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也是被嚇了一大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大聲吼道︰「都還愣著干什麼,給兄弟們報仇!」
頓時,剩下的人都朝著景一撲過來。
而景一,面無表情,雙目緊閉,安靜矗立。
眼看那**個人的拳腳就要撞到景一身上,景一再次動了。
一如之前,景一的動作快到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只是一瞬間,圍攻上來的那**人,和之前的六人一樣,連最後一聲呼喊都未發出來,就噗噗通通地到底,揚起陣陣灰塵。
虎哥面如寒冰。
遠處的劉文渾身顫抖,仿佛是見鬼般驚恐地望著景一,身下,一片濡濕。
「丫頭是高手啊。這出手就傷了這麼多人性命,是不是太過分了點。」虎哥沉聲道。
景一語氣平淡,仿佛之前殺掉那十幾個人,根本就是碾死了幾只螞蟻,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過分麼?無所謂,還差你這一條呢。」
實在是景一的語氣太過平淡,而身手又太過鬼魅,虎哥愣是只知道自己做好防備,卻絲毫不敢再動。
景一轉頭,目光純淨淡然地看著虎哥,「你想怎麼死?」
虎哥本來煞白的臉又忽然充血。大叫一聲,就朝著景一撲去。
景一一個閃身,躲過了虎哥的第一波沖擊,虎哥的身體因為慣性與景一擦肩而過朝著景一後面撲去。而就當他的身體剛剛錯過景一的肩膀後,景一的手臂忽然來了個不可思議的大回環,從後面卡住了虎哥的脖子。
一個轉身,她就出現在了虎哥的面前,而她的手,緊緊地鎖著虎哥的喉管!
一開始,虎哥還掙扎著要反抗,但是景一的手快如閃電地在虎哥身上戳了幾下之後,虎哥的雙臂軟趴趴地耷拉在身體兩側,眼中憤恨無比,身上卻使不上一點兒力。
景一一松手,虎哥就如一灘爛泥般被丟在地板上。
「你想要什麼?只要……只要放我一條生路,我什麼……什麼都願意給你。」虎哥氣喘吁吁地說道。
景一眼眸中的寒光並未消散,冷笑道︰「你能給我什麼?我可不是垃圾回收站。」
虎哥又氣又惱,但是此時他的命都在景一手中,他只能低頭,「那你要什麼?」
景一緩緩地閉上眼楮,暫緩自己的情緒,但是那種狂暴,卻依舊在她眼中肆虐著。
本來,她只是打算稍稍懲戒這些人一番,但是,他們竟然想要那樣對她和秀山。這實在是勾起了景一心中最黑暗的陰霾,她沒有把那些人給生生撕了,已經是很仁慈了!
其實,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她現在擁有築基的實力,可以釋放火球術來處理尸體的話,她絕對會用最血腥最殘忍的方式弄死這些人。只是現在,她不能。她必須要考慮到可能的影響。
但是,這始作俑者虎哥,她可沒打算讓他那麼簡單就死了。那可太便宜他了。
「剛才你不是想要我的手麼,真不巧,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心髒。我也好久沒做**解剖了,不如就試試吧。」
「你敢……」
「聒噪。」景一順手就封住了虎哥的啞穴,虎哥尚未說完的話,就被他吞進了肚子。
景一從口袋里拿出來一把多功能刀,看了下刀刃,搖搖頭,「這刀不夠鋒利,所以你大概就要忍忍了。如果你能撐到我做完解剖,我倒是不介意饒你一命。」
景一說完,手上的刀就已經挑開了虎哥那薄薄的衣衫,頓時,虎哥那還算健壯的胸膛就赤果地出現在景一面前。
景一手法嫻熟,但無奈刀子不夠鋒利,所以切開表皮就花了一點功夫。
景一一邊動作,同時用那種毫無情緒的聲音道︰「表皮,脂肪,肌肉……唔,這兒就是心包膜了。」
虎哥想要掙扎卻四肢都無法動彈,疼得想要叫喊卻用盡力氣都沒辦法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疼痛,鈍刀割肉的那種極致疼痛一波又一波傳來,且一波比一波更激烈。
絕望,疼到極致的絕望,沒有希望的絕望!
很快,虎哥眼楮一閉,暈了。
而此時,景一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直觀的跳動劇烈的心髒。
眼前,又出現了前世姐姐被糟蹋的那一幕,景一本就嗜血的眼眸,瞬間殺意奔騰!
