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過頭點地!
耶湮王一臂斬斷,這等痛楚端得是未曾發出絲毫聲響,身形一滾,左手握住雜草叢中墜散的銅錘,正欲展開第二次廝殺,衣衫里一道通訊器突然連續閃爍三道紅光,神色穆然一愣,旋即咬牙大喝︰「撤!」
耶湮王聲勢落下,卻是未曾听到一聲回應,面目驚駭抬頭一看才發現,那七名圍攻夏千軍的耶湮衛已是死無全尸,即便是比阿劍羅更強一籌的阿刀羅在和夏千軍的短暫交手中都是命懸一線,周身處處血跡斑斑,只怕也撐不了多久,瞳孔緊縮,閃身便走。文字首發
顯然,此人忠誠度極高,雖然他有必死之志,但卻無比服從香妃命令,信號發出堅定不移的執行,即便是拋棄身為一個強者的尊嚴也在所不惜。
「吼!」
阿刀羅見牽制步楓的耶湮王都是暴退,自身實力更是被夏千軍狠狠壓制,看了一眼仰躺在地的阿劍羅的尸首,發出如獸咆哮,或許也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刀鋒揮斬,縱身一躍同樣逃竄。此人速度也是極快,眨眼間便是消失在激戰之處。
「追!」
「追!」
步楓和夏千軍心有靈犀,同時大喝一聲。
對于步楓而言,他可不想再度遭遇一個這種周身盔甲,甚至是涂抹劇毒的一群怪物;而夏千軍執行任務繁多,哪不知道養虎為患的道理。這阿刀羅和耶湮王,無論是哪一個都有著足以讓二人陰溝翻船的能力,若是無法在一場戰斗中徹底格殺,他二人的位置更顯暴露,不但無法尋得清靜,更會招來更多強大的存在。所謂殺雞儆猴,也只有將這種世界級高手斬殺,才能真正形成足夠威懾。
戰斗,戰的便是一個氣勢,斗的便是一個凶橫。
「……」
在二人的決定之下,這空曠山野之間便是呈現出如此詭詐的一幕原本是追殺者的存在,在此刻成為了被追殺者;而原本的被追殺者,卻是追著追殺者雞飛狗跳,強橫的態度直是讓人心寒。
瘋狂,兩個瘋狂的家伙。
山風呼嘯,蒼翠巒石急速倒退。雨勢越來越大,山路更顯難行,對于重傷的阿劍羅和斷了一臂的耶湮王來說,想要在這場反襲殺中活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嘿…you,我們聯手…」
阿刀羅的中文表達能力,顯然在阿劍羅之下。但是此人也是意識到以這種方式奔襲,根本不可能逃出步楓和夏千軍的追殺,步伐驟然加速,腥紅的眼眸看向旁側手持銅錘的耶湮王喝道。
「好,聯手。」
常年見血的存在,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阿刀羅的提議頓時被耶湮王接受,二人臨時聯手,在意見達成的那一瞬間,步伐驟然方面,一刀一錘突然倒打翻山,強勢襲來。
步楓和夏千軍互相對視一眼,眼眸中皆是閃現著殘酷冷笑,身影迅猛而動就地一錯,前者抵擋阿刀羅的刀,後者擋住耶湮王的銅錘,不待二人身形收回,又是一個快速閃身錯位,各自手中所持廓爾喀彎刀,在這一刻比任何一種精心打造的神兵利器還要凶猛,「鏗鏘」兩聲,磅礡的力道直是撞擊得耶湮王二人虎口生疼,手中利刃險些拿捏不穩撒落在地。
但此二人身手不凡,一個是王爺林昌瀾的一張王牌,另外一個是香妃手中的一張王牌,即便是身負重傷,始終臨陣對敵的經驗還在,手中猛然一緊,所持的都是以命換命的瘋狂戰斗方式,身形不退反進欺壓而上,兵刃再度襲來,同時劈向步楓二人頭部。
「簌簌!」
人影劃過,快速分離。
夏千軍眉頭微皺︰「發狂?不能再玩了,弄死。」
「正合我意。」
步楓哈哈大笑一聲,步伐生風速度猛增,在這忐忑不平之地依舊能夠彪悍的走出完美極速的弧線,令得人分不清他到底要從什麼方位從什麼角度向誰大下殺手。
