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帝國 第十卷獸臨星宇第九章 故人相見

作者 ︰ 默幽

看到女子那驚嚇不已的樣子,費平腦中閃過相似的畫面,終于想起來眼前的這名女子是誰e她不就是奈奈麼,說起來,她可是少唐帝國真正的女皇

數年不見,當初的小女孩已經成為一個大姑娘了,差點沒有認出來,不過看樣子,她的性格並沒有多大變化,還是那麼……有趣想起奈奈十多歲時候的樣子,還有相處的時光,費平再次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奈奈,很久沒有見」費平柔和地道,面帶和藹微笑

「啊——」給費平叫出名字,奈奈又是一驚一嚇,雙目圓睜地看著費平

費平自覺自己的表情還不錯,可是,奈奈嚇得直打哆嗦,不禁問道︰「我真的很可怕嗎?」

「嗯……」奈奈點了一下頭,腦袋又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為什麼那麼怕我?」費平問道

「我听他們說你們是外星人……很可怕的,就像那樣……」奈奈東張西望,最後指向一家水產店水箱里的章魚

費平汗顏,在奈奈眼里,所謂的外星人難道都是這麼怪模怪樣?

「想要干什麼?如果你們要搞什麼破壞的話,我……」奈奈努力裝出不害怕的樣子,但她的眼神出賣了她

「你會怎麼樣?」費平似笑非笑地問道奈奈眼中現出一種堅決,仿佛視死如歸一般的神情,費平頓時沒有了興致,也不再逗她,正色道︰「只是來見一個人,了結一段心願而已」

奈奈地目光柔和不少低頭想了想恍然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外星人……你是來找秦薇姐姐嗎?」

「對」費平並不否認

奈奈眼中地驚慌淡去多了一些探究和八卦打量著費平問道︰「你真是她以前地戀人?」

「是」

「那……你為什麼成為外星人地幫凶?」

「外星人地幫凶?事情可不是如你們想像地那樣」費平琢磨著也不辯解什麼「不過也差不多了嗯如果真要說地話只能說是造化弄人或許可以稱之為命運」

「你想對秦薇姐姐怎麼樣?」

「或許會帶她離開人類世界,如果她願意地話」

奈奈提高聲音道︰「你配不上秦薇姐姐,她那麼善良,你……你害死了很多人?」

費平頓了一下,咧嘴一笑,俯視奈奈狠聲地道︰「對,不止害死的很多人,我還親手殺了無數的人」

奈奈嚇得連連後退,嘴上並不服軟,道︰「你果然配不上秦薇姐姐」

費平不再與奈奈浪費唇舌看著福利院的大門,道︰「好了,你應該是來這里幫忙的,要不要一起進去?」費平的語氣肯定的成分居多,他要見秦薇,雖然不怕人發現,也不想太早暴露,引來不必要地麻煩

「好……好的」奈奈不敢反對,與費平一道進入福利院

進入福利院費平緩步前行,從周圍地布置,立即可以感受到一種溫馨的氛圍草坪上許多小孩子在玩耍,發現奈奈到來,小孩子們都圍上來,圍著她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奈奈一一安撫,拿出準備好的小禮物

「奈奈姐姐,他是什麼人?是你的男朋友嗎?」突然一個小姑娘盯著費平口齒不清地問道

奈奈面色一紅,瞥了費平一眼道︰「他……是個大壞蛋,大家離他遠一點」

奈奈的話沒有讓小孩子們害怕,反倒讓他們好奇,他們圍住費平,先前詢問奈奈的那個小姑娘,問道︰「大哥哥,奈奈姐姐說你是大壞蛋耶……你一定很壞很壞」

費平笑了笑,抱起她,道︰「算是」

奈奈擔心地望著費平,似乎怕他把小孩子吃了似地,突然,一聲驚呼傳來,不遠處台階上,一名女子正驚訝地望著費平,眼角閃動淚光,正是秦薇

費平抬頭向秦薇看去,多年不見,時間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不過,那種溫柔清的氣質並未改變分毫,仍舊如記憶中初見的那般對于秦薇的感情,那種難以割舍的羈絆,旁人是無法理解地,多年以來,費平從來沒有變過妖獸沒有性別,不會有激素造成的沖動之類的,所以,留下的只有最純粹最執著的感情

