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感火熱的唇舌在她口中的嗚咽聲傳出時,很巧妙地抵入檀口,滑細地舌尖大力地攪動著她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不時用牙輕輕咬著,讓彼此的唇間感觸更加的無法忽視。
輾轉廝磨,一點點一步步的貼合的越來越緊,象是要融進他所有的溫柔象是要與她抵死的纏綿。
黎明月的思考能力慢慢被抽空,滿腔都是他獨有的濃重的墨香氣息,此刻的明月已經無暇去想該怎麼樣,怎麼逃,怎麼拒絕。
只知道僅存的意識一點點吸收著他純熟的吻,給她帶來的心與身的溫情暖意,就象春潮不緊不慢的拍打著她,世間所有恩怨都化成雲煙,只剩下眼前的俊顏和唇間的纏綿快意。
暮色下,也知過了多久,景略驀地放開她的唇,閉著眼微仰起頭,微張了嘴透氣,才發現自己竟完全迷失在與月兒的唇舌之間,吻她的感覺這般好!這般令他不舍,痴迷。若是所有不快都能隨著這一吻而消失,該多好駔!
月剛一離開他,就大口的吸著氣來擴充快要屏絕氧氣的肺部。
景略吸進兩口氣後,低下頭,看到向咫前的佳人,懷里的月兒,被他吻得面紅如霞,唇艷欲滴。
明月扶著他的肩,整個身體柔若無力的靠向他,似乎只有這樣撫著他,才不至于跌倒,額頭輕貼著他的面頰,深深淺淺的喘息…蟺…
等喘息平息,他帶著濃濃欲念的暗沉聲音貼著耳邊響起,「繼續。」
月微仰起臉,看向他散亂的瞳仁,「景略……」
「不要出聲。」景略不等她說出口,性感地涼唇再一次覆住她的唇,別後重逢的感覺讓他痴迷,眷戀,可是,他還想要的更多,想再一次證明剛才的感覺並非是夢。
這一次,他不再只是與她唇與唇之間的廝磨輕咬,而是在她張嘴呼吸時,熟練而霸道的撬開她的唇齒,不容她反應過來,便長驅直入,舌尖抵著她的舌根,輕輕掃動。
月只覺得酥麻地感覺,從舌根癢進了心里,而景略卻是從舌尖化開一道電流直撞進身體某處,將早已燃起的火苗撩得直竄上來。
舌在她口中游動,不緊不慢的掃著每一處柔軟,每一次都讓她麻癢不堪,到得後來,已經分清到底是哪兒產生的感覺,只覺得全身都隨著他的動作在沸騰,不覺中含著他的舌吮了吮。
景略身體一僵,一更強烈的快感沖上腦門‘呃’了一聲,小月復更有股暖流差點沖出。
明月驚了驚,睜眼看他,懊惱自己定力不夠。怎麼就隨著他的反應而反應了呢?
略看著月不知所措的眸子,眯眼笑了笑,慢慢縮回柔舌,再不停下,他真是把持不住了。
「你們!你們倆!」師父走出來,看著他二人親得難分難舍,頓時,氣得全身發抖。
「分開,快分開!」瑯兒也憤怒了,跑過去,強行分開二人,讓他自己站在中間。
景略舉步回首,在師叔面前撲通跪地。「師叔,徒佷確實有些輕狂造次了。景略甘願令罰。」
「月亮雖然生得漂亮,可怎麼說也是你師叔的入室弟子,你怎麼可以……男女受授不親你知不知道,我那師弟也不至于輕狂至此,怎麼就教出你這麼個徒弟來呢?」老人家氣得來回渡步,不停地數落著。
「還有你,一個姑娘家的,到了本師的山上以來,瑯兒的小魂都丟了!」師父把眼一瞪。
明月和瑯兒也乖乖跪了過來。
「嘿嘿~」景略跪在地上挨著訓,轉頭看了眼明月,樂得跟朵花兒似的驕艷,別說什麼內傷,什麼病癥,全好了。看來,這心病還要心藥醫。
明月一臉委屈地低下頭,恨自己沒堅持,恨自己,恨自己,腰間的束帶都被她小手搓皺了。
「南宮瑯你說說看,你當初跟師父說過,用五年時間學本師的十年技藝,現在呢?你認為以現在的進度,五年你能學到啥?」卜算子前輩這次是真怒了。
「對不起師父!」師父說得對,瑯兒也沒詞了。這幾天,見著美人姐姐,他哪還有心思練武呀。
「你不是對不起師父,你是對不起你自己!」
「你!你,」指了指景略和明月,「到柴房去,扎馬步,月亮你去舉銅鈴。」
「那我呢?」瑯兒著急了,主動詢問。
「你去崖頂拿大頂!讓婉丫頭監督你。」
「快去!」
