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猛如虎 008說變就變

作者 ︰ 左手天涯

「你說你母親離開之前懷孕七個月了?」听上去多讓人震驚,我甚至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有這種女人,丈夫死後尸骨未寒就跟著另一個男人離開了,而且還是扔下了不滿兩歲的兒子,還是個懷有身孕的女人。

看著蘇偉文我有些難以控制情緒,手都在輕輕的顫抖,而蘇偉文卻看著我淡漠的沒什麼表情,用沉默演繹著他的態度。

「你說你在找他?」我思考了一會才問蘇偉文,蘇偉文點了點頭,目光悠遠的看向了機窗的外面,眼神里染了許多的凝重,讓人覺得他的心很沉很沉,忍不住伸手拉了他的手。

「我沒事。」蘇偉文看向我,將我的手握住了,拉過去親了一下,很自然很自然,卻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想起了東方煜,想起東方煜會有這樣的舉動,拉著我親我的手安撫我的情緒。

覺得有些愧疚,答應了蘇偉文心里不在想著其他的人,只想著他,可是還沒有下飛機我的心就又不由自主的想著另一個人,我還真是個壞女人!

似乎是也覺察到了我的心緒,蘇偉文伸手將我的頭按了過去,親吻了我,讓我不覺的低頭笑了,抬起頭也親了他一下,分開了才看著他歉然的說了句對不起,而蘇偉文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我。

飛機上我靠進了蘇偉文的懷里,靜靜閉著眼楮睡了一覺,但是心里卻總是在想著蘇偉文說過的那段故事。

從來不曾了解過蘇偉文的我,此刻才明白,為什麼蘇偉文會染上玩弄女人的惡習,為什麼他對女人從不肯真心以待,原來他也是有過故事的人。

蘇偉文說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親,而與父親曾一度被傳為佳話的母親竟然連父親離開的百日都不到,就跟著一個曾經對她愛慕不已的男人撇下他和臥床不起的爺爺離開了,他說那時候的他只有二十個月,而那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帶走了蘇偉文素未蒙面的親人,這是就是為什麼蘇偉文會說他有一個素未蒙面弟弟的原因,可是……

我困惑的睡著了,可下了飛機我還是忍不住問起了蘇偉文關于他弟弟的事情,並不是好奇,我只是想要替他分擔一點,覺得說出來總比一個人放在心里的要好。

而听見了我問他,蘇偉文看向了我,許久才吩咐楊助理把我和他的行李送回蘇家,還要楊助理轉告蘇老太爺我們會晚一點回去。

蘇偉文帶著我去了一個地方,而且是一處墓地,這讓我吃驚不已,但是蘇偉文帶著我去得那個墓地的周圍卻是荒涼無比,而那荒涼甚至比小晴那里還要難以想象。

墓碑在一片荒蕪的雜草叢中,周圍零散的有幾處墳墓,不規則的形成了一個糟亂的墓地,只是看著就覺得很荒涼。

遠遠的看著只是一片荒蕪的荒草地,走入看似無邊的荒草地才能知道這里是一處荒涼的墓地。

這里是個雜草叢生,即荒涼又寬廣的地方,之所以說荒涼是因為這里一望無垠,很遠才能看見一處公路,一條小道,而說這里寬廣是因為這里除了能看見的荒草,望向遠處很遠也看不到邊,只能隱約的看見公路,看見小道,下了車要走一個小時才能到這里,這里的荒涼可想而知了。

墓碑上雕刻著一個女人的名字,褚曉清,很文雅的一個名字,而且女人有一張同樣如名字文雅的臉,或許該說不僅僅是文雅,還有更多的漂亮。

站在了墓碑前蘇偉文始終不發一語,而我卻在專注墓碑上女人的名字,看著女人文雅含笑的臉龐,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看著女人的照片竟有一種似曾相見,有一種荒涼感。

她笑得很靜美,也很甜,可為什麼我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果說荒涼是因為這里的荒涼,內心世界覺得她一個人在這里孤單,那似曾相識又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她死的時候只有二十七歲,是患了不治之癥,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人葬在了這里,而且什麼都沒有給我留下。」站了很久的蘇偉文終于肯說話了,聲音卻是那樣的淡漠,臉龐也是那樣的平靜,平靜的將所有過往的憂傷都掩蓋掉了。

