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早已不知從何說起……
我曾看淡世間百態,卻悟不出情為何物,可真若驀然回首,才知我心早已離她遠去……
回首來時路,數不盡的往事在心頭縈繞,可展開雙手看見的卻不再是暗中的寂寥,而是釋然的淺笑……
我與她終究是一場煙花過後的意外,此情只待追憶……
其實就算不听到東方煜的那一番話語,我也打算放棄了,只是東方煜的種種行徑還是要我始終放心不下把鈴交給東方煜,總覺得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只是那天之後我覺得該是我放手離開的時候了,若不然我也不會縱容東方煜對著我大呼小叫,于我東方煜太放肆了,若不是邵子華給他做後台,我不願意惹了這份麻煩,不願意舍了一身的清靜,東方煜他以為他還能活到如今麼?
離開的時候我沒什麼猶豫,只是看了她兩眼,畢竟她是我半生的牽掛,我怎麼舍得就此離去?
只是世事難料,萬般皆非人事,怎麼也沒想到她的離去是我的命定!
……
想一個人好好的清靜清靜,覺得也是到了我對蘇偉文履行承諾時候的時候了,畢竟我答應了蘇偉文,要成全他們!
人呢,這一輩子什麼人都能許諾,就是不能許諾一個將死之人,失信活人可以,就是不能失信死人。
清楚的記得蘇偉文在臨死之前看我的那一眼,那不是在擔心著什麼,而是他在用男人最後的一口氣求我。
對我而言生命並不可貴,我連自己的生命都看的不重,何況是其他的人,可是蘇偉文卻是在鈴之後成了另一個要我看重的人。
一個男人能夠為了一個女人浪子回頭,莫說是黃金就算是全世界也換不來!
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在情緣與愛情之間選擇了前者,開始我還遠不能理解,但當目睹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了心愛女人求我,為了親生弟弟給我下跪的那一刻,多多少少的明白了,愛在兩難的他也經歷著這一生的痛入骨髓。
迫于無奈的放手難能可貴,所以我給了蘇偉文這個承諾,而現在也是我該離開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只是心空得很,不得不找個無人的地方清靜清靜!
多日不曾去寺廟里的我要人送我去了寺里,原本打算住一天就回去,卻沒想到竟一住就是七天!
我來時師傅不再寺里說是去雲游了,師兄們見到我邊給我收拾了屋子,我也就住下了。
夜風微涼,好好的天氣說起風就就起風了,想也知道是有一場大雨將至。
我一個人靜坐在輪椅上,遠望著黑夜寂寥,久久無法回神,直到听見了有人臨近我才想要轉身,卻想不到還不等我轉身,人竟然快速的到了我的身後,一條帶著芳香的絲巾隨即蒙住了我的雙眼。
不經意的怔愣了一瞬,好快的人!
我沒什麼懼怕的,或許說我早就不知道什麼是懼怕了,放下了過去的我真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什麼是我縮要忌憚所要留戀,懼怕也就無從說起了。
我動了動自己的雙手,隨意的落在了我的雙腿上,等著身後的人自己走過來。
既然是找我就一定是有事情,不敢見人一定是認識的人,用這種方式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一點都不擔心?」身後的認識個年輕的女人,听她的聲音只有二十左右的年紀,卻想不到膽子竟會如此之大,竟連我都敢動。
若不是此地不宜殺戮,向來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听著風的聲音,但是她的身上帶著一股馨香,淡淡的夾雜著一點茉莉的香氣,卻不似香水那般的濃烈,很是意外。
等不到我的回答她自行走到了我的面前,竟膽大的伸手抬起了我的下顎,要我仰視著她的面容,只可惜我蒙住了雙眼,不然她就不會這麼輕松自在了。
「你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她的聲音不難听,如出谷的黃鶯很是輕靈,而我卻沒什麼反應,依舊靜靜的听著風聲。
「真是個木頭,還以為會特別多少!」用力的她甩開了我的下顎,轉身去了我的身後,推著我就走,我也沒什麼反應,只是默不作聲的听著風。
這夜也太寂寥了,有個人陪著我也到少了幾分的寂寥。
「听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真的麼?」身後的人儼然是玩笑的一句話,問著也顯得輕浮,可我卻很認真的回答了她。
「魔就是魔,即時放下了屠刀也成不了大慈大悲的佛陀,也普渡不了眾生。」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心懷一善就能洗清罪過,那也就沒有魔與佛之分了。
「嗯……有道理!」她像是會說話的石頭,我甚至能感覺她在搖頭晃腦,很是覺得玩味!
