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仍然有膽子大的偏偏問道,「夙寒曦你是腦子被門擠了,還是被驢踢了啊?剛剛太子明明說的很清楚了,不會娶人家的,難不成你娶啊?」後面心中默默的加了句,你要敢娶,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血,啃了你的肉!
坐在龍椅上的夙燁帝嚇得手抖了抖,放眼望去也只有墨雲染敢如此說,不怕死!
「染兒說是門擠了就是門擠了,被驢踢了就是被驢踢了!」
眾人望著,夙寒曦不怒反而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溫柔的嗓音拂過眾人的心田。浪客中文網||中文||
額,墨雲染有些接不下去了,美眸瞪了瞪他後,低下頭自顧自的吃起糕點。
皇宮的糕點就是不錯,上次壽宴吃的牛乳糕那叫一個女乃香濃郁啊,讓人吃過難忘,微眯起眼,感受著那濃濃的香味,想象著自己在農場奔跑著,四周都是女乃牛……
「雲姐姐。」一聲甜潤的聲音打破了墨雲染的遐想。
墨雲染有些生氣的抬起頭來,誰這麼不長眼啊,人家正在做美夢呢。對上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楮,眼眸里純淨無瑕疵,像個好看的陶瓷女圭女圭。
見到這麼清純的小美人,墨雲染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人也跟著溫柔起來,起身盈盈行禮「參見柴郡主!」
「不要這麼喊我,不習慣,你叫我笑笑就好,我可以叫你雲姐姐嗎?」柴笑笑手上端著一盆極其精致的糕點,柳眉彎彎。
能說不可以嗎,你剛剛不是已經叫了,「只要你不嫌棄,當然可以!」
「雲姐姐請你吃這個彩虹玫瑰糕,很好吃的哦,只有我才吃的到,其他人都吃不到的!」柴笑笑緩緩拿起茶幾上的瓷壺,熟稔地斟了杯茶,然後拿起兩塊糕點,自然地將一塊遞至墨雲染的手中,另一塊則送入自的嘴巴。「真的很好吃吧!」
這糕點芳香濃郁、入口即化、甜而不膩,使得墨雲染好奇地看了手中吃了一口的糕點一眼,這一眼,當場教她好生驚訝,因為這糕點不說古代難做,就算是在現代五星級大酒店也不一定能夠做的出來,所以算是千金難求的美味。
墨雲染有點難以置信地將糕點送入口中。當一股濃郁的玫瑰花香飄入鼻際,甘美滋味瞬間在舌間擴散開,她不禁瞠大了眼楮。
多好吃的糕點呀,她從未品嘗過如此美味的點心,「笑笑,這就是彩虹玫瑰糕呀,真好吃!」她禁不住地贊美。
看著手中這塊栩栩如生的玫瑰花型甜頭,七彩的色澤仿佛有種魔力,吸引住人們的視線,她竟舍不得把它吃掉,這就好像一幅精美細致的藝術品,這讓她對制作彩虹玫瑰糕的人充滿了好奇。
「笑笑,這糕點是誰做的啊,能不能帶我去瞧瞧?」墨雲染晶瑩的眼楮里掛滿笑意,看了眼一旁吃的津津有味的柴笑笑。要是將著手藝學會了,那她又多了一個賺錢的法寶。
誰知柴笑笑竟然搖了搖頭,「不行的,我答應過他不能告訴別人的,不過雲姐姐要是想吃的話,來找我,我幫你去拿!」她三兩下將剩余的糕點一口塞入口中,然後拿起瓷杯小口啜飲著。
墨雲染也不好強求,微微笑著。但是心里卻打著小算盤,她一定要將這個彩虹玫瑰糕的制作學會,這小丫頭不肯告訴她,總有人會說的。
眼神不自覺的瞟向夙寒曦的方向,玉眸下劃過一絲狡黠。
柴笑笑見墨雲染一直不說話,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問道,「雲姐姐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真的……我答應過……過別人的……所以……」晶瑩剔透的淚珠綻放在她的芙蓉面上,楚楚可憐!
