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周克謙就看著我,雙眼迷離又模糊的看著,輕輕的蹙眉嘴唇蠕動了那麼一下,像是有什麼想說的話要說,可蠕動的嘴唇張了張又不動了。愨鵡曉
就在那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周克謙的迷離的目光變得清明,之後看向了病房的門口,我自然也跟著看了過去,看的是剛剛的那個護士,手里握著一個藥瓶和一張白色的紙彈,走來還朝著我抱歉的笑了笑。
「要換藥了。」那個護士說,我的目光跟隨著她到了周克謙的面前,看著護士把輸液瓶換下去,把那張白色的紙彈給了我,隨手在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普通的簽字筆。
「麻煩你簽下字,蘇先生交代沒有人簽字,病人的一切治療都不能進行。」像是浩洋的行事風格,做起事那是那麼的謹慎小心,不知不覺的就養成了第二個周書朗。
我笑了笑,接過筆在單子上簽了名,順便問了輸液瓶里裝的是什麼。
護士收了單子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習慣性的把病房的門關上,看著病房的門關上我才轉身看著病床上靜默無聲的周克謙,那種小孩子看著一個大人的眼神其實自己也很奇怪。
周克謙看著我,不聲不響的,而我對他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
轉身我看著周克謙了一會,但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如他一樣即不說話,也沒什麼舉動,直到周克謙他說︰「過來。」
周克謙的聲音有些沙啞,更保持著一貫的低沉,但他說話的同時喉結是滾動的,而且很緩慢也很生澀,眼神也有些不確定的擔憂。
听他說我走了兩步但卻沒做下,仍舊是低頭看著他,雙眼的目光平靜如常,氣息也那麼從容自如,反倒是他耳根已經有些紅了。
周克謙很容易耳根發紅,紅起來那種淡淡的一抹桃紅很像是桃園里三月的桃花,紅的的妖嬈,轟得羞澀,淡淡的帶著一縷你很想去聞聞的香。
「坐下。」周克謙突然轉開了臉,似是不想看到我,可他那聲音卻那麼的干澀那麼的沙啞,干澀的像是很疼,沙啞的像是破了。
一如剛剛的樣子,她說我就坐下,但他那雙眼楮卻在對著房頂左右的飄忽,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又是在想著什麼。
坐下之後我低了低頭,低垂著眸子看著他貼著藥布的手,上面清晰可見青色的血管,以及細膩的白。
男人的手保養的這麼好很少見,周克謙其實不是那種皮膚極好的男人,但是從我認識他開始他的皮膚一直干淨清爽,偶爾洗澡的時候我還會很羨慕,他的皮膚怎麼會保養的那麼好,不像女孩子那白的嬌女敕,卻也不像男人那般的粗糙,干淨清爽而且健康。
我正想著周克謙突然的轉過了頭來,我被他的舉動震懾了那麼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了,但周克謙卻翻身起來將我拉了過去,不等我反應就開始瘋狂的親吻我。
我望著周克謙的眼楮,周克謙也望著我的,突來的力氣讓我有些疼閉緊了雙眼,眉頭深鎖著嚶嚀了一聲,而那一聲夾雜著嘴唇上的血腥滾進了嘴里。
周克謙不停的吮吸,不停的纏繞,像是要將誰的唇吞噬,將誰的心搶走一樣,那一刻我的腦海都是昏天暗地的黑,意識也都是迷茫的。
周克謙不知道吻了我多久,我才緩緩的在他溫柔的時候睜開眼楮,但看著他還是有些口踫踫亂跳,特別是對上他那雙又驚又喜的眼楮。
周克謙離開了我,我本能的去追了他一下,緊跟著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但他竟忍不住輕笑出來,笑起來那種美滋滋的笑,漾著甜絲絲的柔情。
我咬了咬嘴唇,感覺很疼不經意的皺了皺眉,但還是看著他的嘴唇仔細的打量,而他竟一把將我摟進了懷里。
