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多少荒唐事,不需要等到百年身時,再回首,同樣可以感覺到無限的滄桑和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怒哀樂。李慕翔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或者再過幾年之後,回憶起大學生活,他依然會有這種感覺。除了這種感覺之外,現在的他更關注宿舍里的兩個女孩的一舉一動。
宿舍里滿是婬穢的聲音,片子里誘惑而令正經人發指的對白擾的李慕翔渾身不安。不止李慕翔,葉斌同樣心癢難耐。
「好像挺有意思的。」葉斌趴在李慕翔耳邊輕吟。
「你……你說那種事嗎?」李慕翔的下半身已經開始不听使喚,腦海中除了「那種事」再無其他。
「我說片子。」葉斌在李慕翔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
李慕翔強忍痛意,心中月復誹︰「難道變成女人之後就會喜歡擰人?」轉臉看著勾著腦袋向外張望的葉斌那靈動而急切的盯著唐潘手里的筆記本的大眼楮,李慕翔忍不住提醒她,「你不覺得看我比看那塑料殼子更好嗎?」
葉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問︰「你有什麼好看的?」
「我……我覺得你應該正經一點,不要老往那片子上想。」他還真怕葉斌經不住誘惑跑到唐潘跟前去看小片子,那樣的話,自己在唐潘面前可就沒一點兒臉面了盡管他在唐潘面前也從來沒有過什麼臉面。
「呼。」葉斌氣呼呼的對著李慕翔吹了口氣,放下腦袋,幽怨的嘆了口氣,「這小子太自私了,也不說拿過來讓本帥哥瞧瞧。」
李慕翔遲疑了一下,側過身子,把手搭在了葉斌胸前,輕輕的撫模起來,「看片子有什麼好,不如來點實際的。」
葉斌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說罷又閉上了眼楮,算是默許了李慕翔的不軌行為。「先說好,你可別用嘴巴,我嫌惡心。」
「我小時候斷女乃晚,不好這口兒。」李慕翔道。
「瞎說,本帥哥斷女乃也晚,怎麼就喜……啐,還有這種說法?」葉斌說著轉臉看著李慕翔,「趕緊打發這混蛋滾,看見他就有氣。」很明顯,她現在指的「混蛋」是唐潘,而不是躺在他身邊這位。
「行行行。」李慕翔嘴里這麼敷衍著,心里卻沒底兒,唐潘這小子很頑固,打定了主意的事兒那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他要是不把小雷給搞定,估計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不過這樣也好,讓小雷收拾下這小子,省的他整天狂的沒邊兒。
「太過份了!」馬龍忽然喊了一句,嚇得其余人愣了一下。馬龍的語氣中滿是憤怒,多少還有些悲蒼味道。他有如此態度也不奇怪,唐潘如此大張旗鼓的放片子,簡直是把他這個單身漢當作不存在啊!
「就是!」小雷也憤怒的低吼起來,「那男的羅哩羅嗦的沒完沒了,你就不會快進啊?」說罷怒氣沖沖的疾步走到唐潘跟前,一把拿過電腦,對唐潘道︰「電腦沒收了,明天還你。」拿著電腦回到自己床上,往被窩里一坐,把電腦放在身上,獨自欣賞起來。
可憐的馬龍哀嚎一聲,拿被子裹著腦袋,使勁的朝著床板亂撞。
「呵……呵呵……」唐潘也傻眼了,轉臉看著和自己一樣傻眼的李慕翔說道︰「還……還真是……還真是有個性。」說罷不無羨慕的看著李慕翔直搖頭。在他看來,李慕翔的生活實在是太精彩了。
李慕翔閉上眼楮,打了個哈欠,不言不語,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計。心底長嘆,暗暗祈禱,希望自己能夠慢慢習慣這樣的生活。不過他心里也明白,習慣葉斌容易,習慣小雷就太困難了。要說對葉斌可以忍受並且有那麼點想法還說得過去,起碼她以前是男人的時候看起來就很養眼,宿舍里的其他人也從來沒把男版葉斌當成過真正的男人看待。而變身後的小雷,她嘴里那一成不變的口頭禪和經常叼著的煙,總會讓李慕翔輕易的想起虎背熊腰的雷光廷。對于現在的小雷的一切行為,李慕翔都覺得很怪異,就如看到小沈陽穿裙子,李宇春被女生求愛一般。想要習慣有她存在的生活,只怕任重道遠。
睜開眼,看到屁顛屁顛的跑到小雷身邊的唐潘。再閉上眼,李慕翔立刻想到了《斷臂山》這部電影。小片子里的婬聲浪語尤在耳際,李慕翔卻覺得自己心如止水。在**橫流的都市里乘風破浪,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如果再稍微聰明點,李某會不會悟道成仙?
「翔子。」葉斌忽然在他耳邊低聲輕喚。
李慕翔仍舊閉目不語,心里卻在想這鬼丫頭又有什麼鬼想法?
