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秀色可餐,眼前這麼勁爆誘惑人的美男出浴圖居然都讓她踫上了,她最近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摔一跤都可以摔倒人家的祭典上去,
現在瞎找天泉,雖然這個地方還不知道是不是天泉所在地,不過卻大大的飽了一會眼福!那麼不小心的就把人家的身體都看光了,她真是掙到了。
如果說過去的柳慕言是花痴,那麼現在的慕言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現在的她不會像那樣的看到男人就撲,
似乎是有幾次下人和管家通報時候提到過這個名字,其實作為京都里最為出名的草包花痴小姐,慕言的名字早就已經傳遍了京都里的大街小巷,
「恩,在下雲若鴻,是天宇京都人士!不知姑娘是?」
「你……是姑娘!」
慕言緩緩的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也絲毫不在意人家正在全身赤果的泡在水中,一點不害臊的向那男人的方向走去,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眼楮掛著盈盈笑意,
沒一會兒,身後就傳來了他的聲音︰「我好了!」
他似乎還在看到她出現的呆愣中,好像此刻才發現在她是個女子的事實,白淨的臉上本來因為泡在水中的關系已經有些紅暈,轟然變得一片通紅,
其實慕言不想說,雲若鴻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先前臉色的紅似乎只是在泡過溫泉之後才帶上的,兩人聊天的時間里,他也漸漸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慕言帶著促狹的笑道,隨即看著他有些局促的轉過身來,方才對著他柔柔一笑道,「我來的目的也和你一樣!為了天泉!」
只是為什麼他一次又一次的幫她,她並不相信就只是為了一個消息,如果說得到消息的方法他必定有更多,根本就不需要專門來找她的。
不過,精靈的眼眸在男子身上停留了下,看到了一個美男子她這一趟迷路也不算是壞事,這個男子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春日里的眼光,溫暖純淨,給人舒服的感覺。
今天是十五號,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臉上越發的蒼白,身上的冷意也越來越重,距離蠱毒發作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慕言也注意到現在的時間大概已經到了晚上,她身上的寒意幾乎讓她的臉色都開始變得有些發青,身上一陣一陣的寒冷越來越明顯,此刻她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是夜,三堆火映照著這一方天地一片的寧靜和光亮,
「柳……慕言,你一個女孩子又不懂武功在這南疆很危險的,你還是快些回去的好。」雲若鴻一眼就看出了她不會武功,此刻听了她的話,止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開口道。
夜漸漸的深了,深山之中溫度相比其他地方更加的寒冷,雲若鴻害怕慕言覺得冷,更是多點了兩堆的火,而之後自己則從山洞離開出去,他本想留下來照看慕言的,不放心她面色難看的一個人在這里,他害怕她晚上要是出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似乎是覺得她頗為有趣,他的眼眸里一片溫柔,笑意似乎快要從眼眸中溢了出來。
「這里是我偶然發現的溫泉,這里距離南疆白塔一族的村落大概還一小段的路程,慢慢走的話半個時辰之內一定能到的。」
在她看來,美麗的東西都是養眼的,不管是美男還是美女,只要是美的事物我們就可以去好好的觀賞,根本就沒必要去裝模作樣。
雲若鴻看著慕言那蒼白中帶著青的臉,臉上一片的心疼和擔憂,不放心的站起身就準備離開出去找大夫。
驅寒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她後面也了解到了一些,幫助抵御寒冰蠱發作時候的寒毒,必須擁有非常渾厚的內力,
他的一笑仿佛一縷陽光照射進了心底深處,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心底的柔軟溫暖的感覺似乎在不斷的蔓延。
隨即她有立刻想到了天泉的事情,想到這幾天在那族里被樓祈月困住的日子,沒好氣的撇了撇嘴,現在婚禮估計已經舉辦完成了吧,那麼新娘子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如果發現了,那個樓祈月不會派人來抓她回去吧!!
躲不過那就迎上去,有人說過,最好的防御是攻擊,不過她現在不會攻擊那就只能乖乖的走出去,看看情況如何?