「蘇婉寧我們復婚。」周克謙他說,聲音激動的沙啞,但我卻沒答應他,只是靠在他懷里拉著他的病服輕輕的撫模著。
復婚不是沒想過,只是一個形式上的過程,走不走對我周克謙而言早就不重要了,而且在我看來婚姻那張紙並不能約束我什麼,對別人或許是神聖的一種誓言,但對我而言早已過了那個許下誓言的年紀。
「我們去加勒比海旅行結婚。」這話挺起來像是二十幾歲時候的周克謙才說的出的話,而且他說旅行結婚。
我忍不住在他懷里笑了,他卻有些生氣又有些擔憂的低頭看著我,雙眼中那種失而復得的擔心滿滿的涌現出來。
「不許笑。」強硬,霸道,而且無理取鬧。
「嗯。」但我答應的很听話,也很欣然,而周克謙卻一時間沒了反應傻了。
「怎麼了?」周克謙傻傻的問,我沒回答,但親了他一下,而他愣愣的就像是個傻子,雙手握著我的雙肩,目光呆滯沒有反應,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那麼傻,嘴唇背我染指的那一刻他還傻子一樣發著呆。
我離開坐在那里不聲不響,周克謙突然眉頭深鎖,問起我︰「你要干什麼?」
這話听來是那麼傻,可我卻一點笑不出來。
是什麼總讓周克謙擔驚受怕,又是什麼讓周克謙又愛又恨,是曾經的我。
「一會我就要回去,東方煜需要人照顧。」我說,目光轉向周克謙握著我肩膀的手,埋進血管的針頭已經把周克謙的血引了出來,順著針頭看到輸液瓶里,已經有很多的血在里面了。
正常的情況這種情形是要馬上把輸液拔掉,但看那血太可惜了,留著的好。
「先躺下。」起身我扶著周克謙躺下,周克謙就像是傻子一樣盯著我看,蓋上被子他又突然問我︰「你為什麼不叫爸?」
周克謙那眼神就好像再問我,東方煜也是你叫的,還叫的那麼順口。
「一個名字,很重要麼?」我答的很隨心,周克謙那臉突然就陰沉沉的了,蒼白的臉因趁著真是不好看,但我並不討厭他這張陰沉的臉。
想起小時候周書朗說的那些話,不禁失笑,周書朗他說人各有志,夏荷秋菊各有不同,愛不愛都是心在作祟,你說柑橘甜,可不喜歡的人總說柑橘甜的發膩,喜歡不喜歡也只是因為你個人的心思而已。
「怎麼不重要?」周克謙他說,我看他那吃干醋的樣子給他蓋了蓋被子轉身去了病房門口,剛一開門他就喊我︰「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沒回答,頭也不回的推開病房的門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又接到了辰天縱的電話,他說他要見我。
「我去落葉山那邊等你。」簡單的兩句我掛了電話,之後打了一輛車子去落葉山那邊。
下了車我肚子去了山上,一邊走一邊數著台階,這是周書朗教我靜心的方法,周書朗說只要我能專心的做一件事情,我就會忘掉其他的事情,而我最終找到了這種方法。
寫作的時候每當我寫不下去了,我就找個有很多台階的地方,從下面一直走上去,一路下來不听不看,低著頭仔細的數著台階。
因為台階太多,也因為數字一旦數錯了我就會錯過,所以每次我都很專心的數。
書台階這種事情,不能偷懶,不能耍小聰明,哪怕是你想在中途做個記號都不行,所以你不能分心,也只有數台階的時候,我的心才沒有雜質。
一位楚家的老和尚曾看見我過低頭數台階,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截然沒有發現老和尚的存在,那老和尚在我身後看著我,後來說我與佛有緣。
我問那個老和尚,什麼是佛緣,那老和尚說,悟就是佛,相識就是緣。
听來那話很容易懂,但我自認學識淺薄,慧根不深,拒絕了老和尚,但那之後老和尚時常的與我見面,和我成了忘年交。
落葉山我一直數著台階,辰天縱來的時候我還在數,但辰天縱他不用數台階,所以追上來一點不慢,很快就追了上來。
「這是在朝佛麼?」辰天縱他語氣極其嘲諷的問我,我卻充耳不聞,不理他繼續數我的台階。
「女人太老果然不是好事。」辰天縱又說,我仍舊不理他。
「在考驗我的耐性?」辰天縱他說,語氣更加的不好,但之後他在沒說過話,直到我走到了落葉山的山頂,駐足了腳步抬頭望著前面,他才咬了咬牙問我︰「這麼玩有意思?」
我看向辰天縱皺了皺眉,轉身回頭看著,這麼高?
