嘻嘻,錯了,朝九晚五。
明月雙手撐腮地尋思著。轎簾一掀,擠進一個人來,屁~股在她座上拱了拱,生生擠去一人的位置。
「你來,干嘛。」明月見他來,垂眸垮下臉妗。
「公主,你還生涼川的氣呢?」戚涼川擠坐在她身邊,俊朗的臉上掛著緊張的情緒。
「嗯!」明月扭臉,咬著下唇點頭。
「對不起。貧」
明月將臉扭到另一邊。
「原諒我一次,嗯?」涼川做萌萌狀。
明月再扭。
「公主--原諒我一次嘛,求你了。」他抓~住她一雙小手,拉過她地身子,撒嬌似的扭了扭身子。
「嗤--」明月看著她,嗤笑出來,指尖戳在他的額頭上,「木頭!」
「公主,你原諒我了是不是。」四目相對,他眼里滿滿的驚喜。
明月握上他的手,唇邊的笑意一點點抿去,「涼川,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就是‘信任’就算是將來某一天,你喜歡上別的姑娘,也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騙我,隱瞞我,我不希望,我們兩個人這之間的事,最後一個知道的是我。」
「好,我答應你!」
「你,」明月臉色驟變,舉了拳頭砸向他胸前,「你還真以為有那一天嗎?要是那樣的話,你現在也不用求我的原諒,直接去尋你的那些客人,逍遙快活去。」
「公主--」涼川被她問得一愣,隨即化開了陽光明媚的笑,雙手極快地攬在她腰間,「如果涼川真的負了公主,第一個不能願諒的人,就是我自己。那樣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否則任你怎麼罰我,涼川絕不會說半個‘不’字。」抱著她,他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溫柔。
真的?明月依舊持懷疑態度。
真的。真的愛你。
涼川慢慢伏低頭,俊朗的面龐在她面前停下。似乎在等,在待她同意。
明月凝視著他雖然滿聚期待,卻暖如春熙的眸,微勾了勾唇,輕輕地眯起了眸子。
終于,在她的配合下,涼川吻上她柔如花瓣的輕唇,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得到她的許可,得到她的心,用心在吻。
他輕吮著她小巧柔軟的唇~瓣,心亦隨著那悸動的感覺慢慢飄起,真想時間就此停留,永遠寵她,哪怕用盡全身的力氣……
她的手從腰間輕輕地撫上後背,輕輕地帶了些力道揉搓~著…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失去視力時那滿是茫然和冰冷的神情,她的心會疼。
她的唇~瓣帶著微微的顫抖,輾轉而輕柔地回應著他,舌尖輕~舌忝~著他柔軟的舌,在他感受到她的回應時,微啟唇急~喘之時,大膽探了進去,緊緊的抵住他的舌根,半懲罰性地緊緊地抵住他的舌根,佔盡主動…
陣陣酥~麻從舌尖傳遍全身,涼川只覺一股熱流從小月復涌上,化開,竄進身體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次,見到她在景略身邊時小女人姿態的神情,他都嫉妒得發瘋,午夜夢回,他多麼想能光明正大的與她親近…如今,這個夢終于實現了,但願不要有人打擾。
「陛下,勤政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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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比他更能從***中回到現實中去。
明月輕輕地推開涼川,只是抿嘴笑了笑,掀開轎簾走了出去。
涼川依舊保持著剛才的身形,僵著身子,唇~舌間還留有她的如蘭氣息,半天醒過神,半邊身子從酥~麻里緩過來,飛快地鑽出轎子,伸手夠她︰「公主,你唇上的脂胭亂了……」
*
早朝,黎明月坐在高高地鳳椅里听著大臣們說話,指尖一下一下敲著桌案。
