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到南島,這一路上就好像是走過了一個冬秋夏春!
到了南島之後,玉亭並沒有耽誤,直接就待著景一驅車直奔南島的水陵縣。從高速公路上走,快要進入水陵縣的時候,就能夠看到那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
玉亭開車到了水陵縣城,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我們不過去?」景一疑惑地問道。
玉亭微微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晚上再過去看看地形。後天凌晨,正式開啟天樞靈境!」
景一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這個時候北方已然很冷了,所以這個季節,南島的旅游旺季已經到來,水陵縣地方雖然不大,但是也有幾個旅游景點的,所以這個時候,酒店客滿是很正常的情況!
玉亭為了掩人耳目,並沒有跟他那幾個被他種下了傀儡術的徒弟們住在同一家酒店,可以說,這家酒店是臨時找的。
因此,在開房的時候,前台說就只剩下兩間標準房了。而景一和容痕已經說了是未婚夫妻,所以理所當然,只能他們兩個住一間!
景一嘴角抽搐著,最終也沒發表不同意見。
水陵縣靠海,所以海鮮也是不缺的。晚上就是一頓海鮮大餐,南島的四大名菜全都嘗了個遍!
吃過飯後,幾人一起回了酒店休息。
南島這邊的氣候熱,即便是縣城不大,但是南島人大多數都習慣了晚睡,習慣了熱鬧的夜生活,所以哪怕是到晚上十二點多乃至是一兩點,都還有人在大街上游蕩。
所以玉亭說了,去勘察現場要到凌晨進行。這會兒就先回酒店休息!
因為南島的溫度實在太熱了,像是水陵縣這靠近南島南端已經算是處在熱帶線上的縣城,溫度都是非常高的,這個時候,一般白天的溫度都是二十七八度甚至是三十度左右!
因此,在北方的話,可能不需要天天洗澡,但是到了南島這兒,必須得天天洗澡。實在是身上出汗了,黏糊糊的很難受!
對于景一和容痕這種境界的修者來說,外部的冷熱對他們的影響已經不是很大,只要不是說環境特別極端,他們的身體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然而到了南島水陵縣這兒,海邊那咸澀的海風刮著,大太陽曬著,就算是他們不在乎熱,可以不出汗,但是那咸澀的海風,還是一樣會吹得人身上濕黏黏的!
總之,在這地方,一天不洗澡的話,那簡直就是難受至極!
可問題是,這是一間房,只有一個衛生間,景一和容痕,要怎麼洗澡啊……
「你先去洗澡吧。」景一推了推容痕。
容痕想了想,說道,「也好。」
于是,容痕就先進去浴室洗澡了。
這衛生間到不是和情侶套房的那種,用磨砂玻璃隔出來的,而是就是普通的用牆隔出來的衛生間,但是,雖然看不到什麼,可那嘩嘩的流水聲,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景一盤腿在床上打坐,一邊念著清心咒,一邊運轉《元生決》。可是,腦海中總是忍不住響起那嘩嘩的流水聲……
容痕的身材……穿上衣服儀表堂堂,若是月兌了衣服呢……
景一快要瘋了,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從前也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帥氣的男人就想扒光人家衣服啊!這春天都過去了,她這難道是第二春來了?
景一皺著眉頭,苦著一張小臉,開始分析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心理!
一邊分析,還一邊豎著耳朵,好像是生怕錯過了什麼東西!終于,嘩嘩的流水聲停了!
景一覺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抬頭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其實她知道,她要是想看的話,容易的很!
神識探過去,那就什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然而,她非常清楚的是,如果里面的人是別人的話,或許會發現不了她的神識探查,但是里面的人是容痕,不用懷疑,只要她把神識探進去,容痕肯定能在第一時間知道!當然了,若是容痕的神識查探她的話,她也一樣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在神識這點上,兩個人其實是差不多的!
所以,景一的神識一直都鎖在自己的識海中,半點兒不敢外放!
好容易,嘎吱一聲,浴室的門開了,景一頓時就抬頭看去!
這一看,咕嚕。景一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她不是沒見過男人的果~體,她甚至見過那些人的場面,可問題是,那些畫面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惡心死人的東西,她看一眼之後,以後只要是再想起來,都會惡心得要命!
可是眼前的容痕,赤~果著上身,腰間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小月復處那一塊塊清晰的月復肌,問題是,他身上的水沒有擦干,此時一滴滴的水珠從他那看起來就爆發力極強的肌肉上滑過……那水珠,從前胸到小月復,再往下,沒入毛巾當中……
景一覺得自己此時的臉一定是在發燒!
容痕身上的肌肉不缺,但是非常緊致合理,絕對不會像是那種健身弄出來的肌肉男,渾身都是肌肉疙瘩,看起來只讓人覺得那是獸,而沒有一點兒人的感覺!
容痕的身材本就是極好的,修長而勻實,倒三角的體型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桿標尺,精致而有力!
景一腦子里還在亂七八糟想呢,容痕已經走到了她跟前。
景一忍不住別過臉去。
但是她可以不看,然而容痕剛洗澡過後,身上那種薄荷清香,清涼而淡爽的味道,不自覺地鑽進景一的鼻孔,留在景一的記憶。
此時,景一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就這樣把這個男人給吃干抹淨好不?因為這個男人,從里到外都在誘惑著她,可憐的是,她的意志力竟然也那麼薄弱,被他這麼一誘惑,她就想要上鉤!
