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有杏 第二百七十四章 晏嬰祠(4爆)

作者 ︰ 封情老衲

下了幾天的小雨終于停了,臨海的天空也浮現出久違的陽光,正是秋高氣爽的天氣。文字首發恰是周末,臨海公園里人山人海,曉玲抱著明明站在人工湖旁邊,看著小家伙在她懷里一把一把的往湖里丟著魚食,引的一大群金魚鯉魚聚攏過來,把小家伙逗的咯咯直笑,連帶著我的心情也舒暢起來。

小家伙身體剛剛好,我就迫不及待的帶他出來玩了。老四的網吧馬上就要開業,沒有時間,韓鳳也要天天待在詩雨軒,近期劉娟和傅容搞起了彩妝護理,店里更忙了,確實離不開人。蕭老爺子和阿姨也需要休息休息了,我正好閑著沒事,利用周末的機會義不容辭的帶著干兒子出來玩了。曉玲也因為要抽調到水果市場,店里面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放下了,所以也有時間跟著過來。我開始還有些不樂意,本來曉玲這丫頭平時就瘋瘋癲癲的,沒一點大人的樣子,我要照顧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還不被累死?可這丫頭鬧歸鬧,跟明明卻是一拍即合,兩人玩的比我還開心,我也就放心了。

「怎麼今天這麼多人?」看著岸邊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有些奇怪的問題。臨海公園並不算是個大型游樂場所,以前周末也不見得有很多人來玩,但是今天卻有這麼多的客流,實在是有些反常。曉玲抱著明明,眼楮卻盯著水里的游魚,隨口說道︰「重陽節啊,是去晏嬰祠的!」臨海公園內有一處遠近聞名的名勝,那就是晏嬰祠。前後兩排青磚大瓦房,是為了紀念春秋時期齊國大夫晏嬰所建。臨海公園的別稱就叫做晏嬰公園,每年清明重陽,遠近客人都會來晏嬰祠悼念一下這個以外交卓越,作風樸實著稱的齊國名相。

我對曉玲說道︰「走,我們也去祭拜祭拜。」曉玲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抱著明明走在我的旁邊,撅著嘴說道︰「上學的時候來過無數次了,都看煩了!」我呵呵一笑,道︰「今天是重陽,我們要安逸不忘祖,祭拜一下是應該的。」曉玲哼了一聲說道︰「臨海人就知道玩這些虛的,自己老人在家不孝敬,卻來祭拜這個死了幾千年得人物!」我一怔,也感覺她說的有理,當初父母在世的時候,我也是一天到晚在外面瘋跑,很少回家跟他們團聚,好不容易回去一次,也不願意跟二老多講話,問我什麼都懶的答,嫌他們管的多。現在到好,沒有人管我了,我卻懷念起那段有人在耳邊噓寒問暖的歲月了。