「不好玩。」我i說著彎腰敲了敲雙腿,辰天縱馬上問我︰「累了?」
「嗯。」我答應了一聲,辰天縱馬上拉著我到了一旁,要我坐下,我不解他的意思,但他一把將我拉了過去,讓我坐在他的腿上,我這才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是要給我輸送一下腿上的肌肉。
「舒服麼?」辰天縱他問,抬頭看我,我點了點頭,之後低頭看著他給我按壓大腿上的肌肉,一手摟抱著我的腰,一手安壓著。
「你經常給女人按摩?」看上去辰天縱的手藝不錯,換成了是誰誰都會這麼想。
「你以為我的腿是個女人都能做麼?」辰天縱他輕蔑的白了我一眼,手上的勁用力的一按,我立刻疼的呼吸一顫,而後他那張臉扯開了得逞的笑。
「疼了?」但隨後他又很溫柔的給我揉著腿,揉起來那力氣一點都不重,甚至有點瘙癢。
「你這樣的一個男人應該有過很多的女人,你說不是誰都能坐你的大腿我信,但要說只有我一個女人坐過你的大腿我不信。」我說著想要起來,辰天縱卻一把將我強按在腿上不讓我起來,我低頭看他,他不讓我起來我就再沒動。
「我說沒有就沒有,不要用你的小聰明揣測我。」辰天縱他說,聲音無比寒冷。
「我不是揣測你,而是真那麼想,你要是不願意听,我現在開始就不說了。」我說著轉過臉看向別處,不再看一眼辰天縱,也不再理會他。
「這女人。」辰天縱他咬牙嘟囔了一句,伸手將我的下巴搬了過去,又氣又恨的瞪著我︰「沒見過你這麼不識抬舉的女人,你知道我的腿有多少女人想坐都坐不上,你坐上了卻不稀罕。」辰天縱那話咬的很重,可眼神卻不那麼的氣了。
「別人覺得好那是別人的是,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抬起手扯開了辰天縱的手,順手把他領口的襯衫扯了扯,辰天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微敞的襯衫,隨後抬頭看我,問我︰「我那不好?」
「那都好。」我回答的毫不猶豫,辰天縱眉頭一皺︰「那是我不如他?」
「你們之間沒有可比性,真要是說起來我更喜歡你。」我回答的很自然,辰天縱那臉一會高興一會陰沉。
「你在尋我開心?」辰天縱有些氣了。
「不是。」我說著伸手把辰天縱的手從腰上拿了下來,他也沒有強硬的挽留,我也就離開了他的懷抱,起來活動了活動看向辰天縱。
「我喜歡你,而且還有些嫉妒,當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從心里嫉妒你,嫉妒你的年輕和銳氣。」我的話讓辰天縱的臉色陰沉了,但他走來輕蔑的白了我一眼之後竟勾起唇角笑了笑,笑起來燦然生輝,魅惑天成。
「但我只是喜歡你,一個普通人喜歡一件藝術品那樣的喜歡,我對你就是這樣,喜歡的愛不釋手,那種又憐又愛的情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深埋進了心里,而且與日俱增。」听我說辰天縱更加的高興了,那張臉笑起來邪魅的都無法想象,眉目間漾著柔情,嘴角勾著風情。
男人就是這樣都喜歡被女人欣賞,被女人稱贊,特別是心儀的女人,但接下來的話辰天縱卻冷了臉。
「但我對你只是那種喜歡,愛不釋手的喜歡,永遠比不上對周克謙的那種愛進骨髓的愛。」我說著朝落葉山的台階走去,站在了那里回頭才看一步沒動的辰天縱,但他那張臉卻冷的出奇,透著冰寒。
輕輕的打量我轉過去望向了山下,目及遠遠的台階舒緩了一口氣,抬起雙手舒展了一會,不禁為人類的腦感到神奇。
這麼高的一座山,如果不是我專心不二的數著台階上來,如果不是我一直心無雜念的上來,我想我會用很久的時間,但現在看時間還很早,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其實一個人只要心無雜念的做一件事,就算沒有捷徑也很快就能看到成功,因為你毫無雜念的一心一意已經是捷徑了。
這就好比平淡的愛情,只要你不去左右搖擺,相信愛很快就會開花結果。
但這個世界上偏偏就是有很多的人,對一成不變的人生總是不甘心,所以才會有了那麼多的分分合合,也就不缺刻骨銘心了。
「我應該把你從這里推下去。」辰天縱那話說的無比陰冷,可我卻轉過頭看著他那張陰冷的臉輕笑了出來。
