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
鮮于須與那鳳眸一對上,如此近距離的對上,心跳就撲通撲通地激烈響起來,如同擂鼓一樣!
他趕緊撒開手,往前走了幾步,窘迫地卻又裝模作樣地道︰「賢弟,走了!」
米珠的心哪,那是一會天上,一會地下,一會雲端,一會深谷的,七上八下,妥實是被嚇得不輕。
听得鮮于須不知是不是發完瘋了,終于甩開她叫走了,她這回才屁顛屁顛地回了聲「好」,跟了上去。
管他以為她有什麼不好的嗜好,反正,只要不認為她是女扮男裝的就成!
否則……
否則整個陽關城和整個王府,所有的人,都要遭秧!
欺君之非,是何等大罪!
就算她本事再大,也終究是凡人吶!
何況,上一輩子滇沛流灕的東躲西藏的生活這輩子妥妥實實的是不想再來了!
況且還拖家帶口的!
太子終是離開了陽關城回京了,涼氏連跳了幾天的眼皮終是平安下來不跳了。米珠也終于安下心來。
自此以後,說要給自己適當的私人空間和自由的米珠,再也顧不上那身材的美與否了,再也沒有著過女裝,也不再讓自己有任何的松懈行為。
本以為沒事的事情,殊不知一個不小心就會牽來滅門之禍。
這事,是非同小可的。
不管如何,一定要撐到米珍順利地嫁給二皇子,成為二皇子妃。
她這輩子好不容易享受的親情,斷不能就這樣沒了。
美麗雖可貴,但生命價更高。
不光是為自己,還有母親,還有姐姐。
回到京城的鮮于須,夜夜入睡前,腦子里都浮現出那雙如星辰般璀璨的圓圓的大大的鳳眸,還有那笑起來就沒心沒肺的無拘無束的俊俏小臉。
未去陽關城之前,走在街上,還會留意身邊經過的姑娘;擺皇宴時,他也在用心地審視著每一位上台表演的官家千金。
可是,這一趟陽關城回來,就對任何女子都提不起興趣,看到任何雌性,都會不自覺地想起剛到陽關城的那一日在山林里看到了男著女裝的米珠。
九王爺居然有這樣喜扮女子的嗜好?
如同沒有發育完全的少年一樣,連歌聲唱起來都如女子一般。
常常這樣想著,就會不自覺地微笑。
後來,漸漸地發展到除了政事,閑下來時,咱們的親親太子鮮于須就常常發呆,陷入看到著女裝的米珠的那一幕中不能自/撥。
午夜夢回,某種叫思念的東西在放肆地擴大著他的情/感,澎脹他的渴/望……
春去冬來,又是一度的瑞雪兆豐年。
新春剛過,便傳來了京城的聖旨︰珍郡主已年滿十六,著令起程,由九王爺陪同,前往京城與二皇子擇期完婚。
十六歲就要出嫁,幸虧自己身為「男子」。
這樣的觀念真的要改改不可,不符合優生優育的科學條件。
米珠暗想。
她是知道姐姐要嫁了,早就做好了那個準備,可是聖旨到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在心里鄙視月復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