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猛如虎 009第十個人

作者 ︰ 左手天涯

女人我見過,或許該說東方煜懷里的女孩我見過,我能萬分的肯定女孩就是那天在機場里冷雲翼要抓的人。

一身純色的白,一張美麗不可方物的臉,此刻正被東方煜反摟在懷里,東方煜正對著女孩深深皺眉,難看不悅的臉龐說明了東方煜此刻的心情極差,也證明著兩個人是發生了不愉快,可女孩卻媚眼如絲的看著東方煜,如水的目光帶著一絲絲的狡黠,要人想起一種很狡猾的動物,山林中生性多疑的‘狐狸’!

「真是一出好戲!」小康抬起啪啪的拍了兩下,讓東方煜的身體猛然一震快速的放開了女孩,而女孩卻不驚不慌的投來了慧黠的目光。

我輕蹙著眉,看了一眼小康︰「她和你大哥的死有關!」

小康的反應極快,我話未落小康就朝著女孩快步的走了過去,而東方煜的眉間一抹狐疑閃過,但隨即便轉身去抓女孩,看上去東方煜也和女孩剛剛見面,而剛剛似乎是和女孩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但是出手的動作卻叫人看不出是要抓人還是放人。

小康的速度沒有東方煜快,東方煜轉身就朝著女孩去了,看不出來是要幫女孩還是要幫我,但是不管是什麼,女孩還是一轉身就跑了。

女孩的速度很快,趁著度假村的門口有幾個游客經過,眨眼就走了很遠,小康再追出去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站在原地始終不發一語,而沒有抓到人的小康回頭就把火氣出在了東方煜的身上,轉身走了兩步揮起拳頭就打了過去,而東方煜也沒有要讓著小康的意思,身體一偏就躲開了,小康不肯罷休,一拳落空又是一拳,拳頭迅猛帶起了拳風,眼看著就要落在了東方煜的臉上,東方煜迅速的後退了兩步,冷冷的就是一聲。

「還不讓他住手?」多有氣勢的一句話,說的好像我又錯了一樣。

「小康。」我開口叫住了小康,小康停下用力的放下了拳頭,冷冷的目光看著東方煜,而東方煜竟氣不喘臉不紅的站在那里給小康看著。

「小康,我們還有事,別再耽擱時間了。」說話的時候我轉身去了車上,原本就不該把車子停在這種地方,不知道小康在想些什麼。

拉開了車門我直接上了車,小康冷哼了一聲隨即走了過來,而東方煜還不等小康上車便大步的走了過來,走過來拉開我這邊的車門就要拉我下車,小康看到快速的就繞了過來,只是還不等小康繞過來東方煜便粗魯的將我拉下了車,只感覺身體踉蹌的就被東方煜拉出了車子,想要站住都站不穩,一下就撞進了東方煜的懷里!

小康走到了面前,東方煜一把將我摟在了懷里,轉過臉看了我一眼,氣憤填膺的雙眼怒視著我,狠狠的咬了咬牙,恨不得要吃了我才解恨一樣。

「我想你,想你了!」東方煜突然的大聲吼,讓正用力掙扎的我微微的一愣,而走來還有兩步才靠過來的小康也停下了腳步。

「放開我!」短暫的微愣,並沒有讓我失去冷靜,我還是想要離開東方煜的懷抱,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可他卻一只手換成了兩只手用力的將我摟住了。

我用力的掙扎,想要東方煜放開我,東方煜卻突然將臉埋進了我的肩胛,深深的呼吸,將我用力的摟緊再不讓我動彈一下。

「我想你,真的想你了!」東方煜的聲音突然的溫柔了,溫柔的都不真實,而我卻依舊在用力推著東方煜,想要離開,只是卻怎麼都無力推開東方煜。

一旁的小康不知道是怎麼了,原本的怒火突然都蕩然無存了,轉身去了自己的車上,上了車直接開著車子離開了。

一口氣沉悶悶的憋在了心底,我這算是什麼?欲擒故縱還是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突然的一陣安靜,而埋頭在我肩胛的東方煜卻離開了,推開了我一點仔細的看起來,用那種多少年沒見了眼神仔仔細細的將我看了一遍。

「想我了沒有?」東方煜一臉的討好,說的他真的很想我,我也該很想他一樣,可我卻沒說話,目光不經意的看向了別處。

都已經被他抓住了,我掙扎還有什麼用?

