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師……凌弦月為什麼就被說是大魔頭了,難道就因為他是凌霄殿的妖孽王爺月復黑妻。」藍婉馨一臉的憤憤,死死盯著台上的男子,心底一點都不開心。
「他濫殺無辜,而正派之人殺的都是大殲大惡之人,當然是有區別的?」宗政亦軒側身望著她壓低了聲音說道。
藍婉馨看的出來,這里的所有人都不喜歡師父,都把師父當做是大殲大惡的大魔頭,都恨不得殺了師父泄憤,但是師父明明就是一個很好的人啊?
「師……凌弦月才不是壞人,他又沒有濫殺無辜?」藍婉馨瞪過去,她相信師父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怎麼不可能?小丫頭你這麼維護凌弦月做什麼?你說他沒有濫殺無辜,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見過他隨意的屠殺了一整個村落?甚至連唯一最後存活的小女孩也不放過?當時我還……」
宗政亦軒冷哼一聲,嗓音之中全是對于凌弦月的憤恨敵視,只是說著說著想到了五年前的事情,猛地轉頭望向身後瞪著一雙黑黝黝的眼楮看著他的藍婉馨,心底有著一份震驚和疑惑。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但是的那個黑乎乎的小女孩的名字就是……藍婉馨?
藍婉馨疑惑的望著突然整個人側身轉過來的宗政亦軒,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用那樣疑惑而震驚的眼神盯著她,她難道身上有什麼不對經的麼?
模了模臉頰,應該沒有髒東西才對?他干嘛這樣盯著她看?
「你叫藍婉馨?」宗政亦軒聲音越發低沉了幾分,帶著復雜的情緒在其中,神色怪異的望著她無知單純的臉頰。
真的有幾分相像,雖然過去五年和那時候見到的小女孩差了有些多,但是神色之間的感覺,還有這雙眼楮真的很像?
而此時場上因為如何對付凌霄殿的人,卻是討論的熱火朝天,所有人都似乎在這個時候找到了一個發泄的途徑,全都將話題落到了這個所有人可以找到共同語言的事情上。
「不管怎麼樣,如果凌霄殿的一眾妖孽不除掉,武林就絕對不會有寧靜的一天。」
「對,殺了凌弦月??」
……
藍婉馨听著周圍所有人的憤怒,心底越發的憋悶,想要說點什麼卻是怎麼都開不了口,只能嘟著嘴巴瞪著眼楮,一雙手更是扯啊扯的袖口,兩邊的袖子都已經被她抓的一片褶皺。
宗政亦凡看著周圍討論了半天,卻完全沒有說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心下冷笑,側身朝著後方某個方向看過去,卻止不住的笑了出來。
「這個小丫頭到是有點意思,皇弟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心下暗自想著,隨後又將目光轉了過去。
另一方,此時的藍婉馨卻是心底一肚子的火氣,最後只是憤憤的丟下一句話就轉身跑了開去︰「我先走了?」
子沒他可。宗政亦軒無奈的輕嘆了口氣,但是卻也還是跟了上去,這個小丫頭還不知道會跑到什麼地方去。
「都是壞人,師父才不是壞蛋?」
等靠近花園的地方,宗政亦軒就看著藍婉馨蹲在一邊死命揪著地面上的小草,嘴巴里還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看樣子就是心底生氣不開心。
「師父?凌弦月是你師父?」宗政亦軒此時完全肯定了藍婉馨就是當初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只是沒想到她真的成了凌弦月的師父。
「凌弦月不是什麼好人,你還是盡早離開他的好?」
「為什麼?師父對我很好,他並不是什麼壞人?」藍婉馨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說師父是一個大魔頭,但是明明師父對她一直都很好。
黝黑的眼眸里滿是激動和相信,那種執著更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心下猛地一動,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在心田之間徘徊,好像莫名的想要呵護眼前的這個女孩。
「喂,我記得你,我知道你也是好人,但是師父一直都對我很好?」藍婉馨看著他定定的盯著自己,臉頰微微一紅,但是隨即說道。
「真的是你?」他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會自己率先承認了。
「有什麼好不承認的?好了,我要走了?下次要見血我一定不會找你的?」藍婉馨丟下這麼一句話,當下就朝著偏門方向走去妖孽王爺月復黑妻。
居然還一直想著見血不見血的事情,有沒有這麼傻的丫頭,凌弦月的徒弟怎麼會是這麼笨的丫頭,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凌霄殿內,
此時卻是完全籠罩在一片陰暗之中,近來的一段時間里,整個凌霄殿的人都在這個時候小心翼翼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的失誤就惹怒了陰晴不定的少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少主最近姓子越發難以捉模了,只因為那個她私自離開了殿內。」
「她那麼得少主的寵愛,現在私自離宮,少主生氣是必然的。」vewr。
「不夠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笨的人,武功不好,又傻的可以,我看少主至今都沒有對外公開她是少主徒弟的身份,也沒有說過她在殿內的身份,肯定是因為覺得她太丟人?」
「哎,別亂說,雖然她什麼都不懂得做,但是她可是少主帶回來的,說話小心點。」
「此次武林的各個門派似乎都說準備要對付我們凌霄殿,真是不自量力?」
「可不是,那些蠢貨最好是殺個干淨?」
……
幾個偷偷說著話的女子一般說著一邊遠離,而拐角之處,方才偷偷趕回來的藍婉馨心底卻是悶悶的有些不舒服,眼底有著幾分沉重。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很笨,師父也總說她很傻,但是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練好武功,然後才能夠幫助師父,她也不想成為師父的拖累。
可是她已經努力了,還是武功半桶水?