兩人對視良久,費平受不了這種氣氛,放下懷中的小姑娘,故作灑月兌地笑了笑,道︰「小薇,好久不見,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嗯,那邊不錯」費平看向院中的一個亭子,對奈奈道︰「奈奈,幫一下忙,讓這些小朋友到一邊玩去」

「好的」奈奈只能同意,哄著那些小孩離開

費平與秦薇進入亭子中,沉默了幾秒鐘後,秦薇撲入費平的懷中,激動地道︰「阿平,你回來了,這一切都是真地嗎?我簡直不敢相信」

費平保持沉默,秦薇站直身子,離費平一步遠,仔細打量他一番,輕笑道︰「你還是那個樣子,一點沒有變化,還是那麼年輕,雖然與你本來的面貌不同我卻已經老了……」說著不自禁地模著自己的臉龐,十分在意的樣子

「沒有關系的,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那樣漂亮」費平柔聲說道

秦薇笑了笑,道︰「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說這種話的,不過,就算是假的,我也很高興阿平……這次,你會留下嗎?我听他們說,你……你現在投靠了外星文明,成為他們的幫凶,是不是真的?」

秦薇眼中帶了一絲乞求,那是要費平否認一切,費平深吸了一口氣,道︰「或許你一時間無法理解,其實現在在你面前地我,可以說是我,也可以說不是跟我一起離開,人類世界太不安全,到了我會告訴你一

秦薇猛地抓住費平,哀怨地道︰「你現在就告訴我,不行嗎?我想知道一切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地苦衷,我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告訴我一切,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費平輕輕搖了搖頭,不去正視秦薇,道︰「我經歷的一切實在是太離奇,你是無法接受地」

秦薇抓著費平的力量大了不少柔聲道︰「阿平,不管你經歷了什麼,就算你真的投靠了外星人,背叛了所有人,在我眼里你還是你你這不是回來了嗎,一切都會好起來地」

「不可能,我曾經告訴過你,我已經無法回頭了e我這次回來,的唯一目的,就是帶你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離開?」秦薇搖頭,無法理解地看著費平

「無論是我的身體還是心靈,都不是一個人類,既然不是人類自然也不屬于人類世界小薇,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費平說著,放低了聲音,奈奈不知什麼時候跑回來,正蹲在矮樹叢里偷听

「我願意和你在一起,可是……」

「可是什麼?」

「你說人類世界不太安全,你的意思是他們要行動了嗎?」秦薇問道

費平怔了一下,想到秦薇大概是認為所謂的外星文明就要攻打人類,于是道︰「大略和你想得差不多人類沒有機會的」

「沒有機會?怎麼會沒有機會他們還沒有行動,你可以把你知道地一切告訴洛麗他們大家一起努力,一定會有辦法的大敗那些外星人地阿平,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的」秦薇一邊說著,一邊握緊拳頭,鼓勵著費平

費平心頭升起滑稽的感覺,感覺不應該和秦薇探討這方面的問題,她終究還是單純,她接觸的東西就那麼一些,難道她真以為,現實會像電影里面一樣,只要努力、只要堅持、只要大家團結一心,只要爆發小宇宙,然後就會出現奇跡?

