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熄燈,公主乖乖從了吧 雨落天會晴【五千加求訂】

作者 ︰ 紫宵鵲爾歌

「陛下……陛下……」

一個焦慮的聲音在明月耳邊急喚。

明月慢慢睜開眼,定定的看著面前年輕的,陌生面孔以及他焦急審視著自己的眼神。

「陛下,覺得好些了麼?」男子正拿著帕子小心地拭著她額角汗珠。

明月愣看著面前的男人,神思恍惚了許久,才長吁出口氣,「我沒事,你是-?娉」

男子急忙雙膝跪地,「屬下蕭燼,是公主的暗衛。」

「我沒有見過你。」明月懵懂著點頭,慢慢的撐起身子,只一動便覺頭上陣陣悶疼。

蕭燼的心驀然收緊,顧不得君臣之禮,伸手將她按下,「我是黎皇特派在陛邊的暗衛,平時是不得露面的。瀋」

「哦,」明月微微一笑,「我受傷的事不要通知景略。」

蕭燼面露難色,「陛下的傷恐怕一日兩日好不了,怕是難隱瞞。」

明月伸手指了指鏡子,蕭燼倒是極貼心地將銅鏡取來,擺到她面前。她自鏡子里看各自己額頭,被他包得幾乎成了棕子,忍不住淺笑,「哪里傷得這麼嚴重了。你太緊張了。」

「都怪屬下護主不利,才讓陛下受這樣傷害。」

明月緩緩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說著伸手拆那包了滿頭的白紗布。一層層打開紗布,她才發現,頭上的傷口有五六厘米長,已上了最好的金瘡藥,且位置在發際里,到也無傷大雅,就算將來留了疤,有頭發做掩蓋也不被人發現。

「蕭燼,是你給我處理的傷口?」

「嗯,屬下本想去喚景相國,但不知陛下意思如何,才自做主張處理了傷口,上了御用的金瘡藥——」說著又是一跪,「屬下擅自主張,還請陛下降罪。」

呵呵,「就罰你一會兒,去集市幫我買幾頂漂亮的帽子。」

蕭燼聞言一愣,怔怔地抬頭看她,直到看到她俏顏淡出一抹妖嬈淺笑,才驀地垂下眼眸,掩去了那潭中化開的連他自己也不知曉的柔色。

「是,屬下這就去。」他說著要走,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

憂心忡忡地低聲問︰「陛下,您睡了一天了,可有餓了?」

他這一問,明月月然覺得月復中饑餓,才茫然地點了點頭。

蕭燼這才快步走出房間,喚人準備飯菜……

明月撐起身,揭開床幔,見窗外天空已布上淺淺的灰色,竟已日下西頭,沒想到這一覺竟睡了這麼長時間,然而這會天黑了,慕容雪還是沒有回來,他這突然的轉變倒底是為什麼呢。

之所以能睡這麼久沒人來打擾,估計是景略他們以為她與容雪在一起,所以都不曾過來。

也罷,就在這里躲幾天,冷靜一下,等他回來,再問個明白,若真這份感情,經不住風雨,與其束縛了他,索性不要也罷。

正想起身,就听門外腳步聲響起,看向房門時,蕭燼已親自端了裝著還算豐盛的菜飯的托盤進來,徑直走到床邊。

明月這才細細的打理起這個年輕約莫在二十二三歲年紀的大男孩。他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面部線條忠厚剛毅,一幅錚錚鐵骨走起路來輕不可聞,可見其內功深厚。

是皇兄選定的人,應該不會有錯,說不清,對這個蕭燼心生信任。

他執意不讓明月起身,她一動頭痛,也樂得懶懶得在床上用餐。

一連幾日,不得安靜,這會靜下來,拿著筷子連吃了好幾口菜,覺得味道也十分鮮美,且是她平素所喜,不由抬頭看像這個有些辦事能力的男子。

抬起頭,發現他單膝跪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布菜。

「你怎麼不吃?」

蕭燼長年在皇族中行事,自然明白等級的區分,以他的身份怎麼可以與女皇陛下一起用膳。

明月皺起眉頭,放下筷子,「這兒不是皇宮,在我這兒人人都是平等的。你剛幫我包扎傷口,我還沒有謝你,不如一起吃吧。」反正這麼多的菜她一個人吃不完,浪費。

蕭燼看著這張一本正經的秀雅小臉,眼里露出詫異。

明月將一旁的勺子拿起來,自用,將剛才自己的筷子遞他,「你要是不介意,用我的吧。」

蕭燼看著她把自己的筷子遞過來,滿中的詫異更濃,遲疑著沒敢接。

「怎麼?嫌髒?呵呵,我可沒有傳染病的!」說著夾了菜放到干淨的碗中,「我剛才吃過這個,味道很不錯,你嘗嘗。」

蕭燼急忙接過碗筷,看著碗里的菜肴,心頭被異樣的滋味充訴著,說不清楚。他的主子,似乎是個很好的女人。

默默吃下明月不斷為他夾來的菜式,這餐飯,他吃的很飽,記憶中從來沒這麼飽過,雖然他已經很飽,但凡是陛下挾來的菜肴,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吃掉。