「其實你對我也不是有多喜歡,不過是看向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一時間想要佔為己有,可偏偏這時候你又遇見了有個人和你搶這件玩具,事情自然就月兌離了你的出發點,因為從來沒人敢搶你的東西,而且你也從沒有被人比下去,我選擇了別人,對你而言就是一種莫大的侮辱。」我說的話讓辰天縱沉默,而我卻沒心沒肺的笑了。
「不然我們打個賭。」我說著轉向別處,辰天縱悶聲悶氣的問我︰「賭什麼?」
「賭不久之後你會愛上別人。」我說,而且無比篤定。
「哼,你太自以為事了,我憑什麼恨你賭,憑你長得有模有樣麼?」辰天縱他那話說的咬牙切齒,但我听得卻華容笑開了。
「辰天縱還有不敢的事情,辰天縱你不怕我瞧不起你?」我轉過頭看著辰天縱,辰天縱那張臉黑的無法形容,但他咬了咬牙還是說︰「我不會和你賭。」
「如果你這算認輸我們可以不賭。」我說,辰天縱臉還是很陰冷。
「哼。」接隨著是他冷哼的聲音,我轉過去望著一節節台階忽地和他說︰「你從這里走下去如果數出這里是多少台階,而且數對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相反,你要是走下去數錯了,就答應打賭的事情,而且還要另外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辰天縱狐疑的目光盯著我,如畫般的眉輕蹙,冷嗤了一聲︰「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
這就是不同之處,周克謙心心念著我做他的妻子,而辰天縱卻時刻想著我做他的女人,听上去沒什麼太大的實質區別,但試試上其中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不過這都不是我和辰天縱無法在一起的理由,理由很簡單,如我所說的那樣,我只是喜歡辰天縱,而喜歡和愛雖然只有一步之遙,但辰天縱他還是來晚了,遲來了好多年,以至于他成了一段插曲。
「好。」我的回答。
「不許反悔。」辰天縱他說,我抬起手掌︰「擊掌為誓,如若食言必定痛失索愛。」
啪的一聲辰天縱的手掌拍了過來,我的身體輕輕一陣,辰天縱哪一些用的很多力氣,所以我身體震晃了一下。
「不要食言。」放開了手辰天縱再次跟我確定,我答應了他一聲,轉身他已經邁開了腳步,從第一節台階開始數,我轉身跟著他不緊不慢的跟著,一邊跟著他走一邊欣賞兩旁的風景。
來的路上沒有去看,下去了才去看反倒獨有一番陌生感,就因為來的時候沒看過一眼麼?
時間過的很快,辰天縱很快就到了下面,但他那張臉卻無比的難看,而且等著儼然是不服氣,但他又死要面子的不肯說再來一次。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會輸我,不光是因為他心不靜,更多的是我知道下上的時候數更費力氣。
原本我就氣他心浮氣躁,答應了他做他的女人又讓他有了勝券在握的心里,那面會產生一定的情緒因素,我又在他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他當然靜不下心來,或許他下山的這一路就一直在想我在干什麼也說不定,不要是他,換成了是都會輸。
「多少?」我問辰天縱,他卻死盯著我一句話不說,因為他知道他數的毫無把握。
「說吧。」辰天縱痛快的我很欣賞,男人就該是這樣,這樣女人才會喜歡。
「就剛剛的那個賭,賭你很快會愛上別人。」我說,辰天縱輕蔑的白了我一眼,撇開了眼。
「但我有言在先,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辰天縱看向我,蹙眉。
「很快就會有個人自動上門找你,你要收留她一段時間,而且不能傷害她一個頭發。」
「這是兩件事。」
「我認為是一件,你要是輸不起可以不答應。」
「哼,這世界上還沒有我辰天縱輸不起的時候。」到底是年輕氣盛,如果不是,就今天得逞的就不是我。
試想如果換成了五年後的辰天縱,或許輸的人就只能是我。
回去的路我打折電話,辰天縱開著車子,電話里我和那個女人說給她介紹給年輕帥氣的男人,但那女人說不帥的她看不上眼,我就用手機在車子里給那個女人照了一張,發過去之後那個女人問我自己不留著麼,我說我留不起,年紀太小了,結果辰天縱那張臉黑透了。