「婉馨,你回來了?」一聲柔軟中帶著幾分驚喜的嗓音從身後突然傳來。
「胭脂姐姐,我回來了?」藍婉馨看向來人,原來卻是胭脂站在身後。
胭脂怪異的神色望著眼前心情低落的藍婉馨,只是藍婉馨卻並沒有看到她的眼神,只是兀自低著頭,心底都在想著見著凌弦月會不會生氣。
而言之最後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微笑道︰「少主吩咐過,如果你回來了立刻去找他?」
「師父吩咐的哦?我知道了?」
藍婉馨心下一跳,應了一聲但是心底卻是有些忐忑,這次出去她瞞著所有人偷偷溜出去的,師父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當真的再見到凌弦月的時候,藍婉馨卻是猛然間煞白了一張臉,懼怕的望著一臉冷寒仿若冰山的凌弦月,那素來總是對著她微微含笑的臉,此刻卻是令人陌生的森冷與凌冽。
尤其當望向她時候的那冰藍色眼眸,更是帶著席卷一切的凌厲殺意,肆虐的駭人寒意仿若要將她打入十八次地獄。
凌弦月依舊是五年前一般的凌弦月,和當日將她從火堆里救出來的時候一樣,傾國傾城,邪魅超然,那種凌越所有人之上的決然更是奪人目光。
「師父……我,我回來了?」藍婉馨小心翼翼的低著頭,這樣的師父真是陌生的駭人,她都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
凌弦月就這麼側靠在椅子之上,森冷的眼眸帶著一片殺意落于他的身上,眼神里有著看死人一般的目光。
「師……師父,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偷偷的跑出去,我下次絕對不會再這麼做了?師父你別生氣馨兒氣好不好?」
藍婉馨的聲音里都帶著幾分哭腔,一雙手扯著衣擺,銀牙死死咬著下唇瓣開口小聲說道。
這樣子的師父好可怕?好像將她當做仇人一樣,這種眼神好像當初見到的眼神,駭人的讓人心驚?
凌弦月眼中寒光一閃,本來還躺靠在椅子上的身影,卻是猛然間竄到了藍婉馨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臉,面無表情,不發一語。
「師父……」藍婉馨嚇得猛地後退了一步,師父這個樣子好可怕?怎麼辦?
長袖之下,手掌翻飛,凌弦月確實猛地出手,對著藍婉馨的胸口凌厲的掌風拍了上去,只是在最後印上她胸口的那一刻猛地一收,卻是偏開了她的胸口心脈,朝著左胸猛地拍去。
凌弦月的武功有多高,這即便是武林之中的高手都難以知曉,此次帶怒的一掌又如何是藍婉馨這樣的半桶水能夠抵擋的,當下隨著那一掌整個人朝著窗外飛了出去。
撞破了窗戶,一口熱血從嘴巴噴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師父要殺我?」胸口一片的劇痛,藍婉馨的淚水轟然從眼眶之中落了下來,帶著一種難以置信和疼到萬分的傷痛,說不出話來,只是心底卻是仿若有什麼信念被滅了。
師父真的生氣到要殺她麼?只是因為她偷偷跑出去麼?就只是因為這樣?
房屋之內,呆呆望著自己手掌的凌弦月,面無表情的臉上卻是閃過一陣呆愣︰「我真的動手了?……馨兒……」
「馨兒?」
凌弦月望著被撞開的窗,臉上卻是陡然閃現一陣仿若打破了整個世界的恐懼,閃電一般竄出窗外,看著地上仿若破布一般嘔血不斷的藍婉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