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魚將所有能穿的都穿上,拿了鼴鼠皮帶將身體手腕脖子腿踝都系緊,又用了鼴鼠圍巾在頭臉上纏了好幾道,只露了一雙眼楮在外面。又拿著一根大小適中的棍子,在最上面用獸皮和小動物的油脂扎緊做了個火把,又將幾個鼴鼠皮袋塞進背包里,指了指木靈水,又指了指鼴鼠皮袋,和吉鳥美人打個招呼,吉鳥美人听明白了,她微微蹲下來,讓原飛魚爬到她的背上。
原飛魚雙腿分開,坐在吉鳥美人的肩膀上,一只手舉著火把,另一只手沒地方用力,只能扯著吉鳥美人的用鼴鼠皮系起來的長發。
吉鳥美人輕輕一拍翅膀,就飛了起來。
外面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原飛魚突然理解了一首詩。
他的劍是冷的
他的眼是冷的,
他的唇是冷的,
他的心是冷的,
結論……這瓜娃子凍上了。
出去不超過十秒鐘,她就有自己被凍上了的感覺。被寒風一吹,這位置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安全。她坐在吉鳥美人的鳥上,好象是最招風的位置,手指立刻僵硬了,完全無法抓緊抓好。她壓低了身子,佝僂著身子象個老人,完全沒有騎鳥溜風好帥好快活的神氣。
火把倒是很暖和,但……但這風向很難控制,被風一吹,火延伸成顫抖的一道線,火星子不斷的濺到原飛魚的身上和吉鳥美人的羽毛上。
原飛魚沒辦法,只好松手,讓那火把掉下去,火把在空中轉了幾個圈,直接插到一處雪堆里,剩下了個頭,好象還在燃燒。
那一點紅光映出著,原飛魚能隱約的看到下面似乎是連樹林都不存在了一樣,只有綿綿的雪。離火光最近的一點是紅色的,然後是白色的,最後全是一片暗黑。
按照吉鳥美人去取水的速度,原飛魚能推測出木靈水所在處和山洞的距離不會越過十二分鐘的飛程。因為吉鳥美人每次取水都會在半小時內回來。
可是,她好象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吉鳥美人還沒有飛到目的地。她哆嗦著看了看手表,時間才過了八分鐘。
天啊,自己今天會不會凍死在這里!?
她低子,風好大,吹得她呼吸困難,連眼楮都覺得冷。(╯3╰)她的手僵了,握不住頭發,整個人被狂風一吹,向後翻倒,幸好大腿力量夠,還死死的勾住吉鳥美人的肩膀。風從袍子下面倒灌進來,她只有一條牛仔褲,撐了片時,就覺得那寒氣,從腳一路攀爬上小腿,大腿……渾身都冷得發硬了。連小月復也變得冰寒。
她用力按著自己的衣服,手指沒用似的,完全不受控制,只能靠整個人胳膊用力。風仍在身邊呼呼經過,吉鳥美人飛行速度一點沒變慢……原飛魚心里怕得直罵娘,卻一點辦法沒有。她冷的都無法開口說話了。
再不到地方,她的小命估計都能交待在這路上。
怪不得那麼多東西都要大搬遷呢,這樣的極夜,真的不太適合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