我看著蘇偉文平靜的臉龐,他的雙眼在看著墓碑,可他的眼神卻是在回憶著其他的事情。

「她走的時候正是我們蘇家負債累累,債主逼門的時候,她不顧母子的情分不但不肯留下,反而趁火打劫拿走了我們家所有的錢財,讓我和爺爺一度陷入了困境。」蘇偉文的話讓我不禁深鎖眉頭,不願意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無情狠心的女人,可是我知道蘇偉文絕不是在騙我。

我轉開臉看向了墓碑上,看著女人文雅的臉,凝視著女人美麗狹長的雙眼,總覺得擁有一雙清澈眼楮的人,不會是無情的人。

「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在這里了,而我已經是個是十六歲的男孩了,她什麼都沒有留下,我只知道她死的時候身邊帶著一個幾歲大的男孩,其他的事情完全不清楚。」我震驚的看向了蘇偉文,用那種難以置信的雙眼看著蘇偉文,蘇偉文卻淡漠的目光落在了墓碑上,許久才看向了我,告訴我︰「我想要找到我弟弟。」

「所以這些年你一直不間斷的找他?」我突然覺得很悲傷,人海茫茫要到那里去找人?而且那個男孩那麼的小,都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怎麼去找?

「我相信我們蘇家的孩子都是福大命大的人,他要是我弟弟,是我們蘇家的人,就一定能找回來。」蘇偉文的聲音沒有變化,卻是那樣的堅定不移,像是一種對自己的承諾一樣,那樣的結實無法撼動,卻也是那樣的沉重,毫不留情的壓在了他的肩上。

可這樣的蘇偉文卻在我眼里成就了一道綺麗的風景,撼動了我的心!

「我幫你找。」雖然我不能干什麼,可要是請冷雲翼幫忙說不定就多了一線生機,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力量,一加一大于二,人多力量大,總比他一個人大海里撈針的好。

听到我說蘇偉文看向我,難得有個謝謝的表情,卻要人覺得不舒服。

蘇偉文的樣子要我想起了一句話,一句曾經爺爺說過的一句話。

有一種信念是支撐你無堅不摧的力量,而此時的蘇偉文讓我看到了這種無堅不摧的力量。

離開之前我看了女人很久,卻沒有給女人鞠上一躬。

于情于理我該給女人鞠上一躬,但是卻不敢當著蘇偉文的面。

想他的心里也不會舒服,能帶著我來已經不容易了,這里這麼的荒涼他卻還是把她留在這里,想來也是不肯原諒她。

看到蘇偉文轉身離開,我看了一眼墓碑上孤單單的女人跟上的蘇偉文的腳步,蘇偉文伸手將我攬入懷中,低頭看了我一眼將我帶出了那片荒草地。

而一路上兩個人都默默無言,但離開了荒草地蘇偉文卻問我累不累,我搖了搖頭想告訴他不累,可蘇偉文卻半蹲到了我的前面要我上去。

我突然的一陣的怔愣,面對著蘇偉文的脊背,又想起了東方煜。

我有過遲疑,但還是趴在了蘇偉文的背上,有時候他們兩個人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並不能說明我是混淆了他們,起碼我心里很清楚我眼前的人是蘇偉文,而不是東方煜,而我此刻的心偏向蘇偉文大過東方煜。

「你弟弟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有記號,我是說胎記或者是痣的什麼。」趴到了蘇偉文的背上,給蘇偉文背了一會我才想了想問他。

「後腦上受過傷,听鄰居說是個很不听話脾氣很壞的孩子,經常的和周圍的孩子打架,後腦上被打過,應該是留下了疤痕。」蘇偉文遲疑了一會才回答我,而這回答無疑是在訴說著尋找他弟弟有多麼的渺茫。應該是也就是說有可能沒留下,也有可能是留下了,而兩只之間衡量想也知道那一面勝出的可能性大一些,更加叫人無力的是,疤痕即便是真的留下了,在後腦上被發絲遮擋住了,誰又能看得到,總不能找到一個二十七歲的就扒開人家的後腦發絲看看,就算是蘇偉文不嫌麻煩,別人也不會願意,何況人海茫茫連個影子都沒有怎麼找?而就算是真的找到了後腦有疤痕的人,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是巧合?難道說只靠著是二十七歲就認成了弟弟?