「但我也年紀不小了,你考慮清楚了,問他願不願意了沒有?」那個女人其實已經有點心動了,但是愛著面子還死撐,但辰天縱的面前總要給她留點面子,以後才好相處。
「我問他了,但他人不好相處,你也好好想想,我是想你這段時間要過來這邊,與其拼命工作,我倒覺得找個人相處比較好,當時找點樂趣也好。」我像個古代的冰人一樣,在個辰天縱說媒,但辰天縱那張臉卻那麼的冷,車子也開的飛快。
「他是做什麼的?」那女人很直接的問,我也很直接的回答︰「華夏影視傳媒的創始人,有點黑道背景。」
「不是死了麼?」那女人口無遮攔的問,辰天縱那臉更黑了。
「報紙上事情怎麼能信,你做這行的還會不知道?」我好笑的忍不住發笑,轉開臉望著外面,實在是覺得好笑,不知道一會辰天縱會不會氣的跳出車子。
「听上去還好,但你和他說我有個女兒了沒有,你知道現成的什麼都好,但一進門就做爹沒幾個男人願意,他那種人該不會這麼大度才對?」那女人有時候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所以我忍不住的發笑了,而回頭看看開始的辰天縱,那張臉黑的我已經無法形容兩人。
「嗯,我說了。」我忍不住的笑。
「那就好。」那女人很大條的說。
「不過你也不要太當真,他這種人女人一大把,真要是喜歡你了也是想玩玩,你要放太多的感情進去,到時候想走了就走,誰也不傷誰。」
「女人一大把?玩玩?」那女人強調性的問,我答應了一聲。
「那還是算了,我這把年紀了玩不起了,要玩你自己玩好了,不要找我做墊背的。」那女人果然是個理智壓倒感情的人。
「來吧,周克謙回來了,他死纏著我不放,你當幫我。」我說著,辰天縱的車子一個急剎停在了路中央,電話里立刻傳來了那女人質疑的聲音︰「怎麼了?」
「他有點生氣了。」我笑說,辰天縱瘋了一把的下了車,繞過了車子,一把將我扯出了車外,轉身回了車里啟動了車子飛一樣的離開了。
「怎麼回事?」陳楠問我,我沉默了一會走去一旁,一邊走一邊說︰「人確實不錯,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我覺得他是那種會對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了,就會好一輩子的人,怎麼樣考慮一下,他現在走了,你和我說句實話,想不想試試,你也一個人這麼多年了,蕊兒都五歲了,難道你不想蕊兒有個爸爸?」
「但你的人我怎麼好接手,以後見面多尷尬?」陳楠電話里也平靜很多,我走著笑了笑。
「多大的人了,這點事你也計較,那要不行你真過來我把周克謙借你天,身正不怕影子斜,誰還沒有曾經,娘胎里出來興許還帶著上輩子的胎記呢,你計較這些以後不用過日子了,你帶著那麼大一個女人呢,這種機會很難得,他打賭輸了我,不然你以為他會同意麼,行不行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要願意就坐飛機來,要是不願意就趁早告訴我,我找別人。」
「你真要把他送給我?」陳楠半響才問。
「不然我找你干什麼?」
「那蕊兒怎麼辦?」陳楠那邊算是答應了。
「帶過來,丑媳婦總要見公婆,難道你想藏著掖著過一輩子麼?」
「但他不會傷害我的蕊兒吧?」陳楠也有她的擔心。
「我跟你保證,要不行你把蕊兒給我帶,我可以做蕊兒的貼身保鏢。」
「還是算了,那樣你經常和我們見面,他的心什麼時候能看到我。」陳楠想的還真多。
「那你來吧,把蕊兒帶來,他不會對蕊兒怎樣,雖然人有些冷血,但還是很男人。」
「我知道了,我安排一下,爭取下午過去,你來接我。」
「那你上飛機之前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和蕊兒。」
「好。」
「我掛了。」
電話掛掉我短暫的有過一陣迷茫,但之後是釋然。
陳楠是我在埃及那邊認識的一個同行,但陳楠也是個專業時尚雜志總編,是個記者出身,我們認識的時候陳楠正在寫一片關于圖坦卡蒙的愛情故事,兩個人屬于那種一見如故,對文學都有些特別的看法,所以很容易成了朋友。
陳楠小我三歲,今年二十九歲,雖然年紀沒有我大,但是豐富的人生閱歷讓她更具魅力,相信陳楠不會讓我失望,至于辰天縱就看他有沒有這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