「小薇,你太天真了,而且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跟我走」

「為什麼你不肯,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拯救所有人……或許你認為我地想法很傻,很天真,可是,我就是這樣想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毀掉,你看那些孩子,他們都是在戰爭中失去了親人,我不希望多的孩子失去他們的親人阿平,難道你不想與我在一起,你不愛我了嗎?」

「我只在乎我自己,在乎你,其他人與我有什麼關系,你早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況且,大勢並不是幾個人能改變地,就算要改變,付出的是難以想象的代價我沒有理由幫助人類,即使我深深地愛著你,不能成為左右一個種族未來的理由,一個種族的命運其實是自己決定,造成今天局面的也是人類自身」費平說著,見秦薇迷茫的樣子,語氣緩和了一些,道︰「你並不清楚具體的情形,所以,你無法了解,現在,我也不能告訴你太多」

秦薇沉默了,只是望著費平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固執,他有他的理由和堅持,說什麼都沒有用,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切都是人類自身造成地……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一陣腳步聲,一群人手持武器的士兵涌了進來,槍口對準了費平,喝道︰「舉起手來」

「秦小姐,你沒事奈奈小姐呢?」領頭的男子問道,他腰間插了一把長劍,正是奈奈的護衛阿劍先前阿劍尋找奈奈來到福利院,發現奈奈身邊的費平後,怕費平對奈奈不利,立即調動軍隊前來救援

「我在這里」隨著一個弱弱的聲音,奈奈緩緩從樹叢中站了起來,阿劍松了一口氣

「不要傷害他」秦薇擋在費平身前

費平根本不理會那些士兵,輕輕按住秦薇的肩膀,說道︰「放心,他們傷不了我」

費平成為妖獸王也有不短的時間,自然有一股子王的傲氣,冷哼一聲,一股強大地精神念力隔空籠罩下來所有士兵頓時趴到地上,失去了行動能力,哪怕一根手指頭也無法動彈,費平冷冷地道︰「算你們好運,今天我不想殺人」

阿劍努力想要拔劍,不過,他地一切努力都是徒勞只能惡狠狠地盯著費平

目睹這一幕,秦薇神色復雜她稍微有些明白,費平說他不再是人類的意思了,正想要說些什麼,費平看向一側,道︰「看戲地各位可以出來了」

從一側走出一行人,為首地是洛麗、李昂、楊威利隨後跟著喬、洛克、魏思勒等人,互相打量一番,李昂問道︰「我們該叫你什麼?費平還是卡羅特?」

「隨便」費平無所謂地道

李昂又道︰「可以談談嗎?」

「可以洛麗走到秦薇身旁,戒備地盯著費平,問道︰「你這次來有什麼目的?」

「見見小薇如果她願意的話,帶她離開」

「這麼說,你真的已經完全投向外星文明了?「李昂眉頭跳了跳,眼中閃過一絲敵意,很快隱去,接著道︰「你曾經也是人類,不是嗎?」

「錯誤,我曾經是人類」費平糾正道

「人類也是人類」李昂斷然道,目光堅決

費平以可憐的目光看向李昂道︰「人類也算是人類?在擺明自己的立場之前,請你先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再說你們真的很無知,不過,這也不怪你們,你們了解地東西太少」

魏思勒怒視費平,罵道︰「混蛋,你真的知道你在干什麼嗎,你這個人類地叛徒」說著一拳打向費平

費平根本不動,精神念力已經將魏思勒禁錮不屑地︰「我腦子很清醒不用你這個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麼的家伙提醒,再次申明我不是人類,這一點請你們搞清楚」稍微一用力,魏思勒倒飛出去

「不是人類,那你究竟算是什麼?你背後的那些人,又是什麼?」一直沉默的楊威利開口問道,雙眼直視費平,似乎想要看透他楊威利可是名聲在外,做為人類中最出色的統帥,他往往能從細微之處抓住事情的關鍵,費平可不想給他從話語中套取什麼情報,笑了笑,道︰「你可以自己猜」

「不敢回答我嗎?一直隱藏在暗處行動,難道你們就那麼害怕給發現你們地真實面目?」楊威利並不放棄,繼續追問

「說不定真是這樣,讓你知道了真實面貌,說不定真能找出我們的弱點,然後一舉制勝,就像許多電影里面的那樣」費平打趣道

知道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楊威利嘆了一口氣

這時,一名軍官跑到,李昂問他道︰「什麼事?」

「女皇陛下想要見他」軍官回道

李昂一時間拿不定注意,看向其他人,顯然都有同樣的疑慮以費平剛才表現出來地詭異能力,如果他要對女皇不利的話,相信沒有人可以制止他,盡管陸南南是冒牌的女皇,正牌的奈奈就在這里,不過,陸南南如今可以說是人類真正的女皇,成為所有人類的中心,若是她出了什麼差池,問題就大了