刑部大臣︰「啟稟女皇陛下,蒼狼國送來的兩名寵臣,不幸生病而亡,不知這遺體是送返蒼狼國呢,還是葬我黎國?」
「既然是蒼狼國送給本皇的寵臣,自然是要葬在黎國的。」
「那是否葬在我皇家陵園內呢?」
明月垂眸掃了一眼靜立于一旁的唯一幸存者,子陵。
「就在皇家陵園外劃一塊地吧。」
「是。」刑部大臣滿意退下。
禮問大臣上前︰「啟稟女皇陛下,奇刖國使臣昨日赴京,求見陛下。」
「來得真快!」明月看一眼身旁景略,揉了揉額角,「景皇夫,本皇今日有些頭痛,實在有些堅持不住,下面的政務就由你幫我處理吧。」說著起身,轉身的剎那對著景略眯了眯眼。
景略急忙起身,將她扶住,聲音不大,足以讓眾人听到︰「皇兄回來,你還是太過高興了,昨晚與皇兄聊天,一夜未眠吧,早點回去休息吧。」
殿下聞听皇兄,當然就是黎皇,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
「嗯,」明月起身,看了眼殿下群臣,「大家不用猜議了,本皇皇兄確實在前日由慕容將軍接回,現在就在東宮寢殿之中休息。」
「恭喜陛下,駕喜陛下。」群臣皆跪……
「你幫我打發了使臣吧,能托上個一年半載最好。」明月在走過景略身邊時低語。
景略微微點頭,目送她緩緩走出,才收回目光,宣奇刖使臣進殿……
「你這女人,還真狡猾!」明月通過角門走到後屋里,就看到她的貴妃塌上,北燕恆王正斜靠在她的方軟上,慵懶的樣子好不逍遙。
「不然怎麼辦呢。」看到他,也並不覺得奇怪,這幾日,他就像是月兌了韁的野馬,在皇城各各殿宇亂轉。
自倒了杯茶,咕嚕咕嚕喝起來。
全然不講究一點淑女形像。
「呵呵,干什麼壞事,渴成這樣?」燕子恆將嘴里手上的玉佩穗子一甩,挺身跳下榻,向著她靠近。
明月見他過來,避貓鼠似地跳開,躲來他伸來的手,白了他停在空中的手,嫌棄地道︰「唉,大白天的,少動手動腳的,現在我男人多了,到處都是眼楮,我可不想他們誤會什麼。」
「呵呵,咱們倆的事,他們誰不知道,」說著又厚著臉皮,無賴似上前。明月小手自袖下一抖,一把短小的匕首橫在了據他一寸之前的小月復上,「不要忘記你我的身份,道不同,不相為謀。」
燕子恆臉上表情一僵,眼底陰郁成災,神色復雜地變化著,「當真對我這般無情?」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她或許不忍心打擊,可面對這位風流成性,厚臉色的燕子恆就沒什麼顧慮。
「我是一個看得開的女人,自然不會把交易,與真情混淆不清的,這點恆王殿下可以放心。」
「寶貝,若是我,愛上你了呢?」
「那就請殿下收回不切實際的念頭。」
「難道愛你不可以?」燕子恆看著她手中不動分毫的短刃,眼中似有真情流露。
只是,他眼里無論真情假意,她都不想看。「人生最可悲的不是走錯了路無法回頭,而是在起步之前,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燕子恆被她一語中的,仿佛被她的話說入了心里,妖冶的桃花眼驀然一暗。閃過圈圈波瀾。
「陛下,黎皇醒了,想見您。」涼川站在門外,輕聲道。
「知道了。」明月不緊不慢的將劍收回袖中,再不看他一眼,轉身而去……
明月走進層層鵝黃色的紗帳。看到黎樺安靜地站在窗前,任由著七色暖陽打在身上,掃去周身的晦暗。
毒解了,精神自然會好起來的。
明月心情驟然清爽,皇兄回來,這個國家可以還給他手上,那她每天過著一種,美人在懷的日子該多愜意!
「皇兄,」明月一路兔子蹦到了他身邊。
伸手挽了他的手臂,將頭從他腋下擠入他懷里。
黎皇本就高大她這樣擠過去,輕而易舉,可沒想到,她剛遇到他,黎樺就像是被電到,本能地閃開身子。
明月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一個踉蹌,膝蓋著地……可憐她膝蓋的傷皮肉還未愈合……巨疼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