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死了!」皇甫澈雙手用力拖了拖,不緊不慢的走著,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簡曦瞪著他的後腦勺,不滿的抗議︰「哎!你干嘛跟在我後面,現在還敢怪我!」
「亂動什麼!再動我就把你扔在這,凍死!」
不通情理的野蠻人!就會恐嚇人,她才不怕他!
「是你害我受傷的,就必須負責背我回去!」想扔下她?沒門!
簡曦手臂一勾,緊緊攬住他的脖子,囂張的笑顏如花︰「剛才你勒我,現在換你了!」
「放手!喂!」皇甫澈胡亂晃著,瞪著眼楮吼她,「我喘不過氣來了!快放開!」
見他漲紅臉,她忙松松手臂,小聲嘟囔︰「你少來!我沒有你一半力氣大,剛才我才差點被你勒死。」
「笨啊你!剛才你馬上要掉下去,我只好先抓住你。」
「真的?」剛才是想救她?
給了她一個白痴的眼神,往上顛了顛繼續往前溜達。
自從冷戰開始,兩人很久沒說過這麼多話,漫天飛雪的夜晚,伏在他的背上,簡曦心頭一暖,慢慢低下頭,情不自禁靠在他肩上。
皇甫澈扭頭看她,她扳開他的臉︰「看路!」
兩人沉默的走著,二十分鐘的路變得漫長。
「皇甫澈。」她忽然開口。
「嗯?」
「——我想我女乃女乃了。」用力吸吸鼻子,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掉。
皇甫澈沒做聲,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走進別墅。
把她放在沙發上,他轉身去廚房拿醫藥箱。
「桑伯桑嬸呢?」簡曦月兌下羽絨服問,按常理她和他都沒回來,他們是不會回房休息的。
「回家了。」皇甫澈讓她月兌掉鞋,抬起她的腿放在茶幾上,將褲腿挽高,看到滲血的傷口眉心皺出個大疙瘩,抬頭瞄了她一眼,開始上藥。
簡曦覺得好氣又好笑,受傷的是她好不好,他生什麼氣啊?!
「笨死你算了!走路都能受傷!」話說的凶巴巴的,動作笨拙卻很輕柔認真。
看在他上藥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你什麼時候去美國?」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了,她隨口問。
「我不去美國。」將醫藥箱放回原處,他走過來,展開手臂探下腰,她往後縮著問,「你干嘛?」
他不耐煩的挑眉︰「送你上樓啊還能干嘛!」
「我自己能走。」只是擦傷,又不是摔斷腿!
簡曦扶著樓梯,一步一步往樓上走,皇甫澈繃著臉,站在沙發前沒動。
「簡曦!」
「啊?干嘛!」她在二樓拐角處停住,扶著樓梯,見他怒氣騰騰的樣子,慶幸離的遠。
皇甫澈忽然抬頭看她,胸脯劇烈起伏。
她沒怎麼樣他吧,干嘛要吃人似的?
「——怎麼了?」
他健步如飛的沖上樓,在她面前站定,近乎凶狠的瞪她。
不就是沒讓他抱上樓,至于這樣嗎?簡曦偷瞄了眼自己的房間,悄悄將腳尖移過去,隨時準備飛奔過去。
他這種人說翻毛就翻毛,根本沒道理可言。
「有事明天說行不行,我工作一天,好累啊。」好女不吃眼前虧,先躲開他再說。
仿佛看穿她心思,皇甫澈一個跨步擋在她前面︰「簡曦!我這麼喜歡你,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