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也引來了那些個官家小姐的注意。
「咦,柴郡主好像哭了,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樣,肯定是因為墨雲染嫁給寒王,人家傷心了唄!」底下一名小姐冷言冷語的說道。
「不會吧?」
「……」
「……」
「笑笑你別哭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別哭啊,哭得多容易長皺紋的!」
果然,再小的女人還是愛美的,聞言,柴笑笑止住了哭聲
哭聲笑了,但是討論聲卻越漸越大,墨雲染白了四周看戲的人一眼,然後把玩起縴縴玉指,淡淡的說句,「眼珠當球踢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話音剛落,底下響起一片抽氣聲,眾人紛紛轉過頭去,生怕自己的眼珠真的被挖了。也許沒有發生前面的事情,她們還會覺得墨雲染只是說著玩的,但是親眼目睹顏嫣羽被怎麼折磨之後,再去挑釁她就是自尋死路了!
墨雲染的話喝住了其他人,卻沒喝住柴笑笑,在她眼里墨雲染就是個很善良很美麗的女子,是個配的上她寒哥哥的女人。
「雲姐姐,你要嫁給寒哥哥,是嗎?」歪著腦袋,賊溜溜的大眼楮烏溜溜的轉著。
額,這個該怎麼回答呢?墨雲染放下手中的茶盞。
從剛剛看來,柴笑笑好像很喜歡夙寒曦,她要是回答嫁的話,會不會傷害了人家啊;但是說不嫁那根本是騙人的,要是被夙寒曦听到非得追殺自己,墨雲染只覺得寒風瑟瑟,縮了縮了脖子。
輕咳一聲,「那個……笑笑你喜歡寒哥哥嗎?」
「喜歡,很喜歡!」很直接的回答。
墨雲染這下頭大了,要是別的女人敢這麼說,她一定把她先賣再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柴笑笑後,她就覺得很親近,就像是第一眼見到龍靈兒一樣,讓她不忍傷害。
墨雲染不安的拿起瓷杯,喝口茶安安神。
「雲姐姐,我們商量一個事吧?」
「什麼事?」,她覺得眼皮直跳,有種難以應付的感覺充塞腦海。
「以後你和寒哥哥生的孩子借我玩,好不好?」
「噗!」墨雲染頓時被剛入喉的茶水嗆個正著,「咳咳!」忙放下手中的瓷杯咳嗽不已。
「沒事吧,雲姐姐?」柴笑笑擔憂地拍拍她的背幫她早些順過氣來。
這個問題很可怕嗎,她怎麼不覺得。
「我沒事。」才怪!她差點被那口茶水給嗆死。
墨雲染搖搖手,腦袋開始胡亂運轉。怎麼辦?這個問題她可不可以不用回答?
真是要命的,什麼鳥問題?這、這教她如何回答呀?誰說古代人純潔的啊,這想法也太……偶這麼一個純情的娃就是這樣被帶壞的,墨雲染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好啊?」見她不應,柴笑笑撒嬌著扯著她的衣袖。
頭大,頭大……為什麼所以怪咖的人都讓她遇上了,難道這就是上派她來古代的原因嗎?
墨雲染有種無語問蒼的感覺!
