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本想讓詩雅陪著方正父子先在公司玩,沒想到方正卻執意要跟我們去烈士陵園。文字首發只好把方圓托付給了她。
悍馬h2來到臨海後的第一次任務,不是帶女人們出去,而是拉著一幫戰士去烈士陵園!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上車,方正和老萬就不停的嘖嘖稱贊。一幫兵小子更是目瞪口呆,一動不動的坐在車里,生怕踫壞了東西。老萬搖頭說道︰「我真是不服都不行了!我在部隊干一輩子,都掙不了你這一輛車!」
老五也是第一次見我的車,瞪著眼楮說道︰「二哥,這車你咋不早點買呢!我結婚的時候也能威風一下了!」老三罵道︰「滾蛋!你結婚二哥真把車借給你,你敢用麼?」老五吐了一下舌頭,笑著說道︰「不敢!」一個小警察,用悍馬h2結婚,不被人罵死才怪!
老班長一直心事忡忡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看來這小子跟老大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啊。我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別急,一會就見到他了!」
悍馬h2像黑夜中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夜空,在城市中悄無聲息的穿行,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來到了烈士陵園。本來這里屬于白天開放,晚上關閉的,不過值班員一看到外面這個大家伙,知道不是一般人,趕緊打開了大門。
車子直接開到了紀念碑下面,眾人紛紛下了車。十二名戰士荷槍實彈,老萬親自整隊,齊步走上了紀念碑平台。
老三點了三根煙,放在名字的下面。老四拿出一瓶酒,倒滿三個杯子,擺在煙的旁邊。兄弟四個都站在了最前面,沒有像往常一樣席地而坐,畢竟現在有了外人。
我微笑著對老大說道︰「大哥,你看誰來了!」老萬從隊列前踢出一個正步,走到老大的名字前面,大聲說道︰「連長,1738團老戰友萬軍向您報道!」老班長也跨出一步,大聲說道︰「第一連一班戰士傅洪磊向連長報道!」
老班長跨回隊列。老萬站在隊列旁,大聲說道︰「敬禮!」十二名戰士,前面六人「唰」的一下舉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方正因為沒有穿軍裝,卻也立正站好,對著紀念碑行注目禮。
後面六個戰士同時後退一步,手握槍帶往旁一甩,「啪」的一聲抓住槍身,然後又是「 嚓」一聲,拉動槍栓,槍口齊齊指向夜空。老萬再次喝道︰「預備」六人把扳機撥到單發狀態,隨著老萬的一聲大喝︰「放!」
「砰!」一陣槍響劃破夜空,六人齊放,居然只听到一聲巨大的響聲。
「預備放!」老萬再次命令。
「砰!」
「預備!放!」
「砰!」
「禮畢!」
隨著老萬的一聲大喝,眾戰士垂下了胳膊,放禮槍的戰士也把槍再次背在身上。我和老三幾人看的熱血沸騰,老大這一輩子,受到這樣的待遇,值了!
老班長蹲在老大的名字旁,眼淚流了下來,撫模著老大的名字說道︰「連長,過幾天我就要退伍了,以後不能再來看您了,您保重啊!以前您常說我怕苦,逼著我鍛煉,單獨給我加小操。您走後,我記住您的話了,我已經連續三年拿到部隊考核第一名了!連長,您知道了嗎?您開心嗎?」
「連長,您帶著我們種的那排大楊柳已經長大了。全連的人都在上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第一棵樹上就是您的,以前我們不能來這里看您,每年都會在樹前祭拜您的,連長您看到了嗎?」
列隊里已有不少戰士淚流滿面,卻沒有一個人去擦。或許他們並不認識老大,可是卻一定听過老大的事跡,這是他們連的驕傲,他們也為曾經有這麼一個連長而自豪!
老萬端起一杯酒,對老大說道︰「連長,以前您常說,咱們一連四個排,就我這個實習排長酒量最差,我可告訴你啊,現在我酒量好了,你信不信?」說著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酒一干而盡,然後連干三杯,端起酒杯又往地上灑了一杯,笑道︰「是不是長能耐了?連小鋼炮都不是我對手了!」
我擦了一下眼楮,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方正走到跟前說道︰「老蕭,我是老萬啊!咱們1738團出來的,個個都是好樣的!年年都是部隊考核的前兩名!團長現在已經成了副師長,指導員也成了師政委。如果你在啊,肯定也是跟我一樣,升正團級了吧?我現在被分到西安去了,這兩年估計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天天來看你!」
方正揉了揉眼楮,看了我一眼說道︰「老蕭啊,你有一幫好兄弟啊!放心吧,他們也是我的兄弟了!有老哥我在,沒人能動的了他們!為了這幫兄弟,我也要盡快調回來!你安心在那邊待著,悶了就跟我拖個夢,我帶著咱兄弟過來陪你說說話!」
老四已經忍不住哭出聲來,雙手捂著自己的眼楮,低下了頭。老五也是不停的用衣袖擦著眼楮。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紅著眼楮對眾人說道︰「好了,咱們回去吧,老大也該休息了!」
老萬和方正點點頭,眾人對著紀念碑深深鞠了三個躬,依次走了下來。
車子開出烈士陵園,眾人的心情還是有些悲傷。我看著老班長說道︰「傅班長,你今年要退伍嗎?」老萬沒好氣的說道︰「我讓他留一年,這小子就是不肯!」傅洪磊嘆息著說道︰「其實我也舍不得,但是家里非逼著我退伍,說當十年兵不如干一年買賣,我媽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萬也皺著眉頭不說話了。
(5)我看著傅洪磊問道︰「你老家在哪?」傅洪磊說道︰「雲河!」我想了想,道︰「如果我邀請你來詩雨軒幫我,你干不干?」傅洪磊吃了一驚,看著我說道︰「二哥,我可是傻都不會啊!」我對他鄭重說道︰「你在部隊上待過,比什麼都強!如果你媽只是逼你出來掙錢,那在哪里都一樣,我聘請你,相信她不會反對!」
我轉身對戰士們說道︰「你們服役就安心服役,等退伍了,就來找二哥,我有大把工作留給你們!待遇不是問題!我有時間找一下馬首長,跟他說一下,以後只要是咱們1738團出來的兵,只要願意,都可以留在詩雨軒!」
老萬興奮的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好小子!你這個提議可是正和馬首長的胃口!他果然沒看錯你!」我看著戰士們一張張興奮的臉龐,輕嘆一聲說道︰「我也不會看錯老大的人!我相信大家以後會在詩雨軒找到自己的位置,你們是老大生前的朋友,兄弟,我也是!我想老大也高興我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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