「還有其他的麼?」我不死心的問,蘇偉文卻搖了搖頭,讓我也跟著沉了一口氣,趴在蘇偉文的肩上開始沉默了。

蘇偉文這些年都把這件事情擠壓在心里,他的心里一定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要不然也不會隨意的玩弄女人,我想他也是無處宣泄才對。

想起曾經他說過男人的臉只能給兩個女人打,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自己的女人,仔細的想他的內心世界一定很荒涼,一邊背負著無法原諒的憎恨,一邊又背負著難以割舍的親情,他心里的苦也需只有他自己能夠了解。

不由的將蘇偉文的頸子摟緊了,貼著蘇偉文的臉親了他一下,而他就像是知道我要親他一樣,竟然側過臉也親了我。

我低頭笑了笑,再不說話,讓一切都盡在不言中,而蘇偉文背著我走了一路才到了公路上。

天氣有些熱,放下我蘇偉文也出了不少汗,而蘇偉文卻還擔心著我,彎腰把我裙子上的草葉掃了掃,看了看我小腿上劃出的小紅痕,其實一點都不疼,可蘇偉文還是眉頭深鎖看了一會,雖然是沒說什麼歉然的話,可我知道他在不高興自己一時的粗心大意。

看著蘇偉文的樣子我覺得,我也是個很幸運的人,能夠在失意之後遇上他,我想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眷顧了,所以要好好珍惜才行。

上車的時候我累了,靠在了蘇偉文的懷里,蘇偉文低頭看著我,親了我的發絲一下,我閉上眼靜靜的听著他的心跳。

一路上蘇偉文接了幾個電話,也陪著我眯了一會,下車的時候才睜開眼叫醒我,帶著我進了蘇家的門,然而……

蘇家的別墅里氣氛有些不對,一進了別墅楊助理就馬上走了出來,有些焦急的臉讓我意外蘇老太爺又是在發脾氣了,也沒有當成是一回事,可走到了面前听到楊助理說冷雲翼過來了,我才知道事情不是很好。

听著楊助理說我抬頭看了一眼蘇偉文,蘇偉文卻沒什麼太多的反應,只是用手掌在我的腰上輕輕的拍了拍,算是告訴我沒事,帶著我直接進了別墅里。

而步進了客廳我就感到了一種不尋常的氣息在房間里縈繞,目及客廳里正襟端坐的蘇老太爺,我的心緒就有點不寧了,看蘇老太爺死氣沉沉的那張臉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似乎有火山復活的跡象,心里未免擔心。

但腰上再一次傳來的安撫卻讓我心里安寧了不少,抬起頭看了一眼蘇偉文,而蘇偉文竟過來親了一下我的額頭,讓我有些難為情的轉開了臉,冷雲翼在客廳里,我有些不自然,可這是蘇偉文的權利,所以才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開了臉,而蘇偉文卻像是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一樣將我帶進了沙發前蘇老太爺的面前,而蘇老太爺一見我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詹亮如星的雙眼看來,多了幾分不悅。

「干什麼去了?」蘇老太爺的一句話問的我一怔,才想起來身上的裙子都髒了,而小腿上也都是些細小的刮痕,雖然不是很重,但是我的小腿很白皙,很輕易的就能看到小腿上面的狼狽,加上一雙腳上也都有些泥濘了,佔了露水變得很難看。

一時間覺得窘迫,我的臉一下就紅了,感覺自己像是個很淘氣的孩子,剛剛從外面玩的滿身泥濘回來,被大人抓了現行,覺得很丟人也很窘迫,有些抬不起頭,只是即便是如此我也還是很恭敬的叫了一聲蘇老太爺,可卻沒想到蘇老太爺反倒更加的生氣了,臉色也更加的難看,難看的黑白難辨的那種,連雙眼都染了犀利,要人不解蘇老太爺是怎麼了,擔心起是不是冷雲翼又摔了他的瓷器了,但想想又覺得不會,冷雲翼既然承認了蘇偉文,就不會再責難蘇老太爺,怎麼還會摔他的瓷器?

