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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chapter18
夜色已深,天空中繁星閃爍連成一片,形成一條銀河,映著那些因為工作,因為生活而在忙碌的人們。
街口某某大排檔的牌匾,因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剛剛熄滅,老板拉下了卷簾門,對著身後打算吃東西的客人憨憨一笑︰
「對不起,我們閉店了,明天再來光顧吧!到時候我送您一碟小菜,還望您見諒!」
客人忙說︰「沒事,沒事,明天我們再來!」
看著客人離開,老板對著半開的門喊道︰「老婆,算完帳了嗎?算完了,我們回家吧,孩子還在等著我們呢!」
老板娘看著憨厚的丈夫,回以輕盈的一笑,忙答著︰「快了,快了,再等一下下!」
生活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的痕跡就過去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總希望有個人惦記著自己,有盞燈為自己亮著,有個人一生相伴。
蔣研緩慢地睜開眼楮,看著似曾熟悉的一切。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屋頂,看著那淡藍的底色,白色的波浪花紋。能感覺到窗外的燈光,透過偶爾輕輕飄動的窗簾,像是看到漂泊的海浪一樣。
她抽回放在被褥外面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人緊緊地握著,頭輕輕轉向床邊,發現熟悉的身影,臉上因沒有梳洗,已經冒出淡淡的胡茬,頭發有些凌亂。
早上的記憶,就像淘氣的小孩跳了出來,所發生的一切,一波一波席卷面來。這一切仿佛就像一場夢,一場華麗的鬧劇,而這場鬧劇的主人公,主導者——就是趟在這里的自己。
蔣研閉上眼楮再次睜開,自己不禁的莞爾,以往的一切,真的就可以過去嗎?她不停的責問著自己。
看著韓錫碩,小心翼翼地推攘著他︰
「喂,喂,韓錫碩,韓錫碩……」
韓錫碩听到聲音,立刻醒了過來,順手打開床頭上的台燈,手急忙的去試著蔣研額頭的溫度,又試著自己的,發現沒有那麼熱,自己才算松口氣。
「醒了,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語氣里滿是溫柔,蔣研看著他有些邋遢的樣子,不禁想到,起初剛見到他意氣風發的樣子,蔣研的心里軟件了,有那麼一刻的感動!
韓錫碩順勢讓她倚著靠枕,對著她笑,心房里說不出的充盈。
「會是一場夢嗎?是不是等夢醒了,你們都不在了。」
蔣研清澈的眼神里,閃著不安的因素,情不自禁地抓著他的衣角,聲音里有那一瞬間的隱忍。
她怕,她怕會像幾年前的那場噩夢,揪著她不放。呼之欲出的軟弱,讓她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愣是沒有哭出聲來。
韓錫碩見狀,急忙的安慰,他不知道怎麼了,看到她不安的眼神,總會讓自己莫名其妙的煩躁︰
「不會,永遠不會,就算全世界拋棄了你,我也一定會站在你一轉身的地方,將全世界背棄!」
韓錫碩眼神專注的看著蔣研,拉起她的手似是安撫地親吻著。
「蔣研,相信我!相信我,可以給你幸福!」
蔣研一下子擁住錫碩,止不住的點頭,將不知到底是什麼的淚水,全數的灑在韓錫碩的衣服上,心里總是有個聲音不停的問︰可以嗎?真的可以嗎?眼淚簌簌的落下,她對自己說,我也希望你可以,可我們中間那條鴻溝,可以逾越嗎?
「傻丫頭,再睡會。看到你醒,我就安心了許多。明天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先去外面休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不會走太遠。」
「嗯。」
蔣研看著韓錫碩離開,門剛關上,蔣研拿起電話,發了一條短信︰他已經相信我了,繼續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