我在度假村的左右掃了一眼,沒發現有冷雲翼的人,心徹底的涼了!冷雲翼現在不再管我了,小康也揚長而去,又剩下我自己孤單影只了!

「找什麼?我在這里你還找誰?」東方煜說的曖昧,還快速的在我嘴上親了一下,一雙手摟住我得腰仔細的看著我,似乎在看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一雙眼楮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看著就又親了一口在嘴唇上。

我淡漠的注視著東方煜,心里不知道該悲哀還是該嘲諷,但卻始終沒什麼情緒。

「休息好了?」看我沒什麼反應東方煜又過來問,將我摟在了懷里輕輕的晃了晃,我卻只是沉吟著不說話。

說什麼?說什麼要是有用也就輪不到今天了!

見我仍舊不說話東方煜放開我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抱著我轉身走向了他的車子,越過車門直接將我放進了車里。

親了我一下給我把安全帶扣好,轉身大步的去了另一邊,我轉過臉看向東方煜,低頭又看了一眼東方煜給我扣上的安全帶,默默的計算著我將安全帶打開的時間是多少。

上了車東方煜隨即啟動了車子,把手伸過來將我的手拉了過去。

「帶你去個地方。」東方煜在車上神神秘秘的,拉著我的手一會親一會笑的,我卻一直都在注視著車子的前方,心里面盤算著該如何自保。

現在的我沒什麼能力,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打我打不過東方煜,腦子也不靈光,玩心思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我該怎麼樣才能擺月兌東方煜?

一路上我都在想擺月兌東方煜的事情,而東方煜就這樣將我帶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下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東方煜已經把東方家所有的產業都拿了回來。

車子停下東方煜解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下車,而我卻始終坐在車子里沒有動一下。

「下來!」看我不動東方煜轉過來將我拉著下了車,拉著我直接走進了東方家。

再回來已經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或許是去去回回的太多次了,所以我已經沒什麼感受在心底了,唯一有的反應就是將目光在別墅外看看。

可東方煜卻顯得異常的興奮,拉著我越走越快,臨近別墅便開始叫劉嫂,而這是唯一要我回來意外的事情,沒想到劉嫂還會在這里。

「少夫人!」劉嫂很快就從別墅里跑了出來,一見我滿臉激動,熱淚盈眶,一邊激動的看著我,一邊擦著眼淚。

「劉嫂!」我有些勉強的叫了一聲劉嫂,而劉嫂馬上連連點頭答應了,看的出來劉嫂很高興看到我,而我卻始終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準備晚飯,少夫人不走了!」東方煜有些樂不思蜀,拉著我的手一直也不肯放開,進了門開始拉著我在別墅里走動,帶著我去看了他用心裝飾的臥室。

應該說是新房才對,房間里寬敞了很多,東方煜將我和他原來的臥室打通了,做成了套房,房間里的家具也都換成了我喜歡的白色,而床上用品更是全部換成了帶著暗紋的月白色。

房間很漂亮,床頭上還掛我和東方煜的婚紗照,很精湛的畫工,是東方煜親手所畫。

背景是在海邊上,海上澎湃著浪花,一身白色的東方煜將我抱起,低頭看著我,而我一直低頭窩在他的懷里!

很幸福的一張婚紗照,也很特別,但是似乎這一切都與我沒有關系,即便是我在看到畫像的這一刻整個人都被吸引了,可我還是覺得與這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滿意麼?」東方煜突然從身後將我摟住,干淨的臉貼在我的臉上,輕輕的磨挲,柔情萬千的問我。

我沒有說話,沉默著轉開了臉,說什麼呢?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東方煜這算是愛麼?多想開口問問他,他在愛我的時候將我置于何地?

難道愛不是要所愛之人幸福麼?不是要所愛之人感到快樂麼?不是要所愛之人自由麼?

可他都在做什麼?我是多想問問他,他的愛到底為了誰?

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自己?

然而,我深知道。1我沒有這種資格,因為我從沒想過要接受,所以才不能問!

