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雇佣過殺手,可是白赫的話也沒什麼破綻,白赫這樣膽小的人,她也相信他是絕不敢殺墨杺的,那麼是誰呢?
「你沒打120?」
「他死了不好嗎?」
「不好,他已經付出代價了。」
「什麼代價,可以同羽付出的生命對等?沒有,不是嗎?」
依依沉默了,隨後伸手去搶白赫的方向盤,不停的說︰「我要回去,我要去救他。」
「你這個瘋女人。」
男人重重一掌劈在她的脖頸上,她當時就失去了知覺。
一個月後,她穿著破洞牛仔褲口,穿著寬大t恤,騎著自行車出現在「惑」的門口。
記得上次她來時,這里還是真正的酒吧。
現在門口站著的兔女郎,大尺寸的露胸露臀秀身材,倒是和電視里的頂級賭場有的一拼。
依依嘆了一口氣,鎖好了自行車,向兔女郎走去。
想到自己來這里做什麼,她突然又有些膽怯。
自墨杺死在她面前那天起,她的世界就被突然變了一番模樣。
沒有人肯給她一份工作,哪怕是清潔,她詳問原因,不是被人搪塞回去,就是直接開門送客。
她的日子並不好過,慶幸洗碗能讓她得到溫飽,她不奢望太多,只求能活著,可是是否老天終究太無聊,想看看她無路可走的時候會選擇怎樣的結束。
也就在昨天,有一個醉漢突然從背後抱住她,吻著她的脖子。
受了驚嚇的她,用盤子砸破了醉漢的額頭。
明明是醉漢非禮她在先,老板卻逼著她道歉,當時有多屈辱,她不記得了,只知道她自己辭職了,于是連最後的溫飽都沒了。
身上所有的錢,只夠三罐啤酒,或許她真的太累了,喝完啤酒的她,想結束生命。
她的世界只剩孤單,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或許以前有過,只不過如今全沒了,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玫瑰抱著她把她從馬路拖回來的時候,她還記得她大喊著︰「讓我死。」
她醉了,玫瑰沒有,于是她沖出去,她拉回來,周而復始,她不累,她卻累了,累到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自己的房子里。
連房子都是墨杺施舍給她的,她沒想過,那個男人竟然將這里買了下來,所以她才不會慘到露宿街頭。
抓著亂糟糟的頭發,她下chuang。
廁所的鏡子上,留下了用口紅寫的潦草自己,依稀是這樣寫的︰依依,我可以給你一份工作,但是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如果你考慮好,就來惑吧。」
她從沒想過要去那種地方工作,可是她卻理智到過了頭,她知道她只有兩個選擇,除了餓死就是去做。
然後她就來了,對于這個酒吧她是抱有幻想的。
因為那里曾經有她和那個男人的共同記憶,那里環境很優雅,一點也不低俗。
只是沒想到一個月,可以改變許多東西,比如酒吧可以變成夜總會,比如它可以從里到外都透著的味道。
「桔梗你來了?」
她剛轉身,還沒走幾步,玫瑰嘶啞的帶著些未散的聲音剛好就響起。
當時對她來說,猶如一聲驚天響雷,嚇得她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