景一扔在糾結,容痕已經彎腰下來與景一平視,「一一,在想什麼呢?」
景一啊了一聲,尷尬一笑,「呃,沒想什麼啊!」
「是麼,那你的臉怎麼紅了?」
景一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抱住容痕的頭,「啃」上容痕的唇!
事實上,如今,吻這件事情,對于景一來說已經不是那麼生疏的了,畢竟某人只要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會拉著她「履行」她曾經說過的練習義務,因此,景一的吻功較之從前絕對是有著長足的進步的!
至少說,呼吸不暢磕到牙齒咬到舌頭這種小白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再發生在她的身上的!
唇齒相依,舌尖吞吐,景一就像是在品嘗著一道美味大餐,食髓知味,她的吻越來越深……
當然了,僅僅一個吻是不夠的,她和他,都想要更多!
兩個人在一起的互相探索,尋找著讓對方快樂的每個點,每種方式,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是興奮和享受的。
剛剛洗過澡的容痕,皮膚有點涼,而景一的皮膚溫度稍稍熱一點,不知道是為何,就好像是肌膚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喊,我要靠近我要靠近……
于是,剛開始只是唇齒相依,漸漸地演變成了翻雲覆雨,兩個人的身體已經緊緊地擁在一起,好像是要把每一寸皮膚都和對方的貼在一起!
身上更熱了,景一覺得有些不好受,心底的渴望越來越深,心理的防線和理智越來越脆弱!
而她身下的容痕,更是渾身燥熱無比。男人的感覺永遠比女人的來得要快,就在景一稚女敕地在他身上笨拙索取的時候,他都已經是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最引以為豪的自控力,在景一面前簡直就脆弱得不堪一擊!
身體的某處已經脹得發疼,迫不及待想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容痕扣著景一的身體越來越緊,他摟著的她,渾身都散發出來的那種獨屬于她的處子幽香和無窮誘惑,這些,無一不在挑戰者容痕的神經!
容痕真的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化身為狼!
饒是如此,容痕依舊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
忽然,原本處在上位趴在容痕身上的景一,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已經被容痕給壓在了身下!
容痕眼中的深情和*,就好像是燎原之火,簡直要把景一給燒著!
可是,景一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她的手早已已經丈量過容痕的尺寸,她實在是沒辦法想象,兩個人在一起,要如何……?
仿佛是看到了景一眼中的驚懼和慌張,容痕的理智恢復了不少,對自己神經的控制也又強盛了一分!
容痕猛然趴了下來,雙臂撐在景一肩頭,努力不讓自己的身體的全部重量壓到她!
此時,他和景一的身體緊緊貼合,他在上她在下,她那麼嬌小,已經完全被他覆蓋!而他與她,每一寸都那麼貼合……
過了好久,容痕那粗重的呼吸依舊未能平復,他一個轉身,離開了景一的身體,低沉而黯啞的聲音里,性感無邊,「一一,你先去洗澡。」
容痕聲音中的克制,景一听得很清楚。所以,這一場由她挑起的戰火,她很沒骨氣地落跑了!
一路沖到浴室,景一才算是松了口氣,那急促的心跳也換換地恢復平穩!
她側耳听了一下,發現外面沒有動靜,她才開始緩緩地月兌衣服洗澡!
看著景一那快速逃開的背影,容痕一臉無奈又寵溺的苦笑!他這真是……感受著自己體內的難耐與痛苦,容痕苦惱,自己的控制力什麼時候下降到了這種地步?還是說,只是因為她?
好容易心懷鬼胎的景一洗完澡了,于是悲催地發現,剛才自己跑得太匆忙了,于是衣服也忘記拿了!于是,景一郁悶無比地用滌塵術把衣服弄干淨了,又穿在了身上!
一般來說,景一是不用洗澡也可以的,用滌塵術能夠起到和洗澡同樣的效果,但是用滌塵術清潔自己,一般是在野外沒有洗澡的環境的條件下才會用的,平時是不會用,因為那並不比用水洗澡舒服!
于是,讓景一又穿著之前的衣服出來的時候,容痕頓時就笑彎了眼!
景一惱羞不宜,見容痕笑得放肆,她一把走上前去,故意挑眉嬉笑地視線從容痕的身上下移,目光火辣,竟然還伸手拍了一下!隨即,她笑得更為放肆,「乖,去沖冷水澡吧!」
景一說完,立刻收回手,轉身往床上走去!
容痕的臉色頓時黑了,不過,要想不玩火*的話,他現在還真得去沖冷水澡!
問題是,這室內開著空調溫度是二十來度,但是真正的室外溫度,可是二十七八度,那冷水,又能有多冷?
「乖,可不要讓你的五指姑娘太過操勞呀!」景一忽然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頓時,在浴室里沖著並不冷的冷水澡自己解決的容痕,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丟人地滑到!
此時的容痕,黑著臉,咬牙切齒地回敬了景一一句,「一一,你想給我幫忙嗎?我不介意的。」
瞬間,景一咬住自己的舌頭,啥也不說了!
果然,別指望能從容痕那兒討來便宜!不過似乎,這種事情不管是她佔便宜還是吃虧,終究都是她這女孩子吃虧了啊……發狂!
容痕再次出來的時候,盯著景一的目光簡直就像是一只狼!
景一可是不敢再造次了,老老實實地坐著,乖巧無比!
