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賭狂後 【201】以權壓人★萬更

作者 ︰ 仙魅

章節名︰201以權壓人★萬更

「柴房在西香苑,快跟我來!」

雪楓素錦也是一臉焦急,急忙開口說道,心中就像是吊了好幾個水桶七上八下。i^

「要是淺草出了什麼事情,小心你們的腦袋!哼!」

鳳魅雪眸光冷冷一掃,自唇畔吐出的嗓音,叫管家和侍衛們全部雙腿一軟,脊背一陣寒涼,如墜冰窟。

「快!快跟上!」

等他們反應過來,鳳魅雪已經隨著雪楓素錦一同趕到了西香苑的柴房去,他們也連忙跟了上去。

二夫人手段素來毒辣,淺草小姐落入她的手中,怕是凶多吉少啊!

管家面色發白,心中戰戰兢兢,生怕淺草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的項上人頭可就難保了!

這個女煞星不知道是從何處而來,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但是單單看大小姐和朔公子對她的敬畏態度,就知道她定然不是普通人。

雪楓府邸的柴房地處偏僻,雜草叢生,有著不少毒蟲。傾塌的老樹上面還停留著一群烏鴉,枯藤纏繞著老樹,秋日的頹敗之色,在這個廢棄的小院落中格外醒目。

地面上是雜亂的枯枝,一座小茅屋前,靠著曬干的柴火。這里只有下人才會過來,平時是人跡罕至。

四個壯實的家僕,此刻守著被大鎖牢牢鎖住的屋門。

「什麼人?」

見到有幾道人影逼近,家僕立刻喝道。

「放肆!大小姐你們也敢攔!」

雪楓朔冷冷的說道,怒氣沖沖地瞥了他們一眼。

「大小姐!」

「我們沒見到大小姐,還請恕罪!」

四個家僕是二夫人秦氏的人,對于大小姐並不是特別敬重,畢竟兩房相爭已久,只是表面上的平靜罷了。

「給我把柴房打開!」

雪楓素錦的嗓音,透著幾分怒氣,對于他們那不將人放在眼底的態度,心中生起了不悅。

「大小姐,這里面關著毒害大夫人的凶手!二夫人說了,任何人都不能見她!」

一名家僕趾高氣昂的說道,肥碩的臉上,眯成縫的眼楮,帶著幾分得意。如今大夫人已經死了,二夫人深得家主的歡心,想必很快就會扶正,到時候,這府里還不是二夫人說了算。

「是啊!請大小姐不要為難小的!」

「若是大小姐想進柴房,必需要有二夫人的命令!」

「大小姐請回吧!」

幾個家僕不將大小姐雪楓素錦放在眼里,雪楓府中二夫人為家主生下了小少爺,如今大夫人不在了,那大小姐還能翻天不成?

「你們!豈有此理!」

雪楓素錦見到他們一個個有恃無恐的模樣,氣得渾身發顫。

「鏗!」

一道金色的劍光飛掠而過,柴房的大鎖瞬間碎裂開來。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雪楓府中行凶!快來人吶!」

家僕見到鳳魅雪手握長劍,直接朝著柴房走來,嚇得連忙倒退。

「哼!」

鳳魅雪冷哼了一聲,指天神劍還未出鞘,劍氣一蕩,整座柴房就瞬間朝著四周倒去,瞬息間就土崩瓦解。

她哪里有時間去跟這些惡僕嗦,直接行動才是她的風格。

「啊!敵襲啊!」

見到柴房直接被毀,四名家僕驚叫著逃開。

後面趕來的管家和侍衛們見到柴房被夷為平地,全都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一句話都不敢說,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鳳魅雪手中長袖一撫,柴房中的灰塵散去,就見到了縮在一角面色蒼白的淺草。

她的身邊圍著一圈的金色蟲子,見到突如其來的光芒,她抬起頭,朝著前方望去。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當她見到鳳魅雪的面容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的鼻子猛地一酸,眼眶陡然紅了起來。

娘親死的時候,她都忍住沒有哭。

但在見到鳳魅雪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嗚嗚嗚!小姐!」

好幾日沒有吃東西,淺草身上都沒有力氣,想要站起來,卻沒有辦法。衣裳髒亂,發絲凌亂,看上去狼狽至極。

「淺草!」

雪芍和清漪見到淺草的樣子,立刻奔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小姐!小姐!」

淺草想要靠近鳳魅雪,但是看到自己一身髒兮兮的,怕弄髒她的衣裳,就沒有付之行動。

「讓你受苦了!我不該將你交給其他人!」

鳳魅雪走上前,握著淺草冰冷的小手,將神力涌入她的體內,讓她恢復了幾分力氣。

她淡淡的嗓音,卻讓雪楓素錦的臉色微微一變,浮上了愧疚之色。

「我來了,不要害怕了!一切有我!」

「嗯!有小姐在,淺草不怕!」

淺草破涕為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見到小姐來了,她仿佛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讓她多日緊張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妹妹!」

雪楓素錦看著淺草那虛弱的模樣,眼中也流出了淚水。

「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一定還你公道!為娘親和你報仇!」

「姐!」

淺草見到雪楓素錦回來,虛弱的聲音,緩緩地叫道。

「為什麼——會信我?」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姐姐都相信你!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徹查!」