不解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蘇偉文,而蘇偉文卻沒事人的看向了冷雲翼那里,惹來了蘇老太爺更大的不高興,抬起拐杖就給了蘇偉文一下,狠狠的打在了蘇偉文的小腿上,嚇得我心一驚,連忙低頭看蘇偉文的小腿,急著問他︰「你有沒有事?」

「沒事。」蘇偉文回答的很輕松自然,伸手還拉我不要我彎腰去看,好像真的沒事一樣,而我卻擔心的不行,目光在蘇偉文的小腿上不住的看。

「我說沒事。」見我開在看蘇偉文有些好笑的將我摟了摟,英俊的臉笑得很好笑,也很迷人,而我卻無心這些,而是目光有些忌憚的落在了蘇老太爺的拐杖上,對自己的反應也感到了奇怪。

以前蘇老太爺也狠狠的打蘇偉文,而且那一次都很突然,奇怪的是我都沒有擔心過蘇偉文會受傷,而這一次我卻在擔心蘇老太爺的拐杖是不是會把蘇偉文打壞了!

「沒用的東西,教個女人都不會!」見我看他蘇老太爺狠狠的剜了蘇偉文一眼,轉來的目光從上倒下將我打量了一遍,狠狠的說︰「傷了小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還不去換衣服,在這里丟我的人!」

蘇老太爺的一句話讓我整個人都茫然了,木納的轉過臉看向了蘇偉文,什麼是小的?

而蘇偉文卻完全的置若罔聞,只是低頭親了我的臉一下。

「去換衣服,好好的洗洗。」蘇偉文拍了我的腰身一下,示意去樓上,自己放開了我的身體轉面向了坐在一旁一直在看著我和蘇偉文的冷雲翼,讓我也跟著看了過去。

冷雲翼一身淡然悠然的樣子,閑雲野鶴一般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和蘇偉文,清澈的眸子流轉平靜的目光,就好像見我不見我都是一個樣子,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即便是看到我一身狼狽的站在蘇偉文的身邊,他也是視而不見我狼狽的態度,著實要人有點不習慣。

若是平時冷雲翼會動怒,而今天……

今天所有的人都很奇怪,就連我自己都算在了內,有些不自然也不坦蕩。

「去洗洗,我這就上去。」看我沒有動蘇偉文催促我,我這才朝著冷雲翼點了下頭,要冷雲翼坐一會,說我先去換衣服,冷雲翼淡然的勾起唇笑了笑,嗯了一聲,算是用鼻子答應了。

看了眼蘇偉文我才轉身去了樓上,走了幾步便听見了蘇偉文客套的聲音。

「什麼時候過來的?」蘇偉文邁步走去了冷雲翼的身旁,我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冷雲翼淡然的笑了笑,回答著蘇偉文︰「過來有一會了,陪著蘇老太爺喝了一會茶。」

听到冷雲翼說我才轉身去了樓上,推開了蘇偉文房間的門進了房間,而房間里我的行李箱早已經擺放在了那里。

關上門我去行李箱的面前打開了行李,在里面拿了一套要換穿的衣服,轉身一邊去浴室一邊想著蘇老太爺口中的小的,其實心里早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只是還忍不住去想而已。

想起離開的時候,我上樓之前和上樓之後蘇老太爺的反應,就不難明白蘇老太爺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不同了,臨走的時候蘇老太爺還叮囑我多吃點,那種嫌棄我太瘦的眼神也說明了這些,只是我愚鈍沒有覺察出來而已。

只是……

雖然是解了燃眉之急,可紙包住火,一兩個月還可以時間久了,蘇老太爺一定會有所察覺,況且蘇老太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輕易的就相信了蘇偉文的話,一定也早就想到了蘇偉文是在騙他。

要是我沒有病現在彌補或許也來得及,問題是即便是現在彌補也不一定有用,要是沒有,蘇老太爺難保不會把我再趕出去,到那時我就是想回來也難了。

也不知道現在的我怎麼變成了這樣,好像賴上了蘇偉文一樣,還擔心被趕出去的事情,以前這種思想從來都沒有過,不管是在什麼時候,而現在……

身後的門被人推開了,輕輕的一聲門響有人走了進來,裹著浴巾我回頭看去,蘇偉文一邊月兌著衣服一邊走了進來,讓我一瞬間心跳加速,慌張的抱緊了自己的自己的胸口。

蘇偉文月兌掉了襯衫隨手扔在了一旁,目及我不由的皺了皺疏朗的眉,一抹莞爾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從我的臉上移向了我的胸口,好像在好笑著什麼,邁開步走了過來。我突然的放開了抱緊胸口的雙手有些窘迫的不敢看蘇偉文臉,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抱緊自己的胸口,好像我很擔心蘇偉文對我侵犯一樣,我們也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整天的看著對方怎麼還會有這麼傻子的行為。

