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國的細作潛入到黎國的宮廷,試圖毒死四皇夫安苡塵,正巧被走來探望的小魚兒看到,將那眼生的宮女攔下,才令安苡塵險于被那毒藥奪去性命。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無獨有偶。
在戚涼川駐守的軍營里,已接連迎來了三波刺客。
軍帳外,打殺聲連成一片。
帳內,戚涼川穿著亮銀色戎裝事不關已地看著手中的書信嬈。
「將軍,這可是第三波了,老臣戎馬一生,也未遇過這樣怪事,戰勢還未拉開,前來刺殺主帥的殺手一波接著一波,方興未艾。」
涼川清澈如甘泉的目光從那張透著玉蘭花香的宣紙上緩緩移開。心中的疑惑又何止一星半點,自從明月從燕國回來,他這心里總會莫名的不安,雖說明月還是每七日就送來信函,可信語句規規矩矩,千篇一律的格調,與自己妻子愛鬧愛笑的性格似乎很不相襯。
或者說,直覺告訴他,此信更像是由別人代筆琨。
代筆!這樣的念頭一經產生,涼川再也坐不住了。
他霍然起身,隨手抄起架上風刀,大步流星地向帳外走去。
帳外,黑白之戰,熱火朝天。
縱是刺客武藝再高超,也抵不過成千上萬的士兵,將那寥寥數人圍得水泄不通。
戚涼川手握風刀威風凜凜,俊朗無匹的面龐,異常的森涼。
「都讓開!」隨著他一聲輕令,一眾兵士‘嘩’地閃開,生生給也讓出一條道來。
數名黑衣刺客看主將現身,紛紛收了招式,彼此對視一眼,赤紅的眼神里嗜血的味道更濃。看來他們的機會來了。
他一步步走近包圍圈,面對數名要執他死地的敵人,雙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刀柄。
幾名刺客更是精神高度集中,兩人一組站好隊形,互通眼神之間已經數刀劈砍而來。
涼川表情舉刀相迎,卻于暗中調動內力,于腕間數枚飛刀‘嗖嗖嗖…’地迸射而出……
就听得‘撲撲’幾聲,在眾士兵還未看懂的瞬間,幾名刺客已應聲倒地。
其中一名刺客手捂著胸口飛刀,瞪向涼川,「你使詐——」
涼川將手中風刀收入背後,嘴邊揚起如沐春風般笑,「能一招致命,本將又何必大動干戈。」臨行前,他夫人可是講過,可巧取,必不強攻!夫人所言怎可不听。
那刺客眼中悲憤,死不冥目。
涼川站在原地未動,只吩咐手下兵卒,「好好的查一查。」
士兵很快查出,所有刺客均非燕國人,而是蒼狼國的神秘組織人士,因為他們手臂上均有蛇紋圖騰。
涼川不解了,蒼狼國為何對鎮守最南端的他,有如此大的興趣?他也曾與千風和幾位將軍有甚密的書信往來,均未得到有刺客造訪的先例。
在他看來,事情越發的蹊蹺了。
涼川正自出神,人牆外一匹快馬由遠而近,「將軍,屬下回來了!」
那人至得近前跳下戰馬,急步上前。
涼川看到來人正是他的信吏,就知是京中有明月的信箋來到,便也急步返回回了軍帳。
信吏報說︰皇中有傳聞大皇夫和二皇夫均不知去向外,四皇夫內傷未愈,除此之外,宮中一切正常。
涼川听了心里涼了半截。如此情況已是極端的不正常了。
再問明月情況,信吏只說是他是親眼見到女皇陛下,一切安好,還令他將秋冬兩季的衣袍襪履等等等物給將軍稍回,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看著那些精致的衣袍等物,涼川心中略安,可一想到景略那等沉穩之人,離開妻子不知去向,這就很難讓人不起疑心了。
涼川當即便親手書寫兩封書信,一封給當今的殿下,黎樺,將他這里不時遭到刺客造訪之事盡數稟報。第二封信,給千風將軍,他先將心中疑慮合盤托出,再請他幫助,求他夫人返京一趟,也就是明月心月復宮女,青蕪回京一趟,‘陪伴明月。’或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南宮勛帶著明月回宮,宮中很快就多了一位‘美人’。