見我不說話東方煜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離開了深情凝望的眸子便在我的臉上開始一次次的徘徊,見我沒有反應就又親了我一下,一次兩次三次之後,東方煜抬起手拆開了我頭上的發絲,手指輕輕的在我的頸子上滑弄,扯開了我的領口,低頭含住了我的肩膀。

東方煜什麼都知道,知道我總是在什麼時候無奈的屈服,知道我什麼時候搖著頭會求他!

其實很多的時候我都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無力,恨自己總是輕易的墮落。

我很想要像一張白色的白布一樣干淨,可是染了墨跡的白布即便是再怎麼洗,看不見和不存在始終有著區別。

歡愛過後的東方煜睡著了,我看著將我摟住的東方煜很輕的下了床,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便看見了正睜開眼楮看著我的東方煜。

「今晚留下陪我,不然我就跟過去。」說的多有氣勢,他怎麼就能隨時隨刻的威脅我,怎麼我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他我走了過去,裹了裹身上的床單坐到了他的面前,他的手不安分的抬了起來,將我胸口的床單扯了下去,一把將我拉了過去,將我摟抱在了身上,輕輕的拍了我一下,問我︰「多久沒來了?」

我沒說話,沉默無聲的斂下了雙眼,心里卻在計算著時間。

一股莫名的煩躁在心里升了起來,婉寧都七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來?

「有了?」東方煜突然坐了起來,拉著我問,而我卻看著他沒有回答,臉色一陣陣的發白,而他卻一把將我拉進了懷里,抱著我傻呵呵的笑著。

「我不可能懷孕,婉寧剛六七個月,而且我也不打算生孩子,就算是有了我也會打掉。」我的話讓東方煜身體迅速的僵硬了,緩慢的推開了我,難以置信的目光投了過來。

「什麼?」東方煜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而我卻沒有任何的猶豫重復著我說過的話,「我沒有懷孕,懷孕了也會打掉。」

「你……」東方煜的臉色一陣陣的發青,頭頂的青筋暴起。

「沒有我什麼,我不想給一個強暴犯生孩子,你死了心吧!」我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不可能把錯誤逐漸的擴大,我要考慮的事情太多,第一個就是婉寧。

「我是強暴犯,我強暴你了麼?」東方煜突然大聲的吼,臉色越發的寒冷!

「你覺得你不是麼?」我好不示弱的問他,雖然聲音沒有他的大,但是我也不會輸了氣勢。

東方煜氣的臉色蒼白,冷冷的質問我︰「那一次你沒有?那一次你不是用力的抓住我,你就沒有求……」

「你強暴了我,難道我將你告上法庭的時候,法官要替你問我被強暴的時候有沒有*我也要回答麼?」我突然的大聲的朝著東方煜吼,東方煜突然的怔愣了,而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翻身將我按在床上的後果。

「強暴,你知道什麼是強暴!」東方煜將我用力的按在了床上,結實的身體重重壓了上來,不等我做出反應便將我的腿按住了。

「高告訴你,這才是強暴!」東方煜瘋了一樣的將我佔有了,要我感覺到了巨大的痛苦,心都要被撕裂了!

巨大的疼痛在心口一次次的蔓延,伴隨著我的撕心裂肺我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咬住了身下的床單,用力的忍住了眼淚,就是不肯要他留下來,而那一切竟然持續了很久很久。

當東方煜終于將滿腔的怒火泄掉,終于累的無法動彈,終于離開我的時候,我連動一點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都失去了生的氣息,連呼吸都顯得無力。

我趴在床上,用力將床單拉扯倒了身上,將自己的身體蓋住,不願意看到自己受了屈辱的樣子,卻心里一次次的發疼發澀。

閉上眼就會在心里問蘇偉文︰難道你想看到的就是這樣麼?

