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海在醫院住了兩日,便要求要出院。文字首發林父林母硬要接她回家居住,她只好搬了回去。
「其實我真的沒事,跳個舞給你們看吧!」楊如海開玩笑地卸下外公外婆的擔心,「對了,沒有告訴太爺爺吧?可別嚇壞了他!」
林母道︰「他還在實驗室沒有回來,當然是不能告訴他的,否則你以後想要單獨出門?休想!」
「我今天真的要出去,我約了胡喜喜吃飯,不信,你打電話問問她!」楊如海想去找一下潘柔的丈夫,了解他們以前的婚姻。
「跟阿喜去?讓她來接你吧!」林父林母對胡喜喜是放心的。她做事比較靠譜,而且懂功夫,能保護她。
楊如海只得打了電話麻煩忙碌中的胡喜喜,胡喜喜剛開完一個又長又沉悶的會議,正想走開喘氣,正好楊如海給她打電話,她說了一句︰「十分鐘到!」
二十分鐘的車程,她用十分鐘,可想而知她現在的心情有多麼說不出的煩躁。因為度蜜月,她放了半個月的假期,現在,灣灣在休假中,她只好一個頂倆。于是乎,每天忙得幾乎連吃中午飯的時間都沒有,當然,陳天雲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林父林母送楊如海下樓,遠遠便看見胡喜喜的瑪莎拉蒂駛過來,車子停下來,胡喜喜下車跟林父林母打招呼,「伯父伯母,你們好!」
「阿喜啊,她剛傷好,你記住看著她啊!」林父叮囑道。
胡喜喜笑道︰「放心吧,我一路伺候太後般伺候著她。」
林父林母笑了,「拜托了!」
胡喜喜走到楊如海面前伸出手彎腰卑微道︰「走吧,老佛爺!」
楊如海敲了她的頭一下,「沒個正經!」
胡喜喜為她打開車門,自己也上了車,然後揮手跟林父林母道再見。
「去哪里?」胡喜喜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扣好安全帶。
「新街路18號!」楊如海報出羅主任給的地址。
「去哪里干什麼?」胡喜喜問道。
「你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楊如海忽然問道。、
胡喜喜愣了一下,側頭掃視了她一下,怪異地道︰「這麼大一只冤鬼坐在我旁邊,你問我相不相信有鬼?」
「去,我不是鬼好不好!」楊如海瞪了她一眼。
「我什麼時候說你了?我說的是綠荷姑娘!」胡喜喜對綠荷有著一份敬畏,她和綠荷見過好幾次,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但是她一想起她是阿飄,她就覺得害怕。
「綠荷不在!」
「哦?去哪里了?」胡喜喜松了一口氣。
「戀愛去了!」楊如海淡淡地道。
「戀愛?鬼也能戀愛嗎?」胡喜喜好奇地問。
楊如海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的問題白痴,「鬼為什麼不能戀愛,醫院那一區的土地神追了她很久!」
「土地公公?」胡喜喜驚嚇地問道︰「綠荷長得這麼漂亮,竟然跟一個老頭子?」
「誰告訴你土地一定是老頭?土地也可以是修煉的鬼升遷的,有些人生前做的好事多了,死了之後便可以任職土地或者城隍,這都是地界的小神,可以年輕,可以年老,重要的是,年齡沒有任何的意義!」
「做好人日後真可以成仙啊?」胡喜喜饒有興味地問,「那我日後也能做神仙了。!」
「你啊,下地獄,而且是十八層。」楊如海不留情面地道,「你問你們公司的高層,看他們會不會建議你下地獄?」
「我對他們好得不得了。」胡喜喜哼了一聲,「人工高,福利好。」
「听說,你連他們休息的時間都剝奪了。」楊如海淡淡地道。
「那是謠傳,你也相信?」胡喜喜怒道。
「不知道是不是謠傳,是灣灣親口跟我說的,她親口詛咒你下地獄!」楊如海撲哧笑了出來。
胡喜喜恨恨道︰「我要下地獄,她也一樣要下地獄。」
「拜托,多聘請個人吧。」楊如海知道灣灣和胡喜喜兩人經常忙得腦袋生煙,于是便建議她們聘請人手。
「已經找了獵頭公司,而且副總的職位也不能隨便安排人進去,內部升遷也沒有合適的,我比你更想快點找到人手!」胡喜喜嘆息道。
兩人說著,車子已經來到了新街路。
胡喜喜停好車,便下車步行從一號找到十八號,胡喜喜問︰「十八號第幾層啊?」
楊如海抬頭看了一眼,「七樓,這是十年前的樓房了,沒有電梯,要走上去。」
「你的腳沒事了吧?能走上去嗎?」
「沒事!」她本來就一直都沒事,「走吧!」
八分鐘後,兩人出現在七樓的a座,楊如海按下門鈴,開門的是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平頭男子,穿著一身休閑服,長相英俊,面容平和,他看到楊如海和胡喜喜,愣了一下問道︰「兩位是?」
「請問是梁秉文先生嗎?」楊如海問道。
「我是!」平頭男子點點頭,眸光帶著一絲疑惑。
「我姓楊,是市人民醫院婦產科的醫生!」楊如海自報家門。
「楊醫生,請問有什麼事?」男子站在門口處,也不請兩人進屋。
胡喜喜問道︰「我們可以進去嗎?」
梁秉文猶豫了一下,屋里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阿文,是誰啊?」
一道素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胡喜喜和楊如海同時屏息而看,心里涌起一股難掩的可惜。女子的半邊臉白皙漂亮,而另一邊卻像魔鬼一樣的恐怖,黑中透著紅,皮膚像燒焦一般,結痂了,皮肉全部拉扯在一起,讓人覺得恐怖。
「對不起,嚇到你們倆!」女子說著,便把耳朵旁的口罩帶起來,遮蔽了臉部,只看她的眼楮,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著幾分歉意,仿佛她真的像是驚嚇了人家一般的抱歉。
「沒有,是我們失禮了!」楊如海連忙道。
梁秉文語氣有些不悅,「你們是誰?來干什麼?」他不喜歡人家看到她妻子的面容時用這麼驚訝嘆息的語氣說話,他希望任何人見到她,都只會當她是一個容貌平常的人。
「兩位請進來!」女子拉開梁秉文,友善地說!
楊如海和胡喜喜進了屋,屋里的家具都已經很陳舊了,但是窗明幾淨,擺放雅致,窗台上放置著一個長頸窄口白瓷花瓶,里面插著一支滴水的玫瑰花!
屋內沒有任何的照片,正廳里掛著一幅山寨版的清明上河圖,倒也顯得十分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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