「這是隨便給我品嘗的意思?」走來的蘇偉文將我的腰摟了過去,將我的身體貼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健碩的身體因此被我一覽無遺,讓我無所適從的開始局促起來,臉紅心跳的轉開了臉。

「不說話我可不客氣了?」摟在腰上的手臂輕輕的將我摟了一下,似乎是在提醒我他就要開始了,而我在呼吸越發急促的時候抬起手摟住了蘇偉文光滑有些微涼的身體。

蘇偉文的身體輕輕的一震,低頭便親了我一下然而也只是這樣,就只是親了我一下便放開我走去了淋浴的下面,一邊走一邊要我去拿套衣服給他,而我竟木納了很久才回神走出了浴室。

關上了門呼吸還有些不順暢,卻不自覺很傻的笑了出來,笑著走去了蘇偉文衣櫃前,一邊心情很好的挑著里面的襯衫,一邊想著自己在浴室里尷尬的樣子,覺得糗大了,可卻很傻的忍不住笑。

挑選好了蘇偉文的衣服我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整理的頭發便坐在床上等著蘇偉文,等他的時候我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臉色紅潤,皮膚白皙,面頰也不那麼的消瘦,看上去很漂亮也很健康,不知道是不是蘇偉文的關系,覺得自己竟然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想起蘇偉文的細心之處便不覺得低頭笑了,裝助听器的時候蘇偉文說什麼要裝防水性能高的,還說不要經常換下來的,那時候還覺得是多此一舉,可現在卻覺得蘇偉文是未雨綢繆。

浴室的門被推開,我抬頭看向了蘇偉文,蘇偉文一邊擦著頭上的發絲一邊走了過來,較好的身體走起路穩重從容的姿態要人想起正在散步的雄獅,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就很安逸。

人的感情真是很奇怪,不過是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一個多月而已,想不到就會培養出了感情。

「冷雲翼會留下吃飯,你去廚房幫幫忙,做幾樣清淡的。」蘇偉文一邊說一邊拿開了頭上的毛巾,我看著他不覺的笑了笑,問他︰「萬一蘇老太爺發現了呢?」

「廚房里油煙重,別弄到身上。」蘇偉文完全的不理會我的話,即不回答也不閃躲,讓我不覺得笑了,這人怎麼這樣,他怎麼就這麼的篤定蘇老太爺會相信,還一臉篤定的態度。

「我換衣服就下去,你……」

「我幫你。」知道蘇偉文是故意要我下樓去,我才不等他的話說完便拿了一旁的毛巾給他擦身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把戲我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還不知道他是想要做什麼麼?無非是不願意要我看著他換衣服。

抬起手我個蘇偉文擦了身上殘留的水珠,蘇偉文看著我,目光越發的深邃,而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低頭專心的給他擦身上的水珠了。

我能看到蘇偉文的胸口有些起伏,結實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浮動,連心跳都能听見了,擦著蘇偉文身體的時候蘇偉文抬起了手,輕輕的撫弄著我頭上的發絲,偶爾不老實的還會在我的耳珠上逗留,像個頑皮的孩子。

擦好了蘇偉文的身體我正要起身,蘇偉文一把將我摟了過去,深邃的目光,起伏的胸膛,蘇偉文將我摟進了懷里,抬起頭親吻了我,而且是很用力的親吻了我。

感覺身上有一股燥熱在一次次的蔓延,手也不受控制的攀附在了蘇偉文的肩上,而蘇偉文卻放開了我,專注的看著我親了一下眉心便將我放開了。

「穿衣服。」蘇偉文的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卻比往常多了許多的沙啞,低低的攙雜著誘惑,讓我只是單純的看著他就發了呆。