雪楓素錦親自扶著淺草,無條件的信任她。她是自己的親妹妹,她這個姐姐自然要保護好她。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回房再說!只要我是雪楓府的大小姐一天,就不會讓任何欺負你!」

見到雪楓素錦的舉動,鳳魅雪臉色才稍稍好了幾分。

「嗯!」

淺草點了點頭,伸手朝著地面上的金甲蟲揮了揮,一只只金甲蟲就飛回了她的袖子里。這些金甲蟲是她平日拿來尋找寶貝的東西,曾經它們還替她傳訊給陌煙華通知他鳳魅雪有危險。

「他們有沒有虐待你?打你?」

雪楓素錦不放心的說道,拉起她的衣袖,檢查一下她身上有沒有被毒打的痕跡。

「那個壞女人本來想打我,但是被小金給嚇跑了!多虧了小金,她們才不敢靠近柴房。」

淺草搖了搖頭,讓手中探頭探腦的小金甲蟲出來亮亮相。每一次危急關頭,都多虧了這小家伙的相救。

她記得這小金甲蟲是小時候一個大哥哥送她的,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了,她如今已不記得那男孩子的模樣了。如今那男孩想必也已經長大了,她就更難認出了。

「沒想到這金甲蟲你還留著,這不是當年君家那個頑皮的小子送給你的東西嗎?那時候還把你惹哭成一個大花臉,我以為你早就把這金甲蟲給丟掉了。」

雪楓素錦驚訝的看著這金甲蟲一眼,那時候正是妹妹失蹤的那一年,所以她記得很清楚。妹妹和君家的公子青梅竹馬,感情一直很好,但那一次君家的小公子送了一對金甲蟲給她,把她嚇得大哭起來,好幾天都沒消停。

「姐姐,你知道是誰把小金送給我嗎?」

淺草激動的看著雪楓素錦,臉上有著期待的神色。她就記得小時候有一個大哥哥對她特別好,總是帶她到處玩,她很愛哭,但他會變著花招來討她開心。她就像是一只小跟屁蟲,天天跟在他的身後。

「以前我們家隔壁住著君家人,送你這金甲蟲的是君家的小公子!名字我是記不清了,但爹爹應該知道,因為當時爹娘見你們感情好,雙方商量了一下,給你們訂了一門女圭女圭親,只可惜,後來你失蹤了,君家等了多年,後來也搬到了焚鼎焰州,這婚約一直都沒有履行。」

雪楓素錦回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提起君家的時候,她也記起了那時候住在隔壁的不僅僅是君家的小公子,還有君家那個天天惡作劇的大公子,她和他打過很多場架,可以說是勢如水火。

「你們說君家搬到了焚鼎焰州?」

鳳魅雪听到她們姐妹之間的對話,腦海中不由有了一個叫她驚訝的想法。

該不會和淺草有著女圭女圭親的君家小公子,是她心中想到的那個人吧?

「是啊!他們雖然搬到了焚鼎焰州,但與我們家還是有聯系的。」

雪楓素錦點了點頭,扶著淺草走到她自己的房間。

丫鬟立刻按照她的吩咐,送來了衣裳和吃的東西。

「對了,小雨和你一起回來,怎麼沒見到她?」

她看了看,沒有見到雨茉的蹤影,不由蹙著眉頭說道。

「小雨她也被那個壞女人抓起來了!但是我不知道她被抓到什麼地方去了,並沒有和我關一塊兒。」

淺草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這幾日她害怕那個壞女人會在飯菜里面下毒,踫都不敢踫一下,一直餓著肚子。

「阿朔,你去查一下小雨被關什麼地方去了,務必救出她!」

雪楓素錦臉色沉了下來,對于二姨娘肆無忌憚的行為,格外的惱怒。

「是,大小姐!」

雪楓朔點了點頭,立刻下去處理這件事情。

「趕路趕了這麼久,你們也坐下來喝口茶!」

雪楓素錦讓丫鬟給鳳魅雪三人端茶倒水,臉上滿是歉意之色。

清漪接過茶之後,才遞給了鳳魅雪。

「淺草,你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記得每一個細節都要說,那些被忽略的細節,很可能就是關鍵因素。」

鳳魅雪喝了一口茶,見到淺草吃了幾口飽飯之後,臉色好看了幾分,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幾分。

「小姐,那天我在娘親身邊伺候她喝藥……但是娘親喝過藥之後,就……就突然吐血,緊接著,二姨娘就帶著一群家僕沖了進來,將我和雨茉關了起來。那天的藥是雨茉煎的,途中並沒有其他人踫過,所以他們一致認定了我是凶手。娘親的尸體,听說也被直接火化了。」

淺草眼眶紅潤,腦海中似乎還浮現著娘親吐血而亡的模樣,真凶未被抓到,她日夜都難眠。娘親被害死,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些晚上她似乎還能听到娘親來找她,讓她一定要為自己報仇。i^