「這個問題不是我說的算,咱們先看你……寒哥哥怎麼……怎麼說服那兩個女人的!」神呀,您就大發慈悲吧!她抓抓頭,想藉地遁逃。
柴笑笑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頭,夙寒曦有條不紊的講述著。
「其實太子殿下不是說不納你們,只是你們太過軟弱,剛剛太子只是稍稍一試,你們一個只會哭,一個竟然想自盡,實在不配為太子側妃!」聲音低沉慵懶,富有磁性。
那雙如深沉般幽海的眼楮深不見底,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亮澤的紫眸讓人想覺得世上最美麗的寶石也不及他之一。
「太子——是嗎?是這個意思嘛?」
夙燁磊輕拂去衣服上的灰塵,平靜的眼眸里掠過一絲沒人看得清的精光,嘴角泛著笑意,「是滴,兒臣就是這個意思,看來還是三弟最懂我的心!」
言下之意,你們都是白痴,完全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臣女自認為賢良淑德,才貌也許不是最出眾的但也是皇朝數一數二的!」李詩詩捻起帕子拭了拭了眼角旁的盈盈粉淚,聲音很輕很柔,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柔柔弱弱的感覺。
「呵呵……」夙寒曦不無意味的笑了起來,寒冷的目光射向李詩詩,「賢良淑德這四個字李小姐擔當的起嗎,賢良淑三個字本王也就不說了,但是最後一個德字,李小姐真的是擔不起!德行,內外之稱,在心為德,在外為行。也就是說一個女子要具備良好的涵養和品德,舉止談吐溫文爾雅,處事待人懂大體,但是從剛剛看來,你似乎沒有一樣做到了!」
李詩詩的小臉因為夙寒曦的話變得煞白,想辯解什麼但一對上他的眼楮就又咽了下去,雙手死死的絞著已經變形的手帕。
「至于趙小姐就更加不用說了,如此沖動不識禮數!」
話鋒一轉,對向了趙惜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難道這點詩書道理都不知道嗎,要是真真當上了太子側妃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兩個白痴!」墨雲染跟著罵了一句,雖然壓低嗓音,但是還是不輕不重的傳入大伙的耳朵了,難道不會還嘴嗎?
「白痴。」兩個字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她們的臉上。
「精闢。」柴笑笑也跟著附和了一句,頗有唯恐下不亂之意。
誰讓她是不怕地不怕的柴笑笑呢,人家上面有人,有人!
四目相對,惺惺相惜,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墨雲染︰幸虧和這娃不是情敵。
柴笑笑︰還是雲姐姐懂我,一群白痴。
……
「咳咳……」夙燁磊震了震嗓子,威嚴四溢,「但是朕金口已開,豈能說改就改!」
想想也是,這兩人似乎還真的缺乏做太子側妃的本事,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水,更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呢?充滿算計的眼神看了看夙寒曦,既然老三開口了,那一定有萬全之策!
「父皇怕是忘了吧,昨日不是商量說以後廢了太子側妃這個稱號的嗎,不是說以後只有太子妃,和四位夫人,下面其余就是妾侍的嗎?」夙寒曦眼里掠過笑意,對上墨雲染的玉眸。
她家染兒怎麼看都那麼美,賢良淑德簡直就是她的化身詞。
賢惠,每次都自動自覺的摟著他睡覺!
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
品性柔嘉,一點都不暴力。
品德高尚,從來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夙寒曦自戀的想著,覺得所有好的詞語來形容她都不為過。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廢了太子側妃這個稱號,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底下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夙燁帝的臉色也不好看,坐在他旁邊的皇後蘇婉兒倒是一臉平靜,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但是麗妃的臉卻是很臭,像吃了大便一樣臭,整個驢臉拉得老長。
她剛剛之所以幫著說話,並不是真的不希望李詩詩當太子側妃,不過是為了在皇上面前做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罷了,想想雖然她現在只是太子側妃,但是靠些手段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是現在卻……心中衡量著,衣袖下那雙涂滿五顏六色蔻丹的「雞爪手」慢慢捏緊。
「臣妾怎麼沒有听皇上提起過啊?」
「看來麗妃娘娘對這件事很在意啊,朝堂之事豈是後宮要知道的!」一直被晾在一旁不說話的夙睿謙,突然開口,涼颼颼的目光像冰刀子一樣射穿她的眼楮。
這個老女人很早就看她不爽了,現在還在這裝模作樣的,看著就惡心。
「麗妃娘娘莫不是在為自己的佷女抱不平吧?」
「怎麼會呢!」麗妃條件反射般的回答道。
夙寒曦如沐春風的笑容在點點星星陽光的照耀下,更顯他妖孽的本色。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朕都忘了,幸虧寒王提醒!太子你也真是的,早說不就好了!」夙燁帝假意怒斥道。
「都是兒臣的,還望父皇恕罪!」夙燁帝欣然接受這個罪名,低頭望著大地,卻讓人忽視了他嘴角的笑意。
御花園里突然沉寂了下來,只听見鳥鳴蟲叫,花兒綻放和微風拂過楊柳的聲音!
