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限即殺人!
听到雲渺的話,孫長弓神色劇變,旋即沉凝下來︰「有沒有辦法阻止?」
「沒有。文字首發」雲渺道︰「這就是步楓最可怕的地方,但是誰都不會知道,他將以何種形式動手。通知我,無非是想告訴我不許插手,不具備任何討價還價的商量余地。」
孫長弓,手握燕京一半勢力的存在,大風大浪自是見過不少,在燕京皇城這種地方能夠屹立數十年勾心斗角而不倒,也足見其謀略厲害,當即便是當機立斷道︰「靜觀其變,指不定步楓突如其來的這一手能夠成為神來之筆也不一定。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我看清楚,他到底有沒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能力。」
「干爺爺,你的意思是說…」
「袖手旁觀,不支持也不反對。能活下來是命,我給他半壁江山;活不下來是運,由我出手摧毀兵王門。一個群龍無首肆無忌憚再也無人遏制的野心勢力,沒有在華夏生存的條件。」
「看來,只有如此了!」
雲渺拳頭緊拽,深吸一口冷氣,她自是听得出孫長弓言辭口吻中的決絕,更知道這無形之中本身就是對步楓的一種考驗,對于孫長弓而言,這一切何嘗不是一場豪賭。
同樣的消息,很快便是由掌握消息的魚鷹王,傳遞到整個兵王門上下,所有戰力成員手中。
但隨即接到的第二道命令卻是︰按兵不動。
這其中的緣故到底是因為什麼誰都不知道,但紀律嚴明得可怕的兵王門的執行能力毋庸置疑,說按兵不動便是不動,長達近十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依舊未曾掀起任何腥風血雨。
「……」
傍晚,余暉潑灑,夕陽西下,黃昏落日之後燕京皇城大地霓虹燈光籠罩,車水馬龍的市郊外面,三道身影,兩女一男乘車快速疾馳,眨眼間便是消失在茫茫人海當中。
一個多小時以後,晚上九點多,這一行三人風風火火已是抵達市中心,棄車而走,身法速度同樣奇快無比,很快便是隱去蹤跡,再也未曾浮現。
黨校,禁閉室中。
步楓佇足唯一的鋼筋水泥打造的寒窗之前,神色平淡,深邃而邪詣的雙眸淡淡眺望著遠方,嘴角勾勒著若有似無的淡淡笑容,歸于平靜。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命令下達後第二道阻截命令的困擾,心安理得的完全接受。
「 嚓!」
不多時,禁閉室外三道門鎖傳來聲響,很快房門便是打開,人影乍現之後門扉再度緊閉。
「來了?」步楓轉身,挑眉含笑。
「大步步,人家想死你啦…」
眼前,打扮得格外乖張,一頭直發披肩,身著一如既往卡通模樣裝扮的康溪烯,帶著那紅彤彤的小臉蛋上洋溢著的歡心笑容,便是一個箭步撲到了步楓的懷里,不由分說吧唧吧唧的就親了一口,留下一臉的口水。「公子!」
夜梟帝汪經綸,依舊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靜靜佇足在身前,氣息平淡。
「嗯!」步楓習慣性的將康溪烯抱在懷里,目光卻是看著那道匆匆趕來的身影,咧嘴道︰「怎麼還是來了?你身上的傷勢…」
「奴家說過,無論你出了什麼事想要做什麼,即便是天涯海角都會出現在你身邊,堅定不移的站在你身後,你阻止不了,也沒有人阻止得了。尚且,你最了解奴家不過,那點傷勢真的能對奴家形成很大的影響嗎?」說話之人,必是天後寧采薇無疑。
一如既往的高貴、典雅、妖嬈、風情萬種。歲月無法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故事也無法在她身上留下傷痕,這是一個連上天都不忍心褻瀆的女人。
天後並不給步楓多余的話,聲勢冷冽道︰「殺誰!」
步楓道︰「黨校二把手葉文軒以及相關家族嫡系成員。」
「了解!溪烯、汪老,我們走。」天後吹袍拂袖,轉身便走。
「大步步,你要乖乖的待在這里哦,等溪烯去把那些對你使壞的壞蛋全部殺光光就來陪你。」康溪烯蹦蹦跳跳放開勾勒著步楓脖頸的小手,眨眼之間便已是到了天後身後。
再緊接著,三道人影齊齊奔走,禁閉室房門關上,眨眼之間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收回神色,目光愈發沉澱。
這一切,都在步楓的預料之中。
他的心中很清楚,一旦天後決定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燕京不同于其他地方,一旦見血那就意味著大動干戈,無論是在政治還是軍界方面都會引起強烈的震動。盡管天後什麼都沒有說,他哪能感受不出來那股不曾說出口的擔心和牽掛,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早已習慣了天後站在身後,武動奇跡的作戰姿態。
這,何嘗不是一種不離不棄?
在步楓原本的心思中,他已經打定主意熬過黨校學習三個月時間便是,誰曾料到這才幾天便是被人層出不窮的設計?步楓是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我我必欺人的人。自從他抵達燕京到現在,何嘗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被人陰謀算計,這等局面他尚能忍受。
但此次不同,葉文軒嫌疑重大,布局精妙導致他百口莫辯,即便這次又平安無事化解又能怎麼樣,依舊擺月兌不了這種屢屢受制的惡性循環。所謂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他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最終便是決定殺一儆百。畢竟他的大本營不在燕京,充其量也就是一頭過江猛龍,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想杜絕這種循環,唯有一個辦法殺,殺到讓人心寒的地步;殺,殺到人人畏懼的程度。
他倒是要看看,燕京到底有多少不怕死的人。
底限即殺人,連續不斷的陰謀手段,已經觸怒,現在不殺何時再屠?
「……」
出了黨校。
漫步黨校外的綿長通道,汪經綸道︰「軍師,如何動手?」
「簡單!讓任何低估兵王門勢力和手段的人,付出慘痛代價。」天後道︰「魚鷹王資料已是收集完畢,敵對勢力全部羅列清楚,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執行命令。」
「我以兵王門副門主天後之名傳令,先從市人民醫院下手,將兵王門所打傷十六人全部做了,包括葉文軒在內旁系葉氏,不留任何活口,全部抹殺。」
「第二,根據其勢力分布,展開針對燕風策陣營重權在握的達官貴族全面暗殺。」
「第三,命令六大戰將之一瘋子,迅速整合原有勢力凝成一氣,擴張地盤,充實根基。」
「第四,臣皇國際集團壓制燕風策燕氏集團,持續三天,即便是虧本也在所不惜。」
「是!」汪經綸道。
康溪烯小黛眉微皺︰「天後姐姐,這樣真的好嗎?大步步只要我們殺葉文軒一系,我們卻要對燕風策(6)動手,是不是不太好呀?」
「有什麼關系?」天後道︰「他不想做的事,我來做;他不能背負的罵名,我來背;他不想殺的人,我來殺。他是天生的王者,以前是震驚世界的雇佣兵之王,如今在華夏,同樣要成為戰無不勝的華夏之王。」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既然要殺,那就讓鮮血灑滿燕京,我便要看看,兵王想離開燕京,誰人攔得住。燕風策?林昌瀾?君臨?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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