「雨茉被抓走了!若是她一死,那這個弒母的罪名,就等同于是落實了。這里可有雨茉身上的隨身物品,給我看看!」

鳳魅雪听著淺草講述的過程,顯然她是被人設計陷害了。在藥中動手腳,無論是藥材還是過程都有可能,所以很容易就中招。

如今只能找到雨茉,才能知道當日在她煎藥的時候,是否有發生什麼事情。

若是雨茉被二姨娘滅口的話,那就麻煩了。到時候死無對證,淺草在雪楓府還有何立足之地。縱然是帶走她,那她心中仍然會有一個疙瘩,一直伴隨一生。

「這根玉簫是雨茉留下來的東西!」

淺草將雨茉的隨身玉簫拿了出來,遞給了鳳魅雪。

「舒兒,夜翼,你們兩個去尋找這根玉笛的主人,這上面有她的氣息,你們將她安全帶過來。」

鳳魅雪叫出舒翼和夜翼,將玉笛交給他們,讓他們去救出雨茉。若是那個二姨娘真的有心置淺草于死地,想來也不會留下活口。雪楓朔明著查,估計是查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是,主人!我們這就去辦!」

兩道身影化作流光消失在屋外,快得叫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我們去你娘親的屋子里看看!那里距離這里遠嗎?」

鳳魅雪听淺草的話,並沒有得到太多的消息,只能自己去看一看,找找有沒有被人遺漏的地方。

「不遠的,為了方便照顧娘親,她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

雪楓素錦也打算去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便與她一同到隔壁去。

眾人走進屋里,就聞到了濃濃的藥香,始終不散。可以想象住在這里的人,定然是一個藥罐子,經過長年累月的藥味燻染,才會有這麼濃的藥味。

鳳魅雪的目光仔細地打量著房間,除了尸體被火化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沒有被動過,打碎在地上的藥罐子和里面的藥渣也在原地。

房間的光線並不算明亮,窗戶關得很緊,一點都不透風。

窗戶旁擺放著一個軟塌,也是淺草的娘親死去的地方。軟塌的案幾上還擺放著一個香爐,在不起眼的角落,還有一盆美麗的牡丹花,這種牡丹花顏色很特別,一共有五種,到了秋季其他花都已經凋零了,它還開得正艷。

「這牡丹花還挺有特色的!」

「我記得這盆花是二姨娘送來的,擺了有些日子了,一直開著花,都沒有什麼變化。」

雪楓素錦開口說道,目光從牡丹花上移到了其他地方。這牡丹花雖然特別,但是也沒有什麼問題,大夫也有檢查過,花中並無毒。

「清漪,你檢查下這藥渣和藥罐有沒有毒!」

鳳魅雪看向了地上的藥渣,既然大夫人是因為喝了這藥死的,那說明這藥里面可能有大文章。

「我看看!」

清漪對毒研究的很深,立刻檢查了起來。

「小姐,這藥罐里沒有任何的毒,藥渣里也不含毒素,這罐藥應該沒問題才對。」

「沒問題?」

鳳魅雪目光朝著藥罐中瞥去,見到那藥罐之內,有一層淡淡的黑色,伸手模了模,然後才起身走了出去。

「看來我們也是一無所獲了!」

雪楓素錦無奈的嘆了嘆,心中充滿了憂愁。

「沒事的,我相信一定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淺草握著姐姐的手,臉上充滿了信心。只是臉上的污泥,讓她看上去就是只小花貓。

「淺草這幾日受了驚嚇,讓她去梳洗一下,好好地睡一覺。」

鳳魅雪看著淺草那狼狽的模樣,叮囑清漪和雪芍二人照顧淺草。換做府中的其他人,她可不能放心。

「喲!听說大姐回來了,沒想到大姐這麼急著就把這個小賤人帶出來了!這個小賤人可是毒殺大娘的凶手,大姐可不能包庇她,否則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娘。」

一道豐腴的身影,從抬到屋外的椅子上走了下來。圓滾滾的面龐,肥女敕得幾乎都要流油了。水桶的身段,泰山的重量,每一步都走得虎虎生風,似乎要震碎腳下的地面。

鳳魅雪循聲看去,見到這女子長得活似一顆紅燒獅子頭,身上的打扮卻是相當講究。那絲綢是上等的料子,頭上的發簪也是非常精致,看來她在雪楓府中的地位應該不低。

女子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一身富貴逼人的衣裳,上面繡著團花與福字,頭上戴著金冠,三顆大大的寶珠瓖嵌在金冠之上,格外的醒目。男孩走路的時候,頭仰得高高的,一副自鳴得意之色。

「彤兒妹妹,這是我們嫡出一脈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庶出的女兒過問!」

雪楓素錦臉上戴著輕紗,卻依舊能夠讓人感受到她的威嚴。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瓷。

「呵呵,嫡出小姐又如何?你怎麼就知道嫡出不會變成庶出,庶出不會變成嫡出?是嫡是庶還不是爹爹的一句話嗎?」

雪楓彤兒臉上涂了濃濃的胭脂水粉,肥厚的唇還特地多抹了鮮艷的胭脂,讓她的臉看上去特別搶眼。

「大姐你就算再能干那又如何?畢竟是個女兒身,以後雪楓宗族還是由我的親弟弟福兒來繼承。」

「沒錯,你們一個個只不過是沒用的女人,只是替男人生兒育女的工具而已,以後這家族全部的財產都是本少爺一個人的。」

雪楓福同樣圓滾的臉上,肥肉顫抖了幾下,一臉驕橫的說道。

「素錦,這麼沒教養的兩個傻子,居然是你的弟弟和妹妹,真是叫人吃驚啊!這都是一個爹,怎麼生出的孩子差距這麼大?」

鳳魅雪看著這兩個肥球二人組,明明是小妾生的庶出,竟然比正室所出的嫡女還要囂張。他們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就是有所倚仗。