兩個人臉對臉躺下,柔軟的床瞬間塌下去一塊。
其實,確實是男女之間所必須的感情生活催化劑,然而在心放平靜了之後,一對熱戀中的男女,也可以這樣平靜地貼在一起躺著,就好像是在貼著自己的全世界,安穩而享受!
很快,景一就閉上了眼楮!
然而,容痕可沒那麼容易睡著,身體被挑起來的欲火,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被熄滅的!看樣子,他的定力還需要再加強啊!
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
其實就在玉亭靠近景一和容痕的房間時,兩人就同時睜開眼楮醒了過來!接著,就傳來了玉亭的敲門聲!
很快,兩人就起身了,容痕看了景一一眼,拉好景一的衣服,這才起身開門!
一開門,玉亭已然是穿戴整齊,「你們準備好了嗎?」
容痕點點頭,「恩。」
「那就出發吧!」
凌晨一點鐘的水陵縣,街邊還有一些賣夜宵的小吃攤。當然,人是比十來點鐘的時候少了很多很多的!不過已然有零星的人在吃喝說笑!
玉亭待著景一和容痕,開車離開了縣城,到了縣城外一處偏僻的山腳下!
這兒的山都不算是很高的,但是南島地大山多人口稀少,這地方,是沒有人居住的。
接著,玉亭下車,步行!
山林中很不好走,不過這對于幾人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問題。
很快就穿過了這個山頭,到達了山的另一邊。
此時,依然是凌晨兩點鐘了。這個時候,天色黑暗得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只有玉亭帶著的強力手電筒,可以給幾人照明!
事實上,需要手電筒照明的就只有玉亭一人而已。景一和容痕的神識強大程度,足以讓他們在黑夜的時候,和白天一樣沒有障礙!
翻過這個山頭,就是海邊了!
黑漆漆的夜里,只能听到海風呼呼,海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音!
而玉亭,就站在這海灘之上,開始四處查看。
「你在找什麼?」景一忍不住問道。
玉亭噓了一聲,示意景一別多話,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跟景一解釋道︰「我這是在找天樞靈境的入口位置!這位置很不好找,要提前找好,否則的話等到後天凌晨的時候,天樞靈境到了防御最為薄弱最適合開啟的時候,我們再來找入口位置,那可就是在耽誤時間了!」
景一點點頭,玉亭說的沒錯。
「入口有什麼特征?我們幫你找!」景一忍不住問道。
玉亭頓時停了下來,臉色莫名,接著,他看了眼景一,若有所思,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也好。天樞靈境的入口處,從上一位天樞傳人口中得到的信息是,天樞靈境入口的形狀是一只海螺!也就是說,這沙灘上那麼多的海螺,其中有一枚,就是天樞靈境的入口!」
玉亭的話說完,景一和容痕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沒錯,小世界的入口稀奇古怪什麼都有,是一直海螺也沒什麼奇怪的!但問題是,這沙灘上有多少只海螺?只怕是數都數不清楚!而你現在說,天樞靈境的入口就是這沙灘上的其中一只海螺?
這跟說,天樞靈境的入口是沙灘上的一粒沙,有什麼區別?
看景一和容痕都是一臉無語的樣子,玉亭也只得苦笑一聲,「覺得這很荒謬?我也覺得很荒謬,但是天樞傳人斬釘截鐵地跟我說,絕對就是這兒的一只海螺!」
景一和容痕已經不想說話了。這沙灘上,海螺的數量,雖然比沙子的數量差得多,可是真的……真的也是數不清的啊!
玉亭接著又開口了,仿佛也是在給自己打氣,給自己增加信心吧,「其實還是有一定的規律可循的。那只作為天樞靈境入口的海螺,是絕對不會被海水沖走的,甚至它的位置,也是一直都不變的!除非是我們這次開啟了天樞靈境的入口,進去了,那麼這入口的位置,這只海螺的位置就會跟著發生變化!但是在沒有人進去之前,這海螺的位置,會一直在海灘上的某處,任憑再打的海風海浪,也是絕對沒辦法將其沖走的!」
玉亭說完之後,景一仍舊是苦笑,「這又如何?這確實是很重要的一個特點,但是你總不能讓我們現在把海水給弄上來,一遍遍地沖刷著海灘吧?甚至就算是用海水一遍遍地沖刷海灘,那海水帶走一部分海螺的同時,也會從海里再帶上來一部分海螺的!有什麼用?你能分清楚那只海螺是原本就存在的,還是被海水從新帶上來的?」
玉亭當然知道景一說的沒錯,所以他也只是嘆了口氣,並不反駁!
景一無奈至極,「我說玉亭,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呢?你這……我……」
景一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玉亭也是苦惱氣惱,但是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他這不也正在一個一個地篩選海螺麼!
景一看著玉亭的樣子,知道生氣也是無用的,關鍵時刻還是要趕緊想,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接下去!
