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喘息聲在房間悶熱的響起。
窗外圓圓的月亮羞澀的見證著一切。
不知道彼此的衣服是怎麼褪去的,不知道他們為何糾纏得如此緊密,不知道兩顆原本排斥的心,是怎麼融合在一起的。
「嗯……」男性的嗓音,粗狂而低啞。
好緊,緊得讓他窒息。
他一直以為他是做不下去的,他一直以為,他對她的身體認知度而言,他不可能做到最後一步,他真的不知道怎麼發生下去的,就這麼在她暖暖的身體里,沉淪。
童笑笑看著窗外的銀月,清透的月光灑在窗台上,她咬緊了雙唇,緩緩的閉上眼楮。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仿若恢復了原本的安靜。
房間很靜,世界很靜。
她只听到他喃喃的聲音微喘著,「Andrea,Andrea……」
心,莫名其妙的碎得一地都是,比外面散碎的月光更加的四分五裂。
她推開身上的他,麻木一樣的起床。
下面很痛,她下地的腳都在微微顫抖。
她看著她大腿內側那淡紅色的血跡,真真切切的諷刺著她剛剛多麼荒唐的舉動。
其實不荒唐,真的,她只是在給自己一個交代,一個殘忍的交代。
房間里面突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望著天花板,盯著那閃爍的水晶吊燈,他沒有喝醉,所以他不可能糊涂得不知道他上的人是誰,也不會真的在最激動時刻忘乎所以,他是故意的,他清楚得很。
他不能給她一個交代,就只能這麼去,傷害她。
……
世界很靜,心也可以很靜。
童笑笑看著窗外的陽光,昨晚經歷的一切像一場夢一樣,很容易讓人遺忘。
她起床,坦若的下樓。
齊塵楓的房間半掩,能一眼看到里面空蕩蕩的一切。
應該是提早出門了吧。
童笑笑走向飯廳,齊媽媽在做早飯,看著笑笑,「請了假就應該多睡一下,等會兒我們才有精神去逛結婚用的東西,要不然會累壞的。」
「沒關系。」童笑笑嘴角拉出一抹淡笑。
「我們去逛街之前先去醫院,今天大清早,塵楓像突然抽筋一樣,非要去醫院,說是骨頭痛得要命,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齊媽媽安排著行程,臉上也難掩擔憂的神色。
「好。」童笑笑只是點頭。
到達醫院病房時,里面傳來齊塵楓和華楠楠的聲音。
齊媽媽拉住童笑笑,躲在門口偷听。
「你這又是唱哪出?好端端的骨頭怎麼錯位了?別告訴我你又做了什麼,‘激烈運動’?!」是華楠楠調侃的聲音。
里面突然靜了很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問你一個問題。」是齊塵楓的聲音。
「不要說得這麼嚴肅,有屁就放。」
「如果一個女人,其實是她的第一次,事後她不哭不鬧甚至沒有任何情緒,這正常嗎?」
話一出,齊媽媽就猛的看著童笑笑。
齊媽媽對這些事情總是敏感的。
卻在看著童笑笑真的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時,失落的搖了搖頭。
其實,她並不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她的手,躲在身後,一直在顫抖。
「不要告訴我,你把我們笑笑妹妹給……」
「閉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齊塵楓的聲音無比嚴肅,「我只是隨便問問這種情況而已,我怎麼可能去上那干癟四季豆,那未發育完全的身材,我有罪惡感。」
原來在他心目中,她是有罪惡感的存在。
所以,昨晚上對他而言,是多麼不愉快的經歷。
「其實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華楠楠聳肩。
「你不是經歷過這麼多女人嗎?」
「很遺憾,沒有遇到過處女。」
「不會吧!」齊塵楓有些驚奇,「那米琪呢?」
「也不是。」
「我靠!」齊塵楓突然聲音放大,「處女在這個年代有這麼稀少嗎?中國不是很保守嗎?」
昨晚上,他都做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對我而言,不重要。」華楠楠無所謂。
「對女人而言呢?」
「可能也不重要吧。」
齊塵楓正松了口氣的時候。
「不過我覺得,要是一個女人過了20歲還是處女的話,我想應該就重要了。」華楠楠想了想補充說明。
齊塵楓一口氣差點沒有憋死過去。
齊媽媽拉著童笑笑,毅然的離開了病房。
偷听果然都是沒什麼好下場的,她到底都听她兒子說了些什麼啊!
病房內,華楠楠看著齊塵楓的表情,簡直是千奇百怪,他嘴角突然笑了,「你說的女人,就是童笑笑吧。」
長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
……
采購了很多很多,童笑笑都在懷疑,齊媽媽是不是把憤怒用在了花錢上,小說里面都是這麼寫的,貴婦喜歡花錢買快樂。
齊塵楓重新打了一個石膏回來,坐在客廳沙發上,安靜得想要別人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齊媽媽把采購回來的商品擺滿了整個客廳,抬眼看了看齊塵楓,不知道哪里來的怒氣,「我說齊塵楓,馬上要結婚了,你故意讓自己這麼丑,丟我的面子是不是?!」
我很丑嗎?
齊塵楓上下看了看,就算打著石膏,以他去公司觀察到的情況,魅力並沒有減分。
他蹙緊眉頭,在看著童笑笑低著頭整理著那堆紅艷艷的東西時,選擇了沉默。
童笑笑為什麼這麼安靜,她大可以又吵又鬧,讓他一天都得不到安寧才對。
「給你一個星期時間,你不給我把骨頭長好,有你好看的。」齊媽媽放下狠話,又開開心心和童笑笑收拾她們今天的戰果。
女人真是多變,他母親,更甚。
一個星期,醫生說至少要3個月。
媽的,他管得多久,反正,他不想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