我覺得我也是個很色的女人,要不然怎麼會被美色引誘,單純的听聲音就被勾去了魂。

蘇偉文看我不動伸手拿了褲子和內褲,扯開了浴巾起身當著我的面穿起了內褲和褲子,讓我一時間心跳加速,臉頰發燙,有些不敢看他。

而蘇偉文卻毫不在意的起身提上了褲子,轉身去了鏡子前,一邊整理一邊看我,而我就這麼很愚蠢的抬頭看向了蘇偉文,結果一眼便看到蘇偉文在鏡子里專注我的雙眼,馬山又把眼神收了回來。

「把襯衫給我。」蘇偉文低沉的聲音傳來我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對上了他專注的目光才很匆忙的在身旁拿了襯衫起身走去他的身邊,而他就站在鏡子前看著我,深邃的目光盯著我看,看得我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把襯衫打撐開。

蘇偉文倒也不遲疑伸開了手臂便穿在了身上,穿上了卻不抬起手扣扣子,而是盯著鏡子里我的看,看的我都有些窘迫了,卻還是站在了他的身前,抬起手把襯衫的口子從上到下的給他扣上,只是……

下面的第二顆剛剛扣好,他就抬起手順著上面的解開了,讓我抬起頭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不經意一抹糾結的眼神看著他,都很久沒見過他這種表情了,他怎麼又原形畢露了?

可這一次我卻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很有耐心的抬起手把扣子又給他扣上了,但他的手還是很頑皮,趁著我扣下面的上面又解開了,而且還一臉的平靜看著我,平靜的樣子要我想到他很無辜,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不害臊!」扔下了一句話轉身我走去了門口,這麼扣下去扣一輩子也扣不完了,拉開門我走了出去,而蘇偉文連追出來都沒有,但卻听見了他坦蕩蕩承認的聲音,雖然只是嗯了一聲,但卻讓我忍不住的發笑,沒見過這樣的人罵他不害臊,他還欣然的答應,這人叫人怎麼說好!

關上了門我直接去了樓下,一邊走一邊看著樓下正說話的兩個人,听出了蘇老太爺不是很高興的話。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蘇家沒你說的那麼小氣,雖然不是很大量,可也沒你說的小氣。」蘇老太爺的聲音不悅,而且帶著輕蔑,顯然是不太高興,但听著談論的事情似乎是和錢財有關系,不知道冷雲翼和蘇老太爺說的是什麼,我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冷雲翼,而冷雲翼卻看向了我。

淡然的目光看來,閑逸的朝著我一笑,隨即看向了蘇老太爺那張有些不悅的臉,隨即笑道︰「婚事我不主張大操大辦,要是蘇老太爺覺得非要有大操大辦的必要不可,我也沒有意見,但是我不會參加。」

婚事?冷雲翼的話落我的目光馬上從蘇老太爺的臉上看向了冷雲翼,不禁皺了皺眉,邁步走了過去,直接坐到了冷雲翼的對面看著冷雲翼平靜的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老人家?」蘇老太爺不悅的話馬上送了過來,而冷雲翼卻不以為意的淡然笑著回答︰「蘇老太爺誤會了,我只是不喜歡人多,而且……」

冷雲翼遲疑了一下看向我,一個家人一樣的笑了下,轉過臉看向了蘇老太爺直言不諱的說︰「小婉怎麼說也嫁過人,而且還是接連著兩次嫁給同一個人,加上令孫近年來和東方煜在商場上一直交鋒不斷,我想蘇老太爺一定能夠想象的到,這一次冷孫與小婉的婚事勢必會引起一番嘩然,即便是我能封住媒體的嘴,也不見得就能不鬧的滿城風雨,悠悠眾口,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堵得住的,東方煜和令孫的身份都非比尋常,這一點我想即便是我不說蘇老太爺心里也一定早有數,若不是這樣您也不會對小婉有所成見。」冷雲翼的話句句在理,而一旁的蘇老太爺顯然是不打算賣冷雲翼的面子,冷哼一聲,一副決不妥協的態度。

「而且你也知道,現在小婉和東方煜那邊還沒有把手續辦完,東方煜遲遲不肯放手,就算是東方煜現在放手了,以蘇老太爺的閱歷來看,這件事情說出去外界會怎麼議論?是令孫利用卑鄙手段謀取敵人的妻子,還是小婉不守婦道勾引令孫早有所染,導致令孫與東方煜在商場是多年不合,勢如水火?