「瞧瞧這兩個,真是靜如癱瘓,動如癲癇!」

「小姐,這畢竟不是一個娘生的!品質自然有差別!」

淺草很討厭這兩個姐弟,同樣的刁蠻狠毒,仗著自己的身份,就在府中為所欲為。她回來之後,沒少受欺負。

「是啊!他們的外公可是紫櫻殿的大長老秦楊,自然是有恃無恐了。他們的娘親秦翊婧,何曾將雪楓府上上下下放在眼中!」

雪楓素錦開口說道,秦翊婧仗著父親秦楊在紫櫻殿的身份作威作福,她的女兒和兒子,更是繼承了娘親的惡毒狠辣,以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當年遇到人追殺,導致她和淺草妹妹失散,她一直懷疑就是秦翊婧一手策劃的陰謀。只是苦于沒有證據,她也奈何不了那個賤人。

如今娘親被毒害,這筆帳,她定要跟那惡女人好好算一算!

「大姐,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我們外公就是紫櫻殿的大長老,赫赫有名的秦楊,你娘親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女兒,自然沒有辦法跟我們的尊貴身份相提並論了。」

雪楓彤兒雙手叉腰,扭著肥腰,朝著他們的屋子走去。

「福兒,你看他們就是嫉妒我們姐弟!」

「沒錯!她們自己沒有顯赫的身份,所以妒忌我們外公位高權重。」

雪楓福小小的臉上,有著幾分陰狠之色。他的年紀雖小,但是從小到大就接受著娘親和姐姐各種惡毒思想的灌輸,一點也沒有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純正無邪。

「原來你們的後台是大名鼎鼎的秦楊大長老啊!真是失敬失敬了!」

鳳魅雪听到他們洋洋自得的話,心中一陣冷笑不已。若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倚仗,早就已經轟然崩塌了,不知會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秦楊背叛了紫櫻殿,勾結幽隱殿,咬舌自盡。想來紫櫻殿是為了保全面子,所以並沒有對外公布這個丑聞。

知道秦楊是叛徒的人並不多,哪怕是秦家內部,很多人也不知道這回事情。

不過紫櫻殿定然不會容許秦家任何人留在紫櫻殿中,如今想來已經開始大清洗了。畢竟秦楊的背叛,證實了秦家的不忠誠,這種不忠的下屬,紫櫻殿如何能夠留在身邊。

紫宸善可不想再次養虎為患,到了關鍵的時候,被反咬一口。秦家絕對要落敗了,得罪了紫櫻殿,哪里還有他們的好日子過!

「現在知道害怕了吧!我們的背後可是紫櫻殿撐腰,你們誰能動得了我們姐弟!」

雪楓彤兒大笑了起來,渾身的肥肉跟著她大笑的動作,肉浪不斷地翻滾。

「彤姐姐,我們不是來把淺草那個小賤人送官查辦嗎?」

雪楓福拉了拉姐姐的衣角,開口提醒道。

「沒錯,官差都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淺草那個小賤人,就是一根賤草,誰知道她是不是我們雪楓家的血脈。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惡行,還死不承認。娘親已經叫來了驚濤城的官差,是死是活,那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雪楓彤兒狠狠地看著淺草那煞白的小臉,唇邊勾起了惡毒的笑容。只要淺草這小賤人一死,那她就有機會嫁給君家少爺了!

她可是見過君家少爺來訪,那可真是風度翩翩,清秀俊俏,讓她春心大動。偏偏那君家少爺和淺草自小就有婚約,想她彤兒可是何其尊貴的女子,絕不能做小!

如今把她送到官府,死刑一判,看她怎麼死!

「彤兒,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怎麼能夠不顧姐妹情義,將淺草妹妹送入官府查辦!這是我們雪楓家的私事,還輪不到官府插手!」

雪楓素錦沒想到這母女竟然趕盡殺絕,見到自己回來,就立刻通知了官府。

隱世宗族不能無故與官府發生爭斗,否則就會暴露了身份,各大隱世宗族藏匿于世俗之中,就是想過平靜的生活。若是犯了事,也要依法處置。這是各大隱世宗族約定俗成的規矩,沒有人可以擅自破壞。

淺草若是被送到官府,到時候就不是她可以插手了。驚濤城的官府說不定已經被二姨娘打點過了,淺草進了官府大牢,那就危險了。

「淺草,你快從後院逃走!」

她附耳跟淺草說道,一邊借故拖延時間,給她爭取時間逃離。

「我不走!我沒有犯錯,更沒有殺娘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去官府。」

淺草搖了搖頭,沒來得及換上一身干淨的衣裳,就遇到了雪楓彤兒過來要人。一身髒兮兮的衣裳,裹著她縴弱的身子,挺直的腰桿,充滿了堅定。

她不能給小姐丟人,更不能面對困難就臨陣退縮,逃走不是解決的辦法。

「說得好!我們就去一趟官府,相信官府也會秉公處理!」

鳳魅雪淡淡的說道,伸手輕輕拍了拍淺草的肩膀。

「可是……」

雪楓素錦擔心的說道,生怕淺草進了府衙之後,會被欺凌,屈打成招的案子實在是太多了。

「沒事的,把這件事情交給官府,想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鳳魅雪話中有著深意,叫雪楓素錦揪扯的心放松了幾分。