直到明月滿足的放下碗筷,他才抬起臉,朝著她一笑。

明月愣了,怎個一頓飯,把他吃得眼淚汪汪的。

「你?想是這幾日,隨著我風餐露宿十分辛苦?」她也知道,暗衛是皇兄派來的,景略恐怕也沒有見過真人,他們在她睡時,保持警惕,在她醒時依舊保持警惕。自然是吃不好,睡不香的。

「沒,沒,屬下只是覺得像陛下這麼好的女子,二皇夫他怎能下得了手——」

這——明月面色陡然變色,由白轉黑。

她跟慕容雪之間,無論吵鬧,甚至大打出手,那也是她與他之間的事,非當事人沒權評說。

「你將這些撤下去吧,我想休息。」明月闔了眸子向被子里鑽。

「是!」蕭燼自覺失言,忙如驚弓之鳥一般立起身子,恭敬地退到一邊。「屬下這就去給陛下將漂亮的帽子全買回來。」

「嗯,你差人傳話景皇夫,說我今晚是容雪房里歇息,讓他不要太累。」

「是-」蕭燼悄然退下……

一夜無話。

翌日,明月醒來,霞光萬丈。

挑開帳子,看到窗前長榻上,暗衛蕭燼撐頭而眠。

或許是他坐在窗前,才沒有人敢來打擾,她才能睡得安穩。

再看桌子上,一只只小大不一的盒子擺滿桌案。明月將那些盒子一一打開,才發現當真是天下最漂亮的帽子都被他搜羅來了。

白色的紗帽,足已遮住整個臉;紅色的絹花帽子,鵝黃色的包頭小帽,上嵌著米粒大小的碎珍珠。就這個頂吧,她自鏡前把長發梳理順柔,再將頭上的傷口完好的隱藏在帽子里「陛下,您醒了!」

明月自陶醉于鏡中的自己,就見到了鏡子里出現了蕭燼眼里驚艷地顏色。

「嗯,謝謝你,這帽子我很喜歡。」

「那就好。」蕭燼臉上飛起兩團紅雲。明月詫異他這樣一個血性男兒也有靦腆一面。

「他們在做什麼?」

「幾位皇夫在後堂里議事。」

明月點頭,想來是在討論福利院的事。

「二皇夫還沒回來?」明月走到桌前整理帽子,表面上像是不在意。

蕭燼暗衛遲疑片刻,「昨晚,屬下去衣帽店鋪的時候,看到二皇夫——進了天香樓--」小心說著,就見明月沉眸。

天香樓,用腳趾頭想是也知是煙花之地。

心里百般不受用,可面上卻不顯露,「今天天氣不錯,我出去走走。」

「陛下,要不要屬下將他帶回來,向您認錯?」

明月抬頭看他,佯裝無事,「他本就不是皇室這人,性格就是如此桀驁不羈,隨他去吧。」

「是——」蕭燼聞言眼中復雜,只默默地退到一邊。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傳來。

「公主,你在里面嗎?」

涼川的焦急的聲音從內里傳來。

「我在!」明月急忙上前,但想到身後的暗衛,轉過身看他,只見他身影騰空而起,一旋的瞬間便飛上屋頂橫梁,將自己隱藏到暗處。

這才快步去開b房門。

「涼川!」打門就看到一張焦急的俊顏。

涼川警惕地向屋子里環視一圈,拉了明月的手就向外跑。

一口氣跑到了池塘邊。

涼川確定四下空曠無人,才停下來,審視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你沒事吧?」說著又去扯她的帽子。

明月急忙抓他的手,扯到身側,挽住。露出一個優美的笑,「川川,你發什麼神經?我不是好好的嗎。」

涼川警惕地看了四下,才放低了聲音在她耳邊,「我的手下說有陌生人在宅子里出入,我擔心你!」

「是我的暗衛!」明月並不隱瞞。

「哦,」涼川尋思著點頭,但明澈的眸子里警惕絲豪不減,轉而拉過她雙手握在掌心,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語氣不失寵溺,「都是你的計劃,讓苡塵變成了計劃狂人,連我也不得月兌身,不能守著你,我心里總歸不踏實。」

