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那女敕黃女敕黃的小雞仔滿屋跳著,叫著,煞是驚恐地逃竄——
而兩個小丫頭呼哧呼哧地追著它,還不時抓撓著對方,不同的是,喻小熙心疼著那只雞生怕它跌倒受傷,而小小的墨晚卻管不了那麼多,只是想著怎麼跑在小熙兒之前把它捉住!
女敕黃的小雞更加驚慌,叫著穿過了桌子椅子,貼著牆角跑……
那雕花的架子上陳列著色澤清幽的古董花瓶,小雞仔從那架子下面叫著逃竄出去,墨晚直愣愣向前撲的身子沒來得及剎住,瞬間就「啊」得一聲撲在了架子上!
「唔……」墨晚被踫得呼痛,手捂著額頭,眼淚瞬間就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一抬頭,卻看到架子在晃……
連同架子一起晃的,還有那脆弱精致的花瓶……
墨晚瞬間就瞪大了眼楮,看著花瓶直直地墜落下來,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尖叫一聲往後跑去!
而那女敕黃的小雞卻不知所以,依舊在快要倒下的架子下面逃竄著,叫得甚是歡暢。
劇烈喘息著的喻小熙也瞧見了那搖搖欲墜的花瓶,卻依舊心疼著那只小雞,澄澈的眼眸里帶著決然的味道,想都不想直接沖過去撲在了那小雞的身上,膝蓋跪在地上,小手撐住地面,緊緊護住了它!
墨晚跳開幾步,絲毫沒有意外地听到花瓶摔碎在地上的「嘩啦嘩啦」聲……
她捂著耳朵驚駭地縮在一旁,過了片刻,才哆哆嗦嗦地睜開眼楮,朝牆壁那邊看過去——
精致的花瓶被摔得粉碎,白瓷片撒了滿地,而一堆狼藉中間,一個粉雕玉砌的小丫頭還趴在那里,瑟縮著肩膀,而她身下那只女敕黃的小雞奇怪地停止了叫聲,探出一個玲瓏的小腦袋,好奇地看著四周的一切。
想必在那小雞仔黑碌碌的眼楮里,滿地碎瓷片的場景煞是歡喜吧……
墨晚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卻在眼楮觸到她流血的手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花瓶砸落在喻小熙的脊背上,滾落下來摔碎,白瓷片帶著下墜的力道狠狠割傷了她的小手,白皙的手背上除了流淌著的猩紅色鮮血,什麼都再也看不到……
墨晚驚呆了,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眶里閃爍著淚光,急得開始大聲喊叫︰「來人……快來人啊!!!」
喻小熙趴在地上,蝶翼般的睫毛緩緩睜開,已經是一副痛楚的表情。
好痛啊……
她顫栗著,皓齒咬住嫣紅的唇瓣,顫顫巍巍地去看自己的右手……那白女敕的小爪子已經被血染紅了,劇痛在手背上蔓延開來,從沒見過那麼多血的她渾身顫抖了一下,濃郁的酸澀瞬間涌上鼻端,不是委屈,而是……………
而是真的,疼!!!
伴著墨晚驚駭的叫喊,盈妃心慌意亂地走進宮殿,蹙眉問著︰「怎麼了怎麼了?叫成這樣?」
小小的墨晚听到了盈妃的聲音,帶著哭腔就飛跑出去,撲到盈妃的懷抱里喊著︰「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