東方煜似乎是擔心我會突然的走掉,趴在一邊將手馬上就伸了過來,一邊揉著我的肩膀一邊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以後別再說把孩子打掉的事情,你要是不願意我就不做了。」

東方煜像是害怕了,說著身體緩慢的靠了過來,將我的身體慢慢的轉了過去,將我擋在臉上的發絲撩到了而後,呼吸粗重的親在了我的臉上。

「我累了,你讓我休息一會,我知道什麼是強暴了!」我說著閉上了眼楮,東方煜卻緊張的一把將我摟緊了,在耳邊一次次的親吻著我。

東方煜一直親吻了我很久才離開我,但是卻將我摟在了懷里,將我的身體轉了過去,將我的發絲攏到了後面,低頭一次次的親吻著我的額頭,我的眉心,直到我疲倦的睡去,我才沒有了東方煜親吻的感覺。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晚上,我的身體像是被車子碾過了一樣,酸痛無比,而且又開始偶爾的咳嗦了,但是偶爾很快就愈發的頻繁。

我因為一陣陣的咳嗦才醒了過來,而身旁的東方煜卻像是早就醒了過來,我睜開眼楮咳嗦著起身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我,一雙漆黑若礁石般的雙眼深邃的看著我,臉色一陣陣的不好看,寒冷異常。

「怎麼又咳嗦了?」東方煜便說便下了床,轉身去給我倒水,我卻忍不住一陣陣咳嗦不止,咳得實在是厲害馬上想要下床,卻沒想到雙腳剛剛離開了床站到地毯上,身體便一個不穩摔了下去。

地上傳來悶悶的一聲,我一邊咳嗦一邊跪在地上,東方煜底咒了一聲,從床上直接就跳到了這一邊,一把將我撈進了懷里,起身便抱了起來,結果我卻忍不住的咳了出來,抬起手我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口粘稠吐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咳嗽瞬間有了好轉,心口也平緩了很多。

見我安靜了東方煜馬上低頭看我,而我卻呵呵的喘著粗氣要東方煜放下我。

「手里是什麼?」東方煜非但不理我反而關心起我手里的東西,而我卻沒理會他要他放下我。

「放我下來,我要去浴室,我忍不住了。」我說著就要離開東方煜的懷里,東方煜卻看著我不動一動,雙眼一直盯著我的雙眼,氣息有些起伏。

「手里是什麼?」東方煜再一次問我,語氣有些冷硬,而我卻沉默了。

意外的是東方煜突然將我放到了地上,而被放下的我又差一點跌倒在地上,是東方煜一把將我又摟進了懷里,我才沒有跌到在地上。

身下有些澀澀發痛不敢動,雙腿也沒有半點的力氣,甚至不敢邁一步。

「我抱你去。」東方煜彎腰將我抱起,聲音溫柔了很多,我咳嗦的有些不舒服,也沒有去理會東方煜。

浴室的門推開東方煜抱著我進了門,將我放在了馬桶前,我卻站在馬桶前沒有動。

「你先出去,你在這里我不舒服。」我說著轉身有些吃力的掀開了馬桶,東方煜站在我面前雙手卡在腰上目光神囧的注視著我,但還是在遲疑了一會之後轉身去了浴室的外面。

看著關好的門我忍不住又咳嗦了兩聲,緩了緩氣息才伸開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收起了手我才走去了洗手盆的地方,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總好過要給人抱著。

走進了洗手盆我打開了水龍頭,正打算把手里的粘稠物沖刷掉,浴室的門便被一把推開了,來不及洗掉手心血跡的我,只能站在原地看著東方煜走了過來。

進門的東方煜雙眼直直的看來,目光帶著一抹銳不可擋的光芒,邁開步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

當目及了我手心的血跡的那一刻,東方煜深邃的雙眸滯納了一瞬,而我卻依舊從容的看著他。

他不是早就知道我得了肺癆麼?為什麼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一直咳嗦不斷,喝了那麼多的咳嗦水,他一早就看出我是肺病,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說。

給我檢查的時候他一直都保持著平靜,但是他卻忘記了他把那張化驗單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我並不是有意要去偷看,只是他放的不是地方,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