看著玉亭,景一忽然又問道,「你再想想,再想想看關于天樞靈境入口的海螺,還有什麼特征?比如說那海螺是死的還是活的?有沒有靈性?等等,只要是關于那海螺的信息,一點兒都不要放過!」
玉亭點點頭,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海螺應該是死的,空殼。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上一位天樞傳人說過,天樞靈境的入口海螺,本身是有靈性的,而且海螺本身,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入口陣法!但是……但是這又能怎麼樣?我們也沒辦法看到哪只有靈性哪只沒靈性啊?至于說陣法,那就更看不到了!那麼小的陣法,一腳都跨過去了,就算是想要出發都不成,我們又不是螞蟻,能夠置身于海螺陣法當中!」
玉亭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頹敗不已!過了一會兒,玉亭發狠道︰「大不了的話,就等到後天凌晨,到了天樞靈境陣法最薄弱的時候,我們可以通過布置大陣,強行掃清這一片區域中的一切,將那入口海螺給逼出來!」
玉亭說完,景一和容痕對視一眼,心中已然是有了某種默契。
「算了,現在發牢騷也沒用了,先找找看吧,興許運氣好,能找到呢!」容痕淡淡地開口了!
玉亭哼了一聲,「你們又沒用手電筒,什麼都看不到,能找什麼呀!算了,我慢慢找吧!」
景一和容痕也不說什麼,各自在沙灘上緩慢地走著!
「哎呦!」忽然,景一驚叫一聲。
「怎麼了?」容痕和玉亭都趕緊追問。
景一頓了頓,才開口說道,「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墊著腳了!」
景一說著,已經彎腰想要將沙灘上的東西給撿起來。
手一模到的時候,她發現,這竟然就是一個海螺!
海螺不大,不過也不是非常小的那種!整個海螺,大概像一只鴿子蛋大小。灰撲撲的顏色,沒有一點兒特別之處!
然而,景一想要將海螺拿起來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麼一只小小的海螺,景一竟然沒辦法將其拿起來!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景一立刻叫道︰「你們過來看一下,這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天樞靈境的入口海螺?」
景一說完,玉亭和容痕都立刻走了過來。
果然,無論是玉亭還是容痕,都沒辦法將這海螺給挪動起來!
玉亭頓時就大叫,聲音中盡是興奮,「你是怎麼找到的?肯定就是他了,我們竟然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移動,那肯定就是他!終于給我們找到了,皇天不負有心人!」
玉亭激動得大吼大叫,而景一和容痕,則是悄悄地對視一眼,兩人相視而笑!
沒錯,听完了玉亭說的海螺的特征,兩個人都已經開始用神識在沙灘上搜尋了!神識的搜尋辨別速度,可是要比人快得多!
而且,兩個人的神識都足夠強大,因此,將神識分散成束成縷,每一束每一縷都可以自動尋找!
再加上兩人有意地進行了分工,所以找到這只特殊的海螺,並不困難!
只不過,景一從那海螺上感受到的靈力卻是非常少的!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天樞靈境的陣法封閉非常完全,靈力基本上沒有外泄;另一個可能就是,天樞靈境中的靈力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濃郁,因此就算是外泄了,外界也感受不到多濃郁的靈力!
不過,景一比較傾向于第一種情況,天樞靈境的陣法很完整完善!
畢竟,若是陣法不完整完善,天樞靈境中的靈力已經向外擴散完了的話,那麼這天樞靈境入口周圍的環境,肯定不會是如今這個樣子!被那麼多靈力改造那麼多年的話,這地方絕對不會如此偏僻貧瘠!
所以景一推斷,應該是天樞靈境的防御陣法很完善!
這樣的話,後天趁著陣法薄弱時開啟陣法,就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更不會是玉亭這個半吊子就能夠搞成功的!
景一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她如今的陣法雖然已經入門了,但是還不至于說非常強悍,畢竟,她所掌握的都是初級陣法,還未見識過中級陣法和高級陣法的面兒呢!這天樞靈境的陣法,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高級陣法。畢竟這麼多年,這陣法依舊能夠做到如此完全,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驚嘆!
找到了天樞靈境入口的海螺,玉亭也算是完全放下心來。將海螺給偽裝起來,同時做好標記,記清楚海螺的方位,三人就又返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景一把她的猜測跟容痕說了一下。
容痕也是皺著眉頭,「對那陣法沒有一點兒眉目?」
景一點點頭,「並沒有看到陣法的全貌,我也根本沒辦法研究。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高級陣法,就算是我看到了,只怕是也沒辦法立刻破解掉的!陣法的領悟太難了,也太慢了,初級入門不難,但是再網上提升,可就很不容易了!所以,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玉亭手中的那個傀儡陣法!」
容痕點點頭,景一又繼續說道,「那個傀儡陣法,應該是玉亭從上一任天樞傳人口中得知的。應該是天樞一脈早就傳下來的破解陣法!畢竟,這天樞靈境是天樞一派的老祖宗,想要留給後人的一筆財富,而不是一塊看得見模不著的肥肉!所以那陣法,肯定是專門針對這天樞靈境的防御陣法而來的!」
容痕再次點頭,「一定是這樣的。也不用那麼擔心,玉亭手上的那陣法,我們想要拿過來,並不難!」
景一點頭,「恩,不過我可不認為玉亭會那麼好心地放我進去天樞靈境,所以,那陣法到最後,肯定是要成為炮灰的!畢竟天樞靈境的防御陣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任你欺凌的。估計在破開的瞬間,那個間隙是非常短暫的,之後,用于破解的傀儡陣法,立刻就會受到天樞靈境防御陣法的攻擊。而且,傀儡陣法也必定是沒辦法抵擋這防御陣法的攻擊的!所以,所有組成傀儡陣法的傀儡,都將會在瞬間被絞殺!」
容痕聞言,頓時皺眉,「竟然是這樣!那我絕對不允許你冒險!我替你!」
景一卻是搖頭,「不可。你給玉亭展現出來的就是不懂武功,沒有多少反抗之力!一旦你展露出自己的功法,玉亭肯定會懷疑的,那樣的話,他只要撤掉這次行動,那我們科就麻煩了!那麼多傀儡,現成的傀儡陣法,也是不好找的!」
容痕的臉色依舊不好看,「可是你若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景一頓時笑了,「不是還有你嗎?我遇到危險的話,你還能沒辦法把我救回來?」
容痕嘆了口氣,「好吧。希望這次的天樞靈境,不會讓我們失望!花了這麼多心思,要是里面不如人意的話,可是要氣死人的!」
景一抿嘴一笑,「那有什麼生氣的。若是天樞靈境沒辦法讓我們突破的話,那不妨我們就老老實實地當個普通人,逍遙過一輩子,也體驗一下一生一世的生命!」
容痕笑著抱緊景一,沒說話。一種靜謐而溫馨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
一晃,兩天時間已經過去,天樞靈境開啟的時間,終于到來!