听到陸南南要見自己,費平倒是沒想太多,道︰「哦,她要見我,嗯,我也正想見見她,很久不見了呢」見李昂他們警惕的樣子,笑道︰「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你們這些人,氣度還不如一個小姑娘啊」

楊威利笑道︰「既然這樣,若是不同意的話,真地顯得我們無能,請」

費平點了點頭,在楊威利的引領下向外走去,李昂、洛麗、秦薇等,也連忙跟上

前往皇宮的路上,楊威利又試探道︰「看樣子,你對女皇陛下的一切很了解」

和楊威利這種滿月復心機的人在一起,實在是很麻煩,說話都累費平瞥了他一眼,道︰「怎麼說也算是熟人,了解一些自然必要」

會見地點安排在皇宮的一處偏廳陸南南身著正式的禮服,頭戴皇冠,由于化妝的關系,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不少

見到陸南南,費平笑了笑,微微鞠躬,道︰「女皇陛下你好,許久不見」

陸南南微微頷首打量著費平,很直接地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見到你,每次見到你,總會有不愉快地事情發生不知道閣下這次又有什麼目地?」

費平隨意地道︰「今天很多人問我這個問題,這次純粹是以個人的身份來訪完成一些私事,我不想談其他事情」

陸南南以問詢地目光看向洛麗等,隨後道︰「那麼是否請你透露一下,你們與我們人類,是否有解除目前敵對狀態和平共處的可能?」

費平露出古怪的笑容,攤著手,道︰「和平共處,人類與其他生物和平共處,在場的各位真的相信?」不等有人回答,費平繼續說道︰「若是真地相信你們那套,等你們強大起來,然後你們反過來消滅我們,當我們是傻子嗎?不要說人類愛好和平什麼的我與你們一樣了解人類是什麼樣地種族」

楊威利插進來道︰「不能和平共處嗎?不過,我想我們並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性,以前你們不是也與我們合作過嗎?或許,我們可以再次結盟,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比如蟲族」

費平笑而不語,妖獸一族早就跟蟲族結盟了,比起狡猾的人類,蟲族可靠多了而且蟲族的戰斗力也比人類強太多費平並不說破起身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我說過這次我不想談公事」

「你們身處南銀河,是你們的力量足以對抗蟲族,還是……你們與蟲族達成什麼協議?」楊威利突然大聲道

費平不得不佩服楊威利地智慧,他十分敏銳地察覺到問題的關鍵,不過,他也僅僅是猜測而已況且,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毫無用處

費平沒有回答楊威利,正要轉身離去,洛麗叫道︰「等等」費平停住腳步,洛麗接著道︰「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以私人的名義」

「好的」費平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他知道洛麗要他做什麼

三十分鐘之後,費平與洛麗、秦薇兩人來到財團在華恆星上地一處研究所中

進入研究所一個單獨的房間,只見一個培養槽中一名女子女子浸泡在特殊的溶液中,身體呈現詭異的青灰色,皮膚表面出現鱗片一樣的紋路,容貌依稀可見,各種儀器維持著她的生命,幾人進門的時候,她睜開雙眼,透過玻璃看著眾人

培養槽中的這名女子是御影,身為人類,她不可避免地覺醒了,不過,由于長期過量服用抑制基因突變的藥物,導致基因地畸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秦薇問道︰「阿平,你有辦法救御影嗎?」