離開沈軍豪和樸美惠的時候我無意中在上衣的口袋里看到了,就趁著他在浴室里洗澡的時候看了一眼。

上面清楚的記載著肺結核,也就是我們經常听見的肺癆。

結核病和肺癆大致上屬于相同的病,幾乎沒什麼區別,都是傳染性的疾病,但是肺結核定義很廣,而肺癆卻是有一定的定位。

肺癆又稱肺結核,是由結核菌引起的一種慢性肺部傳染病,是肺病中的常見病。是一種由于正氣虛弱,感染癆雙側蟲,侵蝕肺髒所致的,以咳嗽、咯血、潮熱、盜汗及身體逐漸消瘦等癥為主要臨床表現、具有傳染性的慢性消耗性疾病。可以分為原發性和繼發性兩大類,前者為人體第一次感染結核菌引起的病變,稱之為原發感染,多見于幼兒和少年,而後者則在原發感染的基礎上,殘留在病灶內,淋巴結內的結核菌長期潛伏,當機體抵抗能力下降時,結核菌又可活躍、繁殖而致病,我們稱之為內源性復發,又稱之為繼發性肺結核。這是成人肺結核發病的主要形式,但外界再次感染結核菌也可引起發病。

以前我對醫學方面的知識一直都不熱衷,但從知道冷雲翼有病開始,我就時常的在網上看一些有關這方面的書,只是要人想不到的是,看了這麼多的書沒用在冷雲翼的身上,到最後卻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中醫記載肺癆是「虛損」、「虛勞」之癥,是一種結核菌所致,也算是多方面的因素了,要治愈雖然不難,但是這種病卻是三分治七分養,可養起來是彈劾的容易。

我轉過身將手伸到了水流下面,快速的清洗掉了手心里的血跡,接了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洗臉,將頭發攏了攏才轉身打算去浴室的外面。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身上的味道,想洗洗,但我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只能先這樣了。

但我剛轉身還不等邁上一步,東方煜就彎腰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我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抱著我走向浴缸了,將我放進浴缸里,伸手拿了蓮蓬頭坐進了浴缸里,不說話一手舉起蓮蓬頭一手拉著我給我洗身體。

我身上還穿著一件貼身的背心,是我睡著之前穿上的,而東方煜身下還有一條睡褲。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我低著頭,東方煜給我洗著身體,洗得差不多了才將我身上的貼身背心月兌下去。

洗的時候我伸手攔住了東方煜,身體向後靠了靠,把東方煜的手拿開了。

「不用了,我不舒服,你先去外面,洗好了我自己出去。」終究不是平常的地方我不習慣。

听見我的話東方煜連猶豫都沒有過,一把將我拉了過去,硬是給我洗了,我一臉的燥熱,這種事情畢竟不是洗手洗腳,我拿不出平靜淡漠。

離開浴缸的時候東方煜彎腰將我抱了起來,抱著我去了外面,給我裹著厚實的浴巾,給我擦著頭擦著身體,一邊擦一邊用深邃的目光看著我,就好像只要他少看我兩眼,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一樣。

其實人都是這樣,總覺得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失去的是最難忘的,卻總是在忽略珍惜才是最該做的事情。

東方煜是這樣,冷雲翼是這樣,蘇偉文是這樣,小晴是這樣,樸美惠也是,而我更是……

「公司的事情我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你那邊也盡快的安排,等安排好了我就帶你去國外治病,治好了回來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以後再也不分開了。」東方煜說著還朝著我笑了,笑容雖然有些牽強,但是也很好看,只是再好看我就笑不出來,也感覺不到溫暖。

「你想要讀書我就送你去讀書,不然我陪著你去讀,說不定我們在學校還能拿個什麼三甲。」

「子擎說嘉文又有了,真羨慕,要不你也給我生一個,我就要一個就行。」

「要不然,婉寧一個人多孤單,又是個女孩,長大了給人欺負了,總不能要我出頭,多丟人!」

「我也想好了,等過幾年我就不做了,公司穩定下來我就陪你去看撒哈拉大沙漠,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看看麼,我陪你去。」

「累了?」

「累了就睡一會,我抱你!」

「睡醒了,吃點東西,我帶著你去看星星!」

「小時候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看星星麼?怎麼現在沒看你喜歡?」

「我記得以前你喝水都長肉,怎麼現在一直都不長肉?是不是我給你吃的不好?還是我總不懂事惹你生氣了?」

「……」

「你睡一會,我哪里也不去!」東方煜抱著我上了床,便開始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將我摟在懷里,低頭看著我,給我蓋上了杯子,給我梳理著頭上的發絲,梳理了很久我才慢慢的睡著。