看樣子,她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官府內部的黑暗,說不定她有自己的路子。

「嫌疑人在哪里?快跟我們走!」

府衙的官差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衣服,腰間掛著佩劍,粗聲粗氣的喝道。

「差大哥,那殺人凶手就在這里!就是那個髒兮兮的小賤人!」

雪楓彤兒臉上有著扭曲猙獰之色,立刻迫不及待地指著淺草說道。

「捉賊拿贓,抓人自然也要有證據,目前我們淺草只是嫌疑人,而不是你所指控的殺人凶手,請你這個賤人注意言辭!」

鳳魅雪遽然起身,高過又矮又戳的雪楓彤兒整整一個頭,身上的壓迫感,嚇得她一坐到了地上。

「你敢罵我?來人,給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雪楓彤兒手掌被地上尖銳的碎瓷割破,流出鮮血來,立刻毫無形象潑婦般大叫起來。

「差大哥,她要公然行凶!你們不會坐視不理吧?」

鳳魅雪柔弱的說道,絕美的面龐,從雪楓彤兒肥碩的身體後出現,瞬間就把幾位官差驚艷得魂都丟了。

看到美人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這些官差立刻急著表現起來。

「公然行凶!把這肥婆也帶回府衙去!」

「如此凶悍的婆娘,說不定那大夫人就是她殺的!」

官差們直接將雪楓彤兒押住,惹得她大聲尖叫起來。

雪楓福見狀,立刻從後面閃走,去通知他的娘親。

「我自己可以走,不需要勞煩差大哥!」

淺草看了他們一眼,自己走了出來,不像是雪楓彤兒那般極力掙扎反抗,最後被五花大綁,直接像死豬般拖走。

若是換作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這些官差可能會考慮一下抱走,但由于這雪楓彤兒的模樣實在是太肥太丑,讓這些官差看著都倒胃口,更別說去踫她了。

「差大哥!在去府衙之前,還希望你們隨我們一同去取幾件東西。」

「什麼東西?」

「呈堂證供之物。」

「那好吧!」

取了東西之後,眾人便朝著府外走去。鳳魅雪邁步上前,臉上充滿了鎮定之色。

清漪和雪芍兩人也是自信滿滿,一點都不擔心淺草在府衙之中會發生什麼。要知道,這里是天曜皇朝的境內,她們的小姐除了是鳳族的族長,還是天曜皇朝的皇後娘娘。

這官府就是皇後娘娘的地盤,誰若是敢在她的面前貪贓枉法,那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其他的皇後娘娘有沒有這等本事她們不知道,但是她們天曜皇朝的皇後,可是有著處理朝政的權力,更是撐起了天曜皇朝半片天,居功至偉。

皇後娘娘曾經在帝君韜光養晦的時候,代理朝政,對于她手中掌握的生殺大權,文武百官,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雪楓素錦心中惴惴不安,也緊跟著他們的步伐。若是到時候實在不行,她就將淺草直接劫走。不管有什麼後果,她都一力承當。她好不容易和妹妹團員,絕不能讓其他人傷害她。

眾人離開雪楓府邸之後,雪楓福就趕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院落。

憶瑤苑,是雪楓府的二夫人秦翊婧的住處,此刻她正在繡著喜服,想著女兒嫁給君家少爺之後,與君家攀上了親,那她在雪楓府中的地位就更加穩固了。因為雪楓彤兒從小就不會針線活,更別說什麼琴棋書畫了,所以連這喜服也要她這個當娘的代勞。

秦翊婧模樣嫵媚,年紀雖大,但畫上濃濃的妝,也完全看不出她已經是個四十幾的婦人了。她穿著藕絲琵琶衿上裳,是一襲紫綃翠紋裙,身上還披著織錦瓖毛斗篷。

頭上挽著靈蛇髻,點綴著大朵艷麗的絹花,打扮得好似二十歲出頭的女子。

「娘!大事不好了!」

一聲焦急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雪楓福圓滾滾的身子,像是一團肉球,從遠處滾了過來。才一段不算遠的距離,他就已經跑得滿頭大汗。

「福兒,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二夫人秦翊婧開口問道,尖銳的聲音,像是塊玻璃劃破雞喉嚨發出的鳴聲。配上她特意畫得小小的櫻桃小嘴,足以嚇得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魂飛魄散。

「娘親,彤姐姐被官差帶走了!」

雪楓福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汗流浹背,滿頭都是大汗。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我怎麼就生出了這個蠢貨!叫她去讓官差抓人,她倒好,把自己也給弄進去了。」

秦翊婧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個不成器的女兒,什麼時候能給她長長臉?盡是做些丟人現眼的事情,害得她都顏面無存。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親自去一趟府衙,帶回你姐姐,你自己在院子里呆著。」

僕人立刻準備好一頂轎子,抬著她前去驚濤城的府衙。八抬大轎所過之處,行人紛紛避讓開來。

鳳魅雪一行人剛至府衙,還沒開始開堂問審,二夫人秦翊婧就在家僕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那一身香粉的味道,瞬間就彌漫開來。