「你說唐潘晚上會不會對小雷施暴?」
「他沒那個膽子。」李慕翔心里明白,唐潘這小子還沒有變態到喜歡學霸王的地步。
葉斌皺眉逼視著李慕翔,「你不是說他連迷香都用過嗎?」
「啊……」李慕翔心思急轉,「小雷的漂亮程度還不至于讓唐潘瘋狂,你就不同了,你這麼漂亮,是個男人都想強暴你。」
「也是。」葉斌點點頭,愛憐的模了模自己的小臉兒,「長得帥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兒啊。」
「是啊是啊。」看到葉斌嬌媚頑皮又有點傻乎乎的模樣,李慕翔頓時又把「悟道成仙」的崇高理想給忘記了,反而記起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絕美詩句。把手搭在葉斌胸前揉了兩下,李慕翔猥瑣的問道︰「舒服嗎?」
「還好。」葉斌把身子往下溜了一些,頗為享受的閉上了眼,「力度稍微再大一點就完美了。」
李慕翔感覺到心頭豁然一亮,仿佛看到了春天那和煦而曖昧的春光。手上稍微加了一點力,繼續賣力的忙活。不大會兒,見葉斌臉色越來越紅,呼吸也有些急促,便把手慢慢的下移。
葉斌忽然睜開眼,歪著頭極為嚴肅的說道︰「再往下模以後你別想再踫我。」
李慕翔干笑了一聲,急忙把手挪到上部,「你……你不想要嗎?」
「想要也不找你啊!明天把林燕約出去。」
看到葉斌一臉的邪惡,李慕翔打消了勸她做個「正常的女人」的打算,專心干起了模胸的勾當。
宿舍的另一頭,小雷跟唐潘坐在一塊性趣十足的欣賞著小片子。看小雷那專注模樣,唐潘婬欲陡增,把手繞到小雷背後,緩緩抬起,輕輕的落在了小雷肩膀上。
小雷瞪著眼看他︰「想死嗎?」說著一把打掉了唐潘的咸豬手。
唐潘賠笑一聲,繼續看片。不大會兒又故技重施,之後在小雷足以殺人的眼神中再次賠笑。幾次三番之後,小雷終于怒了。把電腦還給唐潘,猛然抬腳,把他從自己床上踹了下去。口中沉聲喝罵︰「滾你的吧!」
唐潘悻悻的抱著電腦回到葉斌床上坐下,瞅了陷入溫柔鄉的李慕翔一眼,心里很不平衡。再看看已經躺下入睡的小雷,唐潘咬咬牙,心中想到︰「就不信憑唐某的條件還搞不定你一個小太妹!明天得改變戰略。」打定主意,唐潘寬衣睡覺。
這邊李慕翔終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葉斌不準他更進一步,他也不敢隨便跨入雷池。況且唐潘就在左近,他也沒那麼厚的臉皮給他來個現場表演。直到手都酸了,李慕翔總算想起了「悟道成仙」的宏願。看了一眼像是已經睡著的葉斌,李慕翔猶豫再三,想起葉斌發飆的情景,暫時打消了邪念。平躺子,閉上眼楮準備睡覺。「準備」而已,他睡不著。他只希望在葉斌熟睡之後自己還能干點什麼。
宿舍里忽然想起一聲驚叫,嚇得李慕翔等人猛然睜眼坐了起來。
只見馬龍呼的一聲掀開被子坐起身子,雙手模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之後又模了一下襠部,發覺並無異樣,擦了一下額頭冷汗,長出了一口氣。
小雷厭煩的低吼︰「馬龍你鬼叫什麼呢?」
馬龍喘氣連連,「我我夢到自己變成了女人。」
「啊?哈哈哈……」唐潘大笑起來,「馬兄想女人想瘋啦?」
馬龍沒理囂張大笑的唐潘,回頭看了看李慕翔,眼神中有說不出的苦澀。同是難兄難弟,此時看起來多少還有些親近感。李慕翔皺著眉說道︰「馬龍你別想那麼多,安心睡覺吧。」
唐潘跟著起哄︰「馬兄忍一晚上,明天你帶唐某去臨海市的紅燈區轉轉,我請客。」
馬龍沒有說話,重新躺下,揉了揉眼楮,繼續睡覺。
李慕翔無力的躺下,被馬龍吼這麼一嗓子,他也有點擔心了,擔心自己這個處男在某一個早晨醒來之後再也不必為處男的身份發愁了,因為那個時候自己已經是個處女了。
葉斌在李慕翔身邊躺下,嘆了口氣,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本帥哥原本還以為變身這種事太折磨人了,整天還得裹胸,現在才發現,原來等待變身更折磨人。等待,是一種傷害。不管是你想不想變身。」
李慕翔斜了她一眼,「你就少說點風涼話吧。」閉上眼楮,全然沒有了婬邪欲念。李慕翔強迫自己陷入夢鄉,可馬龍的那句「變成了女人」總在耳邊回蕩,就像部落巫師的魔咒,總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