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母後都不反對?鮮于環的眼楮睜得可老大了。
李清心與楊蘭枝二人的眼光不斷地打量著,像看怪物一樣。
她們心儀的人,她們的九王爺,原來是那種人嗎?難怪不近,不近啊!
米珍則是掩唇偷笑,她的這個妹妹,將來便是這整個樓剎國說一不二的人,皇上,估計只是個擺設。
米珠拍掉鮮于須的手,往旁邊一站,離他遠遠地,沖著眾人一本正經地道︰「他這人,不在朝堂上就會成瘋子的!大家都當沒听見沒看到就好了!話說,秦浩,七皇子,你們說的那個‘大熟人’究竟是誰啊?不能事先透露一二?」
一直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笑鬧的十公主逐鹿月此時開口了︰「定然會是皇上與九王爺意想不到之人。」
「來了,來了!」鮮于真道。
鮮于環一听,甩了甩腦袋,拋棄了剛才荒唐的想法。
反正,母後說了,過了父皇的守孝期,九王爺就是她皇家的人。
只要是她皇家的人,除了她還能有誰能配得上九王爺?
這麼一想,被眼前新鮮事物所吸引,便轉移了視線。
近了近了,眾人抬眼一看,畫舫上除了船夫,還站著一人。
一身白衣,盡顯風流倜儻。白膚勝雪,櫻桃紅唇桃花眼;秀鼻挺直,雙眉似笑非笑如劍。
烤!米珠更黑線了。
搞得那麼神秘!
還以為是誰呢!
這不是陸車干,不,逐鹿軒那小子麼?!
他不好好地呆在蜀塵國做他的皇帝,私自跑到這樓剎國來干什麼?是不是要搞什麼陰謀陽謀的?!
鮮于須更是陰沉著臉。
雖然二國是友好了,和親,可是對于曾經是敵人的人,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
況且這小子動不動就微服,動不動就到處亂走。
這才做皇帝幾天啊,就跑到他樓剎國京城里來了。
「六皇兄!」逐鹿月喜笑顏眉,揮手致意。
逐鹿軒微微一笑,立于船舷邊。
「你們說的,就是這小子?」米珠問。語氣不輕不重,像問天氣一樣無關緊要。
「王爺?你難道不覺得驚訝?不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千里迢迢地獨身一人來咱們這呢!」秦浩道。
「他來這的目的是什麼,你清楚了嗎?」米珠冷問。
「這,他?不會有什麼目的吧?不是說來看看十公主逐鹿月的麼?」趙凱低語。
「哼,但願如此。」米珠瞄了一眼立于岸邊的興奮地揮舞著雙手的逐鹿月。
听得米珠一言,眾人起了警覺心,卻沒有表露出來。鮮于真和鮮于須也能听得到,默言。
而那幫女眷,早就被寬大精美的畫舫給吸引過去了,一個個笑逐顏開地候在岸邊上。
舫船靠岸,打過招呼,女眷們雖著急,卻還是讓皇上與九王爺等人先上,隨便她們才依次上船。
李清心走在最後面,在上船時,不小心晃了一體,傾靠在站在船舷上的逐鹿軒身上。
他趕緊伸手一扶,微笑道︰「小心點!」
近距離的四目相對,李清心瞬間紅了臉,趕緊站直,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