「快看那個就是雪楓府的二夫人!」

「看她還年輕得像是一朵花似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了兩個孩子的人。」

「我可听說二夫人每天都以黑珍珠研磨的粉末來洗臉沐浴呢!那肌膚自然是水女敕了!」

「難怪備受寵愛啊!」

「……」

圍觀的民眾听說有命案,全都聚集了過來。見到二夫人秦翊婧走來,他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娘親,救我!快救我!他們膽敢把我五花大綁,你告訴舅老爺,要把他們一個個都處死!」

雪楓彤兒見到救星來了,立刻歇斯底里的喊道。怨毒的眼楮,掃過幾位官差,讓他們都感覺一陣發毛。

「還不快替彤兒解綁!」

秦翊婧怒聲說道,仿佛這府衙是她們家開的一般,態度格外囂張。

「郭大人!這下面綁著的可是我女兒彤彤,真正的殺人凶手反而站在那里,你是怎麼辦案的?」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綁著彤小姐!」

驚濤城的正四品知府郭文青穿戴好官服走了出來,就听到秦翊婧興師問罪,心中不由暗暗叫了聲苦。

這秦家在朝中可是有人撐腰,管官吏任免、考核、升降的吏部尚書就是秦家中人,他不過是一個四品知府,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雖然無奈,但卻也只能依照上級指示辦事。

這件案子上邊已經通了氣,人證物證俱全,只要審理之後,就能結案了。

「快松綁!」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于下屬闖了這麼大的禍,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這秦家勢大,不是小老百姓能夠招惹得起的。

「是!是!我們這就替小姐松綁!」

官差听到知府下令,連忙走過去。

「慢著!此人意圖行凶害人,絕不能如此輕易放過!加上她拘捕的惡劣行徑,更不能現在松綁,否則她逃走之後,再去抓捕,那就困難了!」

鳳魅雪義正言辭的說道,對上二夫人秦翊婧凶狠的眼神,毫不示弱地看了過去。

「這里可是公堂,不是你這婦人可以隨便議論的地方!若是影響了知府大人審案,你這便是擾亂公堂!」

「你!別以為牙尖嘴利就是本事!本夫人要讓誰死,誰就活不了!」

秦翊婧手指緊緊地握住,聲音從牙縫之中蹦出來,那目光似乎要把鳳魅雪一片片撕扯開來才甘心。

「二姨娘,你不過是一個姨太,一個妾侍,算不上什麼夫人,你就別在那邊自戀了!」

雪楓素錦一向和秦翊婧不對路,兩人見面頓時就是火藥味十足。

「好了,都安靜!現在開始升堂審問犯人!」

知府郭文青手中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目光朝著下方站著的兩人看去。

「秦氏,你是原告,你有何要說?」

「這個賤人混入我們雪楓府邸,冒充是姐姐失散多年的女兒,獲得姐姐信任之後,竟然下毒害死姐姐,並且妄圖偷盜走姐姐的財物,還好我發現及時,才沒叫她逃走!」

秦翊婧一臉痛心的說道,目光挑釁地看向一身狼狽落魄的淺草,指控她為了財物而謀殺。

「把證物呈上來!」

知府郭文青立刻讓人呈上證物,那是一個包袱,里面裝了幾件珠寶和金銀首飾。

「這是從那賤人的房里搜到的包袱!」

秦翊婧一口咬定了淺草的所作所為,伸手指著她震驚的面龐。

「這個小姑娘才這麼大的年紀,心腸就如此狠毒啊!為了偷東西,下毒殺人!」

「太壞了!就該判她死刑!」

「沒錯,要判她死刑!」

「……」

義憤填膺的民眾,都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淺草,仿佛她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

雪楓素錦見到這一幕,袖子下的手動了動,有想要動手的意思。

「就單單一個包袱,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是有人栽贓陷害也說不定!」

鳳魅雪冷笑的看著秦翊婧猶如跳梁小丑般自導自演的一幕,對于秦翊婧能想出這個殺人動機陷害淺草,她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了。

清漪和雪芍更是看白痴一般看著秦翊婧那得意的模樣,要是她知道淺草是鳳家的財務大總管,更是皇宮內負責分發俸祿的掌事嬤嬤,那就不會用這麼拙劣的伎倆來栽贓陷害了。

淺草也被秦翊婧拿出的包袱震驚到了,就那麼一點點的破爛首飾,她怎麼好意思拿出手啊?這種貨色連她的玲瓏閣里作廢的垃圾都比不上!

原本在雪楓府中她一個人孤立無援,所以沒有辦法反擊,如今上了這公堂,可就輪不到這個惡毒的女人逞威風了!

