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一式兩份,大概的內容就是給男人做三個月的合約女朋友。
我可以隨便的出入男人的家里,可以有自己的社交圈,自己的生活,工作。
但我必須住在男人的家里,而且要懂得照顧老人,每天起碼有三個小時的時間陪著老人。
我不需要真正的盡到一個女朋友的責任,合約期間男人可以保證對我完全的尊重,但我也要在老人的面前多少的配合一些,扮演好一個女朋友。
協議期間不能交男朋友,不能讓老人知道我是被雇佣的人。
我如果有特殊的事情可以請假,但假期不能超出一個星期,而且不管去的地方是哪里,必須有交代。
為了配合男人的公眾形象,和讓老人相信我真的是男人的女朋友,我要適當的陪男人出席一些應酬。
形象上也要有所改變,這一條沒有特別的注明,但里面有寫我可以另行酬勞。
前面的幾條大致就是這些了,後面還有一條則是關于違約金。
如果雙方在合約沒有到期的期間違約,都將會賠償對方三千萬的違約金。
看上去這份合約並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和勞工合約差不多,但看到最後的一條我還是遲疑了。
三千萬對我而言是個天文數字,我就是賣了我自己也還不起,可三千萬對男人而言或許只是九牛一毛。
也就是說我違約或許就要送上一輩子,而男人不過是拿出了一點小錢打發我而已。
猶豫了一會,可最後我還是拿起筆在合約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放下了合約我看著男人,男人看向我,拿了身上的一支筆彎腰快速的在合約上簽上了蒼勁有力的三個字。
‘蘇偉文’這就是男人的名字,是我認識男人之後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名字。
蘇偉文簽字之後把其中的一份合約拿給了身後的一個年輕的男人,年輕的男人小心的收起了合約,而另一份自然就是我的了。
「這里有一份我的簡介,一個小時後我會問你,你看一下,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楊助理會幫你。」蘇偉文把一份十幾張的簡介給了我,收起了自己的那份合約,我伸手接過了蘇偉文給我的簡介。
低頭大致的看了一下,不由的眉頭深鎖。
「你是縱橫集團的少總裁?」怎麼會這麼的巧合?
「楊助理沐小姐有什麼疑問你處理一下,一個小時之後帶沐小姐過來。」蘇偉文轉身大步的走向了走廊的一頭,對我有些吃驚的言語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著蘇偉文遠走的背影,我的心口沉了一口氣。
怎麼也沒能想到世界會這麼的小,我竟然會遇上東方煜在商界的死對頭。
東方家的時候就常常的听爺爺說起,東方煜近年來在生意上有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雖然沒有听爺爺說起過這個勢均力敵對手的名字,可卻記住了縱橫集團少總裁這幾個字。
「沐小姐我們坐下慢慢看。」一旁的楊助理很友好的請我坐下,我這才回了神點了點頭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您可以問我,我會幫您解答。」楊助理說話的時候我翻開了手里蘇偉文的簡介。
蘇偉文,28歲,身高189,體重80,出生日期……
資料上記載了有關蘇偉文的個人簡介,包括興趣愛好,很意外蘇偉文的幾個愛好和東方煜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賽車,高爾夫,釣魚,野外對抗,以及冰上曲棍球。
我看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合上了手里的資料揉了揉一雙酸疼的眼楮。
沒有鏡子的輔助,我的雙眼看東西就會特別的吃力。
「沐小姐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麼?」一旁的楊助理看我合上了簡介馬上問我。
「沒有了,謝謝你。」我說著站起了身,楊助理馬上也跟著站起了身,對我這麼快就記住的簡介里的東西,似乎是有些質疑。
「我記住了,你不用擔心。」走了兩步我停下看著長相俊朗的楊助理說,楊助理微微的愣了一下,馬上朝著歉然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是我太緊張了。」听上去蘇偉文不是個好相處的上司,不然下屬也不會這樣緊張一個任務。
「沒事。」我轉身邁步走向了蘇偉文走去的方向,如果我沒記錯應該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老人應該還沒有離開監護病房才對。
我記得沒錯,老人的監護病房確實就在這一層的前面,我走過去的時候蘇偉文就坐在監護室的外面,雙眼注視著監護病房里,雙手擱置在一雙交握放在雙腿上。
似乎在想著什麼的樣子,我走過去的時候轉過頭看向了我。
蘇偉文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目光掃了一眼我身後的楊助理,之後才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示意我過去坐。
我沒有太多的遲疑,心里明白像這樣的靠近以後還會有很多,所以才不能遲疑。
走過去我坐到了蘇偉文的身邊,蘇偉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楊助理,楊助理馬上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我的身高?」楊助理走出去十幾步,蘇偉文轉過頭目光落在監護室里的病床上,語氣淡漠的問我。
「一米**。」我一邊看著監護室里病床上躺著的老人,一邊回答,想到老人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心口上就襲上了一股難過。
爺爺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臉色總是蒼白的沒有生息,而且還總是在念叨他做錯了。
「興趣愛好?」蘇偉文表情沒什麼變化的問。
「賽車,高爾夫,釣魚,野外對抗,以及冰上曲棍球。」我一邊看著老人一邊回答。
「我們認識多久了?」
「兩個月。」
「怎麼認識的?」
「朋友介紹。」
……
蘇偉文提問了我大部分簡介里的問題,提問之後叫我也準備一份簡介給他,而我只是簡潔明了的說了一下自己的年齡,興趣,和自己是孤兒的事情。
听到我說蘇偉文完全沒什麼意外的表情,眼神依舊專注著監護室里病床上的老人。
時間過去了很久,天都亮了的時候蘇偉文才起身離開,並叮囑我老人醒了給他打電話,給了我一張名片就離開了。
蘇偉文走後我一直坐在監護病房的外面注視著里面躺著的老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目光像是滯納了一樣,要不是老人醒了,醫生們都忙碌的進了病房,我都不知道要發呆到什麼時候。
我打了電話給蘇偉文,通知蘇偉文老人醒了。
蘇偉文掛了電話很快就趕了過來,而過來的時候老人已經轉到了普通的病房里。
醫生說老人已經沒事了,所以才轉到了普通病房。
蘇偉文過來的時候我正坐在老人的病床前和老人說話,听見了推門的聲音我才轉過頭看去。
推開門的人正是蘇偉文,看到蘇偉文進門我站起身面向了蘇偉文,蘇偉文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即看向了病床上躺著的老人,冷嘲熱諷的一句︰「閻王還是不收你?」
多叫人意外的一句話,還以為蘇偉文會很關心的詢問老人怎麼樣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態度。
可更意外的還在後面,蘇偉文還不等老人冷哼的聲音消失就走了過來,走過來很自然的將我的腰很輕的攬住,低頭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