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須命人照辦。
許黃二教頭在房門外跪著,請求責罰。
沒能保護好王爺,就是失職。
他們非常懊悔,早該知道不能同時退下歇息的。
姜太醫在處理傷口時,鮮于須幾乎氣炸了。
那雙手,哪里還是手?
手背全是牙印,還在滲血;掌心里全是割痕,一條條,觸目驚心。
往日一雙溫暖圓潤的柔荑居然是那樣的血肉模糊,滿目瘡荑!
堅強如珠兒,在太醫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的時候,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手指受到疼痛的牽扯著在輕輕地挑顫著,他就恨不得將那個讓他的珠兒如此難受之人千刀萬剮!
他忍著,他強忍著!
啞藥,春/藥,好,好,真是好得很!
敢這樣謀害設計他的人!
想起晨起急沖沖去到珠兒的寢室看到那一切的時候,他就納悶珠兒踫到此變故,為何不呼喊,為何不傳喚。
如今得知原來是被下了啞藥。
那個該死的下藥人,份量下得真是剛剛好,在姜太醫給處理傷口的時候,珠兒便能說出聲音了,聲音啞澀,一句一字,非常艱難地說了出來,讓他知道了前因後果。
如果不是珠兒強烈的意志堅持著,珠兒與蜀皇……
那種後果,他幾乎不敢想象!
「珠兒……」他顫抖後怕呢喃地喚了一聲。
以往牽著的手纏著厚厚的紗布,他不知道該握住什麼,只能靜靜在呆在床邊。
是他太仁慈了,是他太大意了,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愛人!
望著熟睡的嬌顏,想起太醫們給她處理傷口的經過,鮮于須生平第一次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恨意。
怒氣滔天!不將那人千刀萬剮難消他心頭之恨!
米珍一大早起來,心神不寧,滿頭冷汗,氣喘吁吁的。
感覺自己的雙手被千刀萬剮過似的疼痛,感覺自己的手背被咬了千百口一樣的疼痛。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完好無缺的雙手,心中怪異著那股疼痛為何是那般的強烈,如同……上次珠兒受到箭傷的時候左肩膀疼痛一樣。
不會是?
「妹妹!妹妹……」
難道妹妹出了什麼事情了?
「郡主,郡主,你醒來了!」小秋領著幾個丫環端著洗漱用具入房。
「九王爺,可安好?」米珍問。
「九王爺當然安好啦!郡主,是不是做什麼惡夢了?」小秋笑道。
她還沒知道消息呢,可另外幾個丫環相互看了一眼,並不作聲。
因為皇上有交待,此事可不能再說。
她們看到皇上抱著雙掌滴血的九王爺離開寢室呢,剛從九王爺的寢室打掃完畢才過來的。
心細如塵的米珍卻發現了她們的異樣︰「水木雪燕,你們四人是否有事瞞著本郡主?」
「回郡主,奴婢,奴婢們不敢說,也不可說……」水木雪燕四人趕緊跪下回道。
「小秋?!你也有事瞞著本郡主?!是不是本郡主的妹……是不是珠弟發生了什麼事?」米珍問道。
「郡主,你怎麼了?小秋並沒有听說九王爺……」小秋真的是模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