這晚上,玉亭也是激動得根本睡不著,所以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他就來敲景一和容痕的房間門了。
再次從上次的路線走過,來到那一片月牙形的沙灘,那沙灘之上,赫然已經站著二十六個人!
不用問,那二十六個人,正是玉亭的那二十六個傀儡弟子!
這些人被種植傀儡術的時間已經太長了,斷則五年長則十幾年,傀儡術早已經完全植入他們的腦海中,此時,若想要解除掉他們身體內的傀儡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毀掉他們的腦子!當然了,毀掉他們的腦子,就等于是殺了他們!因此,當初在洛杉磯見到這些身種傀儡術的人之後,景一並沒有別的想法!
事實上,若是真的非要救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救這樣一個已經完全被傀儡術給控制了的人,對景一的損耗和傷害是很大的。況且,這不是只有一個人,而是二十六個人,景一不可能救得了這麼多人的,她也絕對不容許自己陷入危境!況且,這些人跟她非親非故,她又不是大聖人,就算是救人也要量力而行的!舍己救人的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此時,玉亭看著那二十六個傀儡弟子說道,「按照為師之前交代過你們的陣型,列陣!」
玉亭話音一落,那二十六個弟子立刻就裂成一個陣型!當然了,陣法還缺了兩位,一位是陣眼,另一位是乾位!
這是基本的陣法,景一看了之後,雖然沒辦法立刻解析這陣法的作用,但是陣法的構成是想通的,有些位置無論是什麼陣法,都是必須要有的!比如說,那陣眼,比如說是那乾位!
那二十六個傀儡弟子排列好之後,玉亭就看向景一,「即墨小姐,請!在這個位置上,你只要听從我的命令輸出靈力就可以了!」
景一點點頭,沒有任何懷疑和反駁地站在了乾位!
而玉亭自己則站在了陣眼所在的位置!
「容先生自己珍重吧,我們這陣法一旦運轉起來,是沒辦法顧忌到你的!你自己小心!」玉亭不忘再提醒容痕一句。
容痕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這晚,夜空並不是那麼黑,天上有一彎新月,形狀就像這月牙灘一樣!
並沒有將夜晚照得明亮如白晝,但是也不至于太過黑暗!
陣型已經排列好了,所有的人都繃緊神經,靜靜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隊列中的氣氛越來越濃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集中所有注意力,等待著玉亭發號施令!
終于,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玉亭忽然神色一變,大喝一聲,「啟!」
立刻,所有的弟子都開始按照之前已經演練過無數次的陣型開始運轉!
景一也沒有松懈,直接往陣法的中央輸送靈力!
很快,陣法運轉速度就快了起來,漸漸地,陣法運轉的速度已經快得連肉眼都看不清楚,留在人們眼簾中的,只有那一道道光影!
景一輸送靈力的力度一點兒也沒減少,很快,陣法中央就冒出了一道亮光!
讓景一忍不住瞪大眼楮的是,這道亮光竟然飛速上升!如同是一道光柱一般,直直地捅上九霄!
並沒有用多少時間,這一切的發生簡直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此時,光柱已然形成!
從邊上看來,就好像是從月亮上傾下一道光柱,將月光的能量注入了陣法的中央!
而景一依舊不斷地朝著陣法輸送靈力,而她所感受到的,也正是這樣!
景一瞬間明悟!
怪不得,怪不得這陣法能夠破開天樞靈境的防御陣法,原來是借助了天地之威!
陣法中心的亮光越來越強盛,亮光團的體積也變得越來越大!
就在這個時候,景一忽然感受到了那只所謂的天樞靈境入口的海螺,忽然之間開始震顫起來!
她立刻把神識的絕大部分集中到那海螺之上,分出的另外一縷神識,隨時牽動容痕!確保容痕並不會真正被隔絕在陣法之外!
隨著陣法中央的亮光團越來越大,海螺震顫得頻率也越來越快!
快,再快!
終于,海螺的震顫速度到了極限——
下一秒,海螺瞬間爆發出一陣亮光,接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朝著景一玉亭等人排列而成的這個陣法沖來!
幾乎就是一剎那間,玉亭立刻啟動了種植在那二十六位弟子身上的傀儡術!
于是,那些弟子不要命地主動應向那股沖擊波!