有些人明明覺得人家漂亮別人俊俏,表面上裝作不在意的,私下腦子里和眼楮卻是拼命的偷窺,如果是那樣,在她看來,倒還不如就光明正大去看,喜歡了上去調戲一番也未嘗不可。
知道了這點之後,對于凌皓宸的身份,慕言反而越發的好奇和疑惑,他那一身功力可是連續兩次替她驅寒,可以想象他的功力有多深厚,
伸手抱著膝蓋試圖讓自己溫暖一些,雖然這一段時間來早已經習慣了寒冷,可是每每到了十五號發作的時候還是讓人難以適應。
小小的女子冷的臉色發青,卻倔強的沒有開口多說什麼抱怨的話,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眼底一片清澈靈動︰「若鴻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有些冷而已!!你不是點了火,也把你的衣服給我穿了麼,我現在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喜歡美麗的東西都是人之本性,雖然外貌不是判定一個人的標準,但是在很大程度上確實讓人養眼多了。
她的自言自語雖然小聲,可是雲若鴻是有功夫的人,耳力本就了得,加上這里就他們兩個人,所以輕而易舉就听到了她說的話,止不住的微微一笑,
柳慕言微微一笑,一點不在意的開解道,她還害怕雲若鴻會想太多呢,她也已經不是過去的柳慕言了,沒必要一直記著過去的事情。
柳慕言看雲若鴻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想多說他的病,也就識相的轉移了話題,不再繼續問著他咳嗽的事情。
只是雲若鴻的堅持還沒到一分鐘,就被慕言笑眯眯一句話打破︰「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男女授受不親啊!!而且我待會還要泡溫泉呢?怎麼你介意我方才看了你的身體,現在想要看回來?」
「天泉,瘟疫需要解決還需要的是天泉?」
雲若鴻似乎以為她生氣了,猛的轉過身來道歉,只是一看到她踢著水的腳,趕忙又將頭轉了過去。
「喂,若鴻,你找大夫也沒用的,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放心吧,明天一早起來我就沒事了!」
這人還能夠在有流水聲音的情況下輕易察覺到她在這里,說明這人的功夫應該很厲害。
「我沒生氣!你不用和我道歉的,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對了你怎麼會跑這南疆來,甘南現在瘟疫,你一個人怎麼會跑到這里來?」
被人現場抓了個正著,慕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也不在畏畏縮縮的躲著,她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站著的地方又很是隱蔽,
「你真的不要緊麼?你的臉色很難看,我不懂得醫術,我看我還是立刻去找大夫來看你好了!」
「對了,你別再叫我什麼柳小姐了,我听著怪別扭的,你直接叫我慕言好了。」
「怎麼了,沒想到會有個女孩子偷窺你洗澡?」
尤其看他腳上的鞋子和身上的衣服,似乎是風塵僕僕的感覺,即便是他方才洗浴過,可是也掩蓋不了他眉宇間淡淡的疲憊。
男子臉上依舊帶著紅暈,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開口道。
否則一旦協助者內力不足反而自身有可能會被寒毒侵蝕,那樣子兩個人都會有危險。
一聲下水聲突兀的響起,緊接著慕言就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同時還有一股熟悉的熱流從背部傳來。
原來這里不是天泉所在的位置,虧她還一直以為亂走真的就找到了所謂的天泉了。
柳慕言轉過身,看著臉上依舊帶著一絲紅暈的男子,對著他微微一笑,柔聲問道。雲若鴻也早就發現了她的異樣,純淨的眼眸里此刻滿滿的全是焦急和關心,看著慕言時候忍不住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等到柳慕言抬頭向著雲若鴻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就見到他本來恢復過來的臉上,白淨之中此刻又浮現了點點可疑的紅暈,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了頭,側身不看她的這個方向。
雲若鴻微微搖了搖頭,說到一半的時候卻止不住捂著嘴巴咳了起來,那樣子似乎很難受。
「柳慕言,你是柳家的三小姐?」
最主要的是這人開口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殺氣。
彌漫著熱氣的溫泉之中,一個女子就留了一個頭在水面之上,其余的身子全都彌漫進了水里,只是即便是這樣,女子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血色,蒼白中帶著青色,本來粉女敕的唇瓣依舊變得蒼白一片,唇瓣此刻被女子緊緊的抿著,
雲若鴻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听到慕言的自我介紹,心底還是很驚訝的,對于柳慕言的這個名字他其實也是听過幾次的,
「听管家說起過,只是一直沒有見你,真是抱歉!」
慕言滿臉驚訝的看著他,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今天無意之中看光的男子,居然就是天宇京都里第一世家的大公子雲若鴻!!