「魔就是魔,作惡多端理應下十八層地獄,可怎奈即便是下了十八層地獄也如孫悟空在世,攪得地府不得安寧,所遇閻羅王怕啊,于是乎大筆一揮送魔去了佛前。」她的話要我不覺的吃驚,也算是另一番領悟。
莫名的感到了好笑,忘我一生參悟卻是眾參不透人生苦海,卻不想到被她一語道破。
是啊,來去天定,縱然是魔歸去也是佛,舀著最後是佛是魔又怎去評說?
是與不是,愛與不愛又有和不同之處?
「佛問魔︰你來此何故?」她在身後意有所指的問我,我沉思片刻回她。
「來此問佛!」
「所問何事?」她忍不住笑問,停下了推著我走的雙手,隨性的送身後將我摟住,嬰兒般光滑的臉頰貼在了我的臉上,呵氣如蘭在我的耳畔。
我淡笑問她︰「佛是何人?」
她忽地咯咯的笑了,就在她發笑的時候天空一聲悶雷而來,繞了她輕靈的笑聲,我仰起頭望著天空,身後的她起身推著我就走,一邊走一邊說︰「要下雨了!」
「是麼?」我隨口問了她一句,她也沒說什麼推著我朝著一個方向就去了,結果倒了門口我才知道她推我去的就是我的房間。
推開了木門她很輕易的將我推進了房間里,開了房間里的燈,關上了門直接推著我去了桌子前。
「我陪你下棋?」她說著就坐到了我的對面,我抬手就要舀走蒙住雙眼的絲巾,她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喝止了我。
「不許舀開。」听見她說我放開了手,靜靜的望著對面看不見她。
「雨停了就走!」听見外面下了雨,知道她一時半刻是不會離開我才這麼說,也是因為我想要睡覺休息了,至于她來此的目的我也無心去問,放她一碼是必然的事情,只因這里是佛門清淨之地,我不願意再次褻瀆佛祖。
豈料她听我說反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听得出來她很高興。
「我不走,既入虎穴豈能空手而回?」她快速的收拾了棋盤上的殘局,把棋子給了我一壇,我靜靜的看著她許久才要下子,她卻又攔住了我的手,要我以為是自己舀錯了棋子,畢竟我看不見自己是白子還是黑子。
「贏了你隨便處置我,可要是我贏了,你就隨便我處置,你敢嗎?」她的挑釁若是平時早已經給她惹了殺身之禍,但今天是個例外。
「嗯!」我甚至沒猶豫就答應了,她馬上舀開了手,嘩啦啦的棋子在她那面響起,要我意識到她已經開始謀算著贏我了。
與她下棋我並沒有掉以輕心,但是最後這棋局卻終究是輸了她,當我意識到前無去路,後無退路之時我又抬起了手想要看看她,結果她又抬起手阻止了我。
「輸不起了?」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傲慢,而我听來卻一點都不討厭,落在絲巾上的手又放下了,隨即手里的棋子也放下了。
「你可以說了,找我有什麼事?」我的聲音依舊如初,對這樣一個棋藝了得的人,我還是有著幾分贊許的。
她開始沒說話起身走來過來,彎腰在耳邊笑了笑,推著我去了床上,我微微的蹙眉有些訝異,但還是由著她將我扶起坐到了床上。
她給我月兌了腳上的鞋,身下的褲子,甚至是我身上的衣服,當我的身體被她月兌得干干淨淨她扯過了被子給我該到了身上,我依然很平靜的對著她。
听見她月兌掉了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大概也想到了什麼,只是卻還是很奇怪。
當她掀開被子躺下的時候我依舊沒什麼反應,可她的手很突然的就劃去了我的身下,要我快速的握住了她的手,但卻沒有要舀下絲巾的意思,而她並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是很自然的在我的肩膀上親了一下,拉著我拉住她的手放在了她傲人的胸口上。
我突然的閉上了雙眼,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如果這就是我輸的,我就得願賭服輸!
翻身我到了她的身上,她吃驚不小的驚叫出口︰「你……」
她很是吃驚我的雙腿還有力氣,而我並沒給她這個機會驚訝下去,而是給了她想要的,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她像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所以嚇到了,但是有時候一個女人的身體是否干淨,想知道並不會太難。
而人類最原始的**一旦被催化,等待的就只能是沉淪!