在東方煜那里我睡了一天一夜,算起來是這樣,在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東方煜已經給我準備好了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我覺得身體好多了,沒有了什麼不適的反應,也不覺得身體的某些地方不舒服了。

「我叫劉嫂煮了點粥,你看看喜不喜歡吃,不喜歡一會換。」東方煜拉著我直接去了樓下,洗了手就坐在樓下的餐桌旁等著吃早飯。

劉嫂一臉的喜悅把煮好的白粥端到了桌上,吃粥的時候東方煜一直看著我,愛憐不已的目光。

劉嫂站在一旁一直笑得很高興,這就是世俗的雙眼,總是被許多的假象所蒙騙。

吃過早飯東方煜帶著我離開了東方家的別墅,開著車子直接帶著我去了醫院里,在醫院里給我打了輸液,並且拿了一些藥,

離開了醫院東方煜帶著我去了東方酒店,進了酒店便拉著我在酒店里走,經過的地方很多,身後無不是異樣的目光,可東方煜卻全然的不在乎。

周助理見到我的時候還有些吃驚,但隨即便朝著我笑了笑,很禮貌的叫了我一聲少夫人。

眼前的一切看著上去都很協調,但是其中卻已經開始風起雲涌了。

東方煜帶著我去了他的辦公室,東方酒店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里,許久不曾涉足的地方再次踏足,其實也沒有什麼感覺,或許說感覺已經麻木了。

進了辦公室東方煜便叫人進門送了一杯咖啡給我,問我要不要睡一會,一邊坐到椅子上,一邊看著我。

我坐在沙發上坐了,有些疲倦的目光看著落地窗的外面,听見東方煜問我,卻什麼都沒有回答。

那一天東方煜時不時的就叫我的名字,從開始的沐婉到小婉,再到婉兒,到最後叫到了婉。

「還是婉好,叫著順口,也不生疏,以後叫我煜,以前不都是這麼叫,你一直不叫是不是覺得生疏了,我都想了!」東方煜嘮叨了,總是在自言自語,而我卻始終沒什麼話可說,覺得說了都是白說,說了帶不如不說。

離開酒店的時候東方煜說去開車,要我在酒店里等一會,我就很听話的站在酒店里等著他,看到他去了酒店的外面我就開始在酒店里打量,打量了間看見了一個身材偏瘦的男人,我直接走了過去叫住了對方。

對方一見我就怔愣住了,對我還很有印象,畢竟我是東方煜帶著出入東方酒店的女人,有幾個東方集團的職員不認識我,那顆正式孤陋寡聞了。

男人顯得有些緊張,看著我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我朝著男人點了點頭,隨即叫男人跟著我去了洗手間里。

