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檸被衛暻然輕易地就抱起來,往大床的方向而去。她心中的那份預知的恐慌像潮水從四面八方向她涌來。僅被一件浴巾遮住重點部位的她在他的懷里不敢動彈。
她只是緊緊地抓著浴巾,就怕一個不小心會掉到地上。她開啟紅唇,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鎮定如常︰「衛暻然,你……你別胡來,這里是,不是衛家。你最好收斂一些,不要毀了你在我爸心里的美好光輝形象,你會得不償失。」
她在提醒著他,也是要告誡他,他們之間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親密,也不能任他為所欲為了。他們之間有些不可跨越的距離。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衛暻然是鐵了心,「我也不是在乎別人目光的人,所以清檸你省些力氣讓我們做些別的事情。」
沈清檸白皙的臉頰不爭氣地微紅起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衛暻然,你能醒醒嗎?面對現實,兩對我們之間的不可能!」
她到底要怎麼樣說他才會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否則她這麼多的隱忍和犧牲不是白廢了嗎?怎麼就這麼不體諒她的心情?要和她對著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衛暻然將她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俯身低首在沈清檸的上方,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眸將她緊緊鎖定,「而是你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你從來不會按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做事情,總是用你強裝的理智來壓迫你的感性。清檸,在我的面前你什麼都不需要裝,只要表現最真實的你便可。」
「你不要再和我說這些了。我心里是怎麼想的我就怎麼做的。不用你來交我。」沈清檸有些生氣,把胸前半落的浴巾抓得更緊,「你起來,我要穿衣服。」
「反正要月兌,沒必要再穿。」衛暻然說得直白,也不給沈清檸思考和逃避余地。
一只大手將她放在胸前遮蔽春光的雙手給扣在大手中舉過頭去,她掙扎著扭動身體,一邊臉紅似開放的薔薇花,燦若朝霞︰「衛暻然,你放開我,你敢動我一根頭發,我會恨死你的。你信不信?」
她心慌著,然後威脅著他,只這樣威脅著他。如果她在他的心里還有位置,如果他還在乎她。〔中文〕那麼他應該會停止接下來的行為。她在心底默默猜想著。
「清檸,你不會舍得恨我。」他的聲音那麼柔那麼輕,那麼地讓她動容。
她看著他,眼眸里浮起的水汽在晃動著。她咬著唇沉默無語,她恨自己的軟弱和心軟。恨自己的心口不一。
「我會恨你,一定會。」她咬牙堅定道。
衛暻然,把她胸前浴落不落的浴巾給扯落後纏繞在她雪白的手腕之上。將她的雙手束縛在一起,讓她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壓在她的身上,那麼重,把她胸腔里的空氣都給擠了出去。他薄唇貼到她耳邊,吐著灼熱的氣息︰「清檸,還記得夫妻作息時間準則上怎麼說得嗎?每周二四六造人,一三五價休息。你算算你已經欠我多少次夫妻生活了。而且今正好是星期四,時間剛好。你可不能抵賴。」
最後一句說得纏綿曖昧,吹進了沈清檸的心湖,皺了一池春水。
「衛暻然,你卑鄙無恥下流--」沈清檸極盡想到的詞語來罵他,可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火熱的唇給堵上了。
這個吻來得凶猛而熱烈,纏綿而深情,炙熱到令承受不住,幾乎暈眩,眼前一陣陣的白光閃過。他的長舌恣意而來,掃過他的貝齒,勾著她的粉舌一起嬉戲,他的吻像是火種般在她的唇是點燃,焚毀著的理智,讓她跟隨著她的感性與他同醉。
她明明是抗拒他的,是想躲避他的,身體卻在他的撫觸下慢慢放松,你是綻放開的白蓮,開到繁盛,身體被他撐開到極致,完全地在他的面前敞開。他的身體用力一沉下去就這樣與她合而為一,陽剛與柔美的結合,是最最完美的契合。
他的動作時而狂野,時而溫柔,卻始終不放開她,不給她自由,緊密不離。她就像他身體上的那根肋骨,位置剛好。
她在他的懷里顛簸,仿佛行駛在茫茫大海上的一葉孤舟,左右搖擺,卻只能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里才是安全的所在。她的藕臂不知道什麼時候緊扣著他的脖子。橘色的燈光輕柔地灑落在他們的頭頂,將他們的肌膚鍍上一層曖昧的暖色,充滿了誘惑力。
他們如此親密如此靠近,溫和的光線讓彼此在對方眼里越發得清晰,而沈清檸卻沒有勇氣直視他的眼楮,因為那里太過深情與溫柔,她怕自己越陷越深,會沉溺其中,不李一切地跟他走。她逼迫自己的視線越過他的關頂,望向花板上那盞璀璨華麗的宮庭水晶燈,一眨不眨,看著眼楮生疼。