費平點了點頭,道︰「有,但是我不確定我該不該救她」

「為什麼不確定?只是救她一個人,真有那麼為難嗎?」

「對,要救她只有一個辦法,而這個方法牽扯一個重大的秘密」

「又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對嗎?」

「對」費平點頭

洛麗頓了頓,以不理解的目光看著費平,道︰「你真的完全放棄身為人類的身份?為什麼?」

「我說過我算不上人類,不單是我,你還有御影,所有人類本來就算不上人類」

「不管怎麼樣,我們有一部分是人類,生活在人類世界,我們的心也和人類一樣」洛麗很堅定地道

費平搖了搖頭,道︰「你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照實說,準確一點說,人類應該歸類為妖獸,並不完整地妖獸」

「人類是妖獸,不完整地妖獸?」洛麗非常詫異,雙眼睜得老大

「妖獸的基因具有強制選擇性,無論融合什麼生物地基因妖獸基因在某個適合的條件下,會吞噬其他生物的基因生成的妖獸基因,由于妖獸基因不完整,整個過程會很痛苦像御影這樣地情況,長期服用抑制基因突變的藥物,她的細胞基因受損,已經無法完成覺醒照這樣下去,她的細胞會逐一崩潰、壞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完成覺醒,變成一個真正的妖獸」

洛麗足足愣了一分鐘,才明白費平的意思,仔細掃視費平一番,道︰「那你現在算是什麼?」

「如你所想,我如今是一頭妖獸完整地妖獸」費平並不避諱,當著秦薇說出來,心里頓時輕松一些,盡管看秦薇的樣子,有些難以接受「那你就讓御影覺醒我看你與人類並沒有多大不同」洛麗說道

「你又搞錯我地意思了,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軀體,並不是我的本體,這樣說,你該明白而且,人類成為完整的妖獸,需要一種特殊的物質沒有加入我們的人,我無法給予完成進化需要地東西」

秦薇乞求道︰「阿平,你就不能偷偷地拿一點來救御影只要一點點」

「這不是御影一個人問題,她現在意識還清醒,你們可以讓她選擇,做為一個人類死去,還是做為一頭妖獸活下去,如果她選擇成為妖獸,我會帶她離開」

洛麗想了想,道︰「我要單獨和御影談談,你和小薇可以出去嗎?」

「可以」

費平與秦薇到了房間外房門關上秦薇目光始終停在費平身上,費平問道︰「怎麼了?」

「阿平你說你的本體是妖獸?那你現在……我有些混亂了」秦薇捂著腦袋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不要想太多,我也是費平,不是嗎?」費平安撫道

秦薇點了點頭,靠在費平身側

十多分鐘後,洛麗走出來,對費平道︰「你把御影帶走,希望你能救活她」好,今天太晚,明天我會派人來帶她離開」

費平沒有听洛麗與御影談話的內容,大略也能猜到一些,無非讓御影充當間諜之類的角色,不過,由于妖獸一族的特殊性,御影沒有絲毫機會地說起來,為了救御影,費平也算是徇私舞弊了,不知道阿姆會不會生氣,御影成為妖獸之後,又會不會有什麼樣的麻煩

當晚費平就在洛麗的別墅中住下,第二天,費平與秦薇一同逛街,就好像很久以前一樣,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兩人都沒有去提,逛街、購物、吃東西,渡過了愉快的一天

同時,御影還有一直跟隨她的妖獸喪獅,由智慧機械人安排,送往南銀河十七星系

第三天,費平離開了華恆星系,秦薇沒有跟她走,費平也不在意,潛伏在她身邊的智慧機械人會保護她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與她朝夕相處,只希望她能夠快樂地生活

費平的飛船升空後不久,華恆星的皇宮中,人類地高層匯聚一堂,卡繆元帥、蘭斯頓元帥、梅凱爾、巴德哈、李昂、楊威利、格雷斯等都一一到場,代表了軍方各方面的勢力,比如格雷斯代表了三千紀聯盟的殘余勢力

「為什麼不留下那個人類的叛徒?」蘭斯頓元帥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李昂解釋道︰「元帥閣下,我不認為我們有能力留下他,他使用一種詭異的力量,而且,他敢回來就肯定有蟲族的準備,從他們以前的行動可以看出,他們關于謀定而後動,如果我們真的采取行動,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那你們獲得什麼有用地情報沒有?」卡繆元帥問道