同時,玉亭還從陣眼的位置推手,企圖將景一也給推向那股沖擊波!
而玉亭這一手之後,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道流光朝著海螺邊緣的那一道亮光鑽去!
景一瞬間瞪大眼楮,立刻抽身,頃刻間,她和容痕一起,亦化作一道比玉亭的速度還要快的光影,緊追著玉亭迎向那道亮光!
忽然,就在景一和容痕眼看就要抓住玉亭的瞬間,景一和容痕的神識鎖定同時失去了玉亭的影蹤!
兩個人正在震顫期間,突然,兩人就好像是裝上了一層薄膜一般,而這薄膜太過強硬,使得兩個人都被撞得一陣眩暈!而緊接著,兩人就好像是突破了一層膜,瞬間,渾身一輕,所有的壓力全都消失不見!
兩人再一回神的時候,已然是站在了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
藍天白雲,綠樹紅花,青山綠水,美不勝收!
這是一處山脈平緩處的空曠草地,肥美的青草十分茂盛!
同時,讓景一和容痕都萬分驚喜的是,這兒的靈力果然是非常濃郁!簡直是景一從未見過的濃郁!
而容痕,同樣是一臉驚訝,不敢置信地試了又試,直到真正完全確定了之後,他才看著景一說道︰「這就是天樞靈境了吧!看樣子,這天樞靈境還真是……絕對的洞天福地啊!」
景一也忍不住點頭,實在是容痕這話說得太對了!
「這等地方,果然是修者的天堂!」景一也忍不住贊嘆道。
容痕笑道︰「不用管那玉亭了,我們大致看一下這兒的環境,有沒有人居住,接下來就開始潛心修煉吧。這小世界的時間流逝應該是比外界慢很多的,所以也不用太過擔心外界!」
景一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現在這入口也已經封閉了,想要出去都難!只能等修煉到了一定境界,再找辦法出去吧!」
景一並不太擔憂,外界並沒有什麼讓她過于擔心的事情。剛剛相認的爸媽那邊,又有景琦和琦琦的照顧,也沒什麼。而她的琉璃仙府她還帶著呢,小白也在琉璃仙府中,因此,著實是沒什麼不方便和放不下的!
仿佛是感受到了這外界濃郁的靈力,就連小白也忍不住讓景一將它從琉璃仙府中給放出來,在這靈力非常濃郁的小世界中修煉起來!
景一和容痕沒有著急立刻就修煉,這畢竟是一個陌生的環境,誰也不知道這里面究竟有什麼,所以兩人決定先看看環境到底如何再說!兩人在這天樞靈境中走了大概有半天的時間,兩個人的速度可是不慢的。但是,走了這麼長時間,走過了幾座山,還有很多的山林,卻始終都沒發現一個人類!
「沒人……這正常嗎?」景一忍不住問道。
容痕也是一臉的凝重,「沒人倒是無所謂,但是你沒發現嗎,這兒……還少了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景一皺眉,仔細地朝著周圍看去。
這世界里或許是因為靈力濃郁的緣故,草木非常繁盛,山林里的樹木都是非常高大粗壯,蔥翠茂密。
少了什麼呢?
景一看著這仿佛是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寂的世界,忽然,她瞪大了眼楮,看著容痕,「動物,這兒沒有動物!」
容痕點頭,「恩,我們走了這麼久,這山林如此茂密,草木如此豐美,可是竟然沒有一只動物!別說是獵豹狼啊之類的,就連一只小兔子都沒看到!這可實在是太奇怪了啊!也沒有鳥,天空中安靜得跟真空似得。這個天樞靈境,還真是奇怪得很吶!」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景一和容痕都不由得嚴肅謹慎起來。
畢竟,沒有人的話,並不稀奇,可是沒有動物,那就太讓人驚訝了!
景一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她立刻看向容痕,「這里的夜,恐怕也不是那麼好度過的,我們得先找個地方便于藏身!」
容痕點頭,「沒錯,白天這樣安逸的世界,相對應的,要麼黑夜也一樣安逸,要麼黑夜就是所有怪物出洞的時刻!無論如何,我們對這兒並不了解,必須要小心謹慎才對!」
達成一致,兩個人不敢再耽擱。他們進來的時候,看著太陽還很高,當然,他們也辨別不清楚方向,只不過看著太陽的高度,應該是上午,而現在,太陽已經從一個方向偏往另一個方向了,說明應該是下午,大概過不了多久,天就會黑了!
景一和容痕立刻緊張起來,開始尋找能夠讓他們晚上藏身的地方!
這里是一大片的平原,能夠藏身的山洞之類的,還是要往山上找!
景一和容痕走了這麼久,大概把這個地方的地貌給看了個差不多,因此,他們的發現除了這兒沒有動物這個一點奇怪之外,還有就是,這里有一座非常大的山!但是,這山就好像是這平原上孤零零的一座山一樣,就中間的這個是山,周圍都是一片平原,放眼望去,除了一些山林之外,再沒有別的山!
當然了,他們的目光和神識都看不了太遠,因此,他們倒是不敢肯定遠處是不是也一樣都是平原,就這一座山,還是他們目光所及的範圍之內,就這一座山,別的地方還有!
不過,暫時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們決定先上山再說!
畢竟,就算是遇到大批量的野獸的話,如果是在平原上,就算他們有體內有靈力,速度非常快,但是也終究有跑累的一刻。平原上,野獸的優勢太大!而如果是地形復雜的山林的話,他們的優勢可就比較大了。
所以景一和容痕毫不猶豫地選擇上山!