起初男人還不願意,但是我只是看著男人,雙眼一眨不眨,男人就听話的把外套襯衫之類的衣物都月兌了下去。

看著月兌得只剩下了一條內褲的男人,我很抱歉的朝著男人鞠了一躬,說了聲對不起,拿起了衣服去了外面,找了個樓梯口的地方快速的換上了。

離開的時候我故意低著頭,趁著東方煜進門來找我的時候才出去,出了門我便打了一輛車子,而車子卻沒有要他回去冷雲翼的地方,而是去了縱橫酒店。

到了縱橫酒店我直接去了頂樓,如我所料小康果然不在縱橫酒店,而是去了北海道度假村等我。

進了門我直接去了頂樓,專屬電梯門口的人開始還不讓我進去,我解開了頭上的發夾,對方吃驚的看著我,馬上把專屬電梯給我解開了。

上了樓我直接進去了辦公室,關上了門去了我的臥室那里。

我的臥室小康睡過一次,但是拉開門看了一下這段時間小康沒有睡過,起碼沒有睡過覺的痕跡。

我進了門快速的換下了身上的衣服,在櫃子里拿出了第二張蘇偉文在瑞士銀行的本票,一張價值兩個億的本票。

三張本票我已經用到了第二張,我希望,第三章是婉寧的嫁妝。

拿出了本票我打電話購買了一張機票,連夜飛去了瑞士。

到了瑞士我連睡上一覺都沒有,直接到瑞士銀行提現轉賬到國內的銀行,轉入我自己的賬戶里,以便我用的時候方便。

我又在這筆錢里拿出了一千萬現金出來,令行存進了我的另外一個賬戶里,在瑞士當天的下午就飛去了美國舊金山的唐人街,在那里見到了唐人街里一個被人很尊敬的花甲老人。

「這里是一千萬,我想跟您雇佣幾個可以保護我的人。」我看著穿著一身黑色唐衫的花甲老人,很恭敬的和他說。

我是好不容易才在唐人街打听到了這麼一個人,被人叫做龍伯的人。

听人說這地方黑白兩道的人都會給龍伯面子,我想這樣的一個人應該很有實力才對。

龍伯听見我的話,沒什麼反應,精明的目光只是看了一眼桌上放著的支票上,身後一個年輕的男人彎腰拿起了那張一千萬的支票,看了一眼,透過金屬邊的眼鏡看了我一眼,轉面向了坐在原處沒有什麼動靜的龍伯。

「沒听說這樣的一個人。」男人很年輕,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淺色的西裝,五官深邃,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看著人的目光幽深不見底,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具體都要做什麼?」龍伯像是會答應的樣子問我,我便將我要對付一個韓國女人和防著一個男人靠近的事情如實說出。

老人在听了我的話之後,思忖了一會才說可以答應我的要求。

我很高興老人很痛快的就答應了,馬上向老人道謝。

而老人只是淡漠的看著我,隨後叫了十個人過來給我看,我仔細的看著眼前站著的十個人,都是很英俊的年輕男人,而且個個都是淡然的一張臉,與冷雲翼那些冷若冰霜的面孔相比,倒是少了一些寒冷,多了一些平淡。

「一年的時間,不管你的事有沒有完成,他們都會馬上離開,你明白了麼?」老人身後的年輕男人看著我問,我點了點頭。

「我累了,其余的事情交給阿耀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和阿耀說,我想去休息了。」龍伯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而我卻將目光看向了叫阿耀的男人。

阿耀伸手請我坐下,並且將手中的支票交給了身後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隨即問我︰「除了這些我該和你說一些我的這些人過去具體你要負責的事情。」

「我知道。」我看著叫阿耀的男人,他不是個完全的中國人,雖然說一口流利的英語,但是從他深邃的輪廓,眉宇間我能看出他是個混血的中國人,雖然他的眼眸是黑色的,但是混血人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息,而這種氣息很濃厚。

「我們過去十個人,回來的是多少不用你負責,但是他們如果去的是十個回來的是九個,你要多拿出兩百萬安家費給我。」阿耀的淡漠的對我說,深邃的眼眸注視著我,我斂下眼沉吟了一會,也就是說十個人都死了我就要拿出兩千萬給他。

但是現在對我而言錢不是問題,我雖然用的不是自己的錢,但是我也能賺回來,只是我倒是希望他們去十個回來也是十個。

錢再多也不能換回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快樂,我希望他們都能平安跟我去平安的回來。

「我知道。」想了想我抬起頭看著阿耀點了點頭,阿耀看著抬起手向後,身後的男人把一份文件拿了出來,交到了阿耀的手上,阿耀把文件放到了桌上推到了我的面前。

「這是例行公事,你不用擔心什麼,這只是形式上的一種保障,保障你的同時也保障我們的利益,是一種兩方面都有保障的協議,你可以不簽,但是如果你不簽我們的合作關系到現在就結束了。」阿耀看著我,淡漠的眼神沒有波瀾,我沉吟著看向桌上的一紙協議,伸手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一遍。

協議一式兩份,大致的內容是一份雇佣合作關系,我是雇佣者,而對方是被雇佣者,其中最終的一條就是他們會用生命保護我,而我卻要為他們付出生命的同時賠付他們相應的費用,也就是安家費。

條件並不苛刻,我抬頭看了一眼阿耀,伸手將一旁放著的筆擰開了,放下文件毫不猶豫的簽了字。

「還有一件事我事先通知你,為了確保我們的利益,我們還準備了另一份協議,就在這份協議的下面,你看一下,你也有權利不簽,但是一如先前的這份協議,你如果不簽,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結束了。」听到阿耀的話我輕輕的皺了一下眉,伸手翻了一頁文件,文件的下面一張賣身契出現在了我的眼里。

