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研無奈地笑道︰「你啊，是不是光顧著與美女護士聊天，把我這個姐姐忘到一邊去了。♀」
蔣研佯裝生氣，正宇一見急了，說道︰「我哪有！」
正宇的天直，正宇的無邪。正像是一縷陽光，保留著蔣研心底最後的一絲溫度。
然而，自己卻無非溫暖那個人。
蔣研微微的發楞，正宇看著，不由得手握成了拳頭。
正宇要去辦出院手續，蔣研沒有讓。她說今天開始，想自食其力，不再靠任何人了。
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再失去的東西，唯獨自己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
蔣研走在前面來到交費處，正宇老實地跟在身後。
「護士，住院二部301辦出院，這是住院卡。♀」蔣研從收費口的小窗遞了進去，收費的護士接過收費卡，開了單據。
‘啪啪’的卡了戳，听著機器‘吱吱’直響。
蔣研的思緒，卻有些微微的出神發愣。
「蔣小姐，蔣小姐……」護士一連叫了數聲。
「哦。」蔣研似乎才反應過來，低頭忙掏著自己的包包︰「總共多少錢？」
「3280元。」
掏了錢，付了住院費。
蔣研和正宇走出了醫院。
在門口時，正宇不知道說了什麼？蔣研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深深的刺痛了黑色車里的人。
「展先生……」老張有些為難的開口，目光卻看著展天威的目光，看著醫院大門打車遠去的人，還想說些什麼。
「走吧，回家。」
展天威按下車窗，卻不知道目光該放在哪里。
這輛車里，也有些他們共同的回憶。除了開車的老張，鳳嫂，還有那個女人和自己，就再也沒有讓其他人坐過。
她說過，這輛車是他們的小天地。
往事在耳，心卻不由得揪痛著。
展天威不自在的擦拭著眼角的濕潤，另一手卻放在一旁的坐位上，感受著已經失去的溫度。
蔣研回想，原來這麼久，自己一直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
出了院，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去哪里？正宇讓蔣研去自己那里住，蔣研委婉拒絕了。隨便找了一個路口，蔣研跳下車，沖著正宇說︰「我去朋友那里住，你先回去吧。我安頓好後，通知你。」
正宇擰不過蔣研，一切也由著她去了。等到車子，絕塵而去，後車也將至眼前。
一陣尾氣，嗆得蔣研直咳嗽。
還沒等蔣研說什麼，後車的司機摘下眼鏡，很騷包地說道︰「蔣小姐，無家可歸。鄙人，可以收留你幾天，到你找到地方為止。」
蔣研看著他一排牙齒，呲著。
‘撲哧’地笑了出來。
一切似乎蔣研找不到方向，她也不想再多想什麼，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而這切，就算是她偷來的短暫平靜，也算是值得了。
蔣研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面的天空，發呆。腦袋里，空白成一片。她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又能想些什麼？
可是，心里總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不舒服。
「給，溫暖牌的熱牛女乃。」米希存遞給蔣研溫過的牛女乃，繞過沙發旁的矮桌，坐到蔣研的身邊。
這樣的沉默，讓米希存有些拘謹，不知所措。可又，不知道如何的開口。
沉默著……
蔣研接過米希存遞給自己的牛女乃杯，捧在手心里，心里空空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帶著些許的失落，些許的笑容。看著因為移動，還在杯中晃悠的牛女乃。目光，卻看透著牛女乃杯看向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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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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