上山的路並不是那麼難走,但是山上的陷阱卻是不少!
看到陷阱的時候,景一和容痕頓時都停住了,細細地查看了一下,最終,二人對視一眼,確定,這山上肯定有人!或者說是這世界里肯定有人!
人和野獸的最大區別就是,一個有智慧會創造,而另一個的所有行為只是本能!
這陷阱,絕對是人布置出來的!
于是,本就小心翼翼的兩個人,立刻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其實,很多時候,野獸並不是太可怕的東西,但是人,才是最為可怕的!
兩個人一路從山坡上走上去,躲過了重重的陷阱,一直上到山頂!
這山不是太高,只要是避開了陷阱,那麼上到山頂並不是很困難。
可是到了山頂之後,景一和容痕二人驚訝地發現,從山頂往山中看下去,這山谷之中,竟然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兩個人臉上都是控制不住的驚訝!
誰都沒想到,這山中,竟然還別有乾坤!
他們看到的山,就好像是一道天然屏障一般,將山谷中與山谷外的平原給隔絕開來!
從山頂往下看,雖然被山林遮擋住目光看不真切,但是那裊裊的炊煙,則是表明了,這山谷中定然是有人家!
景一和容痕正在驚訝之際,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里!」忽然,遠處一個聲音響起。
景一和容痕循聲看去,原來距離這里不遠的另一個小山頭上,有一個幾乎和這綠地融為一體的人,此時那人站起來了,朝著景一和容痕呼喊!
讓景一和容痕都頗為奇怪的是,那人的聲音里竟然沒有惡意,也沒有對于他們這兩個陌生外來者的恐懼!
「我們無意中到達貴地,找不到路,就隨便走到這里來了!你能告訴我們,這兒是什麼地方嗎?」景一回答道。
那人看著景一和容痕,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們是外來者?」
景一和容痕更為驚訝了,外來者?這是什麼意思?
容痕淡淡一笑,「什麼是外來者?」
那人立刻回答,「外來者自然就是從外面世界來的人了!」
容痕聞言,點點頭,「如果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們確實屬于外來者!」
那人竟然立刻就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傳說中的外來者。你們快隨我來,去見我們的祭司。」
景一和容痕對此人如此熱情的態度,都非常奇怪。而且他們也沒忽略他話里說的,傳說中的外來者……
那意思是,從前他們其實並沒有真正地遇到過外來者?
景一和容痕只是走神之間,那人就已經跑過來了,來到了景一和容痕跟前!
此時,兩人也才算是看清楚了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人只在穿了一條麻布圍裙,遮住,其他身體的皮膚上,則是涂抹上了青色棕色綠色的顏料,有點像是現代社會特種部隊的叢林迷彩!但是這人身上涂抹的東西,讓他看起來比叢林迷彩的偽裝性更高!
此人朝著景一二人咧嘴大笑,路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你們快跟我來!我要立刻告訴部落里的所有人,傳說中的外來者到了,我們的苦難就要過去了!」
此人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景一和容痕,從山林間穿梭。
不得不說,這人絕對是一個標準得在山里長大的山民,他的山林中游走的動作非常輕盈,可以輕而易舉地就躲過那些荊棘刺林的包圍!時而從樹上攀援,時而急轉直下,時而用藤條游走……這一切他都完成得行雲流水,就好像是全部都出于本能一般!
有句老話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難,不過這對于景一容痕幾人來說,並不成問題!
很快,就下到了山谷底端。
而景一和容痕也終于看清楚了,就在這山谷底端,有著許多的茅草屋,住著一戶戶的人家!
「伢仔,這還沒到換崗時間你怎麼就回來了?馬上就到了月圓之夜,你怎麼能隨便跑掉?」一路上,見到那人帶著景一和容痕,所有路邊的人都忍不住問道!
這些人,男人一般都是圍著一個麻布短裙遮住重點部位,女人比男人多了一塊布料,就是上身的。而且,讓容痕和景一都覺得奇怪的是,這女人的比例比男人高很多。甚至是,走過了很多個茅屋,都只看到幾個男人,剩下的竟然都是女人和嬰孩!
這些人們只有住的地方是在茅屋之內,外面隨處可見的用石頭壘成的鍋灶,上面放著陶罐在煮飯!
「是啊伢仔,你又不听話了是不?小心祭司罰你!」
「伢仔你帶的這是什麼人啊?從哪兒來的?」
……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非常好奇地看著伢仔以及他身後的景一和容痕二人。
平日里內斂羞澀的伢仔,此時昂首挺胸,一臉驕傲的樣子,也不看邊上的人,一邊帶著景一和容痕往前走,一邊說道︰「我早就說過了,祖先的訓示肯定是沒錯的,一定會有那神秘的外來者拯救我們的!他們兩位就是祖先說的神秘的外來者!我們部落有救了,我們再也不用怕那些吃人的妖獸了!月圓之夜,我們一定可以安全度過!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死去……」
伢仔大聲地說著,頓時,這些話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伢仔你莫是騙人的吧?你要是再搗蛋,祭司是饒不了你的。」
「就是啊伢仔,你再淘氣,祭司肯定是要打斷你的腿的!」
……
伢仔一臉神氣,「我都已經問清楚了,他們絕對是外來者。不然的話,我們去讓祭司分辨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我早就說過了,祖先肯定不會騙我們的,說有外來者,就一定有外來者的!所以,我們部落有救了,這是祖先保佑!」
伢仔的話,瞬間就點燃了大家的激情!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
「是真的嗎?祖先的預言真的顯靈了嗎?真的有傳說中的外來者,來到我們這塊碑神遺忘的土地?讓我們以後不再受那妖獸的危害?讓我們部落以後的人都平平安安?」
「偉大的太陽神啊,您終于顯靈了。感謝太陽神賜給我們神秘而強大的外來者,讓我們可以安然度過每一個月圓之夜!」
……
有些人一邊說著,竟然還一邊流淚,同時,很多人都直接跪在地上,開始朝拜!方向……正是沖著伢仔帶景一走的方向!
