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閉上眼楮,我有辦法可以讓你睡個好覺……」白弦夜的聲音溫柔的像是在逗小孩。
傲千尋努了努嘴,「別故弄玄虛了,你有什麼辦法?」
「閉上眼楮,我唱催眠歌曲給你听。」白弦夜還是那種逗弄小孩的調調。
「你會唱歌?」傲千尋有些驚訝的,不過一想,白弦夜說話的嗓音都那麼動听,唱歌來肯定不好听死?
「閉上眼楮,我唱給你听。」白弦夜十分好脾氣的在勸著傲千尋這個倔強的不肯閉上眼楮的小丫頭。
傲千尋很好奇,「不閉上眼楮,你就不唱了嗎?」
「不閉上眼楮,你怎麼睡覺?」白弦夜反問。
「那就得看你的催眠曲唱的夠不夠好了……」傲千尋俏皮的對白弦夜擠眉弄眼,「這是在考驗你的唱功!」
「行!不過,你可是第一個听我唱歌的人,不管唱的好不好,不許取笑我就是……」白弦夜得先和她約法三章。
「好……不管你唱的如何,我都用耳朵把它給听了……」傲千尋咧開了嘴角,眨著長長的睫毛,看向了面前的這堆越燒越旺的火,火光的影子時而高時而低的晃動著,白弦夜的歌聲從她的頭頂處傳來︰「清濁初見暈晚霞,似曾相識三生涯。偶斷兩地銷愁思,飄零花下借歲華。
今朝再還前緣淚,玉樣溫柔水樣清。胭脂隨風香柳絮,鏡中梳妝惹秋妒。
斷腸四弦听不得,那日偷作怯哭聲。只恨金玉有良緣,篆字匆匆竟隔年。
蝴蝶鴛鴦可憐命,儂家幽怨慣相思。只得病床顫黑墨,寄恨簪花筆一支。
誰憐痴人鬢發白,朔風吹淚離樽杯。自笑再無牽園日,獨尋幽徑將花埋。
曾經月下疑似夢,今日誰問獨喃聲。回想誓約永並肩,束指玉環許東風。
可憐咫尺如天涯,大觀樓台忘舊蹤。只得薄衫引病來,客死花容望君睬。
不求生死永不離,但惜閑時憶花開。今日香斷逝水山,哪知新曲為誰彈。
……」
「這首歌怎麼那麼幽怨?」傲千尋听完了他的一首歌後,不但沒有了睡意,卻好奇的眼楮睜得比之前還要大。
白弦夜的歌喉和嗓音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比那些歌壇天王要給力的多,但傲千尋不解的是,他為何給自己唱這麼幽怨的歌來當催眠曲……
「這是我娘生前最愛唱的一首歌,歌名叫《木石嘆》。歌詞是她所寫。而我,听多了就會唱了。」白弦夜很少在人前提到他的家人,唯獨在千尋面前,總是忘我的提起。
「原來是這樣……」傲千尋搖了搖頭,對白弦夜道︰「其實你唱的還可以,只是有點僵硬,沒有投入太多的感情……讓這首歌在你的嘴里唱出來,幾乎完全听不出幽怨的感覺……」
「沒辦法,我只會唱這一首歌,而且這首歌的歌詞和曲調都太幽怨了,如果真的跟我娘那一個唱法去唱……今夜就該換我睡不著了。」白弦夜伸手捏了捏傲千尋的耳朵,「你就別挑了,歌也唱了,現在該乖乖閉上眼楮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