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塵隨她的力道半臥身在她側,任著她的小手摟了自己的勁項,輕輕地順著她的意,痛惜的吻了她的額角,又探身拉過絲被,將她赤著的身子蓋住。
「你怨我嗎。」
他想不想,便說出心底的感覺︰「自然是怨的。」
明月看著他淡漠冰冷表情,心里不由抽痛,她將前額從他面前移開,逃似地別過臉,沉默著不再出聲。哪個男人能忍受那樣情景,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與別人抵死纏綿…她確實做了放蕩的女人。能怪誰。哪怕這會他對自己說,他受不了她。她不會怪他半分。
或許,該給他們點時間,好好的冷靜一下,好好的考慮一下姝。
「還很疼?」苡塵以為她是疼痛才避開自己,「我給你上藥—」他說著起身,去池邊打了盆清水,並軟巾,藥膏……
軟身回到榻上,卻看到榻上空了位置……苡塵頓時一驚,急忙回身,深深淺淺的目光沿池中尋找她的身影。
陽光從洞外射入,照在她嬌小踉蹌的身影嘉。
明月已穿上衣裙,強忍下疼痛,步履艱難地向洞外走。
「你去哪?」
苡塵微帶急躁的聲音听到明月耳里,已被她斷定是不冷不熱的質問。
他快步追上她,她卻輕輕地推開他的手。
「我想出去透透氣。」看也不看他,繼續向外走。
「等一會,我陪你,現在先上了藥,你會舒服些。」苡塵再度拉住她的手臂。
她甩開他,黛眉凝起,「你不是怨我麼,我不要你管。」
苡塵手上一松,看著被她甩開的手,從未有過的失落感從心底升起,不要他管。她這是什麼意思?體內的蠱解了,以後不再需要他了嗎?如果是真的,她要的人是誰?
一瞬間,數個念頭自他腦海里劃過。
看著她一步步離開,灑在她身上的視線無論如何也收不回。
剛走到洞外,刺目的暖陽照得她睜不開眼,全身不禁打了個寒顫。
涼川從外面回來,手里提著一捆柴。見她站在洞邊,急忙放下柴禾跑過來,扶住她微顫的身體,「公主,您沒事吧。」
明月深看入他的眼,他做為她的丈夫,居然對她依舊保持著尊稱,這個您字,還真像是有意在疏遠她。
冷笑著低下頭,躲開他緊張的視線,垂眸掩去眼里的潮氣,「景略呢?」
「景略回京了!」
明月心頭再次泛酸,景略也走了!皇兄回來了,宮中有何事比她更重要?還是說,他也完成任務,急著抽身而退了。
呵呵,她躺開涼川視線,回過身,洞池中深黑一片,並沒有苡塵追來的身影。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慕容雪呢?」
「哈哈,」洞頂上傳來朗笑,明月抬頭看時,一個黑色的身影自眼前一花之間,已落到她面前,伸臂將她固定在懷里。
明月抬頭對上他夜色如墨的眸子,伸手的小手落在他衣袖上,與他視線對視許久…
「我想金毛了。」
慕容雪低頭看著她,猜測著她會說什麼,可萬沒想到,她居然想他的金毛獅。
「呵呵,好,我帶你去。」慕容雪說著在她臉上「吧唧」一口。
明月伸手自臉頰上蹭了蹭,「那你去備馬,我等你!」
慕容雪對著她揚起微笑,燦漫的光線打在他美好的五官上,性感得要命。
看著他轉身離開。
涼川掛著受傷的表情看向明月,「你這一去,不想讓我跟著了,是不是?」
明月吸吸發酸的鼻子,只充而不聞地緊了緊腰間束帶,又洞口邊的地上折了一枝盛開著花朵的枝,拔掉利刺,以那花枝自腦後挽起長發…簡簡單單又不失柔美。
「你們回京吧。」
「景略說了,一定要帶要你一塊回京的。」
「他還說了什麼沒有?呵呵,」明月淺笑,拒了涼川蘊怒的眸,繞過他向前走。
「公主,你還愛涼川嗎?」
明月邁開的腳步千斤重,微微側目,以眼尾的余光瞥著他︰「你呢?當真可以與人一起擁有我?」