這件事在後妃中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天下人皆知,蒼狼國年輕的皇帝是一位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一統天下國之主宰。他的才智和能力被天下人臣認可。
哪怕是與後宮嬪妃之間的相處,自控自制能力也均到了非人能力,他似乎對天下美色不感興趣,上至皇後,下到美人,均是淡漠涼薄地對待著。
可今日,一向不為美色所動的南宮勛,卻親自抱回一名女子,這女子進宮尚未侍寢,便立刻就封為美人位,如此,豈不讓眾嬪妃們好奇、羨慕、嫉妒恨。
掖庭。
皇宮中一處不起眼的房舍。
小吉利挑開轎簾,明月自轎里走出,踏入了這處分給她的寢院。
院子很小,內里雜草叢生。
月走進來環視四周,方方正正,淒淒涼涼。
一看就知此處已經很久未有人居住,且也還不曾有人過來打掃,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透一股子荒蕪和落魄。
這個小院與那奢華的地宮相比,相差甚遠,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域。
可在明月看來,一切都是新鮮的歡欣的。
對她這個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來說,自由尤為可貴,走出來,看到天是藍的,雲是白的,就連空氣也是清新怡人的。
小吉利看著四周,不由得深深地皺眉,‘這哪里是深受隆寵的娘娘該住的地方?’她想不通,皇上把娘娘視為珍寶,捧著,托著都怕壞嘍,怎能忍受娘娘住這樣骯髒的地方?
「你們將這里里外外都收拾干淨嘍,地面要用鹽水好好的沖洗三遍!被褥用具都是內務府領新的。」小吉利雙手叉腰,儼然一幅二主子的風範,對著幾宮內侍和宮女指揮起來……
明月坐在角落里的石礅上,看著眾人忙碌的身影,一心想著的是幽冥月的安危。
眾人直打掃了快一個時辰,月才被小吉利拉進了一個打掃干淨的房間。
院外,前來看她的嬪妃一茬又一茬,可不知怎的,眾人均被門外把守的內侍攔住,不得入內,只好一個個悻悻地離開了。
明月坐在窗前,默默地注視院外發生的一切,心中疑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覺告訴她,她不過是從一個奢華地牢籠過度到露天的牢獄里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眾多的女人里可以沉浮多久,可以忍耐多久。到底,她生病前的情況是怎樣的?她又為何會失去記憶呢。
淅瀝的細雨連綿了好幾日,天氣陰郁而沉悶。
好幾天了,南宮勛一直未有到來。
他不來,她到是過得極為清閑,就算是下雨天,她也讓小吉利撐著傘,她親自拿著鋤頭在院子里植種了自己喜歡的花。
小喜慶也重新回到她身邊來,親密如初,只是話是少多了。
多數是沉默著看她傻笑。
月知道小喜慶心性單純,善良。而小吉利智勇雙全,兩個丫頭一柔一鋼,她倒是極為喜歡。
與她們倆相處,時間也過得極快。
時間匆匆,轉眼到了黃昏時分。
南宮勛的身影現在了門外。
一眾宮人,簇擁著一身龍袍的皇帝陛下,那精美的繡金龍紋攀附著他完完美的身軀。
一別數日,得知她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在他身上的心思越發的淡薄了。
明月其實是下午就接到了侍寢的牌子的,可她根本沒有盛裝相迎的那份熱情。
以至于,他走來時,她只在一應衣裙中撿了件最素雅的梨花小襖,下配淡紫色百褶長裙,長發松松挽于腦後,斜插一只細碎珠花簪。
「皇上,」月伏身福了福。
南宮勛擺手,揮退眾人。
在清場後,南宮勛一步跨到明月身前,長臂一伸急切地將她摟入懷中,不由分說,一抹彎唇便化為灼熱,混亂,急切的吻,貼上她修長白膩地脖勁上,熱絡地輾轉著……思念如大起大落的潮,一發不可收拾。
本章開始,改變一下敘述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