我微微的晃了一下神,隨後便拿起了協議,並且開始仔細的看著協議。

協議的內容大致是延續上一份,內容是如果我無法償還我給他們的安家費,我將會淪為他們處置,其中包括替他們賣命,做事,任何能夠償還債務的方式。

看了一會協議我拿起筆打算簽字,叫阿耀的男人卻伸過頸長的手攔住了我,讓我抬起頭看向了他,不解的皺眉。

「你知道賣身的意義麼?」阿耀當時是這麼問我,我記得很清楚一點錯的沒有,漆黑的眼眸熠熠生輝,我想那算是我見過很漂亮的雙眼了。

「我知道,我會成為你們賺錢的工具,只要是能夠賺錢我都要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其中也包括賣婬。」听見我說阿耀放開了阻攔我的手,我淡然的朝著阿耀笑了笑,低頭在協議上簽上了我的名字。

簽過字我抬頭看著阿雅問︰「你們還有其他的協議麼,我可以一並簽署。」

「沒有了,你可以明天過來領人,他們要和家人告別。」阿耀說著把我手下的協議說拿了過去,交給了身後的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馬上拿出了電話打出去,當著我的面核實了我的身份。

「你稍等幾分鐘,我們需要核實你的身份,以及你支票的銀行。」阿耀很客氣的看著我說,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多的反應,除了忍不住的咳嗦兩聲。

而我的咳嗦引起了阿耀的注意,我看見他的眉宇立刻皺了皺,似乎在對我的身體狀況揣測。

核實的人很快就掛掉了電話,低頭在阿耀的耳邊說了什麼,阿耀斂下眼一直很專心的再听,男人離開阿耀便抬起頭看向了我。

「我想我剛剛漏掉了一件事情,希望現在你再一次考慮清楚。」阿耀看著我,目光毫無波瀾。

「請說。」倒了這時候我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所以我不會有半點的退縮,但是……

「如果協議期間你的身體出現了任何的狀況,而你拿不出這筆安家費給我們,我們不能從你的身上拿回應得的安家費,我們會要你的家人償還,你現在還沒有離婚,是一個中國人東方煜的妻子,你有一個女兒在另一個地方寄養,你還有兩個要好的朋友,一個叫李嘉文一個叫蘇偉康,我們會按照和你的關系遠近逐一的找到她們,要他們替你賠償。」很苛刻,人死了還不能安寧。

但是……

「她們所要倍償的是不是就是償還了兩千萬就可以?」我必須確定一件事情,不能用我親人開這種玩笑。

「是。」阿耀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我心里有了底。

「我知道了,我接受。」

「既然是這樣我們的合作在明天就會生效了,你明天就可以過來領人,希望你對我們的合作滿意。」阿耀說著伸手給我,我卻沒有把手伸過去給他,而是淡然的笑了笑,起身和阿耀說了我明天會過來的話,離開了那個對很多人都是地獄的地方。

離開了之後我就在唐人街上四處的晃蕩,我沒什麼地方可以去,或許是出去了擔心給人找到,所以不趕出去。

過來這里下了飛機我就打車過來了,我就是想要盡快的找到人,給我保護,這樣我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倒了眼下我不能功虧一簣。

東方煜和冷雲翼一定再找我,小康知道我回去了酒店一定也在找我,冷雲翼的勢力在美國很有關系網,東方煜雖然我一直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但也不能小視,除了小康我想另外的兩個人已經倒了這里,找到我只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我那里也不能去,就在這里等著。

來回折騰了幾天我也覺得累了,坐飛機我都坐累了,何況有來來去去的跑了這麼久。

在唐人街找了家不錯了旅館住了進去,簡單的吃點東西一晚之後我早早的去了龍伯那里,而那里也已經有人等著我了。

「請坐。」進了門招待我的是昨天和我談判的人,客套的要我坐下,並且告訴我人在準備。

我沒說什麼,只是安靜的坐著,阿耀沏了功夫茶,給我倒了茶請我喝茶,喝了一會茶昨天的那些人才走出來,只是要我意外的是走出來的卻不是十個人,而是九個人。

我為此不解的目光看向正喝著茶的阿耀,不得不開口告訴他︰「我不明白。」

阿耀看著我,淡漠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告訴我︰「我是第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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