景一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月圓之夜?為何月圓之夜會死人,為何月圓之夜那麼可怕?
女人們和嬰孩兒們大多都跪在地上朝著景一和容痕的方向朝拜,而男人們則是尾隨在景一和容痕身後。
景一忍不住抓住容痕的手,臉色莫名其妙!
她心里有些郁悶,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啊!總部還是他們認為,把她和容痕的肉給吃了,他們就能夠力大無窮,能夠打敗那些什麼妖獸了?
容痕安慰地捏了捏景一的手,用神識傳音告訴她,「你看這些人,他們體內沒有一點兒靈力,就是一些普通人罷了。沒事的。不過待會兒還是要小心一些,這些人的體內沒有靈力,但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那些越是強壯的人,體內的那種力量就越強盛!不過,我能感受到,那些力量在我們眼里,還太過渺小,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的!這兒,就好像是原始部落一般!暫且看看再說!」
景一點點頭,她也看出來那些人體內有一些奇怪的力量了,但是他們體內的那絲奇怪的力量太弱小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怎麼注意,只當是人體內正常有的能量罷了!
祭司住的地方挺遠的,這走著走著,原本路兩邊隨處可見的茅草屋已經變得零零星星,到了最後,簡直是臉一座茅草屋都沒有了!可見,這已經算是這個部落很偏僻的地方了。
景一和容痕都有些奇怪,難道,那祭司就是住在這樣偏僻的地方?
根據這些人的描述和態度,以及常識,祭司應該是一個部落里很重要的人物,應該是住在部落中央最安全的地方才對?怎麼會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段?
又往里面走了大概幾百米的樣子,才終于到了那祭司所住的地方!
景一有些驚訝地看著祭司的房子,竟然不是茅草屋,而是用木樁扎成的木屋!
這木屋,可是相當耗費功力的啊!
伢仔帶著景一和容痕走到了木屋跟前,木屋的門在關著,伢仔還沒說話呢,里面已經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伢仔,你們都回去吧,我跟兩位貴客好好談談!」
伢仔和那些尾隨而來的人都很是驚訝,伢仔終于是忍不住,問道︰「他們絕對是外來者,神秘而強大的外來者,祭司,我們部落是不是有救了?馬上就到月圓之夜了,我們不會再死人了對不對?」
瞬間,屋內一陣靜寂。
過了好久,那個蒼老的聲音才又響起,「伢仔,你們先回去。我測算出來消息後,會通知部落的人的!都回去,無事的話,不許來打擾!」
蒼老的聲音里,威勢十足,頓時,伢仔和那些人全都不再反駁,轉身走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後,那扇木門才打開來!
里面走出來一個須發皆白,穿著一身整齊麻衣的老者!
老者不像是其他的部落成員那樣,蓬頭垢面的,老者非常潔淨,麻衣上沒有任何污垢油膩,頭發也整理得很順。這樣一個老者,確實應當是部落中的長者和智者!
不過這位老者的體內跟其他的族眾們差不多,都是沒有靈力。甚至這位老者的體內,連那種奇怪的靈力都沒有!
「二位請進!」
景一和容痕對視一眼,容痕緊緊地握住景一的手,帶著景一進去了木屋!
木屋內有著一張木床,一張小小的木桌,還有幾個木墩凳子。
東西都很簡陋,但是擺放得很整齊。絲毫不亂!
「請坐。」
老者示意景一和容痕坐在那木墩上,他給兩人各倒了一碗黑乎乎的茶水。
弄完之後,老爺也坐在景一和容痕的對面。
「你們好,我是這個部落的祭司,我叫文達。你們二位,真的是來自外面的那個世界的嗎?」
景一和容痕點點頭,「是。」
景一趁機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來的路上,听說什麼恐怖的月圓之夜?什麼死人之類的……而且,我們在山外面的時候,包括走了這麼久,一直到這兒來,都沒見過任何一個人,也沒見過任何一個動物!」
老者聞言,頓時嘆了口氣,「這正是我要告訴二位的!沒錯,你們在外面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沒有任何的動物!其實平時並不是這樣子的,平時,還是有不少的小動物的,我們偶爾也會外出打獵。但是因為後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了,所以,在月圓之夜來臨前的三天之內,都不會有任何動物出沒。所有的動物都已經躲藏起來,等到月圓之夜度過之後,才會再出來活動!」
景一和容痕皆是萬分驚訝!
「月圓之夜,到底是什麼?或者說是,月圓之夜,有什麼?」
景一說完,老者立刻一臉悲苦,「月圓之夜……是神對這片被遺棄的土地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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