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里容不得浪費!一滴水一粒水都源自于老百姓的血汗!這看似是僅僅是一頓飯而已,卻不知這一粒米是要經過多長的時候才能進到人們的嘴巴。
從春種到秋收,再到碾壓成米,最後煮熟端上餐桌,這樣艱苦挫折的過程,如果都明白了,就不會隨意浪費了!」米珠抑揚頓挫地道。
似乎是對著在座的各位將士們說的,但實際上是說給鮮于須听的。
鮮于須從窘迫中回神,干笑著堅起大拇指道︰「賢弟果然治軍有方!」
米珠笑笑。
如果不是鮮于須也平易近人,只是找不到與人相近的法子,她才不位把他拉來食堂與將士們共同進餐咧。
看他目瞪口呆地光坐著看他們吃飯自己卻一點也沒有來得及吃,就暗暗發笑。
笑過之後,有點抱怨著一會還得拉他拉到大街上去幫他填飽肚子。
將士們之所以會這樣的听從,是因為每一年的春種秋收,她都有讓他們去幫忙。
讓他們親自體驗米糧的來之不易,並不定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浪費糧食的人,在饑餓的時候,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一頓裹月復米飯。
「飯畢!」一聲口令響起。
從將士起立,各自端著自己的餐具,整齊有序地把它們放到碗盤竹筐里。
接著列隊行禮,整齊地走出食堂。
「賢弟,像這樣的軍隊,為兄真的是大開眼界啊,大開眼界!」鮮于須道。
果然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米珠沒再說什麼,只是「嘻嘻」地笑著。
她只是想讓這個時代的士兵們不再像野獸那樣的過著群居生活,而是讓他們變得有人性,時刻注重個人衛生與禮儀而已。
有禮有節的軍隊比莽撞蠻橫的軍隊要比較得人心吧!
午後校場。
這個校場與別的校場不一樣。
士兵們正在練著長槍。
不一樣的地方是,每一個人練習的前面都有一個用稻草扎起來的人形道具,那一槍一槍的直往稻草里刺。
「這是?」鮮于須問。
「在練殺敵本領!一招必殺!」米珠比劃著。
一招將對方殺死,總比將對方斷手斷腳或者腸流滿地再痛苦地死去的好吧?!
「不,為兄說的是那綁在一根根柱子上的是什麼?怎麼像是個人似的?」鮮于須道。
可以說,在公孫候作為指導他武術的大將,他也是有一大半的時間在校場里度過,卻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別具一格的校場。
「正是人形。用稻草作成。與其讓士兵們盲目地練習槍法,不如作個大體人形進行拼刺,待將來真正上戰場時更加的實用些!」米珠道。
如此這般,感到新鮮和聞所未聞的鮮于須在軍營里呆了好些日子。
這日,太子決定到王府里去拜訪。
剛好米珠也有此意。
因為過完今天,太子就要回京了。
太子離京是國之大事,可不能逗留太久。
她早已休書一封命人八百里加急,直送往京城。
想必皇上已經知道太子離京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