慕言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那不是南疆的款式,尤其看男子的相貌,也不像是南疆這里的人的感覺。
整個人忙不迭的沉入水中,柔聲有些局促的道。
他自己在這里,他很清楚這南疆的危險性,尤其是一個像慕言這樣的女孩子,本身就不懂一點武功,還加上現在看樣子身上似乎有病的感覺,那樣子就更難了,沒有一點防身的技能,還在這里生病了。
慕言伸手忙不迭的扶著似乎有些止不住咳嗽的雲若鴻,手掌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著,眼底有些擔心,看他咳成這樣,似乎是生病了一般。
「我沒事,就是最近有點小咳嗽,沒事的!!咳咳……」
似乎在忍耐著巨大的痛苦,只是如果有人看到她眼眸之下的目光,就會發現,此刻她的黝黑的眼眸里卻是一片的清醒和淡然,絲毫不像一個在忍受痛苦的人,而她整個人此刻即便是泡在溫泉水中,似乎都沒有給她帶來足夠的溫暖。
「嘿嘿記起來了,我過去可是去你府上找過你好多次呢!」
慕言看著他一直不敢回頭看她,背著她來說話總覺得有些奇怪,隨即也不在為難他,將自己的鞋子穿上,說實話這溫泉讓她感覺很舒服,
柳慕言看著眼前的男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三個字,翻來復去的也就是這樣的感覺,一個不同于她以前見到的那些個男人,
慕言安慰似地對著他笑了笑,只是身上卻是變得寒意越來越重。
慕言心底好笑,卻也沒有多調戲眼前的美男子,她微微一笑,目光促狹的在男子沉溺水中的身子瞄了一眼,隨即背過身去。
他來了這南疆有一小段時間了,可是在其他幾個部族里全都沒查探到消息,最後得到的確切信息,也只是知道白塔一族有這天泉。
雲若鴻看著她擔憂,柔柔一笑,似乎是安慰她一般,眼底一片柔情,不在意的說著自己的病情。
「看你的衣服,你不是南疆的人?」
其實她心底也有些好奇,這樣一個在深山之中洗澡的男人,她對他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好奇。
他微微一笑,柔聲的回答,一點不覺得慕言這樣一開口就問人有些突兀。
「呵呵。」他微微的笑出聲來,「你叫什麼名字?你應該也不是這南疆之人吧?」
一邊說著話,她也不顧忌邊上還有一個男人,一邊走到溫泉的邊上,坐下來就開始月兌自己腳上的鞋子,然後試了試溫泉水的溫度,緩緩的將兩只走的有些酸痛的腳放入溫泉水中,
今夜慕言已經打定主意暫時就呆在這個地方,有溫泉的幫助,她忍耐那蠱毒的發作也比較好一些,她不能妄想著凌皓宸又一次的出現來幫她運功驅寒,
听到雲若鴻的回答,慕言卻是大大吃驚了一把,雲若鴻這個名字她有怎會不知道,
這個雲若鴻真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這個男子漆黑的眼眸幾乎仿佛是那繁星閃耀的夜幕,如同櫻花瓣粉女敕的唇瓣薄薄的又帶著一點點的小性感,也許是因為泡澡的關系,白淨的臉上帶著一些紅暈,和肌膚上透出的粉紅一般。
「那個……姑娘,麻煩你轉過身去好麼?讓在下先穿上衣服!」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這里泡溫泉,我只是迷路了亂走看到有個山洞就進來看看的!」
過去的柳慕言可是一直想方設法的要接近雲府,目的就是眼前這個名為雲若鴻的男子,這個男子在京都里的美男子中可是有名的,自然也成為了花痴慕言的目標,只是過去的柳慕言從來沒有成功見到過他。
他似乎絲毫沒有一點要隱瞞的意思,她方才問出口,他就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不過這個答案倒是讓慕言嚇了一跳。
他大概是看她一身白塔一族的服飾,當做她是很少離開村子的女孩,現在不小心走迷路了而已,柔聲的回答道。
「雲若鴻?你是那個雲家的大少爺雲若鴻,天哪?我居然見到真人了!京都里的大美男啊!!」柳慕言滿臉驚訝,隨後呆愣愣的自言自語道。
換上一聲白色衣服的男子,在潭水的邊上微笑著,那一身白色透著他縴塵不染的純淨,真的很適合,尤其他淡淡粉色的唇瓣為誒一笑,宛如春天里第一朵綻放的櫻花,
慕言心底一陣的好笑,可是卻也開始好奇他來這南疆的目的,他不是應該在京都的雲家麼,怎麼會跑到這南疆的地盤來泡溫泉,
「什麼人?」
兩人慢慢的聊著天,天色也在其間漸漸的暗了下來,
唯有雲若鴻少有離開的人,才對于她的事情不了解,不過他卻是知道她曾經多次上門找過他。
她可沒有說錯,她確實是為了天泉,不過她並不知道天泉就是其中用來解開瘟疫的一味藥,她只是當那天泉是能夠治療自己身上寒冰蠱的藥罷了,
「白塔族?哎,我在那里住了好多天了,什麼都沒有發現,還差點被人逼婚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
「你可以轉過來了,我鞋子穿好了!」
「柳姑娘你來這里是……」雲若鴻帶著疑惑的開口問道。zVXC。
「嗯!!」慕言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听過你的名字,可是第一次見到你的,說起來應該是就認識你的名字!」
頓時腳上一片溫暖,幾乎立刻就緩解了她方才饒了大半天的山路的疲勞,泡泡腳真是舒服極了。
「我來這里是找天泉的,瘟疫要治療完全,必須有天泉配合著下藥。」
「嘩啦——!」
「放心吧!我自己會注意的,你看我來了好長時間了,不是好好的!」好知所摔。
「你認識我?」他柔柔看著她,突然開口道。
溫泉!
