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策劃雖然不用他們費心,但是胡錦明很多地方還是親力親為,例如選址和酒店,婚紗到戒指,晚宴當晚的禮服,還有回禮的小禮物,他都一一過目,希望能給楊如海一個盡善盡美的婚禮。文字首發這是他之前答應過楊如海的。
楊如海這個甩手掌櫃依舊每日上班,醫院的工作十分繁忙,經濟不好,生活越來越艱難,政策的不穩定,導致國民怨氣越來越重。生病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事情,很多病人情緒不穩定,便會把對現局的不滿發泄在醫生身上。
無可否認,確實有一部分醫生是害群之馬,楊如海在內部也是知道的,婦產科有兩個醫生是專門收受紅包的,醫院規定九點鐘之前不得替選時辰的產婦做剖月復產,但是很多時候,她們都偷天換日,趁著主任不在的時候安排擇時辰生孩子的產婦做手術。當然,對上級的報告是產婦已經有產前癥狀,而且是產婦自己要求的剖月復產,由于串通了幾個護士,這是完全可以瞞過去的。
但是卻無法瞞得過楊如海,她曾經不止一次向羅主任反應過情況,羅主任也表示無奈︰「她們和院方某些領導關系很好,其實我也反映過,但是這些從我們內部來說,紅包是不代表什麼的,只會讓家屬更加放心。畢竟行內都是這樣認為,不收不代表清高,只代表著孤立!」
楊如海微微慍怒,「我們婦產科,並不是全部都這樣!」
「傻孩子,婦產科是一個例外,但是依舊有害群之馬,其他科室,單單說腫瘤科吧,那才是真真賺錢的科,進了去,沒賺過幾十萬的不放你去死,有些根本不需要手術,保守治療便可以,但是偏要患者手術,化療折騰一頓然後癌細胞還轉移惡化了,就是為了一個錢字。」婦產科在羅主任的堅持下,總算是能保住一方清平,但是,這份清平也保持不了多久,因為她馬上要退休了。
雖然對這些事情是早有耳聞,但是真從羅主任口中得知,楊如海還是震驚了一下,半響她才喃喃道︰「莫非,就沒有只治病救人的醫生?」
「有!」羅主任正色地道,「而且為數不少,這一群人恪守自己的學醫的原則,只為治病救人,但是這些人,往往被人忽視。」
「主任,我想開診所!」楊如海沉默了半響,嘆息道。
「傻孩子,你是婦產科出身的,呆在醫院已經是最好的出路,而且診所根本不可能讓你接生,咱們政策不允許,你是取不到牌照的!」
「我覺得很惡心,身邊有這麼一群同事,我媽咪跟我說,學醫就是為了治病救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職業開始變質!」
「我們醫院听說要轉私人承包了,之前听院長說過,有財團要注資醫院,我們醫院會擴充呢!」羅主任嘆息道。
「這是好事啊,我們是應該多開幾個科的專家會診的,有這個資源是好事,之前院長在開會的時候總是嚷窮,但是領導們的福利卻一個比一個好,倒是為難了那些實習生,干得最多,收入最少,又讓患者埋怨!」楊如海也是從實習生熬過來的,這份痛苦她太清楚了,很多年輕醫生都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寧可放棄或者考研。
「只是,一旦私人承包,很容易淪為商業性質的!」羅主任也有其擔憂。
「現在難道就不是商業性質嗎?你看在咱們醫院隨便開點感冒藥,都上百塊的錢,沒有醫保的農民工根本連感冒都感冒不起啊!」楊如海諷刺地道,她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卻苦無良策,
「算了,這這些事情不該是我們說的。」羅主任也表示無奈。
楊如海也知道這些事情他們私底下議論也沒有,反而更加讓醫生沒有積極性。
而晚上吃飯的時候,楊如海把自己要開診所的事情跟胡錦明商量了一下,胡錦明不置可否,只道︰「你喜歡就好!」
楊如海說到醫院要轉制,她道︰「要是醫院由我來主管,我一定會把那些害群之馬全部清出去!」當然,她也不過是發發牢騷,那些所謂的害群之馬,其實就是一些領導專家,或者是資深醫生,他們雖然謀取私利,置病人的安危不顧,但是他們卻也有真材實料的,若能真正為醫院所用,為病人服務,也不失是一件美事。
看病貴,看病難,已經是中國老大難的問題了。
「咱們的政府說無法實現全民醫療,說如今我們中國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分明是推搪之詞啊!」楊如海憤憤地道。
「老婆,你什麼時候這麼憤青了!」胡錦明淡淡地道,政府的現階段是怎麼樣,沒有比他更清楚,你要是跟政府較真生氣,那非吐血身亡不可,很多年前,他已經學會了淡定,淡定啊!
「偶爾,說起就憤怒!」楊如海低頭喝茶,神情幽怨。
胡錦明看著她,「你真想開診所?」
「想!」
「老婆,我有一樣結婚禮物要送給你的!」胡錦明狡猾一笑。
「什麼禮物?」
「現在還沒拿到,過一陣子吧,我保證,結婚那天一定交到你手上!」
「是什麼東西這麼神秘?不是什麼罕見的珠寶首飾吧?」
「我知道你不愛那些東西!」胡錦明斜眼看她,「你就這麼小看我?」
「不,誰說我不喜歡,我喜歡得很!」楊如海假笑道。
「咦?今晚怎麼不見綠荷?」胡錦明記得每逢吃飯的時候,綠荷便傳來抽香了,請恕他用抽香二字,實在是太像抽煙了。
「她去找星兒阿姨,她們是舊相識!」楊如海道。
綠荷確實去找星兒了,自從在楊如海身邊之後,綠荷一直都很想見星兒,要感激她願意放她到這里體驗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而且在楊如海身上,她也可以繼續修煉。
星兒在路陽的屋子里,看到一個完全新鮮的綠荷,她也很高興,兩人擁抱了一下,星兒問道︰「你還好嗎?」
綠荷道︰「很好,娘娘,綠荷是來謝謝您的!」
星兒笑道︰「謝我什麼啊?是我謝你才對,你在這里保護我的小佷女,讓我和林海海完全放心留在大炎。」
「小如對我很好!」綠荷靦腆地道,「而且,她不需要我保護,很多時候,是她在保護我!」大家又敘了好一會話,都是說些生活上的趣事,星兒見綠荷整個人都開朗了,也便放心了下來。
夜澈依舊不愛說話,攝政王的冷漠不因為紫薇帝君的歸位而有所改變,他的笑臉,一直都只給龍星兒。以前,綠荷或許會覺得夜澈是那種超有男人魅力的類型,但是現在,想起那陽鬼差,她心里覺得,其實以前的堅持,未必是對的,有時候,只可能是一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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