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承認的毫不拖泥帶水。
「沒想到還是個有膽氣的小丫頭，如今清兒如此痛苦，你說本相該如何處置你呢？」如今這種有膽氣的女子已經很少了，看來這樓正濤是生了個好女兒，李政道原本怒不可遏的眸子瞬間染上了異樣，他好整以暇地問道。
「她嘴賤，當然要好好給她治治，左相大人，你不覺得我這是在幫你嗎？想她一個女子，整天口出穢語，別人听了還好，若是不小心讓皇家的人听了，他們該覺得是你左相沒有教好子女呢。」
「伶牙俐齒，本相的女兒何來讓你一個外人教訓的道理，別以為這樣本相就會饒過你，清兒身上的痛本相也會讓你嘗嘗的，還有，清兒身上的毒可是你下的？」想到自己一直最寵愛的小女兒如今可憐的模樣，李政道剛剛壓下的火氣又瞬間升騰。
「都說了，昨天晚上我可沒踫到她，說不定是她做人太失敗，被別人報復了呢。」輕揚說睜著眼楮說瞎話。
用毒可是自己的私藏本事，若是讓這些人知道了，那以後她就沒得玩了。
「輕揚，怎麼跟你世伯說話呢。」樓正濤看到李政道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一邊呵斥輕揚，但那口氣怎麼听都覺得里面充滿著笑意。
別看平時兩人走得近，在外人面前也是相處融洽，但想到真實情況，樓正濤心底卻是嘔得要命，因為那李政道脾氣暴躁，還專橫，平時若政見一致的時候還好，但若是遇到有意見分歧的事時，自己最後都會是妥協的一方，這老家伙總是仗著有兩下子來壓迫自己，好幾次自己還差點被打。
看著一向為他獨尊的死老頭在自己女兒面前吃癟的樣子，樓正濤心底一陣舒爽。
看到樓正濤臉上快要溢出來的笑，李政道血氣上涌，他朝外面大喝一聲︰「來人，給我抓住這丫頭。」
「哼，沒想到堂堂左相竟是個欺負小輩的齷齪小人，枉東臨皇帝這麼器重你。」似乎沒感覺到周圍的冷氣，輕揚依舊雲淡風輕地說道。
輕揚的話無疑是在這火上加了一桶油，李政道那本來就冒火的老臉瞬間如火山爆發，他一向自詡公正廉明，還從未有人當著自己的面如此譏諷自己，若是今日不好好說清楚，他這左相也就不必做了。
「你這話是何意？」李政道粗著聲音問道。
「李清嘴臭，所以我教訓她，若是她有那能力，她也可以還手啊，這也是我們小輩之間的切磋，你一老頭事後在這里嘰嘰喳喳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右相府何時買了只吵人的鸚鵡呢。」輕揚一邊摩挲著自己那蔥白似的玉指，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
「你，你…這個小丫頭，好，本相就不相信本相的女兒打不過一個文臣的女兒，那就這麼說好了，等清兒身上的傷好了以後你們就來一次正式的比試。」李政道的老臉氣得通紅，他一時口不擇言地答道，壓根就忘了自己女兒根本啥武功也不會，當他意識到這個問題時，也只能和著後悔往肚里吞。
「隨時奉陪。」
輕揚心底暗諷，李清身上的臭味別想那麼快除去，看來這場約定還有的等了。
最後，左相李政道怒氣沖沖而來，卻不得不垂頭喪氣而歸，看著頹然離開的李政道，樓正濤的老臉樂開了花，他心情頗好地看著輕揚說道︰「輕揚啊，昨天晚上的公子里面有沒有看的投緣的？」
「怎麼？丞相府就缺了我一口飯嗎？」
「當然不是，只是女子大了，總歸要找個男子依靠的。」樓正濤急急解釋。
如今的輕揚讓他常常讓他有一種錯覺，她就像天際漂浮不定的雲，世間的一切仿佛都不在她眼里，而她只是習慣看著周圍的人就像一群跳梁小丑一樣各自演繹著。
「樓相要是有空還是多替自己那兩人女兒好好考慮吧。」
「輕揚，你也是我的女兒。」樓正濤听到輕揚毫不在意的話，心髒一陣收縮，他自己犯下的錯，如今後悔卻也是無能為力了。
沒再理會樓正濤的話，輕揚起身正準備往外走，突然一陣吵鬧聲自外面傳來。
「老爺，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只見一個丫鬟匆匆跑來，那眼底的驚恐讓輕揚嘴角微微揚起。
「怎麼了？」樓正濤厲聲喝道，此刻他正在心痛輕揚對自己的疏離，這丫鬟毫無規矩的亂喊讓他的心情更糟。
「老爺，您還是去看看夫人吧…奴婢，奴婢不敢說。」那丫鬟看了看滿面怒容的樓正濤， 地一聲跪了下來，夫人的情況自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她只能跪下來求相爺自己過去看。
看著面前戰戰兢兢的丫鬟，樓正濤的怒氣一時無處可發，他恨恨地盯著地上的人，剛想開口，輕揚淡淡的聲音傳來︰「樓相還是去看一看比較好。」
讓他見一見這個一向自以為是的夫人如今是個怎樣的光景，也讓季環知道她如今的模樣還能不能阻止樓正濤去找別的紅顏知己。
這也算是為自己佔用原主人的身體付出的報酬。
「啊……是誰害我的，出來，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離環苑還有一段距離時，輕揚就听到季環那沙啞絕望的嘶喊聲，以及周圍隱隱約約的哭泣聲。
「娘親，嗚嗚，娘親，雨兒一定會找出凶手的。」
「娘，一會兒大夫來了就好了，您等等。」樓輕雯一如既往的柔弱嗓音間或夾雜著哽咽聲竟然也奇跡般地傳了那麼遠。
「都吵什麼？夫人？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帶頭而走的樓正濤已經踏入環苑的內室，當看到季環的臉，樓正濤一陣詫異，以及心底快要控制不住的笑意讓他的聲音听起來有一絲怪異。
輕揚站在環苑外面，听著里面那一家人都的談話，這就是傳說中人人艷羨的樓府主人，他們真如人們所傳的那樣相親相愛嗎？
涼薄的嘴角一鉤，轉身準備離開，還未抬步，一抹黑影投在了她身上。
「二妹妹，為兄希望這件事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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