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娘親又咳嗽了,米珍趕緊給她順背。
「九王爺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典範,小女實在是感佩。這些小事,不足掛齒。倒是王妃娘娘,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王爺她一定會平安無事歸來的!」李清心關懷叮嚀。
「謝謝!我們先走了!」米珍扶著涼氏上了馬車。
李相府離此不遠,李清心是步行來的。
二人道別。
「唉,珍郡主與王妃真是太可憐了!」小萃嘆道。
「我們的小姐也很可憐,為了九王爺,把自己的姻緣都錯過了!」另一個丫環道。
「走吧,今日去集市逛逛,順道買些家用物品。」李清心按下內心那份苦澀,吩咐。
一陣微風吹來,揚起了裙擺,帶走絲絲寂涼。
蜀塵國國都沙場。
攻了三個多月,這蜀塵國最後一城,還沒拿下。
鮮于須在營帳里愁眉緊鎖。
一年了,要一年了,自從珠兒在他眼前中劍墜江之後,他們分另已有一年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沒有的消息,讓他的心幾乎要死了。
珠兒,你在哪里?拜托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皇上!前方探子回來說,蜀都兵馬異動頻頻,城守亦換防。」秦浩大步踏入,單膝跪地稟報。
這一年來,隨著皇上西征,一掃以往對皇上打仗無能的看法,恭敬謹慎。
「珠兒的‘銳’兵還有多少?」鮮于須問。
他能領兵在一年之內拿下蜀塵國各處大小城池,銳部隊功不可沒。
每每想到他們,就想到珠兒,感謝珠兒給他訓練了這麼一支精悍部隊。
可是,沒有誰是能萬生無死的,這場征戰下來,銳部隊折損快達半了。
「皇上,還要讓銳兵打頭陣嗎?」秦浩問。
問完又覺不妥,當即低下頭去。
銳,那可是王爺的心頭肉,平時都舍不得使,這場征戰,皇上就將之損得將近四成了。
蜀都堅固若湯,完全沒有缺角。
那高達十丈的厚厚的城牆,即便是銳兵,也難飛過。
其實,只要圍上個三二年,蜀都自然就會彈盡糧絕。
可是他們樓剎卻不行了。
大軍長年在外,損耗比平時多出四五倍。
怎麼樣都是一個難。
「朕不打算勸降了,用銳兵,是最快的方式!」鮮于須道。
天湛海藍,白雲朵朵。
樓剎國京城。
「珠兒,對這些景物,是否覺得熟悉?」林翼問。
「比印象中的真實。」米珠道,興趣盎然地。
「印象中?珠兒,你在這里生活過?」
「我在這里生活過?嘻嘻,或許吧……」對面,一輛官家馬車駛了過來。
米珍透過車窗望向街面的眼神有些空洞,無神地靜坐。
涼氏閉目,手捻佛珠。
黃/教頭輕甩馬鞭,馬車緩緩。
兩輛馬車,在這一時刻,一個朝北,一個朝南,擦肩而過,背向而行。
就在這時,人群里,一個瘦巴巴的少年左瞄右看地,悄悄把手伸進一位老婦的菜籃邊裝著銀子的袋子里。
「哎呀,小偷,小偷!怎麼京城里還會有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