我有私心想要小婉能夠明哲保身,全身而退不假,但在這件事情上難道蘇老太爺不是想令孫也明哲保身,全身而退麼?」冷雲翼的一番話在情在理,可蘇老太爺的樣子卻不是這樣,鄙夷的目光看了我冷雲翼一樣,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樓上的房門被推開我抬頭看向了房間里走出的蘇偉文,蘇偉文一邊挽著襯衫的袖子一邊走了下來,頭發也已經吹過了,只是胸口襯衫的扣子卻依舊敞開這兩顆,露出了性感的鎖骨,看著整個人即清揚又不失野性,抬起頭目光看向了我,淡漠的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很快就來到了身邊,彎腰便親了我一下,讓我多少的有些不自然,但他卻隨即靠著我坐到了身邊看向了蘇老太爺和冷雲翼,一副親我也是理所當然沒事人的樣子,讓我慢慢的也沒了不自然。

「沒談攏?」坐下蘇偉文便很坦然的問,好像他早就知道他們在談什麼一樣,讓我不僅困惑,他什麼時候跟我求過婚了?

「沒用的東西。」蘇老太爺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犀利的目光看向了蘇偉文,蘇偉文卻只是抬起頭看了蘇老太爺一眼,隨即看向了冷雲翼說︰「就按照你說的辦,婚禮從簡,但是婚禮要請一些人,如果你擔心會造成輿論,我會選擇在國外的某個小島舉辦婚禮,我不想委屈小婉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著我,我希望你也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蘇偉文認真的臉讓我錯愕了一瞬,為了這份心感動不已,隨即開口說︰「我也想在國外的小島上舉辦婚禮,要不就去馬爾代夫?」

我也是突發奇想的想到了這麼的一個地方,卻沒想到冷雲翼和蘇偉文都看向了我,讓我有些莫名其妙,而他們卻默契的達成了共識答應了。

「既然小婉喜歡就按照你說的,在國外舉辦婚禮,地方就安排在馬爾代夫,蘇老太爺覺得呢?」冷雲翼轉看向蘇老太爺,蘇老太爺卻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客廳走去了樓下洗手間的方向,一旁時刻準備照顧蘇老太爺的人馬上跟了過去。

看著蘇老太爺離去冷雲翼才轉過臉看向了我和蘇偉文,淡然的目光隨即看向了我鏡子上戴著的珍珠,看了一會才目光淡淡的看向了我帶著戒指的左手無名指上。

「希望你不會讓她失望。」冷雲翼的目光在我的無名指上逗留了一會,隨即看向了蘇偉文,蘇偉文卻沒有給冷雲翼回應,而是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身體︰「去廚房看看。」

知道蘇偉文是有意要支開我,我起身去了廚房,但直到走進了廚房也沒有听見蘇偉文和冷雲翼說什麼,進了廚房回頭看向他們,兩個人竟然還在沉默。

廚房里很寬敞,可我的出現還是讓廚房顯得窄小了,不是空間,而是氣氛。

察覺到這種氣氛我回頭看向了廚房里都看著我大氣不不敢喘的用人們,我第一次來蘇家的那些人完全的換了一批生面孔,所以都不了解我的性格,都一副很拘謹害怕的樣子看著我。

「都做了什麼?」知道解釋說什麼也都沒有用,只能用實際的行動要他們知道我並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我只是個平凡無奇的人而已。

隨意的走過去看了一眼果子狸正在煮著的東西,一邊問一邊伸手拿了勺子打算看看好了沒有,一旁的人馬上走了過來,生怕我弄髒了自己,不小心燙到了那里,伸手阻止了我,很敬畏的請我到一旁去坐一會。

一看就知道蘇家的兩個主人不是什麼平易近人的主,要不然也不會把佣人一個個嚇得這樣,好像時刻都擔心會犯錯誤一樣,真是有這對祖孫倆的了。

「不用了,你去看看有什麼清淡的食材,拿出來給我看看,我看看,不礙事。」拿走了女佣手里的勺子我隨即掀開了鍋蓋,女佣猶豫了半響才轉身去看食材,而廚房里的佣人也一個個小心翼翼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氣氛似乎並沒有好到哪里去,但是慢慢會好一點就是了。

記得那一本佛學里有這樣的一句話,謙虛、誠實和勤奮是擺渡人生從此岸到彼岸的三件法寶。

可我覺得其中還應該加上和氣!

