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弦月是殘酷的,這是藍婉馨一直都知道的,只是相處的這麼多年時間里,一直都被她可以的忽視,她只是想要記住他溫柔的一面,不想看到他殘酷時候的駭人凶殘。
藍婉馨有些顫抖的抬頭,可是其實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看不清一切,只是聲音抖動著問道︰「師父……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也沒用了……」
才說到這里,藍婉馨感覺自己真是多此一舉,現在的她這個樣子就和廢人沒什麼兩樣,現在的她又有什麼用處麼?
她想也許凌弦月對于她而言,那就是一輩子的魔障,明知道不可謂,偏偏他又在用著他的溫柔,時時刻刻的在you惑著她的心,只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他。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需要等你身上的毒解開之後,看你雙手和雙腳的恢復情況才知道,現在我可不敢亂說!」瑤鈴兒笑了下,卻是完全沒有否決了可能性。
只是她的話落到藍婉馨的耳朵里,卻只是感覺這應該是安慰她的話罷了,畢竟她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能夠修復雙手雙腳,讓她不至于做輪椅成為廢人已經是萬幸了,意圖恢復自己的武功又哪里有那麼容易。
那個小小的被他帶回來的小女孩,此時轉眼之間卻是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亭亭玉立,俏麗可愛,會用著甜膩膩的聲音叫著他師父!
藍婉馨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酥軟無力,只能張開嘴不停地喘息,完全忘記了自己該怎麼反應。
仿佛所有的神經都被她扎下的銀針用針尖挑撥著,疼到鑽心
藍婉馨愣愣的听著凌弦月離開的聲音,心底一片的低沉,原來他只是來讓她忍著點,因為要恢復武功會比較疼,他不需要一個不懂不懂,笨的什麼都不會的徒弟。
藍婉馨想著凌弦月方才陡然的離開,心底有著幾分抑郁,原來師父專門來看她,是為了讓她答應接受這痛苦的治療!
瑤鈴兒正色說道,語氣里有著鄭重和認真,對于這後果她非常清楚,作為醫者她不會胡說,而期間的痛苦也是格外的劇烈,她看著眼前柔弱的小姑娘,心底有幾分不忍,那樣的疼痛讓這樣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承受,即便是她都有了幾分不忍。
凌弦月忽然勾起藍婉馨的下巴,雙唇覆了下來,羽毛般輕柔的吻著她的唇瓣,那朱紅唇瓣似乎在無時無刻的勾引著他上前去品嘗。瞬間,清淡的茶香彌漫在緊依的唇間。
凌弦月猛地站起身,定定望著床鋪之上呆愣住的藍婉馨,聲音不見任何波瀾,開口說道︰「今天白塔族里的醫師會來給你解毒,要想恢復武功也許會有些疼,你要忍著點!」
對于他而言,殺人只是隨意的一件事情,但是對于馨兒而言,卻是不是!
「是啊,馨兒是師父一個人的寶貝徒弟啊!」凌弦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溫柔與寵溺,說的話理所應當一般。
只是當真的浸泡在滾燙的藥水之中,瑤鈴兒的針刺入脖頸間的時候,藍婉馨幾乎差點尖叫出來。
凌弦月深深的望著懷里的小人兒,本想要將自己的忍耐住,只是面對著馨兒的時候,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好像在無時無刻的勾引著他前去探索,這樣的感覺是從來一個女人沒有過的。
「你應該就是藍婉馨了,我叫瑤鈴兒,你叫我鈴兒就好!」
藍婉馨幾乎是瞬間就瞪大了眼楮,渾身僵得一動不動,所有的觸覺都匯集到了那處與他相貼的地方,感覺唇瓣似乎在這一刻著了火,所以當凌弦月用濕潤的舌尖舌忝舐著時,她才會在心底不由自主的乞求更多,想要和他靠的更近,更近。
這是師父方才喝下的茶麼?