「我——涼川緊緊咬唇,他可以的話,無論如何說不出來,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不容分享的。他也想陪在她身邊,可是只要看到她,就會有一幅幅畫面現在腦海里。
呵呵,她笑著,心里生生撕開一道口子,那是無人窺探到的一道傷。
「涼川,我不會勉強你。」……
眼睜睜的看著明月坐在慕容雪的馬背上離開。
苡塵走出洞口,抬手輕拍了拍涼川肩膀。
涼川緊抿了嘴角,瞥一眼苡塵。
「我是不是太過份了。其實,我不是後悔。我只是……」話說不出口,頓住了,對上苡塵明明暗暗的目光。
「原來她也會耍小性。」苡塵亦望向她離去的方向,直感覺她是如風的一縷輕煙,(上章‘一屢’改為一縷)讓他把握不住。
「是我的錯。」
苡塵收回目光,輕輕的啟唇︰「她醒了,問我怨不怨她。」
涼川眸光一閃,急急道︰「你怎麼回她?」
「自然會怨。」苡塵苦笑地說著,「我只是隨口說說,想不到她認真了。」
涼川眸子點點變窄,輕嘆口氣,「怪不得她會惱,景略被招回京,你說了那話,而我也……難怪她會誤會。」涼川說著拿過馬鞭,「我去跟她解釋。」
「等等,」苡塵一把拉住,「還是給她點時間冷靜一下。」
涼川尋思片刻,已是心情跌宕難安,「不行,我才不要讓她冷靜,她冷靜以後,自然是更傷心。」甩開苡塵,涼川身形一轉,快如閃電般地消……飛身上馬,分秒秒地消失在苡塵的視線里……
苡塵長長地吁了口氣,就算是找她,也要帶上藥膏吧,那慕容雪恐怕不會顧及她的身體…。
*
林間,慕容雪的快馬在一處簡陋的茅屋間停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明月被他抱下馬,全身酸疼得幾乎站不穩。
「這是我從前住過的地方。」他說著,不管她是否同意,便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那間茅屋。
「 當」一聲,踢開~房門,再「砰」地一聲踢上。屋子漆黑黯然,兩扇關合的房門將外面刺目的陽線全數遮擋起來。
明月尚未看清屋中景物,便被放到一個硬綁綁的大炕上,全身酸疼襲來。急忙抗議地喊道︰「容雪,你輕點!」
「別動,」他彎腰將她放下,便在她身上微停,強制性地將她雙手舉過頭頂,另只手探向她腰帶,陡地抽掉,再是衣襟……
「慕容雪,你滾開!」明月心情本來就亂,他在這般對她,更加使她變成了一只想要自我保護的刺蝟,少不得豎起全身的刺拼命抗拒。
他本不想逗她,只是想給她看看是否好些,但見她反應激烈,還要他滾,一時執拗的性情也竄上來。
「自然是做些丈夫該做的事。」
明月頓時眼前一黑,反抗的手停了下來,他居然又對她使出蠻力--
慕容雪黑眸深暗,粗暴手臂伸向她長腿,隔著單薄的絲褲肆意地蹂!躪,更以牙齒咬開她地衣襟,令其露出雪白的童體,伏頭咬住她圓潤頂端的花蕊——舌尖在那……舌忝刮、揉捏……
一番狂野的動作,令她那兩顆紅豆迅速挺立起來,她緊咬著唇,從沒有哪個時刻這麼恨自己這幅身子。
她木偶似的沒了反應,他雖生氣,但想到她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心頭卻有一絲興奮,或許,應該就這樣將她藏起來,獨佔一輩子。
「你變了!」
「我是變了,變得比從前更加愛你了。」他喉頭滾動,語調沙啞涌動著情潮,大力的撕扯了她的絲褲,強勢地鼎開雪白長退,將兩根手指推了進去……
二更送上!任性是女人的專利,明月也得任性一把,才女嘛,親不要討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