「奉承運,皇帝詔曰︰茲有李將軍之女李詩詩,大理寺少卿之女趙惜雪,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華幽靜,淑慎性成,柔嘉維則,深慰朕心,特賜為太子之詩夫人,雪夫人,欽此!」
一道聖旨決定了兩個的命運,由剛剛的太子側妃將為夫人,也許對別的人而言還是莫大的恩賜,但是對于李詩詩和趙惜雪而言卻是莫大的諷刺。
任由各路嫉妒諷刺的目光看著她們,兩人在渾渾噩噩中接下聖旨。
夫人,就算是太子府的夫人,那和一般府上的小妾也沒有多大的差別,更不用提八抬大轎迎娶進太子府了,這一夜幾家歡喜幾家愁!
……
是夜,夜涼如水
月光偏移,微微灑下,掀起一層淡淡光韻。
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墨雲染在緋兒的攙扶下坐進馬車內,緩緩開口,「回去吧!」
見墨雲染做好,緋兒掀開車簾,吩咐車夫駕車往墨府回去。
墨雲染安穩的靠在馬車車壁上,閉目思索著,腦中像放電影般將今日的事情一幕幕放過,突然定格在藍雨盈的臉上,雖然今日她穿著不出挑,話也不是很多,但是在那麼多人認為柴笑笑可能嫁給夙寒曦的情況下,她卻一語中的,注意到了夙寒曦和自己的眼神交流。
她不像藍雨凝那般,不動腦子只會口舌之爭。
她就像是一朵黑色曼陀羅,有著暗夜的氣息,懂得隱藏自我。
「小姐,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啊?」見墨雲染一直未開口,緋兒有些擔憂的問道。
今日的選妃宴,雖然她也跟著來了,但是卻沒有能進去,而是跟所有丫鬟待在外面,靜靜的等待著。
「沒事,就是有些乏了!」
墨雲染微微淺笑,掀起車簾一角,想看看到了哪里了,卻不想……。
心突然一沉,心中傳來一陣陣警鳴聲,這不是回墨府的路。
舒展的眉頭緊緊皺起,掀起車簾,想抓住車夫的肩膀,卻不想反而被他擒住了雙手。
「墨小姐莫生氣,我家主子想請你敘敘舊!」
靠,這麼晚敘毛舊啊,就算許久也不需要這樣啊,這叫綁架!
自己貌似打不過人家,想到這點,墨雲染也蔫了下來,但是語氣中還是帶著些質問,「你是誰?你要帶我們去哪里?這我總該知道吧!」
早被嚇到的緋兒雙手死死的攥著墨雲染的衣角,小手微微打著顫。
「墨小姐稍安勿躁,等會就會知道了,主子已經再等你了!」不想,車夫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看來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要不然不會這麼晚還在這等著自己。只是到底是什麼人呢,難道還是上次的那個王爺?自己該怎麼樣求救呢,總不能寫個sos吧,現在只能希望夙寒曦能早點回到傾櫻閣,這樣自己的危險才能少一分。
墨雲染坐在馬車中,心中細細的分析著這一切,黛眉也越蹙越緊,大拇指掐進中指中,讓疼痛感清醒自己,慢慢靜下心來。
「小姐,咱們是不是又被……綁架了啊?」緋兒微微靠近墨雲染,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低聲問道。
墨雲染看著她有些驚慌失措的小臉,輕點點頭,素手覆上她的小手,緊緊的握著。
這小丫頭真可憐,跟在自己身邊才短短多長時間,竟然被綁架了兩次,哎……。
墨雲染長嘆一口氣!
……
月黑風高,詭秘的森林在寂靜無人的夜里顯得駭人。
「怎麼回事?人呢?」如鬼魅般又帶著不容忽視的霸氣的聲音在森冷深處響起,讓听到的人從心里發寒,在空蕩蕩的夜空顯得更加駭人。
「屬下明明派了人的,但是卻被不知道是誰的人搶先一步!」一身夜行衣裝扮,只露出一雙眼楮的黑衣人恭敬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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