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居心叵測的男人,這是依依心里唯一能想到的。
很明顯,人家墨杺沒有那麼卑鄙,他純粹就是關心他的小野貓。
「我想出院。」
依依把遙控器一關,一副你敢說不,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墨杺早看出來,小野貓在這一個月簡直是性情大變,怎麼說,會哭會笑更像個人了,但是墨杺知道她是在刻意掩藏真正的自己。
孩子的事,她一直沒問,他也不敢告訴她,他們中間有條河,孩子就是他們中間的河,任他在商界叱 風雲橫行霸道,可是在面對這件事,他就會變得無比膽怯。
「好。」
沒有持久的拉鋸戰,男人答應的很輕易,早知道她半個月前就應該據理力爭離開的。
好不容易能月兌下病服,依依自然是高興的。
現在她在洗手間里,穿著抹胸短裙左照照右照照,最後掀起裙子看著肚子上那道疤,淚流滿面。
她把水聲開的很大,然後坐在地上大哭,對不起,對不起,是她說給她那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听的,可是再多對不起也換不回她孩子的命。
墨杺蹲在洗手間門口,听著小野貓聲嘶力竭的哭聲,從煙盒里顫抖的拿出一根煙,卻發現怎麼也點不著。
于是就出現那樣一幕,她在里面哭,他在外面哭,她哭的虛月兌,他無聲淚流,可是兩個人現在都心痛的要死。
依依出來的時候,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旁邊的衣櫃里,從里面拿出了一件男版深色風衣,硬給她套上。
然後又將她從頭到尾裹得嚴實,帽子圍巾手套,全副武裝。
依依又想哭了,這男人到底鬧那般吶,這大夏天的,她穿成這樣是要中暑的。
「不穿,就別想出院。」
這什麼人吶,竟然拿出院作威脅,你以為她胡漢三是那麼容易妥協滴嘛。
「我。」
「嗯?」
「穿。」
男人點了點頭,牽起她的手,她果然最後還是為了出院,沒出息的妥協了。
資本家的特權,神馬出院手續都是浮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像自己家一樣。
所以她那麼期待有人追上他們討要醫藥費的戲碼,沒有成真。
但是這毫不妨礙,護士小姐看著她的怪異眼神。
是呀,這大夏天,要是她突然看到一個人穿成這樣,她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護士們便開始八卦起來
護士甲說「你們猜,杺少身邊的怪人是誰?」
護士乙說「看起來是個男人。你們看到了嗎?杺少還牽著他的手,杺少真是gay嗎?」
護士長說︰「你們別八卦了,杺少的私事輪得到你們評頭論足的,快去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護士長都發話了,護士門當然只有听命的份,不一會就散光了。
只剩護士長一個人,撐著頭說︰「杺少,你實在是太帥了,你就算是gay,我也願意嫁給你。」
「開空調吧。」
依依坐在副駕駛位上,懇求道。
剛剛從醫院出來,好歹醫院走廊上有開空調,也不算多熱。
一出醫院,太陽那麼火辣辣的,她瞬間就想月兌衣服,不過沒成功,因為男人摟著她的腰,變相的鉗制她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