忙碌了一會我看著切好的幾種食材,找了條圍裙掛在了身上,叫剛剛給我幫忙的女佣給我打下手,我親自炒了幾個清淡的菜,開始廚房里都很拘謹,可到後來我總是在主動的和他們說話,他們也顯得自然了很多,偶爾的也會主動和我說兩句話,讓我覺得自己其實是很容易找到朋友的人,只是這些朋友在什麼地方是哪一些人群而已。

菜炒的差不多了我叫人弄了一點瘦肉和肥肉過來,攢成丸子做了道湯,蘇老太爺喜歡吃這種東西,平常吃多了肥肉上痰,但要是吃點瘦肉好些,而且我放了一些冬瓜和山楂在湯里面,技能降血脂又不會影響湯的味道,蘇老太爺吃著也能隨心點。

做了菜我才離開廚房,而離開的時候廚房里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有的人甚至懷疑其我的身份,猜測起我手臂上猙獰的傷疤是來自那里了。

人都是好奇的,特別是女人對女人,不疼不癢的事情任她們去說好,起碼還能給她們解解悶。

不以為意的走出了廚房去直接叫了他們,「吃飯了。」

看向了客廳的沙發那里,而那里正坐著三個人,但都沒有說什麼話,好像都沒什麼話可說,我覺得就這麼坐著倒不如要他們吃了飯,要冷雲翼先回去的好,這麼坐著好像是任務一樣也板著他們的身子,倒不如早點吃了飯散了。

听見我叫他們吃飯,蘇老太爺倒是一點都不遲疑,起身便站了起來,也不客套一番轉身便走向了餐桌的地方。

但蘇偉文卻不是這樣,蘇偉文看上去反而是很隨意大度,抬起手先請了冷雲翼,隨即站起身和冷雲翼一起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洗了手兩個人一起走了出來,雖然都沒說什麼話,但是卻顯得很和氣。

先後坐下我坐到了蘇偉文的身邊,而冷雲翼坐在我的對面,蘇老太爺坐到主位上。

席間幾乎沒有人的說話,除了蘇偉文倒過一杯酒給冷雲翼,其他的時候都是安靜的在吃東西,顯得很平靜,而蘇老太爺對這頓飯顯然是很滿意,吃了不少的東西。

吃過飯蘇老太爺說他累了,要去睡覺,而冷雲翼也告辭要離開。

出于禮貌蘇偉文陪著我送了冷雲翼,卻沒想我和蘇偉文剛把冷雲翼送到了別墅外,就听見了車子急速而來的聲音,緊接著一輛熟悉的車子便停在了眼前,而下車的人那一身的殺氣騰騰著實是要我有些不安。

不由得看向了身旁摟著我的蘇偉文,要人想不到的是我只是看了一眼蘇偉文的時間,東方煜的那一拳就揮了上來,狠狠的落在了蘇偉文的臉上,讓蘇偉文的身體差一點就悠了出去,連我都險些被拖倒。

好在蘇偉文穩住了雙腳,並將我摟抱住了,可緊隨而來的那一聲伴著雷鳴的怒吼卻傳進了耳中。

「馬上過來!」東方煜像是只被激怒的野獸,凶狠的那張臉都是猙獰,站在我面前恨不能生吃活吞了才能解恨的樣子,狠狠的咬著牙犀利的瞪著我。

而我卻在擔心著蘇偉文臉上的傷口,雖然也看了東方煜一眼,但卻還是馬上轉過頭詢問起蘇偉文臉上的瘀傷怎麼樣了。

「沒事。」蘇偉文看著我安撫的在我身上拍了拍,而我卻還是擔憂的看著蘇偉文嘴角的血跡抬起了手,只是指尖觸模蘇偉文嘴角的一瞬間身後的東方煜卻怒不可遏的再一次怒吼了我。

「我叫你馬上過來!」再次吼來的聲音帶著凶狠,卻不及天空中轟隆隆的那一陣雷聲讓人心驚膽戰,讓我不由的抬起頭望向了天空,不禁困惑,晴好的天氣怎麼說變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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