「吼。」
耶湮王對步楓的憤恨不可謂不深,哪容得他以如此方式不斷逼近,大腳劇烈向前一踏,左手一掄,手中巨大銅錘劃破夜幕珠簾,率先搶攻。
「 嚓…」
別說斷臂的耶湮王,即便是完好無損,實力在巔峰狀態也不夠步楓看,若非那副‘龜殼’,他哪會折騰那番功夫,此時耶湮王的強攻對于他來說太過輕松,手中廓爾喀彎刀閃電出手,連同左臂都是斬斷,殘肢飛濺,鮮血迸溢,好生凶殘。
而耶湮王賊心不死,即便是斷了兩臂同樣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低嚎一聲,盯著頭顱便是沖殺而來。
這個時候的步楓,來什麼砍什麼,毫不推拒。
手起,刀落,頭墜,五馬分尸!
反觀夏千軍那頭,阿刀羅的實力不弱,但顯然還不是夏千軍的對手,廓爾喀彎刀一刀下去,便是自天靈蓋中央劈殺而下,想不死都難。
楓林咆哮,瞬間死寂無聲。
這,便是王權無上!
「耶湮王,耶湮王,听到請回答…」
「耶湮王,耶湮王,听到請回答…」
「耶湮王,耶湮王,听到請回答…」
「……」
激戰,以連同阿劍羅在內十五人全部隕落告一段落,也就在此時,已在不斷升起的雷鳴聲中才依稀听到那紅色光芒信號閃爍中,傳出的斷斷續續的呼叫聲。
步楓摘下通訊器,咧嘴含笑道︰「香妃,委實抱歉。耶湮王說他累了,這山脈上風景一片獨好,最適合長眠,所以也就不離開了。我這人沒啥優點,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助人為樂,非常有禮節的完成了他的夢想。」
「步楓?」通訊器那頭,香妃聲音依舊平淡,說道︰「看來,耶湮王果斷不是你的對手。」
「非常不客氣的告訴你。女人,你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還真不是我的對手。」步楓嘿嘿道,笑容那般天真,就像一個爛漫的童稚孩子,只有手中順著雨水滴落鮮血的廓爾喀彎刀,才能證明他的彪悍。
「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當中。死一個耶湮王,對于我的布局來說,沒有任何影響。」香妃道︰「不過,你和夏千軍就真的有信心能夠活著回到蜀南市?不要說我未曾提醒,你們太高估自己了。」
步楓笑道︰「送你一句話,來者不拒。」
香妃︰「終究有一天,你會為你的高傲付出慘痛的代價,記住我所說的話。」
通訊,中斷。
夏千軍道︰「看來香妃對你的怨念不小嘛。」
「那可不是。」步楓道︰「這些時間,我也對香妃有過一些資料收集。這女人為了借助東郭家族力量試圖東山再起,哪知道半路殺出一個我,破壞了全盤計劃,懷恨在心是應該的。但是,試問一句,憤恨我的人很(6)少嗎?不覺得。」
夏千軍說︰「反正,這女人一點都不簡單。即便比不上天後也差不了多少,萬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看著地上的尸骸道︰「看來我們一直都暴露在這些人的追蹤當中,盡早月兌離這個範圍才是。」
「……」
旋即,二人便是返回岩石壁下,收拾好行囊後快速出發,眨眼間就消失在莽莽山野之間。
「……」
燕京,釣魚台國賓館。
某房間。
「瑾,耶湮王死了。」香妃神色平淡道。
東郭瑾不怒反笑︰「網,應該算撒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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