「喂喂,你沒事吧!!你生病了?」
很早他就就把自己身上的外衣全都月兌下來披在了慕言的身上,也出去找了柴火來點起了火堆,只是慕言的臉色卻只是越來越難看。
「這里是什麼地方?」
「天泉我沒有找到,只是據說在白塔一族里存有天泉,只要……咳咳!!咳咳……去白塔族里查看,想必會有一些線索!咳咳……咳……」
本以為那瘟疫的事情還要經過一番的調查才會知道,沒想到現在踫見雲若鴻,直接就解決了她的其中一個任務。尤其還發現兩件事情最終要找的東西其實就是同一樣,那就減少了好多事情和麻煩。
慕言笑嘻嘻的看著羞紅了一張臉的男子,心底一陣的好笑,他還真純情的孩子,居然一張臉全都紅透了,如果換做是宗政旭在這里,他指不定早就擺著妖嬈的姿勢挑逗她了。
美男子!!
「你怎麼臉色都發青了?」
「我啊,我的名字估計你也認識的!我叫柳慕言,天宇京都人士。」慕言絲毫不顧忌,對著他咧開一抹微笑。
眼前的男子干淨的仿佛是一張白紙,眼底一片的純淨,他不同宗政旭表面上的溫潤如玉,他這種仿佛就是一個從身體內部散發的氣質,感情純粹,卻又帶著一些清冷脆弱。
因為慕言的這麼一句話,雲若鴻立刻紅著一張臉從山洞里跑了出去,生怕自己多呆一秒鐘就被套上了「要看回來的」罪名。
有些溫潤的聲音,帶著疑惑,似乎發出聲音的人有些不相信這里居然有人回來。
慕言從裹得緊緊的衣服里伸出一只手,扯住雲若鴻的衣袖,咧開嘴笑了笑,那樣子一點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寒意似的。
慕言笑嘻嘻的看似開玩笑一般的說道,腳下好像小孩子一般的踢起水來,越踢嘴角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
慕言對著站著距離她有幾米的雲若鴻招了招手,拍了拍她身邊的草地,示意他過來一起坐,靠近溫泉的地方,溫度比較高,她坐在這里感覺舒服一些,「那麼你現在找到天泉了沒有?」
只是時不時卻會止不住的咳嗽幾聲,看那樣子有時候幾乎好像完全抑制不住一般,慕言知道他不想她多問,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記著,作為一個初見面的人,她也只能不再多說。
一位男子的樣貌在煙霧繚繞中緩緩的顯現出來,長長的黑發隨意的扎起,似乎是因為沾到了一些水漬的原因,又有幾縷頭發隨意的散落貼在他的離肩膀上,淡淡的散發出一種清冷脆弱,縴塵不染的純淨,
「若鴻,你今晚打算呆在這里?」
猛的睜開眼楮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映入眼底的是那雙攝人眼球的綠眸,
只是此刻這樣墨綠色的眼眸里卻滿是憤怒,看著她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將她撕裂一般,
面具之下緊繃著的臉,還有微微抿起的嘴唇,全都在向慕言道出一個事實,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