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紫煙現在的模樣又讓我心疼,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去幫她。文字首發紫煙看出了我的擔憂,緊緊抓著我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木頭,微笑著對我說道︰「別擔心姐,會適應的。這就是姐的命吧,反正現在有了兒子,也就什麼都不缺了。」
我坐回床邊,摩挲著紫煙瘦削的手背說道︰「我不信什麼命不命的,我只知道,誰欺負我姐,我就跟他拼命!」紫煙鼻子一皺,眼淚涌了出來,抱著我的肩頭泣道︰「當年要是我…」她的話只說了一半,沒有繼續下去,我卻已經听懂了,紫煙現在已經對自己的這段婚姻後悔了!
我不想去評價姚志剛這個人,因為他一直以來對我很不錯。而且在紫煙沒有生孩子之前,他對紫煙的疼愛也讓我自嘆不如。可是現在眼前的一切,讓我覺得那些只不過是一種假象。或者說,只是一種帶有目的性的表演。
可能我的想法很偏激,我應該去相信姚志剛對紫煙開始的感情是認真的,是誠摯的,是發自肺腑的。可是隨著兒子的出生,他的感情發生了偏移,對于妻子的愛大部分都轉移到了兒子的身上,加上他對自己的母親又是唯命是從,所以才給紫煙帶來這樣的傷害。
我寧可相信他是無心的,他也不想讓紫煙痛苦。可是無論你有多孝順,無論你有多少理由,都不應該把一個兒子從剛為他經歷了生死玄關的母親身邊帶走!這不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應該做出來的事!
看著紫煙紅腫的眼楮,我心疼的說道︰「姐,要不我去求求志剛大哥,讓他今晚把孩子抱回來吧?」紫煙搖搖頭說道︰「沒用的,我求了他無數次了,他就是不肯,說會把公公活活氣死的,我也就不敢說話了。」
我嘆了一口氣,看著紫煙說道︰「姐,你實話告訴我,他現在對你還像以前一樣嗎?」紫煙茫然的看著窗外,喃喃說道︰「一樣嗎?應該一樣吧?我都忘了他以前是怎麼對我的了…」看到她這個樣子,我難受的幾乎想哭!
我抓著紫煙的手說道︰「姐,他現在是不是經常跟你吵架了?」紫煙眼圈一紅,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應該想到了。產前的幸福,和產後的待遇,讓紫煙的心里產生了巨大的落差。她也開始逐漸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所感受的幸福,只不過是生兒子的條件。現在任務完成,所有的表演都可以謝幕了。即便姚志剛現在還是愛著紫煙的,但是如果每天再去花心思去討好她,也實在沒有那個必要了。
我一直覺得,姚志剛雖然是個好人,但是結婚多年了還可以背著紫煙去醫院,回來還熬姜糖水給她喝,顯得有些做作。不能說沒有這樣的丈夫,只是這些在姚志剛身上表現出來,不太可能。他要是真的這麼深愛紫煙,也不會經常讓妻子獨守空房,畢竟作為一個茶商,他出差的機會並不是很多,可是在紫煙婚後三年,他頻繁出差,徹月不歸,他去了哪里?做了什麼?
當然,我要感謝他的出差,讓我和紫煙圓了一個十年的夢。只是站在感情的角度上考慮,他對紫煙當初的表現,是感情上的虧欠,還是真摯的愛意?我不得而知。我想紫煙也不會知道,否則她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
現在我擔心的是,他與紫煙之間的裂痕,會逐漸愈合,還是越來越大?說實話,如果沒有今天的拜訪,我對姚志剛連一點的不滿都沒有。有這麼一個老實和善的姐夫,我覺得是紫煙的幸。可是現在,我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紫煙繼續跟他生活下去,究竟是圓滿幸福,還是要受苦受難?
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紫煙。對于這個我人生中第一個愛戀的對象,我有種本能的保護心。這種感覺甚至超過了詩雅和娟子她們。我知道這對我的女人們不公平,可是我阻止不了。紫煙就像是我的一個夢,我絕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她的美好!如果姚志剛再不回心轉意,驚醒自己的過失,那我只好親自出手,把紫煙帶走!
我看著紫煙,一字一句的說道︰「姐,我不想你和志剛哥的感情出現問題。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不幸福了,就離開他,所有的幸福,我都能給!」紫煙眼圈又是一紅,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嗔道︰「說什麼傻話!讓人家听見還不誤會了?放心吧,過日子嘛,就是這樣,吵吵鬧鬧的也就一輩子了,不會有什麼解不開的別扭的!」
我嘆了一口氣,抓著紫煙的手說道︰「姐,我只是希望你幸福,不想看到你痛苦。你有什麼心事就告訴我,我是你弟,從小就一起長大,你什麼苦惱都瞞不過我的,我不想你憋在心里。」
紫煙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趕緊擦了一把眼角對我說道︰「你看我,這大過年的,我老掉淚干什麼!去外面坐著,我給你們做飯去,晚上都別走了,就在這里吃飯。」我連忙說道︰「不用了姐,家里的人都等著呢,以後有的是機會。」紫煙嘆了一聲,說道︰「好吧,那我不留你了。姐知道你雖然心有點花,對她們卻是真的疼愛,我也放心。」
從臥室出來,我對老三他們說道︰「天不早了,咱們回去吧!」老三幾人趕緊起身。姚志剛皺眉說道︰「都在這吃完飯再走!平常也沒時間過來,好不容易聚聚。」老三笑道︰「不了,家里也在等著,等志剛大哥有空,去飯店喝,不灌醉你不讓你回來!」
姚志剛哈哈大笑道︰「好!我酒量不行,但是跟兄弟們一起喝心里痛快!」紫煙披著衣服從臥室走出來對老三笑道︰「(5)你們個個都是酒鬼,還想把他變成你們一樣啊!」老四笑道︰「姐,你可別一棍子打一幫啊,我可是不喜歡喝酒的人!」老五笑罵道︰「對,你喜歡喝醋!」眾人大笑起來。
走到門口,姚志剛對我說道︰「你還是要常來,你姐皺了一天的眉頭了,你一來就見笑臉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姚志剛很討厭,不過也不好表現出來,微微笑道︰「一定的!姐,我走了!」帶著老三他們下了樓。
本來想叫兄弟幾個晚上再去我那,老五跟見了狼一樣嚇的捂著腮幫子連連擺手,老三和老四也說不去了。想想大家都得回去陪家人,也就互相道別,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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