「哼,死鴨子還嘴硬!姐姐她就是喝了這個臭丫頭的藥,才會死掉的!你就算想為她說話,也沒意義。」

秦翊婧得意的說道,對于這個鐵一般的事實,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就算她們說破嘴皮子,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郭大人,如今物證已在,作案動機也成立,你還是快點宣布定案吧!」

「你有物證,我們也有人證!現在草率定案,可是會失了公允!」

鳳魅雪看向知府郭文青,看他面帶憂色與不忍,看來也是受人威逼,本身應該不是什麼逞凶極惡之輩。她在來的路上就听說了知府素來公正嚴明,對百姓更是親如父母,是個難得的好官。

「若是有人證,那就傳上來吧!」

知府郭文青立刻開口說道,他看堂上那嫌疑犯目光澄澈,身上氣息干淨,並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的惡人。只是這秦家都已經疏通了上面,想來也是做了十全的準備。

「傳人證雨茉!」

隨著官差的聲音落下,二夫人秦翊婧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沒想到這個小賤人這麼命大,被綁了石頭丟下井中還能活命。她早知道直接一刀了結更干脆,省得徒添麻煩。

「小雨茉!」

雪楓素錦見到雨茉還活著,眼中也浮起了亮色。希望她能夠提供一些有利的供詞,好讓妹妹淺草月兌險。

眾人將目光落向來人,那是一個一個可愛的小蘿莉。大大綠色眼眸,清新動人,一頭漂亮的黃色波浪卷發,伴隨著她走動而揚起。

她瞪了二夫人秦翊婧一眼,若不是她機靈,躲藏在井里,可能早就被弄死了。那日她是被綁著石頭丟下井,但她還在懷里藏了刀子,直接把繩子割斷了,然後干脆就躲在井中,免得被秦家的高手發現。

雪楓府中可是有不少秦家的高手,是負責保護那個惡毒的女人,害得她想要去救淺草都沒辦法。

「你是何人?」

知府郭文青開口問道,看向了這個小蘿莉。

「我是雨茉,當日是我負責煎藥給大夫人的!她們都沒跪,那我也站著咯!」

雨茉眨了眨綠色的眸子,天真可愛地瞅著眾人。

知府郭文青听到她的話,臉上不由微微一紅。因為秦家地位特殊,所以便沒有叫秦氏下跪,為了不顯得太突兀,他也沒叫淺草下跪,如今滿堂的人都站著,倒是顯得有些怪。

不過他也不理會這些小節,直接繼續審問起來。

「你將當日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的說一遍。」

「我是按照以往的藥方,親自去藥房取了藥材,然後開始煎藥。不過期間二小姐雪楓彤兒突然來藥房跟我說話,還支走我去端水。後來大夫人吃了藥之後,就吐血身亡。還沒等幾秒鐘,二夫人居然就帶了家僕過來興師問罪,還企圖把我溺死在井中,幸好我大難不死,才有機會站在這里說話。」

雨茉脆生生的聲音,落在了每個人的耳中。

「還請大人嚴明斷案,莫要枉殺了好人,錯放了惡人!」

「小賤人,你是什麼身份,也敢這麼對大人說話?」

秦翊婧听到她的話,氣得面色發青,當場就想打她一巴掌。

「在公堂上都敢行凶,你這女人也太不把這知府放在眼底,不把天曜的律法放在眼里了吧!」

鳳魅雪沉聲喝道,冷冷的聲音,充滿了不怒自威。

「既然雨茉指出當時接近藥罐的人還有雪楓彤兒,那大人就該嚴審這個嫌疑犯!」

「這個小賤人胡說八道,我當時只是去藥房取些黑珍珠粉給娘親敷臉罷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雪楓彤兒被綁在地上,大聲的叫道。

「雨茉,你可有把黑珍珠粉加入藥中?」

鳳魅雪看向雨茉,淡淡的問道。

「當然沒有!我可是完全按照藥方煎藥,連一點點的黑珍珠粉末都沒有加!」

雨茉非常認真的說道,對于煎藥這種事情,她是非常負責和小心的。

「哦!那就奇怪了!為什麼那藥罐里會有黑珍珠粉末的痕跡呢?而且還是很厚實的一層!這便是大夫人房里取來的藥罐!」

鳳魅雪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特地提了藥罐中的黑珍珠粉,目光凝鎖在雪楓彤兒和秦翊婧的臉上,果然見到她們面色發白,露出了緊張之色。

「你——你胡說!」

雪楓彤兒張口結舌的說道,心中卻是在打鼓,不知道是不是被發現了什麼。娘親的布局那麼縝密,想來不會有事的。

「呵呵,是不是胡說,我們呈上證物自然就清楚了!」

鳳魅雪讓官差將之前從大夫人房中取出來的藥罐碎片拿上堂來,經過檢驗,里面的確放了黑珍珠粉末。

「就算有黑珍珠粉末那又如何?我也許只是不小心撒了點粉末到藥罐里面,那可是美容護膚的聖品!」

雪楓彤兒早就有準備,見到那藥罐里的黑珍珠粉末被發現,立刻就開口說道。

「是啊!不過就是黑珍珠粉末嘛!二夫人不是經常拿這個敷臉嗎?」

「藥罐里多了一點黑珍珠粉末,那也只能說二小姐不小心做的,也沒什麼大不了啊!」

一旁的人開口說道,不明白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黑珍珠的粉末本身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是個對女子有益的東西!但是,若加上這株五色牡丹,就不一樣了!」