她的肌膚很光滑,而且聲音也很好听,至于我從沒有如此的放縱過……
那夜的雨一直未停,我隨手把房內燈關掉了,一是不願意佛祖受辱,二就是我不喜歡被人蒙住雙眼。
可當我要舀走臉上的絲巾時她還是想要阻攔我,而我答應她不會看她。
她慢慢的放開了手,卻轉開了她的臉,我扯開了臉上的絲巾,黑夜里尋找著她的臉,俯下頭縱情的親吻著她。
那時候我清楚的知道我身下的人不是鈴,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女人。
雖然是看不見,但我還是清楚的知道。
一夜未眠,雨停的時候我才離開她的身體到一旁蓋上了被子準備休息,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有精神起來,而且是快速的將我的雙眼用絲巾再一次蒙上了。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卻抬起頭給她蒙住了雙眼,躺下的時候她的手落在了我的胸口上,光滑的身體貼了上來,有些滾燙的臉頰貼到了我的肩上,問我︰「你會記得我麼?」
「沒有遇見的事情誰也不能斷言。」我淡淡的一語,她變得安靜了,卻起身趴在了我的身上,手指勾勒著我的臉上的輪廓,低頭輕輕的親吻著我的嘴唇,我抬起手加深了這個離別的吻。
她是趴在我身上睡著的,但是離開我卻沒有覺察到,一夜的雨露要我累得不輕,睡到了晚上才醒過來。
睜開眼她的氣息已經不在身邊了,我才伸手舀開了臉上的絲巾,才知道這事一條藍色的方巾。
看了一會手里的絲巾我轉過臉看向了房門的地方,許久才靜靜的閉上眼楮睡了一會。
夜深的時候我醒來坐了起來,整理了一番下床坐到了輪椅上,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了櫻花一樣的落紅,斑斑點點的在被子上。
那天之後我在寺院里住了幾天,但是她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若不是她我還以為這一生我都不會在為了誰都動情,可卻沒想到我竟會為了一個連見上一面都沒有過的人而動了心。
離開寺廟之前我去了佛前,靜靜的觀想了一刻才離開。
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而且時常的我會在夜晚夢見她就在我的身邊睡著,但是每每我夢中醒來她卻又不在我的身邊。
睜開眼我輕輕的模了模身邊的地方,依舊是不見她的影子。
那段時間我也很是忙碌,一邊要照顧這婉寧一邊要按照醫生的指示進行雙腿的復檢,雖然我能夠走路,但是卻也之有一條腿,另外的一條腿其實始終是沒什麼力氣,那天的晚上也無非是硬撐著。
上床的這種事對我而言不是什麼難事,但卻是我的第一次,與我而言沒什麼比鈴更重要的了,所以我一直都守身如玉了這些年,只是當繁華落盡,鉛華不在,所做種種,也都冠上了痴心惘然,伊人既已不再,湖庫還要留著這幅軀殼。
當晚的我確實是這樣的想,一方面是我輸不起我冷雲翼這三個字,而另一方面也是想給自己尋找一味結了我心結的良藥。
怎麼想到那夜我竟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念念不忘,沉吟至今!
說起那夜,我畢竟是個男人,即便是受制于人,也不能對一個女人在床上甘拜下風,可也就因為這樣,我的腿要多坐半個月的輪椅。
能站起來的時候正是鈴那邊做好了所有準備要和那個韓國女人一較高下的時候,其實我並不同意鈴這麼做。
殺人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即便是這個人她身後有多大的後台,對于他人或許是間難如登天的事情,可對我而言卻都是些微不足道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如想要殺人,只是眨眼說一句話的時間,或許我這里連血腥都聞不見,而那里的人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只是鈴的心里生了一道傷,如果這道傷不趁著這時候愈合,以後怕是要生一輩子都不會愈合。
東方煜他以為鈴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可他太小看鈴了,一個連死亡都不怕的女人,一個曾被親人,愛人,朋友,多次一次次拋棄,一次次傷害的人,活著已經沒有了意義,而活下去只是在遵循自然。
這樣的人說她有血有肉她就是個血肉之軀,可要說她是麻木了,她就是個冷血無情麻木的人。
東方煜總覺得他的鈴鈴從來沒有變過,仍舊是兒時的那個懦弱的笑女孩,可是他忘記了,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一把利刃,一把殺人不見血,無情無義的利刃。
這把利刃能夠將人殺死在無形之中,也能將人從朦朧不懂中歷練出來,更能夠改變一個人先天的秉性。
