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唐先生,您這麼大費周章說您兄弟的壞話,是表示嫉妒或吃醋的意思嗎?」
話雖如此,但失望太多次,深知他的無情無義,海心壓根沒奢望他真會吃醋。倘若,他能讓她感覺到一絲真正的在乎,她定會高興地大放鞭炮,還會去山上燒香拜佛,此後十頭牛也沒可能將她拉離他身邊。
可惜,他是為了別的女人打她巴掌的唐畢驍!
果然,唐畢驍不屑一顧地冷哼,毫不猶豫地否認︰「我是陳述客觀事實,會耍嘴皮的男人往往不可靠!」
「我也陳述事實,你所不齒的缺點正好是少華的魅力,我很喜歡!」
「你!」薄唇中提出一個強烈的單字,手指用力地幾乎要把藥瓶捏碎,「就算我不要你,也絕對不允許你染指我的兄弟!」
海心氣極,抓起另一只藥瓶奮力甩過去,直接攻擊他的額頭。可惜,他眼角未動,大手一晃又輕松將藥瓶接了個正著。
「一瓶消炎散瘀,一瓶可以幫你不留痕印,你如此不領情!」唐畢驍走到床前,突然抬起右手。
海心本能地縮了縮身子,飛快閉上眼楮,側過臉去。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打你?」黑眸里有自責,他雖然嚴厲,但向來賞罰分明,只是今晚對她所做的事……「對不起。」
「什麼?」她終于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句道歉。
「我說——」他頓了頓,似乎從沒有向人低頭的習慣,「今晚我很抱歉。」
「你說什麼,我听不到!」海心掏掏耳朵,絕對不讓自己因一句話就心軟。
唐畢驍可算見識到小女人的無賴了,態度瞬間恢復強硬,「听好,在跟盛唐合作的期間,你就住在這里。至于莊明月,盡量避免不要再跟她見面。」說罷,穩穩抓住她的手臂。
「放開我!」沒誠意的家伙,他是她什麼人?憑什麼干涉她的生活?
「听話一點。」他牢牢抓住她,手指熟練地彈開藥瓶蓋,將細膩的藥膏擦上她的傷痕。
「沒必要听你的。」海心用力縮回手。哪知他非但不放,反而抿著薄唇不再多說半個字,英挺的濃眉打著結,粗糙的指月復按在那青紫淤痕上,力道倒是出乎意外的輕柔。
海心震住,屏住呼吸難以動彈。他沒有看她,神情無比專注,仿佛沒有任何事情比幫她上藥更重要。只是,她看得分明,男性飽滿的額頭上一條微微突起的青筋,似在極力克制著怒火,正急速地跳動著。
這算是唐式溫柔嗎?
她悄悄吞了吞口水,委實不願承認,這個男人怪異的舉動讓人猜疑不透。可是,他不經意透露的關心,又讓人……讓人覺得他是因為在乎她。一想到這里,她會情不自禁怦然心動。
不可以!不看不看!不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