李昂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有價值地情報,听洛麗大姐說,費平說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並非他地本體,還有,就是關于妖獸基因的強制選擇性……」

听完李昂的敘述,卡繆元帥當即道︰「這個消息必須嚴密封鎖,不然會造成很大的動蕩」

李昂當然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特別是在人類中流傳的話會有怎樣嚴重的後果,要知道,人類駕駛地機甲,可是人類目前戰場上的主力,若是人類出了問題,人類的實力將大大削弱

蘭斯頓看向楊威利,問道︰「楊你是否有什麼發現?」

楊威利神色凝重,道︰「情況可能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听費平的語氣,人類可能將面臨一輪的戰爭,比以前任何一次戰爭都要殘酷」

在場所有人心頭都是一緊,梅凱爾問道︰「真的要來了嗎?會是他們發起進攻嗎?」梅凱爾所指地他們,自然是費平背後的外星文明「我感覺應該不是,最大地可能是蟲族」楊威利否定道

「那你對他們有什麼猜測一起說出來」蘭斯頓又問

楊威利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曾試探費平,向他提出與他們結盟對付蟲族,從他的表現看,我推斷出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應該具有非常強大的實力,根本不懼怕蟲族,也不屑于與我們結盟;另外一種可能性我真的不願意去想,那就是他們可能與蟲族達成什麼協議,甚至是結盟,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人類的前景堪憂」

又是一陣子沉默,卡繆元帥嘆了一口氣,道︰「無論怎麼樣一場戰爭不可避免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做出充足地準備為了人類的未來,還望各位努力」

「是,為了人類」

費平的飛船沒有直接回南銀河十七星系,而是抵達了南十字星系防線之外的一個軍事基地,他要去見給放逐到這里的杜森這個軍事基地中也有智慧機械人,基地地智腦完全掌控,對費平來說基地的防御系統形同虛設輕易進入

「是你,卡羅特你怎麼來這里的?」在會客室見到費平時杜森嚇了一跳,打量一番費平,隨即低笑道︰「你們果然神通廣大,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什麼?」

「坦白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妖獸,其實,你也是妖獸」

「我也是妖獸?」杜森一愣

「如你所知,我曾經是人類,其實說人類並不恰當……」費平把曾經告知洛麗的,關于妖獸基因強制選擇性敘述一遍

听完費平的話,杜森低著頭,面色變換不定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杜森抬起頭問道

「你認為呢?」費平反問

「你是要我加入你們?」

費平微微搖頭,道︰「你到底能不能真正成為我們的一員,還要看你今後的做為我之所以來找到你,只是覺得你和你的那些部下給人類當炮灰,實在有些可惜了,你不這麼認為嗎?」

杜森低頭思索,他自然不願意給人類當炮灰,還有他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屬下,不盡相同地遭遇,讓他們早就不認為自己算是人類,不少人對人類是充滿憎恨杜森帶著他們暴動,不但沒有成功,還損失不少人手,直到給放逐到這里不過,即便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杜森仍舊不放棄,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辦法,試圖帶領手下擺月兌困境

費平說得是不是真的暫且不提,杜森很清楚費平背後組織的能力,他的突然出現,或許是一個機會杜森暗暗打定主意,問道︰「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不是我要你做什麼,而是你打算怎麼做,我只是給你還有其他人類一個機會,一個擺月兌尷尬處境的機會」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可是以我目前的力量,恐怕……」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妖獸、智慧機械人聯盟,智慧機械人就是擁有意識的機械人,這些年以來,它們幾乎完全控制整個人類世界的電子系統,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可以給予你授權,在不暴露它們的前提下,他們會盡可能地給你提供幫助」

「好,我干了」杜森起身,豪氣地道

「我期待看到你地成果」費平笑著伸出手

杜森握緊費平,發出一陣干澀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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