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都已經有點破舊。
桌子上面擺著一把茶壺,兩個茶碗,還有兩個吃飯的飯碗和兩把筷子。唯一的大型家具就是屋里婦人躺的這張床。一條薄薄的被子搭在女人的身上,男孩正在給床婦人喂水。
婦人見到她們進來說到︰「二位姑娘來家里是有什麼事嗎?快請坐。」
「沒什麼事,我們只不過是路過討點水喝。」
「天亮,快給二位姑娘倒水」
她們坐在桌子旁,男孩分別給她們倒了兩杯水,怯怯的不敢抬頭,小翠則是一只狠狠地瞪著他。
婦人看此情形眉毛微皺向我問道「天亮這孩子做了什麼對不起姑娘的事了?」
王語嫣笑到「沒有,大嫂,您多慮了」
小翠剛想開口見王語嫣的眼神示意她趕緊又把到口的話咽了回去。
「不對,肯定是天亮這孩子做了對不起姑娘的事了,都怪我這個做娘的沒有管教好。天亮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說完又連續的咳嗽了起來,婦人趕緊用布巾捂住了嘴。咳完之後又連喘了好幾口氣,拿開布巾一看,上面竟然是咳出一大口血。
「娘,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有血呢?」
孩子畢竟還小,邊說邊哭了起來。
「快說,你到底對這位小姐做了什麼?」
「我搶了小姐的銀子,娘我也是想給你去抓藥呀。娘的病一直不見好,天亮真的很害怕,天亮不是故意的。」「你,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婦人被孩子的話氣的又咳嗽了起來,邊喘氣邊說
「趕緊還給小姐,平時娘都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天亮把錢袋拿出來交到王語嫣的手上「姐姐對不起,錢袋還給你,以後我再也不搶人東西了。」
看得出來這個孩子家教也是很不錯的,由此可見,孩子的娘也一定是一個善良的人。
她接過錢袋之後看向婦人「姐姐怎麼稱呼?」
「小姐真是折煞我了,我姓薛,大家都叫我薛嫂,小姐若是不嫌棄也可以這麼叫。」
「薛嫂,這些錢你們就拿著吧,你的身體要緊,先治好病,等身體好了才有力氣掙錢養家。你說是嗎?」薛嫂開始死活不很要,後來在她的一再堅持下才收了下來。
「薛嫂,冒昧的問一句,孩子的爹呢?」
薛嫂淚光連連,「孩子的爹跟我是私定終身,並沒有成親。隨後他說要來京城考取功名,等功成名就後就會回來接我。他走後沒多久我就發現我懷孕了,但是家鄉里的風俗不允許未婚先孕,所以我就偷偷的從家里出來到京城。當時我挺著個大肚子,大戶人家也不願意請我做長工,幸好自小有包餃子的手藝,就只好以在街上賣餃子為生養大天亮。都怪我身不好,拖累了這個孩子了,他這個年齡早就該到學堂里上學了,現在還得為了我的病去街上搶小姐的銀子,我真的是羞愧呢。」說完眼淚直流
「那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找到孩子的爹嗎?」
薛嫂回憶︰「就在一個月前,一天下午我在街上上賣餃子,有一輛馬車跑得飛快好像急著趕路的樣子。天亮在旁邊拿著一個剛買回來的風箏,一不小心風箏飛到了馬路中央,天亮趕忙追過去檢,我看見馬車趕緊沖了出去護住了天亮,結果卻被馬踢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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