她手腕一動,那本來跳得歡快的心髒,猛然一突,片刻,就再也沒了繼續跳動的力氣。
景一拾起自己的刀,在虎哥的衣服上擦拭干淨,閉合,裝入自己的口袋。緩緩起身。
連殺十六人,景一才覺得自己內心那狂暴的情緒,似乎是平靜了不少。
沒理會秀山的目瞪口呆,景一徑直走到了一進來就看到的那堆玉石那兒。
因為需要感受著才能挑出來她需要的,所以景一是速度不快。
只不過,大部分的玉石都是假的,這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總體來說,景一的速度並不慢。
這麼一大堆玉石中,景一只找到了兩塊疏導靈力強的,可以用來做靈器,還有十幾塊一般的玉石,可以用來布陣。
玉石的體積都不大,景一自己的口袋已經裝了從之前那個少年那兒買來的,這些裝不下。
不過,身後的秀山可還是無物一身輕。
所以,景一毫不客氣地吧玉石裝滿了秀山所有能看得到的口袋。
看著自己這價值十幾萬的歐洲頂級定制襯衫和褲子,就被這丑陋得近乎一文不值的頑石給佔領,秀山已經沒了驚訝的感覺。只是嘴角微微抽動一下。
天知道,景一剛才那一幕,帶給他的震撼有多深刻!
幾乎是在瞬間,秀山就想起了青幫的刑堂。
即便是號稱最為殘忍的刑堂,也絕對沒動用過這樣的刑罰。讓一個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髒被一層層剝開,這種恐懼,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秀山立刻就在想著,是不是該把這種方法引進給刑堂?
對于那樣的景一,秀山已經用自己猜測的她的身份給自動理解消化了,所以,對于景一用他價值比這丑石頭貴重得多的衣服去裝那些又丑又髒的石頭這件事,秀山已經是連驚奇和無奈的感覺都沒了。
而再看原本在一邊旁觀的劉文,此時已經是嚇得大小便失禁,同時,整個人也呆呆傻傻的。
景一尚未走過去,只是看了他一眼,被他發現了,頓時就大聲尖叫起來。
秀山不由得皺眉,「他怎麼處理?」
景一眸色微轉,快速走到劉文跟前,在他頭頂敲了一下。
沒錯,就是敲了一下。劉文眼皮一翻,就倒了。只不過,秀山看得出來,景一並沒有殺劉文。
「這樣好麼?」秀山疑惑。因為在他看來,殺掉劉文,是最正常的做法了。
景一撇嘴,「他活著也等于是死了。」
秀山愕然。
而很久以後,當秀山再次見到劉文的時候,才知道景一說的,他活著等于是死了是什麼意思!那,絕對是更深一層次的恐怖!
不用景一吩咐,秀山就已經打電話處理了這件事情。爛攤子……當然是歸他收拾的。
景一這次的收獲當真不小。這些玉石,雖然並不是很頂級,但是足以支撐她的聚靈法陣的運轉,那可是比普通的石頭要好太多了。
玉石景一讓秀山帶回他的住處,並且囑咐秀山,所有的玉石一塊不少,全部用清水清洗干淨放在屋內就可以了。等她的消息。
和秀山分開,景一直接回到學校。
只不過,剛到學校門口,景一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景一你快別去學校了,魏明明的爸媽還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學校里面等著堵你呢。」攔住景一的人是班長孫曉。
景一對此,已是在預料當中。
「能躲到哪兒?我又沒做什麼。」景一微笑道。
「哎——你!」孫曉見景一非要進去,只能無奈地嘆氣跟上去。
果然,景一剛剛走到教學樓前,就被魏明明的家人給發現了。
頓時,魏明明的爸媽還有其他的親戚,甚至是醫院來的魏明明的舅舅,全都圍了上來!
「你憑什麼打斷明明的胳膊?你知不知道醫生說明明的胳膊以後治都治不好了?」一個據說是魏明明母親的女人,上來就大聲哭喊道。
「你這個學生怎麼那麼歹毒?我們明明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打她?我們要報警抓你,判你故意傷害罪!」
「就是,學校的領導呢,你們都瞧瞧這丫頭是多麼惡毒,都是同學,她就能下那樣的死手。這樣心腸惡毒的學生,就該去坐牢!」
「明明這只手都廢了,以後就是殘疾了,這可怎麼辦啊。坐牢還不夠,一定要讓她賠醫藥費和明明終身殘疾的傷害費!」
……
一時間,學校的教學樓前變成了菜市場,熱鬧非凡。
而作為當事人的景一,被孫曉護著,卻依舊不免受到魏明明眾多家長的抓撓。
當然,受傷的永遠不會是景一,那就只能是孫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