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沒有任何的飾品,手背雪白雪白的,但是看起來卻是非常的有彈性,不是那種毫無光澤的慘白;
身邊擺放了一些物品,最搶眼的是一根粗粗長長的馬鞭……
「風雨一肩挑」?她是清苦人家的女孩麼?
隨身帶著馬鞭,難道是放牧人家的姑娘?
可那身衣裝雖素,布緞卻不像是清苦人家所有。
年輕男子細細地打量著,一步步地輕輕地走近。
「誰?!」米珠感覺到被人偷窺,停住了歌聲,突然睜眼問道。
山林邊上,野花綻放之地,一位年輕的男子,紫衣錦服,正在朝她盯著。
她真是太大意了,憑她的直覺和身手怎麼會連人都到離自己不到五米遠的都不知道?!
若是換作上輩子,她這般放松警覺,可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鳳眸一睜,璀璨奪目。年輕男子一對上,感覺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停止了跳動,連呼吸都瞬間停止了……
之後,心跳像打鼓似地,蹦蹦蹦地,猛跳個不停。
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覺!
莫非他這是中了妖術了麼?
年輕男子心里是這麼想著,可眼神卻怎麼也轉不開,話也說不出來,還是直愣愣地盯著米珠瞧。
見他如此無禮地盯著她愣愣地瞧著,米珠惱起。
本來想直接給他一鞭的,忽然想到自己現在是個女子身份,若會武,還會耍鞭,不是很奇怪?
再說看這男子的衣著,即使不是大富大貴之家的公子,也有可能是多少有點層次的官員。
自己現在可是算跟他打過照面了,萬一知道了自己是王府的人,對姐姐有了疑心,有心的再往下探究,那王府可就及及而危了。
再三權衡之下,終是收了怒氣,收拾東西,起身迅速離去。
因為害怕那無禮男子會跟上糾纏,匆匆離去的米珠,沒有發現自己遺漏了洗發前放在岩石上的玉冠。
她離去許久,那年輕男子卻依然傻站在當地。
好好的休假,被一個莫明其妙地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莽撞男子給打斷,米珠無奈地提前結束這難得的空間,收拾裝備,于日落前,下山,回府。
因為是第一次被人看到自己的女子身份,一直都處于心神散亂當中,所以一直都沒有發現玉冠丟了。
那樣的玉冠,她有好幾個款式手式都是一樣的,如果現在不發覺,以後就更加不會發覺了。
「姑娘……」像魂魄被抽走了半天才回到身體里一樣,年輕男子在那塊山澗邊的野花地上直站到夕陽西沉才緩緩回神,吐出了兩個字。
這一回神,□□不妙,哪里有什麼姑娘?
而且天已經黑了,再不回城,就入不了城投宿了!
年輕男子以為自己做了夢,這哪里有什麼姑娘?
四周全是披著晚霞的寂靜無聲的鮮花樹林,除了潺潺的泉水之外,再無一物。
不對啊,作夢怎麼會那麼真實?那姑娘明明就是坐在那塊岩石上面的!這
麼想著,身子幾個跳躍,立在了那塊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