鳳魅雪看了一眼陪她去拿證物的官差,讓他將那株牆角的五色牡丹拿出來。

「咦?那不是二夫人送給大夫人的五色牡丹嗎?」

「是啊!這牡丹可真好看!這麼久都不會謝!」

雪楓府邸中跟隨來的僕人紛紛議論道,眾人都知道這五色牡丹是二夫人的心愛之物,後來轉送給了大夫人。

「喲,二夫人的臉色可真難看啊!該不會是站不住了吧?為什麼你看上去有種想落荒而逃的樣子呢?」

鳳魅雪微微一笑,捧著五色牡丹靠近秦翊婧。

「不要靠近我!」

秦翊婧連忙退後,仿佛是見了鬼似的,瞳孔驟然放大,露出了驚恐之色。

「呵呵!這花如此好看,二夫人可要近點欣賞才好!」

鳳魅雪吹了口氣,花粉就朝著秦翊婧的臉上飛去,一下子,她的臉上就開始腐爛起來,嚇得眾人大聲尖叫。

「哎呀呀,怎麼會這樣呢?不過是一盆花而已!二夫人只是看了一眼,臉怎麼就爛了呀!」

「你快把它拿開!」

秦翊婧怒聲喝道,捂著被劇毒腐蝕的臉,眼楮中有著猙獰之色。

「這五色牡丹花香無毒,黑珍珠粉末也無毒,不過兩者混在一起的時候,可就是奪命劇毒了!你們兩母女還真是處心積慮啊!早早的將五色牡丹送過去,後來又偷偷在藥罐里下了黑珍珠粉。」

鳳魅雪若非熟讀醫典,知道許多奇特偏方,哪里會注意到那黑珍珠粉末就是致命的關鍵。

「瞧瞧你這黑珍珠粉滋潤過的臉蛋啊!明明是老黃瓜了,還想刷上綠漆裝女敕!可惜,連珍珠粉都不想買你的賬,無法被你干巴巴的肌膚吸收!」

「噗!」

秦翊婧被她的話氣得幾乎要吐血,感覺胸口的氣血不斷地翻滾,隨時可能噴涌而出。

「哼!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姐姐當日就是被淺草這小賤人毒死的,事情的公證與否,郭大人想必有所判斷,不需要你這一介草民在這里混亂公堂!」

「這……」

知府郭文青臉上露出了難色,看著秦翊婧那威脅的目光,聲音不由有些遲疑。

如今明眼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樣,但卻偏偏無法依法懲治那真正的凶手。

「大人!請公正對待!」

雪楓素錦見到知府大人臉上的遲疑之色,就知道一定是那秦氏在暗中作梗,心中對她更是恨到了極點。娘親那麼善良的女子,一生與人無爭,卻被這個惡毒的母女聯手害死!

百姓們也都將目光落向了知府大人,不知道他會如何審判。

「郭大人,還不快點宣布這淺草賤人的罪行!你還在遲疑什麼?」

秦翊婧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這個郭文青如此不識好歹,那這官位也就沒有必要留著了。

以權壓人,這種事情,她可是做得多了。前幾任知府就是被她弄下台的,得罪了她們秦家,就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知府郭文青也知道以前的幾任就是得罪了城中的權貴,那人帝都中有後台,不是他們這些小官可以惹得起的。

「大人,知府掌一府之政令,治理百姓,審決訟案,稽察奸宄皆為其職責。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作為百姓的父母官,要承受得起父母二字!」

鳳魅雪目光深邃的看著知府郭文青,鏗鏘有力的聲音,更叫他當頭棒喝。

「此案,經過審判,本知府判雪楓彤兒與其母秦氏有罪,謀殺主母,罪當處斬。淺草與雨茉無罪,當堂釋放。」

知府郭文青沉吟了片刻,嚴肅的宣布道。他當官是為了造福百姓,而不是給權貴當走狗的!縱然有可能被罷官,他也認了。

「你不能這樣!」

秦翊婧听到這個判決,牙齒彼此打架,全身哆嗦,臉龐更是一搭兒紅一搭兒青,全身冷汗淋灕。仿佛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離開身體,那種可怕的死亡陰影,叫她幾乎不能呼吸。

「這不可能!我怎麼會死?」

雪楓彤兒仿佛听到霹靂聲,骨頭都要被震碎了。

「娘親,我不要死啊!你快想辦法啊!」

「妹妹,你沒事了!」

雪楓素錦激動的抱著淺草,兩人抱作一團哭了起來。

鳳魅雪則是頗為欣慰的看了台上面色黯淡的知府一眼,能夠堅守本心,不畏強權,倒也是一名好官。

這時候,異變突生。

「哈哈哈,郭大人,你這案子判得也太過武斷了吧!依本官看來,這毒殺主母的淺草和同犯雨茉應該判處斬立決,另外其余人無罪釋放。你覺得對,還是不對啊?」

一道身著官服的身影,從堂外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威脅之色,看向了堂上的知府郭文青。卻沒有看到站在一旁,手捧五色牡丹的鳳魅雪。

「下官參見尚書大人!」

知府郭文青苦笑了一下,見到吏部尚書居然親自來了。看來今日的案子,是無法斷了。

「哼!你怎麼會相信一盆花和珍珠粉能殺人呢?這種無稽之談,想必只是有些人為了洗月兌罪名,才故意捏造出來的!」

吏部尚書秦狩一臉橫肉,這個職位本身就是肥的流油的位置,平時沒少撈好處。

「大哥,你快救我們啊!」

秦翊婧見到大哥秦狩到來,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仿佛是絕處逢生,一下子從黑暗中又生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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