走進晏嬰祠大門,門口兩根柱子上立著兩塊木質祠聯,左邊刻著︰力能排南山。右邊刻著︰文能絕地理。為了緩和自己郁悶的情緒,我指著對聯對曉玲說道︰「曉玲,你說你都來膩了,現在我考考你,這一副對聯你看的懂嗎?」曉玲不屑的撇撇嘴說道︰「切,不就是吹噓這個人有多大能耐嗎?有什麼不好懂的!」我哈哈一笑,道︰「那你說這句話是誰說的?」曉玲撅著小嘴說道︰「那誰會知道?反正是後人說的,無名小卒,難道你知道?」我苦笑著搖頭說道︰「曉玲啊,你真應該多學學歷史,如果說這句話的人是無名小卒的話,那咱中國古代可真沒幾個能稱得上名人的了!」曉玲一听來了興趣,盯著我說道︰「那是誰說的?還挺有名?」我也看著她說道︰「諸葛亮說的!」「啊?!」曉玲睜大了眼楮,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我。我點頭說道︰「全句是︰力能排南山,文能絕地理。一朝被讒言,二桃殺三士。誰能為此謀,國相齊晏子。」「哇!」曉玲的眼楮發光了,看著我嘖嘖說道︰「想不到我姐夫還挺博學的,懂的真不少!」我微笑著對她說道︰「博學的是晏嬰,不是我。連諸葛亮都稱贊不絕的人,我們難道不應該祭拜一下嗎?我們身為臨海人,應該為有這樣的祖先而自豪啊!」曉玲皺著眉頭叫道︰「得得,都來了還這麼羅嗦,真跟個老學究似的!夸你兩句就開始得瑟了!」明明卻掙扎著從曉玲身上跳了下來,連蹦帶跑的進到了院子里,指著旁邊一個香火攤上吊著的燈籠叫道︰「那個!那個!」我知道他喜歡,抬頭向攤主問道︰「多少錢一個?」那攤主卻奇怪的低著頭,雙手捂著額頭嘟嘟囔囔的說道︰「十塊一個!」我有些奇怪,掏了十塊錢放在他桌子上,摘下一個燈籠遞到了明明手上。小家伙一拿到燈籠就開心的不得了,拉著曉玲就往祠堂里面跑。我本想看看那攤主的臉容,卻放心不下這一大一小的孩子,只好隨著她倆進了祠堂。

祠堂里的人很多,正中的晏嬰像下跪了一大片人,這個起來又有人補上他的位子。我和曉玲等了大半天才有了上香的機會,剛磕了幾個頭,旁邊的明明卻咯咯的笑了。這小家伙看著一幫大人做著一樣的動作,感覺很是好玩,逗的他樂得不行。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把他抱出祠堂,剛想教訓兩句,兜里的手機響了。劉娟打過來的︰今天全體放假,讓大家回去祭拜一下,韓鳳要帶明明去烈士陵園,讓我們趕緊回去。我趕緊抱著明明往回走,路過大院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往香火攤上一扭頭,一副依稀熟悉的面孔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攤主正在賣香,感覺到有人盯著他看,下意識的扭過頭,正好跟我的視線對接,馬上變了臉色,迅速的低下頭。我把明明往曉玲懷里一放,輕聲說道︰「你先回去,我跟熟人說會話!」我的臉色很陰沉,曉玲雖然喜歡跟我鬧,可從來不在我認真的時候打擾我,看我一臉凝重,也乖乖抱過明明,交待了一聲︰「別惹事!我去店里面等你!(5)」轉身走了出去。

站在攤主旁邊,我深吸了一口氣,幽幽說道︰「你出來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帝國皇帝!」那人看了我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叫路之遙,你不要叫我皇帝了!」

躲是躲不過去了,路之遙看出我有很多話要問他,于是收拾了攤位,帶著我走出了公園。臨海公園後面有一條沙角巷,可以算是整個臨海的貧民區,只有幾處平房,無樓無市,早幾年就說要拆遷規劃,可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遲遲未動工。原住民早已在市中心另買房子,這里只是租給一些外鄉打工者,租金便宜,但是環境卻髒亂,想不到當年大名鼎鼎的帝國皇帝卻租住在這里。

坐在狹小的房間,路之遙給我倒了一杯水,坐在我的身邊。房間連椅子都沒有,兩人就坐在他睡覺的床上,幸虧是兩個大老爺們,要是有個女的,生人進來還真解釋不清楚。「你想罵我什麼,就罵吧!」路之遙平靜的看著我,一副願罰願挨的樣子。我嘆了口氣,道︰「你出來多久了?」路之遙眼楮看著窗外,低聲說道︰「一周了。我不算是主犯,只判了半年,罰了些款。我老婆判了兩年,繞指柔是最重的,三年!都是我們兩個害了她啊!」

我拳頭緊了一下,卻又慢慢松開,嘆息著說道︰「不怨你們,是我把她逼上那條路的。我老婆叫洛詩雅,不叫繞指柔!」路之遙也跟著嘆了口氣,惋惜的說道︰「那天晚上我們一個群的人都去找她,想讓她不要表演,可是她已經瘋狂了,說什麼都听不進去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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