衛暻然仿佛感覺到她在走神,他吻在她最敏感的身前。這一刺激就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不悅地蹙起眉心,瞪了他一眼。衛暻然眉梢微挑,把她的這一瞪當成是打情罵俏,很是受用。
他深吻著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把這多麼的思念借著這一吻全部傾泄而出,向她索取的動作也沒有放緩,而是而加的肆意,讓她的感官都扭曲了,仿佛靈魂出竅了般飄飄欲仙。
他們如此激烈的痴纏讓彼此都胸口狠狠一窒,失去了短暫的呼吸,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衛暻然離開她的身體,調整著呼吸,而得以恢復自由的沈清檸則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把剛才失去的氧氣都填滿著自己的肺部。
他從她的身上下來,側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有些意亂情迷的臉。很是滿足與欣慰。沈清檸與看著他,心里柔軟似水,眼眸里水潤晶瑩。
衛暻然一手摟在她的縴腰上,一手將她的手執起來,放到唇邊輕吻,聲音低呢︰「我不知道怎麼樣才留下你,但剛才的你過于理智,我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讓你融化。如果剛才弄疼了你,現在我對你說聲對不起。你要怎麼處罰我都沒有關系。」
沈清檸的羽睫輕顫著,這個時候的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已經沒有辦法再硬起心腸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清檸,我說過把你自己放心地交給我,這句話是真的,也是你可以相信的。為什麼你還要離開?你用了離開我的這些時間來冷靜我們之間關系,你離開我你真的開心嗎?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衛暻然吻著她的細白如蔥的手指,看著他的目光纏綿如酒,灌快醉了她的靈魂,「你對我說實話,用你的心說實話。」
他的手掌攤開輕放在她的左胸心房上,等待著她最真誠的答案。可是她卻還是這樣看著她,一言不發,只是抿了一下唇。
「我知道我做得真的不夠好,可是我已經在盡我最大的努力了。」衛暻然繼續打動著她的心,趁機把她心牆上的玻璃敲碎,「對于蘇家的案子我已經有一些眉目了。我平時出面也不太好,而且我也很忙,不能專心于此事上,所以我已經讓羽墨幫我把順著我給的線索查下去,相信他很快就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障礙了,你還要和我離婚嗎?你知道嗎?你離開我的日子里我沒時間做飯,我都只吃面。而且也沒有人陪我看電視,一人人很寂寞,睡覺睡到一半就醒了,伸手一模床,你睡的那一邊冷冰冰的,沒有你也沒有溫暖。偌大的屋子靜得只听到我自己的聲音。再這樣下去我會得抑郁癥的。你下次看我可能就要到療養院看我了,你就這麼忍心嗎?」
他裝可憐,傾訴著自己的苦楚,一字一句都讓沈清檸听得心疼。指尖在收緊,喉嚨在發疼。
「沒有你的日子里我都活得不像我自己了。」衛暻然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的側臉線條,幽深的目光直看到她的潭底,「清檸,你走的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也許我們的婚姻很戲劇,但是我們的心卻沒有開玩笑,我們是抱著和彼此過一生的認真態度生活的。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就好好的在一起好嗎?這一輩子都在一起,沒有什麼可以將我們分開。」
在一起是比我愛你更動听的語言。
沈清檸眼楮里的濕潤就化作晶瑩的淚水流淌過她細致的臉龐。她看著他,淚水紛涌,滿面潮濕。她想把他看清楚,卻被浮起的淚水給模糊他的模樣。她主動伸出雙手去圈住他的頸子,埋首在他的懷里,哭泣起來,雙肩顫抖著。
「想哭就哭出聲吧,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他的手撫上她的後腦勺,撫著她柔軟的發絲。
沈清檸听著她的話像是放松了般,真的一口氣哭了出來,哭得很大聲,仿佛是在發泄著心中的痛苦般。她激動著,說話的聲音也在抖︰「我越是想離開你我卻越是想念你。老公,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這一次我錯了,是我沒有好好相信你,是我讓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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