隨著師父的一聲冷喝,他三人灰溜溜的走開了。
明月抄起架上的銅鈴,隨在景略身後向柴房走。
瑯兒雖氣憋,但是敢怒不敢言。
各人走開,卜算子抬頭望了望天,「陰雲聚攏,看來要下雨了。」
柴房里。
明月跪在地上,雙手舉鈴,與扎馬步的景略遙遙相對。
「月兒,咱們下山吧。」
「下山去哪?我沒有家了。」
「黎國是我們共同的家。」
「我還沒有學成,哪也不去。」
景略沉默一會,「那就向師父告兩天假,隨我下山去見容雪。」
明月將視線重新移到景略身上,他雖然扎著馬步,但身姿卻是如此的瀟灑,清俊,特別是他看她時,那雙眼中滿是喜悅。似乎對她不友善的語氣,一點也不生氣,月急忙收回視線,不敢再多看。
「他拿了休書走了,——為什麼要去看他。」末子又加了一句,「我跟他之間已沒關系了。」
「難道看著他被仇家殺死,你也能無動于衷?」景略語調抬高了。他不信她當真薄情。
「你說什麼?」明月聞言一驚,但很快就平復了心緒,以慕容雪的武功,他不殺別人已屬萬幸,哪有人會動得他一根手指。
「他現在情場失意,整天借酒消愁,試問一個醉鬼,還能保全自己嗎?」景略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語戳進了她的口窩里。
月舉著銅鈴的手抖了起來,「他不是有很多手下麼。怎麼會讓他這宮主受到威脅。」
「唉!」景略長嘆一聲,「他把釋魔宮解散了。」
「什麼?」月手一抖,偌大的銅鈴到了地上,發出骨碌碌地悶響聲,滾到景略腳邊。
景略收勢,拾起銅鈴,走到明月面前,單手摟了她的細腰,坐到一旁的樹礅上。月失魂地就勢坐下,腰間一緊,被景略拉過,坐到了他的腿上。
「景略,——」月糾結地看著他,這次,沒再掙扎。
「冷靜下來了嗎?」他望著近在咫尺的嬌顏,輕輕一笑,那微笑的眼神似乎能包容她所有的缺點。
「對不起。」月吸了吸鼻子,眼淚還是滾了下來。心中翻倒五味瓶,分不清是苦是甜。
「不是你的錯,是我們逼你太緊了,沒有給你適應的時間,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越是如此大度,她越是無地自容。
撫在他肩膀上,淚水沾濕了他冰藍色地衣襟,哭了半天,才抬起頭,細看他的臉,「你到底傷在哪里?」
「沒事,都是小傷。」景略搖頭。指月復抹去她臉上的淚,「只要你再也不離開,我一切都會好起來。」
「不行,讓我看一看,」月伸手去拉他的衣襟。
景略稜角分明的唇角綻開了,大手按了她的小手,眼中脈脈含情,「傷在心里,外面豈會看到。」聲音柔了幾柔。
「略——」月只覺心頭一哽,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景略了。
「嗯,」他長臂攬了她,「明天我們就下山,去看容雪,無論如何,我們都不願意看到他有事,對不對。」
「他不一定會想見到我。——」月猶豫著。
「南宮勛返回蒼狼了,從今以後,將他忘掉,無論需要多少時間,我都可以等你,不旦我會等你,還有苡塵也是一樣,至于涼川,他其實已經來到這里了,只是不知道我們具體在哪里,稍候我會發一個信號彈,相信他們很快會趕到這里的。」
「什麼?他們都會來?不要發什麼信號……」月驚訝了,其實她現在也很驚慌,很糾結。她還不能確定,重新回到他們身邊,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呢?
萬一日後他們討厭她,又該怎麼辦呢?
老天哪,你也太折騰人了吧,她原本已經做好了一輩子在這里的決定的。
她與他們當真還能合好嗎?涼川,涼川要是知道了,又會是什麼反應?
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稍候涼川、容雪均要與大家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