「吃……吃醋!」藍婉馨心下猛地一跳,下意識的就想抬起頭,只是卻被凌弦月一把壓進懷來。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為了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她絕對會選擇將眼楮治療好的,即便是耗損她十年二十年的壽命,只因為她想要留在他的身邊。
「來,接下來你跟我一起去隔壁的房間里,那邊已經準備了藥浴,你浸泡在里面,我會在你的身上施針,期間應該會非常的疼,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忍耐下來,因為這祛除身上的毒會非常痛苦,如果不能夠堅持恐怕你這一雙眼楮也就廢了!半途而廢甚至你的身子底子都會受損。」
「對啊,今天開始將會由我來給你治療,不過我想說,化功散的毒並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期間會非常的痛苦,甚至會影響到你以後的身體根底,雙眼想要復明比較簡單,但是你被毀去的武功恐怕就……」瑤鈴兒望著她的樣子,帶著幾分無奈和猶豫的說道。
伸手指月復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拭去她的淚珠,將她摟進懷里,柔聲說道︰「馨兒,你應該關心的只有為師的事情,其他的人何必記掛在心底呢!師父會吃醋的!」
說完,看著咬著唇瓣的藍婉馨,凌弦月差點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將她摟進懷里,最後卻只是甩袖直接轉身離開。
「馨兒你在想什麼?馨兒是師父的馨兒,為師怎麼舍得馨兒傷心呢!」凌弦月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眼底滿是寵溺的望著懷里的小家伙。
師父……他然漆面。
不過現在對于藍婉馨而言,只是能夠听到聲音罷了,還有能夠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異香,很好聞很舒服,有著格外的誘人氣息。
瑤鈴兒一身妖嬈,身上穿著短短的背心,露出縴細的小蠻腰,的裙子一邊的岔口直接開到了大腿上,露出修長的腿,火爆的身材更是吸引人眼球。zVXC。
藍婉馨嗚咽著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瓣,幾乎都已經咬出了血來,血液的腥味順著嘴巴里傳遞過來,至少此時她卻完全沒有察覺到,此時的疼痛就只差沒有暈過去了。
「我知道的,想要完全恢復我的武功,估計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藍婉馨無奈的笑了下,帶著幾分失落,畢竟一身武功就這樣沒了。
她不想當一輩子的瞎子,一個瞎子對于凌弦月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她不想當這樣一個無用的人。
是啊,她是他現在唯一的徒弟,也僅僅只是徒弟而已!藍婉馨的心底突然就有幾分失落。
心髒突然就好像不受拘束了一般,跳的越發的快速,藍婉馨覺得好像隨時都要從胸口里挑出來一般,呆愣的埋首在凌弦月的懷里,臉頰上更是慢慢的浮上了一片的紅暈。
一點點的細啄,一點點的加深,卻在突破她的唇齒的最後一刻,干脆地撤離。
「沒事,我能夠忍耐的!還請鈴兒姑娘幫我施針!」藍婉馨笑了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是給我治療的大夫?」藍婉馨轉過身,迷茫的開口問道。
當瑤鈴兒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看不見的女孩子,一臉呆愣迷茫的坐在床鋪之上,手腕與腳踝之上還圈著一層一層的紗布,渾身的柔弱,好像下一秒鐘就會消失一般。
刺骨的疼痛從身上穿了出來,瑤鈴兒下針的速度非常的快速,片刻之後她的身上已經被扎滿了細長的銀針,而渾身上下一種幾乎讓她即將失去理智的疼痛陡然間襲來,每下一根針,這份疼痛就加劇一倍。
藍婉馨心下一沉,但是她其實也早已經有了準備,畢竟她一身功力都已經被盡數化去,而手腳更是被挑斷了腳筋手筋,想要恢復武功有多難,這是她早就已經知曉的,現在至少能夠恢復一雙眼楮,重新看到凌弦月,她應該知足了!
「那好,希望你能夠堅持住,治療需要堅持至少八天的時間,畢竟這是你的選擇,我也答應了你師父要幫你祛除身上的毒素,你也自己答應了,那麼我不會留手!」堯鈴兒當下扶起她往隔壁的房間走去,那邊的藥水全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藍婉馨下意識的在凌弦月的懷里鑽了鑽,動了兩下,凌弦月猛地身子一僵硬,猛然將將她推出了自己的懷里,丟到床鋪之上,只是力道上卻是小心著別讓她的傷口被觸踫到。
他知道的手上沾染的鮮血怕是即便十輩子都清洗不干淨,但是更想要讓她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純潔,也許當初故意讓她和冷奇學習那雙修武功,正是為了將自己的這個念頭斷去,天知道當冷奇被他派去馨兒的房間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怎樣的呆愣惶恐,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居然在心底之間浮現。
迷迷糊糊之間,藍婉馨似乎听到邊上堯鈴兒輕聲嘆息︰「何必如此忍耐,這種疼痛即便是一個鐵骨大漢都不見得能夠忍耐下來。」
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轉,一直都沒有滾落下來,卻是在耳邊听著瑤鈴兒離開的之後關上房門的聲音的那一瞬間,淚水最終陡然決堤噴涌而下。
如此痛苦為何要忍耐,這種幾乎讓她寧可直接死去的疼痛,為何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