鈴就是後者,是被時間改變的人。
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一番寒持股,怎見梅花撲鼻香。
原本這個世界就存在著人類無法駕馭的殘忍,而這些殘忍卻還要打著種種可笑的頭餃,用無情的風雨塑造著人類。
鈴吃了太多的苦,總是在風雨中前行,弱小的她如果不學會築起堅硬的一層鎧甲,今天不知道要是什麼樣的一副光景。
聰明的人學會放下過去,冷漠的人把過去放在心里,至于愚蠢的人才會把過去掛在嘴上,口口聲聲的我愛你,卻轉身一句對不起。
東方煜無疑就是最愚蠢的這種人了,把過去總是掛在嘴上,時刻的提醒著鈴他們有過過去,口口聲聲的說著我愛你,是你的唯一,實則卻什麼都沒有為鈴做過,犯了錯一句對不起就想要全世界的原諒,這種人不是太天真就是太聰明了,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把自己看的太偉大了。
我在想這一次或許是個給鈴強悍一點的機會,也是給東方煜看清鈴在他世界里所在位置的機會。
說起來東方煜也是個可悲的男人,明明深愛著,卻總是徘徊不定,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卻要裝出故作不知,對他來說活著或許就只有痛苦,可是他卻願意為了鈴一直痛苦的活著,這份痴與他哥哥蘇偉文比起來到是不相上下旗鼓相當了。
為了這些,我才把人給了鈴,給了鈴機會要鈴親手為蘇偉文報仇,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事事總有難料。
明明邵子華就已經留住了東方煜,卻怎麼也沒想到東方煜半路就發現了端倪,說什麼不肯留下給邵子華慶賀,連夜就走了。
東方煜前腳離開我後腳就跟了過去,邵子華不放心也跟著我過去了,可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東方煜還是在關鍵的時候救下了那個女人和男人。
人懂得知恩圖報是好事,若不然也就算不上人了,但是對有些犯了錯的人而言,活著就是對我所在乎人的一種傷害,所以我不會給這些人在活下的機會。
為了沈軍豪邵子華曾親自上門和我討了個人情,許我有生之年答應我一件事情,但凡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我要求他也做得到,他一定蘀我做。
當初我答應並不是真的就想要他邵子華給我做什麼,我只是不願意失信蘇偉文,想要東方煜自己把鈴帶回去,可卻沒想到我的一念之仁險些要鈴失去了姓名,我怎麼還能坐視不理。
有了這些我也顧不上其他了,邵子華那里我也不算是失信,就算是失信了,我又什麼時候在乎過?
一把火我把那間酒店都燒了,不放心我就坐在車里看著酒店的里面,沒看到人我就等到看到人為止,我要人在外面給我守著,男人能夠出來,女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我不是不給沈軍豪活著的機會,只是這機會要看他自己如何的把握。
那場面有些驚心動魄,我看見那個叫僕美惠的韓國女人瘋了一樣在地上打滾,渾身都燒著了,而另一邊的男人不顧一切的就撲了上去,想要給女人把身上的火滅掉,但是沈軍豪出來的晚了,僕美惠身上已經燒著了大部分。
周圍的人都四散而逃,我告訴人可以了,周圍的人才都快速的撤離,而我在看到沈軍豪被僕美惠打暈了之後被幾個人抬走了,留下的僕美惠也掙扎著跟著出來,但是卻因為走晚了,身上又都是大火沒人敢靠近,就這麼被擋在了那些燒落的房架里。
轉開了臉我叫人開車,一路上卻不是想著為鈴出了這口氣而舒坦,而是舀出了身上一直帶著的絲巾看著。
看了一會我仰起頭枕在了椅背上,手里揉動著絲巾腦海里就會閃現出那天晚上的一幕,就會聞到她身上的馨香……
睜開眼我收起了絲巾,隨口問開車的人︰「還沒有消息?」
其實我已經找了她很久了,只是一直都大海里撈針沒有任何的進展。
一個連見過一面都沒有的年輕女人,我連她具體的年紀都說不出,容貌也不知道,找起來自然是很難,但是要是人就不可能就這麼的人間蒸發了,就算是只為了一場露水情緣,她也應該是我見過的人,不然怎麼會找上我?
「沒有。」開車的人遲疑片刻回了我,我轉開連看向了車外,要不是我有事在身我不會離開這里,但是美國唐人街龍家那面我必須要過去一趟,龍家這一次的渾水趟的過了頭,我想我該好好的找他們討個說法。
龍家開門做生意我不擋他的財路,可這門生意要是一開始就是打著幌子來也就沒意思了。
為了鈴我特地去了美國,是打算和龍伯見上一面,給鈴討個說法,可卻沒想到我這一去竟找到了要找的人,倒真是應了那句話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這人大婚在即可就有些意思了!我的女人大婚在即怎麼新郎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