涼川比明月足足高出一個頭還多,她配合地靠入他胸前,變得小鳥依人。「你這呆子,就算你不盯著我,你的手下怕也有幾十號人吧。」

涼川笑笑,下頜吧蹭在她黃色紗帽下的傷口處,令明月疼痛不已,急忙抽了身子,慌亂地指了指那邊秋千。

「我要坐那個。」

「好,」涼川笑著點頭,握著她的手,變成了牽手。

二人雙雙走向秋千。

風和日麗,天色明朗,陽光灑落金黃色的暖光。一個身姿修長的女子坐在樹蔭下的秋千上,身後的男子俊朗倜儻。

輕輕蕩,徐徐推。乳白色的秋千隨風搖蕩,白色的裙擺輕輕飛揚,長發烏黑如瀑,遠遠看去,宛若一幅清逸絕倫的神仙眷侶圖。

*

明月自秋千上蕩得頭暈,看到涼川美好的笑顏,又不忍心打破美好局面。

不久,一個隨從來傳苡塵的話,喚他過去,涼川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臨走前聲聲囑咐等著他。

明月獨自在大宅里漫步,清風拂荷,蓮徑輕輕搖擺。

邁進垂花門,荷塘邊的垂柳下靜立的一襲蔚藍色背影撞進眼簾。

睿智如他,在他面前,沒有什麼能隱瞞的。

明月猶豫著,不肯上前。

景略微偏了偏頭,不見身後人走近,慢慢轉過身,含笑看向她。

蔚藍衣帶隨風而舞,眼中淺笑讓明月更是心生疑慮。

也回以微笑,「你怎麼在這里?」

「抽空出來透透氣。」景略笑說著,卻見月兒不象往常一般,飛奔到他身邊,心里淌過一股莫名的失落。

「哦,還是苡塵?」明月站在原地,靜看著他與衣衫同色的長發帶隨著風輕擺,與身後粉荷滿塘的景色融于一體,飄逸象是神仙般的人物。一時看得神思飄渺。

「哪里是他,分明是你的計劃太龐大,也不是一日兩日可以建成的。」他向她走近。

看得入神。便听到熟悉地細碎地腳步聲向這邊靠近,焦燥地心頓時平復。唇邊自然化開不自然的微笑,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景略眼神一僵,但還是伸出手,「過來。」

明月心里一動,知道躲是躲不過的,遲著走上前。離他僅一步之遙才停下,小手固執地沒有放到他的大手里,「你都知道了?」

景略精于奇門遁甲之術,想必只要佔卜兩卦,就對她的事盡知了,她瞞他,無益處!

他眼里地笑意慢慢消褪。看向塘中打轉的紅色錦鯉,伸手握了她的小手,出人意料地︰「知道什麼?」

「啊?」明月眨巴著眼楮。「嘿嘿,我說我的計劃啊,我想你多多出銀子,給我支持的事啊。」明月真佩服自己胡謅的能力。

「啊,呵呵,我的身家也是你的,所有一切當然由妻子子支配。」他說得溫柔,拉她入懷的動作也溫柔似水,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指尖輕撫她額頭紗帽,非旦不疼,還像是在往里在注入神藥,頭痛居然得到了緩解。

冷凝的墨香繚繞在鼻息間,說不出的安心。

「略哥哥……」鬼使神差地,明月嘴里冒出這樣三個她自己混然不知肉麻的仨兒字。

景略筆挺的脊背驟然繃緊,注意到她膚光如雪,鵝蛋臉兒上旋出一個小小酒窩,靦腆得極可愛。

「讓不得是多少年前,我隨著黎樺從學堂出來,你還是個四五歲剛剛學會說話的小女圭女圭,見到我,你蹣跚地跑過來,口齒不清地叫我略哥哥…那時候,你的聲音稚女敕且含糊,但還是重重的落到我心里…」說著他微低下頭,在她酒窩處落下一吻,「…當時黎樺還嫉妒我,說你是他的親妹妹,都不曾叫他一聲樺哥哥,只知道喚皇帝,說以後就把你這個重色輕兄小家伙,嫁給我,他好省心---想不到——」

景略側臉輕貼著她的耳鬢,見她看來,斜目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明月順著他的視線抬頭,只覺耳根發燙,唇幾乎是擦著他的面頰,心念一動,溢出奇異的傷感,月兌口而出。「你不要離開我。」

景略也不避讓,也轉過來看她,眼里滿含著赤色的***︰「你不要離開我!」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同樣的話,同時一愣。

景略大手緊緊摟住她的贏弱的腰肢,重重的禁錮著,惟恐松開便會失去。

他伏低頭,唇幾乎貼上她的,呼吸輕輕拂在她面頰上,「生死相隨!」

明月的心砰然亂跳,臉慢慢發燙,仰視著他深邃的眼,將那內里的深情厚意看個了真真切切。「生死相隨!」

他滿意了,展唇一笑,眼簾下垂,凝視著她玫瑰花瓣唇,「雨落天會晴!」

濕熱的薄唇輕掃著她和,恣意地將她唇口甘甜的美好全數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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